顛覆笑傲江湖

月關

修真武俠

  每部小說中,都有主角和配角,對於主角來說,只有在他需要的時候,才需來跑龍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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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壹掌傷了老丈任

顛覆笑傲江湖 by 月關

2018-9-12 18:49

  藍娃兒越說越覺難堪,忍不住哇地壹聲,抱住了吳天德壹條臂膀,哭得花枝帶雨,實在叫人憐惜,她連這麽羞人的話都對吳天德坦然說了,心下竟覺得自然無比,無形之中,自然是將吳天德視做最親密的人了。
  吳天德不知女孩兒家心思,不過設身處地,如果換了自己,爽的時候那種感覺竟然有另壹個男人全感覺得到,那和讓他強奸自己的老婆有什麽區別?這簡直是……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古怪的蠱毒啊?
  他很同情娃娃,真的很同情、很同情,同情到感同身受,所以……他的眼淚下來了,他笑得眼角流淚,人已笑得快趴在地上,小藍在大哭,他知道不該表示得這麽沒同情心,可是這件事實在是滑稽得……
  藍娃兒見他大笑,不禁瞪大了眼睛,氣鼓鼓地瞧著他。
  吳天德擦了擦眼淚,強忍住了笑聲,身子亂顫,臉皮子跟抽筋兒似的哆嗦著,拿出最大的誠意和同情心,壓抑住自己的笑聲,嘶啞著嗓子安慰她道:“別哭啦,那個……任大小姐,應該是有神靈護佑,我當初只不過罵了她壹句癩蛤蟆,就莫名其妙挨了她壹劍,差點兒死掉,妳現在只不過是讓她對妳的感覺感同身受而已,呃……妳現在在哭,她會不會也在哭啊?”
  藍娃兒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道:“應該不會吧,本命蠱對男女之間只有蠱蟲之間互相傳遞生死訊息的功能,我幼年時聽娘說起,壹時好奇問過她,如果同時女人中了本命蠱會怎麽樣,娘說女人因為體質相同,所以除了生死之效,如果對方有較大的情緒波動時,還會引起對方感應。
  不是我的所有感覺她都知道的,必須是要有很強烈的感覺,那種意念才會通過本命蠱傳遞到對方的心中。我怎麽辦啊,吳大哥,我不要這種感覺,妳幫幫我啊!”
  吳天德老臉也有些紅了,幹幹巴巴地道:“我不懂蠱術啊,妳要我怎麽幫妳,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要不等見了大藍,見了妳阿姨藍鳳凰問問她好了,五毒教中壹定有許多前人留下的蠱術秘法,她是五毒教主,壹定知道許多旁人不知道的秘術。”
  藍娃兒手足無措地想了壹會兒,也實在沒有什麽好辦法,只好吸了吸鼻子,然後點了點頭。
  房間裏壹時靜了下來,兩個人相對無言。藍娃兒抱著他壹條胳膊還未放開,她坐得很近,這壹靜下來,吳天德忽然聞到她身上壹股淡淡的香氣非常好聞,那種香氣不只是胭脂花粉的流香,還混雜了少女的體香,中人欲醉。
  吳天德的心跳快了起來,他的手臂忽然變得敏感無比,肌膚接觸到的那種異樣感覺,似乎可以體會那富有彈性,同時又很柔軟的妙處,他這時才意會到自己的手臂已輕輕挨近了她的乳房。
  他的心怦怦直跳,好像全身的感覺壹下子都集中在那輕微接觸的地方,姿意感受著那種美妙銷魂的感覺,好柔軟,好有彈性,她年紀不大,可是好像那裏卻是又翹又挺呢,那裏是什麽樣子的,瞧她的輪廓,壹定又大又圓吧?白白的、圓圓的,像壹對兒玉兔似的?
  吳天德胡思亂想著,肩膀不由自主地聳動了壹下,試圖感覺得更真實,可惜只這壹動,就被小藍感覺到了與他的接觸,她嬌呼了壹聲,猛地松開了他的手臂。
  吳天德的臉紅了紅,心中暗叫可惜,他假裝不知道藍娃兒的舉動,無意識地轉動著桌上的壹杯龍井,翠綠的葉子在水中輕輕起伏著,傳來撲鼻的香氣!耳畔藍娃兒的呼吸細細的,可又透著急促和慌亂。
  壹襲白衣的任盈盈,合衣斜躺在榻上,左手托腮,俏目微閉,右手捏著手印輕輕貼在股側,猶如壹尊妙相觀音,恬然臥於榻上。
  她所習練的內功是日月神教的壹門武學,叫做‘觀自在無相心法’,行功不拘行止,據說傳自天竺武學,與傳統的中原武學正襟危坐的運氣法門大異其趣。
  此時她正用這種獨特的運功法門入定當中。忽然壹陣耳熱心跳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猛地睜開眼睛,那種感覺、那種異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過,這是怎麽了?好奇妙的感受,好像對什麽東西既期盼著去體味,偏偏心底裏又有些難言的懼怕,羞怯、喜悅、那種慌亂的感覺,讓她的心頭有如小鹿亂撞。
  盈盈覺得心浮氣躁,再也難以入定,她起身坐在床邊,雙腿輕輕地蕩了幾下,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漲熱,癢癢的直欲用手去撫摸,指尖不知不覺間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才猛然驚醒,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天啦,自己怎麽變得這麽……好羞恥的感覺,雖然房中無人,她還是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雙頰,心中窘困異常。
  藍娃兒警覺到自己的酥胸妙處剛剛無意間碰到吳天德的手臂,不禁連忙放開了手,臉紅紅的十分不好意思。她有心起身逃開,又覺得自己難得能和吳大哥挨得這麽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氣味,叫她不舍得離開。
  她眼珠左轉右轉的,只覺得這種靜悄悄的感覺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正想隨便說點兒什麽打開這種靜謐,忽然壹種莫名的羞窘湧上心頭,雙手差點兒又去掩住臉頰。她怔了怔,雙手停在空中,呆在了那裏。
  吳天德見了她古怪的動作,忙問道:“怎麽了,小藍?”
  藍娃兒惶惑地搖了搖頭,忽然失聲道:“她……她感覺到了我方才的感覺!”
  吳天德奇道:“妳方才的什麽感……哦,啊……啊……”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訕訕地說不出話來,兩人互望了壹眼,都感覺到了對方眼中那種怪異莫名的神色。
  藍娃兒心中難過,現在吳大哥對自己好像越來越有些感覺了呢,如果沒有這回事那他方才會不會抱住我,親吻我呢?
  可惡的是,方才自己心中的那種感覺她已經感覺到了,那……那以後可怎麽辦吶?吳大哥會不會因為這個再也不親近自己了?
  藍娃兒急得又快要哭出來,吳天德聽了藍娃兒的話,猜出方才任盈盈必是在房中感覺到了藍娃兒的心情,這種感覺的確可怕,那簡直就像是壹對情人跑到隱秘處親熱調情,雖然看不到人,但是心中卻又明明知道暗中有個人在偷偷瞧著壹樣,壹個人心中的秘密,甚至是喜怒哀樂的感覺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別人面前,如果換做自己只怕也會發瘋。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喃喃地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唉!任大小姐現在壹定比妳還莫名其妙,她的臉皮子實在太嫩,若是給她知道中了妳的蠱毒,弄得她這麽……這麽……以她的個性,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藍娃兒忽然身子壹振,睜大了雙眼,瞧著吳天德的背後,吳天德有所感應,立刻回頭望去,只見壹身白衣的任我行立在門口,那雙眼神變得有些陰沈沈的,他瞪視著藍娃兒,厲聲道:“妳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的女兒下毒,五毒教門下也敢站到我頭上去了麽?”
  任我行剛與向問天商議了壹番,他們的目的不止在於殺了東方不敗,還要重奪日月神教的控制權,這十余年來,忠於任我行的人不是被尋個由頭殺掉,就是被安排個散秩閑職,遠離了權力中心,因此二人決定先忍耐下找東方不敗報仇的念頭,盡量搜羅舊部,以便殺了東方不敗時,可以順利接手神教,以免神教四分五裂,那時不免又要大費手腳。
  計議已定,任我行出來想同吳天德再商議壹下,不料恰恰聽到吳天德這壹句話,小小的五毒教竟然也敢太歲頭上動土,在他的愛女身上下毒,那還得了?任我行頓時殺機大起。
  吳天德見任我行目光凜凜,眼中殺機壹現,立即起身擋在藍娃兒身前,急道:“任教主千萬不要動手,妳若是殺了小藍,那可是壹屍兩命啊!”
  向問天此時也跑到門口來,不知這二人又因何起了沖突。任我行壹聲厲喝,在房中煩躁地走來走去的任盈盈也急忙掠了出來,聽到吳天德這句話,不禁為之壹怔,眼光飛快地瞥了藍娃兒壹眼,心中暗道:“這個好色無行的小子,無名無分的,原來已經和人家有了夫妻之實,竟然還珠胎暗結了?”
  任我行瞧見藍娃兒頸直眉順,若笑似牝,方才又見過她的行姿步態,分明是處子之身,吳天德居然如此搪塞自己,他不禁怒道:“妳胡說什麽?想要為她出頭麽?”
  吳天德苦笑道:“口誤、口誤,是壹命兩屍,啊呀,不對,是同病相憐!……”他口不擇言地說了壹通,忍不住拳掌壹擊,苦笑道:“任教主且聽我說,妳剛剛聽得岔了,小藍現在和任大小姐可是生死相系,若有壹人出了意外,那就是同歸於盡啊!”
  任我行聽他胡說八道,簡直把自己當成三歲小孩,竟然編出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己,再也隱不住心頭惡氣,他仰天打個哈哈,咯咯笑道:“想必吳掌門自倚絕學,任某也不放在妳的眼裏了,好,我先領教領教妳的絕學,看看有何過人之處!”
  語落,任我行已出手,壹掌直直地拍向吳天德胸口。這壹掌平凡得很,簡直平凡得已脫離於壹切武學規範之外,可是那壹掌之勢,卻如長江大潮,滾滾而來,無終始無止盡。
  任我行素知風清揚武學之精湛,料想他的傳人必定精擅招數之巧妙,所以壹出手就是以至拙破至巧,這壹掌雖平平無奇,但自他手上使來自有無可退避、無可抵禦的氣勢,任妳千變萬化,都得先接了我這至剛至猛的壹掌再說。
  任我行威名遠播,吳天德心中也是絲毫不敢大意,他右臂壹擡,太乙混元神功意至功發,他的混元功已至第八重境界,自達到這壹境界以來不但日夕苦練,功力更加精純,內力也更為雄厚,這時壹出掌,氣勁自掌心盤旋而出,猶如壹條張口吞噬萬物的無形巨龍,迎向任我行這氣勢雄渾的壹掌。
  兩掌接近,便似有天地澎湃之力迸發而出,壹股股無形的氣流激蕩碰撞,激得站在壹邊的任盈盈和藍娃兒長發飛揚。以向問天的武學造詣,卻看出這兩人雙掌看似凝重,其中卻隱含無限玄機,掌勢靈動無比,若是對方稍有異動,立時便會變招相迎。
  吳天德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其間奧妙之中,眼前只有那迎面而來的壹掌,已聽不到藍娃兒驚駭的壹聲嬌呼,也看不到任盈盈焦慮無比的神情。
  兩掌相碰的剎那,任我行唇邊突然露出壹絲奇詭的笑意,‘啪’地壹聲輕響,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以為這壹掌必然石破天驚,不料那雙手掌接實後無聲無息,方才雙方那種無堅不摧的狂猛掌勢竟然消弭於無形。
  眾人都睜大了雙眼,驚奇地註視著這壹幕情形,藍娃兒固然暗暗放下壹顆芳心,任盈盈也長長地籲出壹口氣來。
  她深知父親武功之霸道,昔年父親曾吸過數名武林高手的內家真氣,再加上他自身修練的內功,內力之雄渾普天下已少有人及,吳天德武功雖已稱得上是江湖年輕壹輩中的第壹高手,但縱然所學如何高明,內力絕對比不上父親的狂橫霸道,這壹掌下來豈能不受重傷?
  這時見雙方驚天動地的壹掌竟然寂寂無息地貼在壹起,還當雙方都及時收手,她面上不禁露出壹絲甜甜的笑意。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只見任我行大叫壹聲,猛地仰面倒摔了出去,身後的向問天手疾眼快,壹把將他抱在懷裏,只見任我行面如金紙,他伸出手來顫巍巍地指了壹指吳天德,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只是他剛剛張開口,壹口鮮血已噴了出來,隨即手臂壹軟,竟爾暈了過去。
  這壹下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任盈盈呆了壹呆,才猛撲過去,焦急地叫道:“爹爹,爹爹……”向問天抓過任我行手腕診按壹番,籲了口氣道:“教主無妨,他內功渾厚,這壹掌傷得不重,教主是氣急……我帶教主進去替他療傷!”
  他本想說任我行是惱羞成怒、氣急攻心才暈了過去,忽地醒及這樣說未免顯得教主氣量狹窄,忙抱了任我行回房,任盈盈回頭恨恨地瞪了吳天德壹眼,也跟了進去。
  吳天德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的手掌壹眼,方才任我行擊來那壹掌,遠遠的他就感覺到比自己更加雄渾的勁道,是以不敢大意,全力出手,可是雙掌相接,卻明明感覺不到他的內力,竟爾將他震傷,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位任虛聲恫嚇,只是想嚇嚇自己,根本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麽?
  向問天將任我行放於床上置成盤坐之勢,盤膝坐在他身後,雙掌貼在他背心運起功來。過了半晌,任我行才嗯了壹聲,似乎緩過氣來,向問天忙將他放倒在床上,想及教主縱橫天下罕逢敵手,此番壹掌敗於吳天德手下,竟然吐血暈厥,乍壹醒來必然臉面不太好看,所以對任盈盈道:“讓教主好好歇息吧,我在外邊等候。”
  任盈盈坐在床邊,目送向問天出去,扭頭回望著父親常年不見陽光,顯得異常蒼白的面龐,不禁抓過他手掌輕輕撫摸著,幽幽地道:“爹爹年紀大了,可是脾氣卻不比當年稍減。唉,我本來還怕爹爹傷了他,怎麽料到……那個該死的家夥,難道武功竟高明到這般境界了?不知爹爹傷勢到底如何。”
  任我行眼皮翕動,忽地睜開眼睛道:“不礙事的,爹爹剛才壹時大意,才被他所傷,女兒無須擔憂。妳也認為他該死?那好,我這便去殺了那小子算啦!”
  任盈盈連忙扶住他,嗔道:“爹爹,人家好歹也是妳的救命恩人,妳怎麽動不動就要對人家動手?咱們雖是黑道中人,也知恩怨分明,妳若真的殺了他,傳揚出去,人人都道妳恩將仇報,豈不壞了妳壹世英名?”
  任我行傷勢果然不重,他盤膝坐起,戲謔地瞧了女兒壹眼,嘿嘿笑道:“人家,人家,爹爹雖被他傷了,不過我看這小子卻是越來越順眼啦,妳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了他?”
  任盈盈聽了任我行的話,白皙的臉頰上不禁騰起兩團暈紅,她嬌羞地扭了扭身子,嬌嗔道:“好糊塗的爹爹,他已有兩房妻室,妳當女兒……女兒嫁不出去麽?非要看上那個家夥不成?”
  她雖是在父親面前撒嬌扮癡,但是提起吳天德時那種語氣,已隱隱帶出壹絲情意,否則以她的脾性,若是被人問起是否要嫁壹個自己根本看不上的人,早已勃然大怒了。
  任我行的聰明才智俱是人中龍鳳,如何看不出女兒的心意?或許只是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罷了。
  至於什麽已有兩房妻室,在任我行心中倒是不當壹回事,大男人三妻四妾,在他的觀念中實在再正常不過,想想他的武功和江湖地位,倒也勉強配得上女兒啦,只要他的女兒嫁過去被立為正室,男人嘛,風流本色,如果那小子壹直老老實實的,他反而瞧不上了。
  不過女兒既然矢口否認,他也不便追問太緊。男女之間的情事,那是絲毫也勉強不來的,既然他在女兒的芳心之中已占有壹角之地,水到自然渠成,做老子的倒不好太多過問。
  現在他對吳天德的武功信心大增,自信以三人的實力,對付東方不敗大有勝算,不過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仍是取回權力,報仇還排在第二位,所以有些事情還需事先做好準備才成。
  另外,方才親耳聽到吳天德說那五毒教的小娃兒對盈盈用毒,這事兒無論如何得先弄個明白,若是這吳天德救自己出來本是包藏禍心,另有用意,說不得就真的只好殺了他了。
  他正想起身出去,再問清這件疑惑之事,任盈盈已搶先說道:“爹爹,我看那家夥內力絕對不如您渾厚霸道,妳怎麽會壹掌就受傷吐血了呢?”
  任我行聽了苦笑兩聲,想起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此事實在丟人,不過對自己女兒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於是便將原由壹壹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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