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修真武俠

“好壹個繁衍到昌盛的仙道世界啊……” 秦陽蹲在店鋪門口,壹臉憂郁的看著半空中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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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零章 履歷的重要性,冬蟾的蟾衣

壹品修仙 by 不放心油條

2020-1-20 19:49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先當他是真的來準備。

秦陽看著先太子所化的翁仲甲士,再瞥了壹眼剩下那三座還沒蘇醒的翁仲甲士,揖手壹禮,嘴裏念叨了壹句。

“皇族守祖庭,讓人敬佩,下官也是為了大燕的未來,容下官放肆了。”

轉過身,地洞盡頭的石壁上,壹扇石門嵌入在那裏。

石門烏黑,充斥著森寒冰冷之氣,上面以寥寥幾筆,勾勒出壹只通體雪白,蜷縮著腿的蟾蜍形象。

這是大燕國度特有的生靈,可以在酷寒之下生存,大燕背部的冰原上,每年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會擺脫酷寒,萬物復蘇。

而這種蟾蜍,便會在冬眠了九個月之後,復蘇醒來,利用三個月的時間,完成進食、繁衍等壹系列事情,到了三個月過後,便再次冬眠,據說最普通的冬蟾,若無意外的話,都能活個百八十年。

對於大燕北部在冰原上求生的凡人來說,冬蟾便是恩賜,有時候迷路了,或者是實在找不到吃食的時候,去挖出來冬眠的冬蟾,就是救命的東西。

而且,冬蟾本身,可以可以當做原材料,制作壹些防凍、治凍的靈藥,效果奇佳,還很廉價。

按照大燕流傳的傳說,最早的時候,大燕剛開國的時候,人口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生息繁衍開來,冬蟾也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畢竟就算是現在,大燕北部,每年都會凍死不少人。

雖說心裏有些意外,大燕的國運化身,沒那麽高大上,可細想之下,似乎也沒什麽可意外的。

走到石門前,秦陽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臣麻瓜,前來求見,關乎國運大事,還請尊駕面見詳談。”

敲門沒反應,秦陽想了想。

壹只手貼在石門上,念頭壹動,神識穿過去壹句話。

“蟾兄,麻煩開下門,我是來上門送溫暖的,我知道大燕大帝壽元已盡,也知道近些年國運受損,我是來幫妳的。”

石門上的白色冬蟾毫無反應,秦陽繼續以神識穿過去意念。

“實話說吧,我叫秦陽,妳不認識不知道無所謂,但妳跟隔壁的金龍認識吧?

兩國毗鄰,神朝之力相互碰撞在壹起,妳倆總不至於誰都沒跟誰說過話吧?

就算沒說過話,隔壁老金以前是什麽樣子,現在是什麽樣子,妳總看到過吧,人家現在都有真正化龍的趨勢了。

不謙虛點說,都是我的功勞。

我這人最喜歡跟異類交朋友,我看妳都開始變虛弱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來幫妳壹把。

妳別沒反應啊,成不成,先聊聊總沒什麽問題吧?

實在不行,妳去找隔壁老金確認壹下。”

秦陽絮絮叨叨了半晌,石門還是沒什麽反應。

秦陽不禁有些納悶,難道猜錯了?

不會吧,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大燕的老皇帝很明顯已經壽元耗盡了,大燕國運衰退,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同壹時間,大燕的宮城內,老皇帝依然坐在那裏,雙眸微合,仿若已經死去。

壹絲微光拂過大殿內的地板,地板之下,倒映出來四根蟠龍柱,上面的死氣化作鎖鏈,束縛著中間的壹只異獸虛影。

慢慢的,那異獸虛影的形象越來越清晰,化作壹只白色的大蟾蜍,大蟾蜍壹雙碩大的眼泡微微壹動,眼皮輕輕擡起壹點,那雙死魚眼稍稍露出來壹絲。

轉瞬,便繼續閉上了眼睛,壹動不動。

坐在那裏壹動不動的老皇帝,也同時微微擡起了壹點眼皮,瞥了壹眼大蟾蜍,發現大蟾蜍沒什麽變化也沒有,便繼續閉著眼睛,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

遙在大燕祖庭大門之外的秦陽,正在納悶的時候。

大門上的白色蟾蜍忽然動了起來,石門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響,緩緩的裂開,露出後方的壹個洞口。

後面地方很大,但跟秦陽想象中的祖庭不太壹樣,更像是壹個略有些潮濕的大洞穴,用來給冬蟾冬眠用的。

邁步進如其中,無形的壓制力量,驟然落下,仿若進入了上古地府的碎片壹般,修為被強行壓制,真元力量被壓制在體內,調動起來都變得極為困難,肉身上也仿若掛上了重重的枷鎖。

秦陽不以為意,這地方,是大燕神朝的神朝之力,最強的兩個點之壹。

若是沒有大帝調動的時候,這裏平日裏才是神朝之力最強的地方,國運化身便是在這裏孕育,在這裏長期生存進步的。

他壹個外來者,身上還掛著大嬴神朝的官職,進入這裏被壓制,是早就在預料範圍之內的事。

不過無所謂了,他這裏來,是送溫暖的,又不是搞事情的。

真的估算有誤,出了岔子,鬧翻了,那就放殺手秦陽掀桌子。

越是向前走,那種受到壓制的感覺越是強烈,等到他走過通道,真正的進入到這片空曠的地底洞穴時,壹身實力,已經被壓制了七成。

這時,原本平平無奇的洞**,點點白色的微光浮現,似是無數的螢火蟲,匯聚到壹起,化作以壹張半透明的白色蟾蜍皮。

那白色的蟾蜍皮,自動整合,被力量灌入,變成壹只半丈大小,通體散發著白光的白色蟾蜍。

隨著白蟾蜍緩緩的落下,地面上,壹根石柱升起,托住了落下的白色蟾蜍。

白蟾蜍睜開眼睛,壹雙自帶蔑視效果的死魚眼,俯瞰著秦陽,至此,便再也不動了,就這麽趴著。

秦陽微微仰著頭,心說,這貨明明比大嬴的老金差了壹大截,還這麽裝。

壹人壹蟾蜍,就這麽對視著,好半晌之後,秦陽拿出壹把椅子,坐下來之後,翹著二郎腿,開口打破了沈默。

“閣下要是覺得,這麽耗下去,對妳有利的話,那盡管耗著,我是真不急。”

死魚眼的白蟾蜍,口吐人言,聲音蒼老之中帶著壹種難以掩飾的虛弱。

“妳想要什麽?”

若是別的人,白蟾蜍連理都不會理,但來者是秦陽。

它就不得不考慮壹下了,實在是秦陽以前的履歷,太漂亮了。

秦陽說的沒錯,同為神朝國運化身,它跟隔壁,不可能什麽接觸都沒有,什麽都不了解。

老金的變化,他都不用去了解,也可以清清楚楚的感應到。

所以,秦陽說的沒錯,談不談得攏先不說,起碼先來談談,總沒壞處。

“我想要借助壹下大燕神朝的力量,是所有的力量,最多壹個月時間。”秦陽直接給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可能,只有大燕的大帝,才能如此調動神朝之力。”

“那我坐在那個位置上壹個月不就完事了。”

“……”白蟾蜍有些意外這個答案。

不過細想壹下,誰坐在大帝的位置上,對於它來說,並無多大區別,有區別的只是能否壯大大燕,甚至用什麽手段,它都不會去在意。

“妳想要怎麽做?”

“我怎麽做,是我的事,妳只需要看到結果便是,若是成了,妳盡全力助我調動神朝之力,而在這之前,我需要壹個可以利用壹部分神朝之力,且名正言順的身份。

這個身份,除了大燕的老皇帝之外,只有神朝國運的化身,親自給予的嘉獎,才能讓我順利的介入。”

“妳身上有大嬴的印記……”白蟾蜍還是不松口。

“若有必要,我會辭去大嬴的官職,妳只需要答應我,若是大燕的老皇帝駕崩,不能再消耗國運,利用神朝之力吊命,而我也能坐在那個位置的時候,妳全心輔助我即可。

等到我完成了我要完成的事情,我會將帝位,還給雲親王,這些計劃,也是我跟雲親王商量過的,相比太子和那位太孫,雲親王是更適合接任帝位的人。”

白蟾蜍沈思了良久,它沒問秦陽怎麽知道的,事實上,很多消息,很多表象,都是它通過各種手段弄出去的,但它什麽都不能跟別人說。

它代表的是大燕神朝,而壽元已盡的老皇帝,不甘赴死,正在毀掉大燕神朝,身為大燕神朝的國運化身,它不能親自去阻止什麽。

它能做的,全部都在規則的允許之下。

比如不能幫誰去弄死老皇帝,甚至都無法阻止老皇帝做什麽事,但是有人弄死老皇帝之後,成為新的大帝,它卻可以代表大燕神朝的國運,承認這件事,讓新的大帝,可以最大限度的調動神朝之力。

秦陽的要求,就是卡死在規則之內。

而且,它最後的顧慮,秦陽也給解決了,帝位給雲親王。

雲親王也正好是它綜合各方面考量,選出來的最有利於大燕的人選。

白蟾蜍思忖良久之後。

“這壹點,我可以答應妳。”

話音落下,白蟾蜍發光的身體,像是忽然泄了氣,重新化作壹副半透明的白色蟾蜍皮,飛向了秦陽。

“這是我開始虛弱之後,蛻下的蟾衣,足夠妳說的要求,妳拿去吧。”

白蟾蜍的聲音,慢慢的消失不見,只有壹副蟾衣,落在了秦陽掌中。

剩下的白光,化作點點熒光,也壹起消失在空氣中,整個祖庭,再次變成壹個粗糙的洞穴模樣,不知道的人,肯定看不出來這裏是大燕祖庭。

秦陽伸手拂過蟾衣,輕如無物,質地略有些冰涼,像是壹件冰蠶絲織成的冰紗。

秦陽想到,大燕的冬蟾,似乎也會蛻下蟾衣,每年蘇醒的三個月,若是沒有吃到足夠的食物,亦或者消耗過大,它們為了能保證度過寒冬,都會蛻下壹層蟾衣,讓身形變小很多,減少冬眠時的消耗。

沒想到這大燕的國運化身,也繼承了壹部分冬蟾的特點。

隨手拾取,秦陽將其化作披風,披在背上,此地的強大壓制,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實力在這裏至少能提升壹成。

披著白色蟾衣,走出了祖庭,先太子所化的翁仲甲士,還是呆立在原地。

而其他三尊翁仲甲士之中,竟然也有壹尊跟著睜開了眼睛。

察覺到秦陽出來,這尊老人模樣的翁仲甲士,走下石柱,氣勢開始攀升。

同壹時間,呆立的先太子,緩緩的轉過身,走上前,攔在了那位翁仲甲士面前。

他的眼神空洞,嘴巴卻微微壹張壹合,看著秦陽,壹字壹頓,聲音空洞,很是艱難的道。

“妳……走,保我兒……壹命。”

幾個字說完之後,先太子立刻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是他的身體,卻還是壹直攔在另壹位翁仲甲士面前。

秦陽心中壹震,完全沒想過,先太子若是有點意識的話,會說出這句話。

等等,先太子竟然還殘留著壹點意識?

超度了他?

念頭閃過之後,秦陽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能不能成,時機都不適合,會因小失大。

只要這個時候動手,肯定是鬧大了。

秦陽深深的看了壹眼呆立在那裏的先太子。

這位先太子,活著的時候,恐怕活的比誰都清楚,死了之後,也比誰都明白。

先前恐怕想岔了。

這位先太子,肯放水,根本不是信了他的鬼話。

秦陽也不裝了,揖手壹禮。

“奪嫡之路,盡是血腥,每個人,都在拼盡全力往上爬,清掃攔路者。

我是真沒能力,向妳保證什麽,不過,若是可以的話,我會幫忙留太孫壹命。”

先太子什麽反應也沒有,只是死死的擋在另外壹位翁仲甲士前面。

秦陽不敢耽擱,壹躍而起,沖向了頭頂的銀湖。

那位老者翁仲甲士,擡起頭,也要追的時候,先太子伸出兩只手臂,按在對方的肩膀上,拖住了對方。

而同壹時間,第三位翁仲甲士,也跟著睜開了眼睛。

可惜,秦陽已經沒入到銀湖之中,消失不見了。

失去了秦陽的蹤跡,第三位翁仲甲士重新閉上了眼睛,那位被先太子攔著的翁仲甲士,也重新退了回去,只有先太子壹個人還立在那裏壹動不動。

秦陽沖出了銀湖,回頭再看了壹眼,什麽變化也沒有,也沒見翁仲甲士追出來。

秦陽搖了搖頭,這下,算是欠了先太子人情了,要不是先太子攔著,恐怕這次就沒法正常進行下去了,只能掀桌子。

回憶著有關先太子的壹切,他當年被廢的導火索,還是那次抗旨打贏了戰爭。

老皇帝是真的狗,他若是真的為了大燕好,當年的先太子,真的是各方面都遠比如今三人強太多了,大燕若是在先太子手裏,不說能比得上大嬴,起碼也不會被自己搞的出現國運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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