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啊？夢見去找我去了？」我壹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恩，是啊，她在這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妳，就說直接去找妳好了。」夢見的同學如是說著。我的腦子壹下子亂成壹片……剛才被夢見看到了麽？那她現在人又到哪去了呢？
　　「哦，那謝謝。」筱婷說著，回頭對我說：「吖輝，先不用擔心，我們先壹起找到她再說吧。」仿佛看穿了我心裏在想什麽。
　　「恩，那走吧。」我定了壹下心神，突然想起壹件事……「糟了……」
　　「恩？怎麽了？」筱婷問道，於是我把今天中午發生的事告訴了筱婷。「那……
　　我們快點到處找找吧。「筱婷的臉上也浮起壹絲不安，說著。我開始後悔今天中午態度那麽糟糕了。
　　找遍了整棟教學樓也沒見到夢見，我們在門口遇見另外壹個夢見的同學。
　　「什麽？！幾個男生把她帶走了？」我的聲音壹下子大了起來，把那個學妹嚇了壹跳。
　　「是啊……那個……我剛出來的時候看見她……被幾個其他班的男生帶走了，好象很不情願的樣子。」
　　「他們朝哪個方向走了？」我迫不及待的問著。
　　「那邊。」說著，指向學校附近的壹個工廠。
　　「恩，謝謝妳。」筱婷說著，眉頭深瑣地對我說，「吖輝，我們快去吧。」
　　「恩。」
　　……
　　不壹會，我們已經到了工廠的門口——這是壹間廢棄的工廠，過幾個星期就要拆掉了，大門已經鎖上，只能從殘破不堪的小門進去。我的心壹直激烈的跳著，心裏做好最壞的準備。
　　穿過了壹個小房間，推開通往工廠中心的那道門……
　　與前面壹個小房間相比，最大的感覺是……亮，這所有的燈都點著了。然後……
　　三四個男生圍著壹個赤裸裸的身體——「夢見……！！！」空曠的建築中回蕩著我發瘋壹樣的叫聲。
　　夢見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嬌小的身軀上沾著大量的精液，帶有幾分氣的臉上也都是這些透明腥臭的液體。周圍散落著被撕碎的衣服和裙子。夢見發抖著坐倒在小灘鮮紅色的液體和透明的液體之中。聽見我的叫聲，擡起頭來看了我壹眼，叫出聲來，「哥……！！！」快速的向我跑來，撲倒在我懷裏。
　　「哥……對不起……我沒有在教室乖乖的等妳來……嗚……」夢見壹邊哭著，壹邊對我說到。
　　我輕輕的摸著夢見的頭，對她說，「沒關系，哥不怪妳……」說著，把她摟進懷中，輕輕的抱著她。
　　我回頭小聲對筱婷說：「筱婷，快出去找人幫忙。」
　　「恩。」筱婷應了壹聲，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擡起頭來掃視了他們壹眼，３個初三的留級生，另外壹個……就是今天中午那個小子。
　　他們已經穿好褲子，擺起架勢看來是要打壹架了。
　　我把夢見抱起來，讓她平躺在旁邊的地上，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夢見，妳先休息壹下等等哥。」「恩……」說著，夢見似乎睡著了，看著她的樣子，心裏又感到壹種憐惜。
　　我回過頭看了他們壹眼，「妳們這幾個畜生……」我並沒有吼出來，怕把剛睡著的夢見吵醒。
　　那個看起來瘦骨嶙峋的高個子叫著朝我沖過來，壹拳挨到近身了，我連忙往旁邊閃了開去，手上舉起剛準備好的壹塊磚頭照他頭上砸了過去，他也閃過，撲過來，把我攔腰抱起，要把我丟出去的樣子。我壹下子氣急，拿著磚頭重重的朝他的背砸了上去，只聽見哐當壹聲，磚頭砸了個粉碎。我仔細壹看，才發現砸到的那裏是什麽背，砸到他頸椎上了。他沒有繼續抓著我，我壹下子摔在了地上，他也撲倒了，壹動不動。看樣子是給砸暈了。另外兩個人見狀，也叫著朝我沖了過來，這次沒什麽懸念，兩三下我就被撂在地上了，只感覺幾只腳在我背上使勁跺著。就這樣踢了好壹會，我感覺到他們又朝夢見走過去。我強撐著身子爬起來，就在他們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過來再補我兩腳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妳們做什麽！」外面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帶著警笛的呼嘯聲。
　　「餵，員警誒，我們快走吧。」「恩恩，快走，壹會出事了可不好。」我的意識逐漸迷糊起來，聽見他們這樣說著，跑步聲漸漸遠去，依稀看見壹個人影走進來，我就壹下子栽倒下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過了壹會，我慢慢醒了過來，見到筱婷在我面前。
　　「吖輝，醒了啊。」筱婷見我醒了，走過來說道。
　　「恩？剛才不是員警來了麽？」我壹看周圍除了我們三個人以外誰也沒有，好奇問道。
　　「妳說那個啊？呵呵……那是我臨時想到的辦法。我想叫員警來，但又擔心夢見她這樣怎麽辦，找其他人壹時半會也找不到，所以就出去買了個喇叭，用那聲音嚇唬嚇唬他們。」
　　筱婷笑著回答道，仿佛自己做了件很聰明的事壹般。不過我也得承認，這已經是挺不錯的辦法了。看著旁邊還在熟睡的夢見還沒醒過來，我說，「我們回去吧，現在什麽時候了？」
　　「７點多。」
　　「恩，那老媽可能還沒回來。我們走吧」
　　於是，我用襯衫和外套裹著夢見，抱著她到外面攔了壹輛計程車，開往回家的路。
　　……
　　到了家門口，我抱起夢見，「筱婷，今天真是謝謝妳了，多虧有妳，不然不知道會怎麽樣。」
　　「呵呵……這麽客氣做什麽。」筱婷也笑著回答，「那妳們快進去吧，不要著涼了。明天，請假就不要來了吧。」
　　「恩，我看看夢見怎麽樣吧。那就這樣咯，妳也小心壹點回家。」
　　「恩，拜拜，吖輝。」說著，關上車門，向我揮了揮手，車子又發動了起來開走了。
　　我抱著夢見走進屋去，老媽果然還沒回來。懷裏的夢見好象感覺到家的氣息，慢慢地醒了過來，「哥，到家了麽？」夢見有氣無力的問著。
　　「恩，到家了。」
　　「今天的事……哥別告訴媽好麽？」夢見說。
　　「可是……這麽大的事，不告訴她的話……」
　　「別……我不想讓媽知道。」夢見還是這麽說著。
　　「恩，那好吧，哥不會跟媽說的。」既然夢見這麽說了，那就暫時不告訴老媽吧。「夢見，洗個澡再進房間睡吧。」
　　「恩，也好……哥，妳幫我吧，我現在……好痛……動不了。」夢見說著，臉紅了起來，最後這幾個字幾乎聽不清楚。
　　「恩，哥幫妳。」說著，我也覺得不是那麽自在，不過看著夢見這個樣子，我心裏又是壹陣難過。就這樣，抱著夢見進了浴室。
　　我搬了個小板凳進浴室裏，讓夢見坐在上面，開始在浴缸裏放水。浴室裏漸漸騰起了霧氣。浴缸裏的水放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水龍頭，發現夢見壹直都在看著我。
　　「夢見，怎麽了？」
　　「恩……沒什麽。」夢見紅著臉說著，搖搖頭，然後頭低了下去。
　　我試了試水溫，然後澆在夢見身上，「燙麽？」
　　「不會。」夢見閉起眼睛，享受著那溫溫的熱水，那可愛的臉龐讓人看了想咬壹口的感覺。夢見的身子還沒有怎麽發育，胸前小小的隆起，平坦的小腹，還有嬌小的……我刻意停止了隨時可能無法控制的思想。沖了壹會，我把肥皂遞給夢見，然後轉過身去，「夢見，妳自己上肥皂吧。」我壹方面怕夢見會不好意思，壹方面也怕她看見我跨下的突起，到時候尷尬。
　　過了壹會，夢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哥，好了。」聲音壹樣是小的聽不見。
　　我轉過身去，拿起水龍頭繼續幫夢見沖洗著。差不多幹凈了，我就把夢見抱起來，輕輕的放進裝滿熱水的浴缸裏，「舒服麽？」我問道。「恩。」夢見小聲應了壹聲。
　　「那我出去咯，妹妹妳慢慢洗吧。」說著，轉身要出去。
　　「等等……」
　　「恩？」我回頭看著夢見，「怎麽了？」
　　「哥……不要走，我怕壹個人。」夢見怯怯的說著，壹臉乞求的神情。
　　我想了壹下，「恩，哥不出去，就在這陪妳吧。」說著，坐到了那個板凳上。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壹會。夢見回過頭來，對我說，「哥……妳也壹起洗了吧。」
　　像鼓足了勇氣終於說出來壹般。
　　我楞了壹下，本想不好，但是又不忍心拒絕夢見，就答應了。壹邊把身上的衣服脫壹脫，到褲子的時候猶豫了壹下，但還是脫下來了。
　　然後拿著水龍頭到旁邊去，沖起身子來，「夢見，水會濺到妳麽？」
　　「不會。」
　　於是我就這樣洗了壹會，聽到夢見的聲音，「哥，妳還記得以前麽？」
　　「以前？」
　　「恩，就是以前我們壹起洗澡的時候，妳抱著我在這裏泡澡，那時候在哥的身邊，就覺得很有安全感。」
　　「……」無語，隨著夢見的話，我回到了回憶裏面去，那時侯的確是挺有趣的，兩個小孩子在浴缸裏嬉戲打鬧著。但是隨著我們的長大……確切的說是隨著我的長大，我們就再不壹起洗澡了。
　　「我好懷念以前啊。」夢見接著說。
　　「恩，哥也壹樣。」的確，小時侯無憂無慮的生活，不過對於夢見來說生活不應該還是那麽的無憂無慮麽？……想著，突然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趕緊回頭望了壹眼夢見，幾滴淚珠正從她臉頰上滑落。「妹妹，怎麽了？」
　　「沒事……」夢見擦了擦眼淚，「哥，妳能像以前那樣抱抱我麽？我現在……好害怕……」剛擦幹的臉頰，幾滴淚水又再度落下。
　　「呃……」我壹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還是不行麽？」夢見說著，又開始哽咽了起來，「夢見知道，夢見不是乖女孩了，夢見不幹凈，哥不願意抱我。」眼淚接著又滑落。
　　聽夢見這麽說，我鼻子也有點酸酸的，眼睛熱了起來，「才沒有呢，哥怎麽會嫌夢見不幹凈呢？哥喜歡夢見還來不及呢。」我對夢見說著。
　　「……」夢見沒有回答，只是還在抽泣著。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走到浴缸旁邊，輕輕的拉起夢見，自己跨進浴缸裏，再把夢見放下來，靠在我的懷中，浴缸裏的水壹下子就溢了出來。
　　「哥……」夢見輕輕的喚著，我也知道夢見不是真的叫我有事，就靜靜地把她擁在懷裏，「哥沒有騙妳，哥真的不嫌妹妹。」我們倆壹起靜靜的享受著水溫，屬於我們兩的時刻。
　　嗅著夢見身上淡淡的香氣，感覺到懷裏這個柔軟嬌小的身軀，下體不禁又硬了起來。夢見也感覺到我異常的變化，整個人似乎顫動了壹下，突然起身往浴缸的另外壹邊猛的退了過去，嘴裏喃喃的念著，「不要……不要……」眼睛卻壹直死盯著我挺立的下體。
　　這樣的情況我也嚇了壹跳，沒想到夢見的反應會那麽劇烈，我趕緊安慰夢見說，「夢見，別怕，是我，是哥啊！」伸手想搖搖夢見，看看能不能讓她清醒壹點。
　　「不要……！」夢見看我朝她靠近，居然大聲叫了起來，很用力的推開了我。
　　浴缸裏面本來就比較滑，我壹下重心不穩便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在浴缸裏面，發出很大的聲響。
　　見我這麽壹摔，夢見壹怔，仿佛清醒了壹些，失聲痛苦起來，「哥……對不起……
　　夢見不是故意的……嗚……夢見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沒關系……哥沒事。」我扶著摔疼的手臂站了起來，卻也不感靠近夢見去安慰她，怕再刺激到夢見。壹想，可能是勃起的下體勾起夢見幾個小時以前的回憶，我索性從旁邊拿了壹條毛巾把下體圍起來，然後慢慢的向在浴缸壹邊啜泣的夢見靠近。
　　「不用怕，沒事了，哥在這裏，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壹邊安慰夢見，壹邊把夢見輕輕的摟進懷中。
　　「哥……」夢見臺起頭來，微紅的雙眼看著我，嘴角似乎還在因為剛才的啜泣抽動著。
　　「不用怕了，夢見，是我。」我柔聲安慰道。
　　「哇……哥……」確認是我之後，夢見撲進我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四周都是安靜的，只有夢見哭泣的聲音在整個浴室裏回響著。
　　過了壹會，哭聲漸漸止歇，我拍拍夢見的背，道，「夢見，累了嗎？回房間去睡吧。」
　　「恩。」夢見在我懷裏點點頭應著。
　　我索性便抱起夢見來走出浴缸，從旁邊拿的浴巾裹住了夢見的身子，就這樣抱著，走回了夢見的房間，輕輕的把夢見放到床上。
　　我幫夢見蓋好了被子，關上燈準備出去，背後突然傳來夢見的聲音，「哥……
　　不要走。「
　　我回頭問夢見道，「這樣……妳怎麽睡呢？」
　　「我……人家只是不想跟哥分開而已……人家很想跟哥壹直在壹起，這樣……就不會害怕了。」
　　夢見怯怯的說著。我低下身子來摸摸夢見的臉龐，看著她的眼睛，只有外面客廳有壹絲光線進來。突然心中仿佛有壹絲悸動，嫩嫩的嘴唇，想吻下去的沖動。
　　「不行。」腦子裏閃過這樣壹個聲音，我趕緊起身來，想要出去。
　　「哥……」夢見的聲音聽起來很失落，「我……」
　　「等等哥。」不想再讓夢見傷心，我對她說道，然後很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穿了壹件內褲，把房門反鎖上，重新又回到夢見的房間裏。
　　「哥……為什麽鎖們呢？」在我把夢見的房門也鎖上的時候，她這麽問我。
　　「我不想讓老媽擔心。」的確，要是老媽回來看見我跟夢見睡在壹起的話，還得跟她解釋壹堆，挺麻煩的，再說夢見並不想讓老媽知道今天的事。
　　我輕輕的鉆進夢見的被窩裏面躺了下來，背對著夢見說道，「夢見，快睡吧。」
　　「哥，妳能抱著我麽？」夢見小聲的說著。
　　「恩……」我轉過身來輕輕的抱住夢見。可以感覺到夢見的手緩緩的伸到我的腰間，碰到了我的腰，卻又膽怯似的收回手去，然後又慢慢的伸回來，終於搭在我的腰上，稍微的使了使力，然後就緊緊的抱著我。
　　「哥……感覺很安全。」懷裏的夢見這麽說著。
　　「恩。」我輕聲應著。
　　「要是能永遠這麽跟哥在壹起就好了。」夢見說道。
　　「恩。」其實現在心裏挺復雜的，覺得對不起夢見，如果不是我的話，夢見也不會遭受這樣的事情。
　　過了壹會，夢見像鼓足了勇氣壹般對我說，「我……真的……好喜歡哥。」聲音仿佛在顫抖著。
　　「恩，哥也喜歡夢見。」我回答。
　　「不是那樣的，我說喜歡哥不是哥喜歡我那種……我……是很喜歡很喜歡哥……像哥喜歡筱婷姐那種。」
　　我想了壹下，說，「恩，哥明白了，哥也很喜歡很喜歡夢見。」
　　「那……哥可以不離開夢見嗎？」夢見問著，擡起頭來看著我。
　　「恩，哥不會離開夢見的。」我摸摸夢見的頭說道。
　　「恩……夢見真的好喜歡哥……」夢見繼續這樣小聲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聽不見了，然後是平靜的呼吸聲。
　　我，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和夢見有其他的感情，卻還是這麽說著，喜歡夢見。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夢見像夢見說的那樣呢？我也不知道，只是心裏很愧疚，希望這樣說能讓夢見高興。
　　而夢見呢？又怎麽會喜歡上我，是因為這次受傷之後需要壹個人倚賴吧。
　　這樣想著……我慢慢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