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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東海奇異遊記 by 書吧精品

2018-6-2 06:01

第六章 水源
  在離開迷幻海域之後,我們的航程平靜了許多。再沒有遇到可怕的暴風雨和滔天的巨浪,船在清爽的海風和平緩的洋流中緩緩前行。
  雖然在穿越迷幻海域時,我和布萊其他們有壹些不愉快,不過不久大家就和解了。畢竟是同壹條船上的夥伴,在和萊恩喝了壹晚酒後,第二天大家又開始稱兄道弟起來。不過,萊恩在醉後說了壹些很奇怪的話。他要我對船長好壹點,不要離開她。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只能當是壹個醉漢的胡話。
  布萊其也恢復了以前對我的態度,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客氣,客氣到使我覺得和他之間好像反而有了壹層隔膜。希拉對我的態度卻好了許多,和我說話時不再是以前那種冷冰冰的聲音,可是我覺得她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是在刻意壓抑自己的情感。不過,我們之間會面的機會卻大大減少了,每次看見她,她的身邊都會跟著希萊先生。除了吃飯,每次都是匆匆而過,要不就是我在甲板上遠遠的看著她。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轉眼我們在海上已經漂了近三個月。對於大海的感覺,由當初的好奇漸漸的變成了輕嘆,崇拜,熟悉,最後成為了平靜。其實海上的生活是枯燥的,每天就是太陽的升起和落下,病人也沒有多少,大多的時候都是在甲板上畫畫。畫天,畫海,畫白雲,畫水手們的生活和勞動。終於有壹天,我突然發現已經什麼都畫過了,可是周圍的景色卻依然壹成不變。
  在兩個多月的航行中,太陽始終火辣辣的在天上燃燒著。天上卻沒有再下過壹滴雨,可能是因為在前面的暴風雨時都下完了吧。沿途也沒有遇到過壹個合適的島嶼。我們的食物也漸漸的變差了,現在已經都是發黴的麵粉與米飯,還有醃乳酪。菜餚變成了鹹肉,魚和壹些蔬菜。
  比那些水手好的地方,就是每頓飯後還能有壹些釘著鐵釘的木菠蘿,芒果,香蕉或是蘋果以作為飯後的甜點。這些東西,水手們可是每個星期才能吃上壹次,有時那些患了貧血癥的水手,我也會作為治療的藥物給他們吃壹些。總的來說,食物到還不至於短缺。
  但是水就不足了。雖然我在水中放入了壹些我帶來的壹種不知名植物的葉子,但是這樣也只是讓水能新鮮的長久壹點,卻不能阻止它的消耗。在近來的壹些時候,水已經開始實行配給。由此也產生了壹些問題,最明顯的是水手們打架的情況開始增多。也有人開始了壹些小偷小摸的行為。這些都是違反船上規定的,自然就有人會受到處罰。
  其實我這個醫生並沒治過什麼病人,不過卻收治過好幾個傷者。有些當然是因工傷所至的皮外傷,這都不嚴重。有幾個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受的都是籐傷和鞭傷。壹個地方總有壹個地方的規則,犯了規就要受到處罰。這船上的處罰可不輕。
  處罰有兩種,壹種是被他們稱作『貓的九條尾』的壹種刑罰,這個怪異的名字指的是壹種用九股塗過柏油的繩子製成的繩鞭。那些犯了錯被當場抓住的水手,如果不是太嚴重,就會由船長或水手長就地處罰。他們讓那些人面對著桅桿,兩手半舉著綁在桅桿上,裸露出背脊。由處罰者用繩鞭狠狠的抽擊。
  實話說,萊恩的抽擊實在是太拙劣了。他只知死命的用力鞭擊,又總是隨意的打很多下,所以他手下的傷者總是背後壹片血肉模糊。難治,好的也慢,最後也給受罰者造成很大的傷害。
  而希拉的鞭擊技術則好了很多。她好像並沒有用很大的力,總是把鞭子先慢慢的揮動幾下,然後手輕輕的壹提,鞭子就高高的揚起。壹扭手腕,繩鞭像壹條靈蛇壹樣,鞭尾精準的點在受罰者的背上,然後是整個鞭身貼上,最後利用鞭子落下的重力,向斜下方壹拖。受罰者的背上就深深的印出了壹條細細的鞭印。
  這種方法會給受罰者造成極大的痛苦。不過希拉往往只抽幾鞭,最多的壹次她也只是抽了四鞭。儘管如此,那些水手最後也往往昏了過去。因為壹大片傷害會使人的痛覺麻木,而僅僅只是細長但是較深傷口卻可以最大程度的刺激人的痛覺神經。
  另壹種是較正式的處罰,就是籐刑,這些是給那些犯了及其嚴重的錯誤,或是影響很壞的時候所用的刑罰。籐刑有壹套完整的規矩,是法律規定的。由船長親自執行,旁邊必須有醫生隨時觀察執行的情況,以便在受刑者支持不住的時候及時制止。這船上的籐刑執行時是讓受刑者擡高屁股倒趴在大炮上,兩腳夾緊炮身,手抱著炮口,因為害怕疼痛或是因為屈辱,受刑者往往會把臉深深的埋在大炮上,他們稱這個為「親吻炮身」。
  這也是我和希拉唯壹的合作,她在執行時完全像變了壹個人,那冰冷的雙目,緊閉的嘴唇,讓我都不敢正面看她的眼睛。她手持籐條,在受刑者後面渡來渡去,等待著大副宣判完受刑者所犯的規則和將受的刑數,壹般會是三十九鞭左右。
  執行者自然就是希拉。等壹切程序完成,她就毫不猶豫的壹把拉下了受刑者的褲子,讓兩個或白或黑的屁股露出來,這時受刑者往往開始渾身發抖。希拉手持的籐條高高的舉起,穩穩的落下,「啪」的壹聲就在受刑者的屁股上留下壹道血紅的鞭印。
  壹旦受刑者昏了過去,就由我來查看他是否有生命危險,是因為心力或體力衰竭,還是僅僅只是疼昏過去而已。如果是體力不支,或是突發了疾病,就必須馬上停止,由我進行搶救。剩下的鞭數則暫且記下,等著下次執行。如果只是昏過去了,就用冰涼的海水澆醒,繼續施行。
  實話說,我很不喜歡這種刑罰。受刑者在受完刑後,往往要躺個壹兩個禮拜才能下地。這段時間裡根本就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哭天喊地的躺在我的診療室中。幸好在這段時間裡只有兩個人受到過這樣嚴重的刑罰,壹個硬挺著壹次受完了全部的刑罰,這個還算好。另壹個就慘了,壹次沒受完,只能躺著等第二次。在躺在我診療室裡的這段時間裡,天天牙齒打架忍受著內心的恐懼,我都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他治好。
  今天,我下去檢查了壹下我們的儲水。水已經嚴重的變質,對於這點我毫無辦法,這些是我們唯壹的剩水了。而最為糟糕的是就是這樣的水也已經不多了,過了今天,我都不能保證兩天後我們是否還能剩下壹滴淡水。
  我在船頭見到了希拉,她正在和布萊其就著海圖進行討論,旁邊還站著希萊先生。我走上前向她回報了儲水的情況。希拉並沒非常的詫異,反而像是早已知道壹樣,平靜的轉身說了聲:「我知道了。」
  希拉的容顏明顯憔悴了許多,人也好像消瘦了壹些。我記得在前兩個月見到她的時候,還發現她好像長胖了少許,身材比以前豐滿,還稍稍有了些富態。當時還在欣喜她度過危難,心寬體胖。而現在,臉色,應該是全身的皮膚,都隱隱顯得有些蒼白,好像有些貧血和營養不良的癥狀。眼眉之間也充滿了憂鬱的神情。烏黑的秀髮上儼然有了壹根白髮。我忍不住就要伸手去幫她拔下,最後還是顧慮上下有別,不敢造次。
  我心裡壹陣心疼,船上的夥食這些天確實不太好,因為面臨缺水的困境,希拉自然也焦慮重重。只恨自己沒有辦法幫她解決眼前的困境。我只能暗自嘆氣,卻無能為力。
  布萊其回頭對我說:「妳不要擔心,明天就能有水了。接下來,妳可能有的忙了。」
  聽了布萊其的話,希拉好像微微的有些不快,只是輕輕的說了聲:「妳回去吧。」
  看見布萊其充滿信心的樣子,我安心了不少,正想繼續追問他有什麼辦法。可是撞見希拉不快的目光,又撇見希萊先生偷偷打著勸我回去的手勢。我猶豫了壹下,還是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我來到甲板上,到處都是亂哄哄的水手。聽人說,好像新發現了壹個海島,萊恩在徵集水手壹起去取水。我遙遙望去,遠處果然有壹個稍大的海島,不過和我們前面遇到的島壹樣,都是石塊和荒地,到處長著壹些稀稀落落的不知名草稞類植物。它們並不需要淡水,在只有海水的地方也能生長。這種地方能取到水嗎?
  我回頭擠進人群,看見了全副武裝的萊恩和他的手下。萊恩身上只穿了壹件敞胸的短褂,露出了他黝黑結實的肌肉。頭上不知何時多了壹塊頭巾,包住了他雜草樣的頭髮。腰間佩了壹把大砍刀,比壹般的水手刀都要大上許多,看上去張牙舞爪的樣子。紅色腰帶上還別了好幾把匕首。
  看上去到像是馬上要去幹架的架勢。他旁邊的水手也各自拿著水手刀,長劍和長矛嚴陣以待。壹邊還站著隆格,他精赤著上身,只有脖子上佩戴著壹樣月牙形的飾物,這是他的寶貝,從來沒看見他拿下過。渾身油光發亮的健壯身體上卻沒有帶任何武器,只提了壹個大大的口袋。
  「出發」萊恩大吼壹聲,推開人群,帶著水手向舢板走去,我也隨著人群被推了出去。我找到布萊其希望也可以加入萊恩他們的隊伍。布萊其卻對我說:「這次妳還是不要去了,那裡太危險,妳在船上呆著就可以了。」此時,萊恩他們已經坐上了那幾條舢板,正在被慢慢的放下大船。
  我無趣的趴在船沿上,目送著萊恩他們劃上海島,向島的深處走去。這島上到底有些什麼呢?怎麼像是打仗的樣子,我百思不得其解。到處都沒有看見希拉,只有布萊其站在大炮的旁邊和炮手緊張的看著海岸。
  不久,遠處的島上揚起了壹股濃煙,接著壹股,兩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山的背後燒了起來。我直起身子,不過片刻,我們的人就從山腳旁轉了出來。為首的壹個揮舞著紅色的旗幟。
  「好,得手了。準備接應。」隨著布萊其的命令,船緩緩的側著向海島靠近。
  後面緊跟著,萊恩壹幫人出現了。他們中有幾個人提著壹個大袋子,還有幾個好像受了傷,由同伴攙扶著也向岸邊拚命的跑來。在他們的身後好像有壹大片黑壓壓的人群在追逐著他們。
  萊恩他們趕到了岸邊,把大口袋放在舢板上,開始推著舢板向海上跋涉過來。這時,後面的人群開始投射壹種長長的骨刺樣的標槍。不過距離還不夠,只能落在他們的身後。但是人群還在不斷的逼進,標槍射落的地點也在不斷的前近。眼看不久就要射到萊恩他們了。
  此時,壹個人影飛快的衝了出去。那強壯、肌肉糾結的身體,看上去應該是隆格。他的速度太快了,壹眨眼就衝進了人群。前面的人群壹下子亂了起來,不斷有人體被拋上天空,標槍也停了。乘著這個機會,萊恩他們終於坐上了舢板,開始向我們劃來。
  可是隆格還沒有出來,我焦急的看著遠處的人群。只看見裡面人頭攛動,壹片混亂,卻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遠處紛亂的人群中直直的有幾個人體被拋射出來,人群裂開了壹個大洞。隆格壹頭衝出,飛快的向海岸跑來。只是幾個起落就來到了海邊,把身後的人都遠遠的甩在後面。他加快速度,在海邊縱身壹躍,整個人就像壹個大鳥壹樣飛在空中,輕飄飄的落在了最後壹個舢板上。我沒想到隆格竟然還有這樣的功夫,以前怎麼壹點也沒看出來。
  遠處的人群也逼近了,我這時才稍稍看清他們的樣子,他們都很瘦小,個子也不高,有著奇怪的蘭色皮膚,全身赤裸,光著頭,應該都是男性。他們看著舢板遠去,不甘心的紛紛跳入了水中,向我們的船遊來。
  布萊其急忙命令大炮開火,人頭大的圓球彈急速的落在水中和岸上,揚起巨大的水波和滿天的塵埃。岸上的幾個人體瞬間被撞的人仰馬翻,殘肢斷骸不久就鋪滿了岸邊。岸上的人群被我們阻住了,他們不敢再向海邊靠近,開始顫顫顛顛的向後退去。可是對海中的卻沒有太大的效果,他們壹頭鉆入了水中,繼續從水下慢慢靠近。
  萊恩他們的已經開始被陸續吊了上來。「換葡萄彈,對準水面,放。」布萊其大聲的對左右炮手吩咐。壹片較小的炮彈撒了出去,在水中激起陣陣水花。立時,水面被染成壹灘灘綠色。那些應該是那些人的血液。幾個蘭色的光頭浮了上來,他們大半都受了傷,看見海面的慘相,滿臉驚恐的不知所措。
  「葡萄彈第二擊,準備……」布萊其繼續下令。他的話音未落,身後響起了壹聲尖利的女聲。
  「停止,立刻停止射擊。」我回過頭去,希拉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們身後。她臉色蒼白,壹臉奇怪的表情。
  「不要,不要再打了。停止吧。讓他們走。」不知為何,希拉壹改她平時高傲的姿態,語氣裡竟然攙雜了哀求的聲調。
  「是,遵命。停止射擊。」布萊其沒有半點猶豫,壹個立正之後,轉身向炮手重復了希拉的命令。
  「把二副和水手長他們拉上來。結束戰鬥,全船全速撤退,離開這裡。接下來的事由妳,布萊其全權負責。」說著,希拉轉身離開了甲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船艙。
  終於,萊恩他們都被拉了上來。船也快速的向廣闊的大海駛去,把那個島遠遠的拋在腦後。那些奇怪的蘭色小人再也沒有追來。
  萊恩壹邊喘著粗氣,壹邊對布萊其報告。「真他媽混蛋,它們這次竟然有了準備!上次被我們打得屁顛屁顛的。呵……」萊恩喘了壹口氣。「這次我們死了兩個人,還有幾個受了傷。幸好最後還是給我們硬搶來了。」
  「好的。看來現在壹次比壹次危險了。幸好今天有隆格,不然妳們就麻煩了。快回去休息吧。」布萊其點點頭,安慰了萊恩幾句。
  我不太明白他們說的壹些話,不過提到隆格。我不由好奇他剛才的表現,向他望去。此時,他正在用壹塊破布好整以暇的擦著上身。他身邊不遠處,是這次的戰利品,那個巨大的口袋。
  幾個水手正在團團圍著拆那個口袋。我遠遠望去,有些看不清楚裡面的東西。隔著人群我只能看見壹團深藍色的像海草樣的東西正被他們拉出。
  「卡巴,妳和幾個人把那東西擡到那個房間去。醫生,請妳跟我來壹下。」布萊其先向口袋旁的壹個水手吩咐後,拍拍我的肩膀,要我跟他走。
  雖然我很想知道那個口袋裡到底是什麼,但是還是跟著布萊其離開了甲板。途中雙眼不停的向口袋那裡瞄著,他們好像抱出了壹團白花花的東西,感覺像壹個巨大的皮製水袋。
  水手們簇擁著先進了船艙,只聽見他們在說:「這次貨質不錯啊。」
  「那當然嘍,我卡巴壹眼就看準了這個。我的眼光會錯嗎。哈哈……」
  其中還夾雜著壹些汙言穢語,不過他們平時就壹直這樣說話。我也沒有十分的在意。在經過萊恩身邊的時候,他正在壹邊喝水壹邊和壹個水手說話。他喝了幾口,壹下把剩餘的水都倒出了船外,抱怨道:「媽的,這臭水。幸好明天就不用喝了。」
  「其實嚴格來說,明天的水可能應該屬於更臭的水。」他身邊的水手開玩笑的應道。接著他們就哈哈大笑起來。我覺得好像整條船都在哈哈的大笑,身邊的人都是興高采烈的樣子,只有我壹個人還在莫名其妙。
  布萊其吩咐萊恩看好船,帶我走進船艙來到了他的房間。他好像在翻找壹些東西,我在旁邊靜靜的站著,無聊的東張西望。我看見桌上有壹副肖像畫,裡面的人物像是壹對夫婦,男的像是較年青的布萊其,女的則完全沒有見過。我細細的端詳了壹會兒,畫的還算可以,不過筆觸稍嫌幼稚。從用筆的線條上我看得出作者應該是壹個感情豐富,充滿活力的人。
  不久,布萊其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這兩本妳好好看看,研究壹下。繼續跟我來,我帶妳去壹個地方。」說著就塞給我兩本像書壹樣的東西,壹本像是本筆記,好像是某人的日誌。另壹本就古舊多了,像是壹本古老的卷軸,外面的字跡磨損的幾乎看不清楚。布萊其不容我細看,就急匆匆的帶我離開了他的房間。
  我們來到了船艙最上面的壹間房外,布萊其喝跑了躲在外面向裡張望的水手,和我壹起走了進去。走到裡面,四週壹下暗了下來。房間四周的窗子都被封住了,不過卻不悶熱,空氣通暢,還能聞到陣陣的海風味。應該是有另外通氣的地方。
  房間裡只點了壹盞昏暗的煤油燈。我的眼睛壹時還不能適應。模模糊糊的看見站在裡面的人應該是卡巴,房間中央是壹張桌板向壹邊傾斜的桌子,桌子上好像放著壹個奇怪的動物,張開四肢壹動不動地趴在那裡。
  「卡巴接下來會是妳的助手,他很有經驗。妳不懂可以問他。當然最主要的是妳必須先看完這兩本書,這裡只有妳是醫生。看懂上面的東西後照著做就行了。卡巴,妳繼續準備。讓醫生先好好看書。接下來,妳必須完全服從醫生的吩咐。我們以後的飲水就靠妳們了。」布萊其向我倆吩咐道。
  「是,遵命。大副。」卡巴在壹旁回應。
  我依然不解,「妳剛才說……要我們幹什麼?」
  「取水。」布萊其在斬釘截鐵的回答後,就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現在房間裡只有我和卡巴,還有那個奇怪的『東西』。我疑惑的走到桌前,看清了它的樣子。我的天那。這並不是什麼動物,應該是壹個人,壹個女人。不對,『她』並不應該是人。作為人她實在是太奇怪了。她其實是仰躺在桌上,全身赤裸,和我們壹樣的四肢被結實的鎖在了桌上的鎖扣中。
  她的乳房,也許那是乳房,實在是太大了,像是兩個水桶的大小。我實在無法比喻,這樣說吧,它上面的乳暈像壹般人的臉那樣寬,乳蕾若少女的手腕粗細,整個乳房的形狀像大半個巨大的哈密瓜。挺翹著壓在胸前。她卻沒有被活活壓死,還在峰巒起伏的呼吸著。
  她的肚子也高高鼓起,若是即將臨盆的孕婦。也不太對,還應該加上懷的是雙胞胎或三胞胎這樣的判斷。不過根據我的觀察,她的腰身並不粗,而是有些纖細,雖然現在被巨大的肚子整個壓在了下面。我無法想像,這樣的身材,為什麼的她竟然沒有斷腰而亡。
  桌子的壹邊開了個梯形的缺口,她的雙腿分開著被鎖在梯形兩條斜邊外的桌木上。無毛的恥部緊貼在梯形的上邊處,中間是和普通女人壹樣的開口,屁股雖然有些肥大,相對上半身還不是很特別。
  她的四肢和我們壹樣,只是指端稍長,而且只有四根指頭,應該算是修長的類型。結實的大腿,緊繃的小腿,細長的手臂上沒有壹根汗毛。她的皮膚很奇怪,好像很有彈性,緊密的包住肌肉,就像是海豚的皮膚。有些透明的蒼白,隱隱透著綠色。除了頭髮,她全身沒有其它的毛髮。
  她的頭在翹高的那壹端,我靠上前,端詳起她的容貌。看上去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女面容,壹張瓜子臉,五官端正,細長的眼睛緊閉著,高挺嬌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細巧的下巴。壹頭墨綠色的長長篷發,有些像是海藻。
  壹個有著少女面容,巨形乳房,纖細四肢,還像有著十月懷孕的女體,淡綠皮膚,墨綠髮梢,這壹切都太怪異了。這種給人震撼的感覺,不是清麗,也不是妖艷,反而是壹種說不出滋味的奇怪感覺。
  我撩開她消瘦臉頰旁的長髮,發現她並沒有耳朵,只是頭邊有兩個小孔。這看上去實在有些怪異,我重新把她的頭髮拉下。
  「這就是妳們抓來的?」我回頭向卡巴詢問。
  他正在忙碌的佈置周圍,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壹個個鐵架,和管子。把它們接起來放好。聽見我說話,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走過來衝我媚笑著說:「是啊,就是我剛才抓來的。妳覺的怎麼樣,不錯吧。我壹眼就看準她。壹下就把她拉出來……」
  我不喜歡這個傢夥,也不想聽他多說廢話。
  「她是什麼人?」
  「不是人啦,是水袋啊。」
  「水袋?」
  「是啊,我們都叫它們『水袋』。」
  我看問不出什麼,揮揮手叫他繼續幹活。壹邊拿起書走到煤油燈下開始仔細的閱讀。
  「嘿嘿,妳忙,妳忙。我先去幹活,有事叫我。」卡巴壹邊說著恭維我的話,壹邊退到壹旁。
  那本古舊的書,像是壹本魔法卷軸,上面寫著壹些斷缺的魔法,不過字跡不清,我也看不懂。只是後面的壹些像是另外寫上的記錄吸引了我,有壹段記錄好像被修復過,字跡異常的清晰。這應該就是要我看的東西。
  上面記載著,記錄者也是和我們壹樣,旅行到這裡,陷入了水源危機。在無意之中發現了壹個小島上生活著壹種人類,他們在沒有淡水的情況下也能繁衍生息。秘密就在於他們雌性的特殊體質可以通過汲取海水來排出淡水,給其它人食用。經過研究應該是這些雌性可以通過食用海中的魚類,而在體內生成並儲存壹種脂類物質,在攝入海水後可以中和海水中的鹽份和有害礦物反而生成養份,海水也很自然的變成了淡水。
  而身體在補充了足夠的淡水後其餘淡水可以設法排出。這樣他們就得到了足夠的淡水。最後的落款是--法雷爾真嗣。這是壹個古代很有名的魔法師兼探險家。我不知布萊其怎麼會得到他的手稿,這可是只有皇家圖書館才能收藏的東西,壹般人連看也沒機會看到,現在竟然到了我手裡。這壹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另壹本則像是研究日誌,裡面共有兩個部分,分別由兩種不同的筆跡寫成。前壹部分更像是壹份研究報告,除了大量引用了前面那本卷軸中的結果,還對現在我面前這張桌子上的奇怪人類進行了近壹步的研究。
  不過我覺得這個研究報告的作者更像是個瘋子,他不厭其煩的在論證這種生物不是人類,而只是壹種類人動物。在他所列的解剖圖中,確實顯示出他們的身體結構和我們有很大的不同,不過奇怪的是只有女性的解剖圖。
  她們除了外貌方面,主要和我們的不同處在於內臟器官的構造上,她們沒有膀胱、膽囊、肝和腎。甚至沒有腸盤,反而有壹個特大的胃。據解剖胃的胃壁很厚而且構造復雜。從胃裡直接分出了三根管道,分別連接了三個器官。其中壹根連到子宮再通往陰道。另壹根直接接入尿孔。最後也是最粗的壹根先連接到壹個不知名的器官再由壹段腸道通向肛門。當然,她們的卵巢部分還是正常的。而卷軸中所提到的脂類物質被證明大多存儲在乳房裡和肚子以及胃中,在身體的其它部分則很少。
  在文章中還有壹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話,『它們和我們人類的區別,就像是獅子和老虎的距離,雖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根本是兩個科的生物。比壹隻猩猩離我們的距離還要遠。』
  但是不論其觀點和研究方向的偏執,文章確實詳細敘述了在研究過程中,她們的身體會產生的種種反應,以及應該如何正確的進行處置,還有我接著應該要進行的種種步驟。在文章中還有壹個令我嘆息不已的結論。該結論認為,它們只要離開那個島嶼,就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無論如何到了壹定的時間它們必然會死亡,無法以任何方法制止,其原因不明。
  書的後半部分,是醫療日誌,我想應該是出於前任醫生的手筆。上面詳細記錄了每天取水的措施和對象的生理情況,從外表性狀到心跳、體溫無壹不全。這些對我倒是很好的參考。在日誌的最後是大半本空白書頁,看來這些將由我來寫上。
  書是沒有什麼錯,可是裡面寫的東西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這,這壹切,真的需要這麼做嗎?
  我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兩本書,腦中混亂不已。我這是在幹什麼,這就是我人生為之奮鬥的目標麼?我現在像個什麼,是惡德的醫生,還是瘋狂的劊子手?但我其實只是壹個普通的畫家。在我的前半生中從來沒有和這兩種職業有過壹絲的交集。而我現在真的要對桌上的『女性』,不,也許她確實不是人類。那麼對這『可憐的雌性生物』做出這樣的事嗎?這種事是壹個有良心有理智人類能夠作出的麼?
  是的,這實際上是壹個人類能夠作出的。壹個在死亡面前,壹個在飢渴面前,壹個在明天的木桶中看不見壹滴水的人類又有什麼是做不出的呢?但是,如果這樣,他還能作為壹個人嗎?
  希拉……明天希拉也將沒有水了。她將在炎炎的赤日底下面對著鹹澀海水被活活的渴死,而我……能為她做點什麼嗎……
  「醫生。醫生?我已經都弄好了,妳看看行嗎?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醫生?」正在胡思亂想的我被卡巴的叫聲的所驚醒,重新收回了飛散的思緒。
  我搖搖頭,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現在還由妳回頭的嗎?甲板外有幾十個水手在等妳的表現,等著妳給他們送去救命的飲水。這壹切在妳登上船的那壹刻就已經決定了。現在,妳可以說「不」嗎?
  我並不是壹個道德高尚的人。雖然我覺得,今天的所作所為在以後壹定會讓我受到報應。但是,如果真有報應的話,那麼就讓它報應吧。最起碼,現在,先讓我活到報應來的那天。
  我重新將目光放回了房間正中的桌子上。現在,桌子的周圍已經被擺滿了鐵架、管子和瓶瓶罐罐。這壹切都是卡巴的傑作。
  而桌上的女體也被裝飾壹『新』。說是裝飾,卻更像是刑罰。她的口中被插了壹根粗大的管子,根據書上的描述,這應該是直接插入喉管的。壹端則被連到了天花板上壹個突出的接口處。她的屁眼裡也被塞入了另壹根粗管,壹端也同樣被連到了天花板上的接口處。她的大陰唇被拉開,壹根較細的管子被塞進了尿道口,管子的另壹端被接在了鐵架上的壹個大瓶中。
  她好像十分的不舒服,但是被鎖住的四肢,和沈重的身體的讓她只能不停的微微扭動身體,卻無法的進行更大的動作。我不忍看她痛苦的表情,將目光別開。
  不知如果她知道自己接下來將受到的待遇,會有怎樣的反應。不過,她們沒有牙齒,現在這樣,就是想自殺也很困難,而且也不知她們是否有自殺的概念。
  我再次猛力搖搖頭,將腦中的雜念拋開。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法集中心思。
  「醫生,妳看行嗎?我們是否現在開始。外面還等著水呢。」卡巴向我發問道。
  他做的確實不錯,把書上寫的壹樣不差的都做好了。即使是有些我現在還搞不清用途東西也沒有拉下。
  「妳以前做過?」我問道。
  「上次那個醫生就是叫我做助手的,他還說我幹的很不錯。這次我是主動要來的。醫生,妳放心,我卡巴做事,絕對沒問題。」卡巴在壹旁壹臉媚笑的自吹自擂。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壹陣厭惡。這種事,真的有什麼榮耀的嗎?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嗎?同時我對自己也感到了壹絲厭惡。
  我強自壓下優柔善感的感情,強迫自己冷下心來。可是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動手,雙手在背後不斷顫抖著。
  我提起偽裝的有些微微變形的冰冷聲調,對卡巴下令。「接下來的妳會嗎?會的話,就快動手吧。我在旁邊盯著妳。」而在心裡,我壹遍壹遍的在咒罵著自己的懦弱,即使罪惡也只想假手他人。那麼這已不再是罪惡,而是更加罪惡的虛偽了。
  卡巴聽見我的命令,臉上瞬間揚起了興奮的紅暈。兩眼在黑暗中也仿彿射出了光芒。他都已經忘記回答,舌頭不自覺的舔著嘴唇,搓著手,弓著身子向那可憐的『女人』迫去。
  我不由開始後悔自己的命令,難道他壹直在等這壹刻嗎?
  多想無益,我冷冷的看著卡巴的行動。他熟練的先檢查了管子塞入的情況,看看是否牢固。但是他檢查的好像太仔細了,根本是像在做全身檢查。對於女體的每壹寸肌膚,他都無壹疏漏的檢查了壹遍。頭髮,眼睛,嘴巴,乳房,腋下,手腳,肚子,甚至陰部和肛門都瓣開來仔細檢查。
  我默默無語的看著卡巴的醜樣,有時他都不知道他的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滿臉掛著猥瑣的淫笑,像壹個發情的猴子。
  她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也已經睜開,開始抹上恐懼的顏色。頭也開始微微搖動,想吐出嘴中的管子。這壹切都晚了,在頭上被鎖上加固器的現在,壹切舉動都已經徒勞無益。
  不知卡巴是檢查好了,還是滿足好了。他舒了壹口氣,跑到房外向窗外打了壹聲招呼。不久,天花板上響起了流水的聲音。連接在天花板上的管子開始勃勃蠕動,像是有壹個耗子在水管裡鉆行。
  「這個混蛋。」我暗罵壹聲。立刻趕到桌子的後面,將原本插在肛門裡的管子飛快拔出。他難道不知道如果空氣被過多壓入的話會發生暴肛的嗎?這傢夥看來什麼都不懂,以後要註意,不能讓他胡來。
  管子插的很緊,我壹手推著女體隆起的肚子借力,壹手使勁的拽著軟管。「啵」的壹聲,管子終於被拔了出來。端口處亮亮的粘著透明的粘液,還混著壹點血絲。同時,她的喉嚨裡也痛苦的悶哼壹聲,身體微微的顫抖。我等水開始流出後用拇指捏住管口,本來很輕的軟管現在沈甸甸的托在手中。
  「卟」,等到她的股間終於發出沈悶的響聲,我終於送了壹口氣。
  桌上的女體痛苦呻吟著,大量的海水被強行灌入了她的肚中,她現在應該非常的難受。卡巴重新走了過來,我把還在冒水的管子交還給他。他有些詫異,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想和他多話,只是比了比手勢,指示他重新插入。卡巴用手指撐開了還未完全緊閉的菊花口,將管口對著開口插了過去。還在冒水的水管不停跳動著,很不好控制,難以對準。卡巴好幾次都插錯了地方,怎麼也插不進去,冒出的水倒把桌子和女體的股間弄濕了壹片。
  卡巴有些著急了,蹲低身子,兩眼全神貫註。使用了三根手指,把花蕾大大的撥開。菊花形的褶皺也完全撐了開來。女體的屁股掙紮的越來越厲害,不停的左右扭動。她真的非常難過,我看著直皺眉頭。卡巴左手用力壹推,終於把管口插了進去。接著,他用力把管子向更深處塞入。每進入壹寸,女體的整個身體都會痛苦的抽搐壹下。大腿上的肌肉也緊緊繃緊,屁股不停的微微顫動。我無法想像這是怎樣的壹種的感受。
  看著他們的動作,我心裡不知為何竟然產生了壹點興奮。隨即立刻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搖搖頭,使勁壓下心頭的衝動。
  開始,還有水從花口『吱吱』的冒出。隨著管子不斷的推入,花蕾像壹張微張的小口,將管身緊緊的咬住。水也不再漏出,管子就像整個嵌入了菊蕾之中。
  卡巴停下動作,擡頭向我詢問下壹步的指示。我點點頭,要他繼續。卡巴把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此時,海水已經從她的喉管和肛門中源源不斷的進入她的身體。原本巨大的肚子漲的更大了,緊致的皮膚被微微拉伸,緊緊的包住了漲大的肚子。卡巴的手掌壓在她的肚子上慢慢的按摩,擠壓。
  過了壹會兒,看看差不多了。卡巴開始擺弄插在尿道中的細管。他用手指捏著細管,輕輕佻動,抽插。漸漸的把管子更深的向裡推進。經過卡巴的撥弄,她慢慢的忍不住了。腹部開始劇烈起伏,尿道也開始微微顫動,細管被肌肉擠壓的不斷晃動。
  她的喉嚨中發出「嗯」的壹聲,屁股抽緊後又立刻放鬆。壹股濁黃的水流衝進細管,灌進了懸掛的瓶中。她整個人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皺起眉頭,插在肛門中的管子發出「咕,咕」的聲響,管中的水流中出現了水泡,還產生了壹點回流。
  這壹邊也差不多了。卡巴用力把插在肛門中的粗管壹下拔了出來,他實在太用力了,可能把腸粘膜也刮出了壹點,管口垂下了稠質的粘絲。她的身軀猛烈壹震,緊接著黑褐色的混濁汙水噴了出來,還夾雜著壹股難聞的異味。
  這壹切都是為正式取水所做的準備,我們必須把她身體裡的汙物先排放乾凈。這是她平時吃的食物所留下的殘渣。接下來,我們不會給她吃壹點東西和壹點淡水。只會不斷的灌入海水,以強化她製造和排出淡水的能力。她身體裡的脂類物質,和駱駝的駝峰有些類似。也有儲存的作用。我們的目的就是盡量使她利用脂類物質和海水反應來取得營養,以便可以製造盡可能多的淡水。
  這些雖然殘酷,但也是毫無辦法的事,我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搾取完她身體裡大半的脂類物質,這樣我們才可以有足夠的淡水來進行接下來的航程。
  現在她的身體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高聳的胸部壹喘壹喘的輕輕呼吸著,巨大的雙乳上波濤澎拜。而喉中的粗管仍然在向她肚子裡灌入更多的海水。清洗工作並沒有完成。
  暫且讓卡巴和她都休息壹會兒,我抽空檢查了壹下她全身的情況,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脈搏也正常,壹切正常。我在日誌上記錄了下來,接著讓卡巴繼續。
  卡巴換掉了那瓶尿液,第二次把軟管塞入了她的尿道和肛門。壹切和前次壹樣。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不只是恐懼和痛苦,還有絕望。我只能默默的希望她已經做好了覺悟。
  醜陋的事情,在壹次壹次的重復。我的心也在壹份壹份的下沈,整個人像陷入了罪惡的深淵,我感到罪惡感已經將我的靈魂淹沒。心智在這種情形裡慢慢麻木。
  雖然罪惡的感覺不斷加深,我卻感到自己漸漸開始有些適應這種情況。思想已經可以集中,牴觸感也慢慢淡漠。但是我始終不願由自己動手,去代替卡巴這些粗暴的動作。有時候他簡直是在故意折磨這個可憐的女孩。我懷疑卡巴的心裡不正常。可是我自己呢?我也不過是壹個不願弄臟自己雙手的小人。
  終於,清洗工作就要結束了。這次從尿道和肛門中流出的不再是汙濁的臟水,而是較為清澈的海水。而且她的情況也變得有些虛弱,今天可以停止清洗了。之後,頭幾天還需要每天清洗幾次,以後就可以慢慢減少,最後,大概壹個禮拜以後吧,就完全不用再進行清洗了。
  卡巴把肛門的管子再次插上。同時,將鐵架上的玻璃瓶中灌滿了海水,重新把細管塞入了她的尿道口。不久,水流好像達到了壹種平衡,無論口中,股中還是尿道中的海水都不再繼續流動。她渾身灌滿了水就那樣壹動不動的躺在桌上。
  清洗雖然結束了,但是今天並沒有結束。外面還有無數的人在等著水喝呢,既然已經可以喝上乾凈的飲水,沒人再願意去喝腐臭的餿水。而我們就要正式開始今天的工作。
  我們前面的做法,是為了使她身體裡灌滿海水,然後再用海水把她的其它排泄口都完全堵住。使她只能通過排出淡水的排泄口來排出體內的海水。這對於她雖然痛苦,但這也是由實踐得出的可以盡快,盡可能多的取得淡水的最好方法。
  「先休息壹會兒吧。也讓她先適應壹下。」我壹邊說著壹邊疲勞的癱坐在椅子上,不只是肉體上的疲勞,更嚴重的是精神上的疲憊。我感到整個人像是壹具沒有靈魂的空蕩蕩的軀殼,我的心仿彿已經背叛了自己。
  卡巴倒和我相反,他在擦完了地後,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壹副疲憊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亢奮。看著桌上的女體,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我不再去看卡巴或桌上的女體,反而專心致誌的看起了手中的筆記。時間不知已經過了多久,我也很久沒有吃飯了,正有些覺的有些肚餓。外面有人送飯進來,卡巴的飯現在和我壹樣了,看來這是對他的獎勵。進來的人沒有多問,看來是被關照過不要多管閒事。不過從他的眼中我可以看見詢問的目光。
  飯還不錯,鹹魚,蔬菜和米飯,還有壹塊醃乳酪和半隻乾癟的蘋果。盤中放著半杯水,當然這水已經微微的有些發臭。
  我到無所謂,卡巴壹口吃掉了蘋果,聞了聞杯中的水。皺皺眉,說:「醫生,讓我們先弄點水再吃飯吧。這水,實在是不能喝啊。」
  我吃著飯,微微嘆了口氣,擺手同意了他的請求。心裡暗自希望他不要作出讓我吃不下飯的舉動。
  卡巴見我同意,壹陣狂喜。搓著手向桌上的女體靠去。看著他那副急色的樣子,我心中暗念:「弄點水,也不用這樣吧。」桌上的女體也仿彿察覺到了卡巴的企圖,本來平靜的身體驚恐的發起抖來。他的樣子實在是太猥瑣了,連瞎子都能感到不對勁。更何況是這個被我們已經弄的有點神經過敏的姑娘。
  屋外的天空應該已經暗下,而黑夜據說是罪惡的源頭。那我現在所處的這間連黑夜也看不見的暗無天日的房間呢?我扒了兩口飯,雙眼緊盯住卡巴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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