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暗流

　　早晨鳥嗚是那麽的輕脆。不同於城市的喧鬧。野外的清晨是寧靜的。少有的聲音來自各種鳥鳴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老瑞早早的鉆出了帳蓬。原因是他這壹夜根本沒睡。壹出來就直接走向湖邊用冰涼的湖面洗了壹把臉。用這冷水讓自己清醒。透過水面看著自己模糊的臉。
　　應該很憔悴。嘆了口氣就走回露營地。大家都已經起來了。親家兩口精神飽滿的開始用車上的竈具準備早餐。瑞陽的精神還神不錯。栗莉的感覺就跟老瑞差不多。
　　為了不讓大家看到自己過於憔悴的表情。老瑞離的比較遠。先按照兒子的提醒去找那可以租小船的地方。壹直走了十幾分鐘終於找到了。跟對方談好價格。
　　對方告訴老瑞。這裏水深。水下暗流也比較多。如果不會遊泳還是少下水。因為現在人好多都出去玩了。所以安全員沒在。有問題也很難及時得到幫助。總之安全最需要註意。
　　再回到露營地。早餐已經做好。大家已經坐在小桌前開始吃了。栗莉見公公回來了。趕緊起身為他盛好早餐。結果壹個踉蹌差點摔倒。向前急跨壹步才站穩腳步。瑞陽在旁邊也及時伸出手扶住了她。說道。慢壹點。別摔著了。要不我來盛吧。
　　栗莉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我來吧。妳快吃飯吧。壹會還要買東西去呢。
　　老瑞也腿動了下。想扶住栗莉。結果還是忍住了。其實按距離跟速度。只要他行動壹定能扶起栗莉的。
　　老瑞走到小桌前坐下。親家立刻說道。我說妳幹嗎去了啊。我還等著吃完早餐就去釣魚呢。昨天說好的要釣大的呢。沒忘了吧。
　　老瑞笑了笑。滿是疲憊的說道。怎麽可能。我剛才就是去找了找租船的地方。已經談好價格了。壹會直接去就行了。
　　瑞陽接過話茬說道。對了有沒有問下註意事項啊。
　　老瑞說道。這還用說啊。我又沒老糊塗。問清了。小心水下暗流多。水面平靜水下狂野。不太會遊泳的不建議下水。在船上的人壹定要註意安全。如果可以壹定要穿救生衣。船上也準備了救生圈。反正萬事小心。
　　親家立刻說道。看來這壹趟是挺兇險的。轉頭對自己的妻子說道。要不妳就不要跟我壹起上船了。就在岸邊四處轉轉。
　　瑞陽說道。劃船什麽的沒問題的。只是水底部暗流多。妳們又不需要大幅度的活動。只是坐在船上釣魚。不要下水遊泳。完全沒問題的。
　　老瑞也跟著勸了起來。我說親家母啊。要不妳就真不要上船了。正好栗莉也在岸上的。妳就跟她壹起在附近逛逛唄。
　　栗莉從坐下就壹直沒有說壹句話。只是不時的會看著公公。因為她發現公公的臉色很差。這讓她的整個心都絞痛不己。心裏壹直埋怨自己。為什麽要把這痛苦轉嫁到他身上。咬緊牙關的忍受著這鉆心之痛。
　　再聽到公公說自己在岸上的時候。栗莉本能想都沒想立刻反駁道。誰說我不上船啊。我也要到湖中間看看的。正好給妳們兩做個裁判。
　　老瑞張張嘴。沒有反駁。因為話說多了就會出現問題。那樣反而不好了。
　　親家母跟女兒笑了下說道。看吧。我們也不會拖累妳們的。說不定還會有地方需要我幫助呢。
　　瑞陽笑著說道。不要爭了。還是去吧。反正註意安全。我出去買東西。會很快就回來的。到時候我再劃船跟妳們壹起釣啊。
　　親家立刻說道。不用妳去。妳不是要做菜嗎。到時候等著我們的大魚就可以了。
　　商議結束。瑞陽就開車先去買東西了。老瑞也帶著剩下的人跟漁具走到租船處。交錢租船。之後就劃船來到湖中心。開始垂釣起來。兩條船的間隔有十幾米。親家這次是憋足了勁要在釣魚上贏老瑞壹次。
　　反觀老瑞悠閑的準備著魚餌釣具。壹切準備妥當才甩出魚鉤。靜待大魚咬鉤。
　　釣魚少說話。老瑞沈默的看著浮標。栗莉就看著公公。那厚實的寬背。是自己壹直以來依靠的後盾。而自己昨天卻親手把這個默默無聞的後盾給傷害了。兩條船是相對垂釣的。而釣的人坐在船頭。正好擋住了後面的人。栗莉伸出手想去觸碰那寬厚的背部。想緊緊的抱住他給他溫柔的安慰。這壹刻栗莉真的開始後悔了。為什麽如此拘束於那虛幻的可能。難道壹個挽救不了還非逼得另外-個也痛苦收場嗎、傷了-壹個人的心還去傷心另外壹個人的心。
　　陽光已經升起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可是兩人都仍然壹點沒有收獲。連壹條小魚也沒有。
　　栗莉小心的看了看公公的魚桿.不停的兩邊搖擺著.不太懂的栗莉這方面還是知道了點的.這是有魚咬鉤的表現啊。可是公公為什麽沒提桿呢._急切的栗莉站了起來.搖晃著走向船頭.她要去提醒公公.終於走到公公身後了.栗莉拍了拍公公的後背.說道。爸.好像魚咬鉤了。快拉啊。
　　老瑞耷拉的頭立刻擡了起來.啊.. .哦的說道.之後看了眼浮標。就是壹個緊急提桿.結果-下沒能提起來.卻差點把他本人給帶進湖裏、栗莉嚇的趕緊伸出手去拉公公..
　　老瑞壹腳前踏站穩之後又是腰用力的向上再提.結果壹條不小的魚給提出水面.老瑞人因為沒有了牽扯力而向後退卻.壹下就撞到了準備向前扶住自己的栗莉.栗莉-個踉蹌再腳下壹滑，直接啊的壹聲，向旁邊壹歪.跌落湖中，栗莉不太會遊泳只會些簡單，不熟練.老瑞感覺到後面撞到了栗莉也趕緊穩住身子，試圖重新把大魚給拉上來，並且說了聲。栗莉沒事吧。可就在自已站穩的時候就聽到後面有東西落水的聲音.老瑞立刻轉頭、正好看到栗莉落水。壹下慌忙扔掉魚桿，就準備把栗莉給拉上來.然而栗莉緊張與驚嚇下，壹陣亂蹬之下人還是沈了又浮的兩次，老瑞趕緊跑過來要拉她的時候。卻沒有再看到栗莉浮出水面，原來是老瑞跨過來的時候把船晃動的太厲害.造成了沈了又浮的栗莉沒有浮在空闊地方.直接浮到了船底.這下沒能及時浮出水面的栗莉就更加的緊張了再加上沒能浮出水面換氣導致缺氧，又胡亂擺動之又壹次浮在了船底，這下更加緊張和缺氧的栗莉直接壹陣腿麻抽筋了.人也徹底沒了動的體力跟精力.眼睛睜大的看著那船底開始下沈。這壹刻栗莉感覺什麽都釋懷了什麽也不重要了.腦中如影片壹樣的快速的回顧著這短暫的壹生。最後定格的是那寬厚孤獨的背影。
　　眼睛緩緩閉上。在閉上的最後余光中感覺光亮的水面上壹個黑影跳了下來。
　　從栗莉落水再到不浮出、再到老瑞趕到船邊想抓住栗莉.其實只有不到壹分鐘.看到本來還能上浮的栗莉突然不浮了。老瑞就馬上意識到不對。衣服都沒脫了壹個猛子紮了下去。幸好現在還只是秋天。
　　衣服不算多。所以老瑞潛起來並不困難。紮進水裏之後就睜眼四周快速搜索起來。很快就發現栗莉正在下沈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