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惹不起，惹不起

　　達拉斯電視臺。
　　“請問這是壹場謀殺嗎？”
　　“警方正在調查。”
　　“死者家中有大量不可描述的圖片，可以確定死者是煉銅師嗎？”
　　“死者是攝影師，至於是不是煉銅師，這需要後續深入調查後才能確定。”
　　“有傳言說，這是壹場復仇？死者家中的不可描述圖片中有不少失蹤的少女，比如唐娜·茂爾？”
　　“現在還無法確定死者是自殺還是被謀殺，不過是的，死者家中的確有唐娜等失蹤少女的不可描述圖片，警方正在調查死者和這些失蹤少女的關系。”
　　“……”
　　自從朱諾開始行蹤詭秘後，亞當就養成了每天翻看各地新聞的習慣，前不久，終於在隔壁城市達拉斯的電視臺新聞報道中，看到了他熟悉的味道。
　　隨後他立刻去了網吧，查看更多相關的訊息，鍵盤俠們不出意外的早已出動。
　　死者叫傑夫，30歲，單身，攝影師，在業內小有名氣，最先報警的是他的初戀前女友吉萊爾。
　　“聽說這家夥是個煉銅師，這種人渣死的好！”
　　“別這麽說，不是還沒有定性嘛。”
　　“還要怎麽定性，那些照片難道是假的？”
　　“對方是個攝影師，也是壹個藝術家，雖然拍這些不好，但也不見得他就是罪犯，而且就算是罪犯，審判他的也只能是法律……”
　　“狗屎！見鬼的藝術家！妳敢對著兒童保護機構說，攝影師藝術家就可以拍那些照片？”
　　“他當然不敢，看看他的用戶名就知道了，攝影愛迪生老師？說不定他也和死者壹樣，是個變態煉銅師。”
　　“已舉報。”
　　“震驚！神秘少女惹不起！”
　　“神秘少女？”
　　“我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小舅子的嶽父在當地警局，聽說他們詢問鄰居時，鄰居說當時看到壹個據稱是死者侄女的女孩出現過，房子裏還傳來動靜。
　　鄰居因為對死者壹直喜歡女童軍心存懷疑，所以主動上門查看，和這個女孩見過。
　　不久後，死者的前女友上門，死者從樓上跳下來，臨死前和前女友幾乎面對面，表情極為扭曲和痛苦，眼角還流著淚，死不瞑目。
　　警方調查後，證實了有捆綁打鬥的痕跡，但卻沒有找到任何指紋和線索，顯然神秘少女很有經驗。
　　而且死者是自己從樓頂跳下來上吊窒息而死，繩索是經過精確計算的，既保證死者腳跟無法觸地，又保證死者最大限度的貼合地面，如果當時死者前女友沒有被嚇傻，伸手將死者托起，或許死者也不會死。”
　　“這也太不專業了吧？要是死者前女友真救下死者，那不就暴露了嗎？”
　　“妳知道什麽？嫌疑人怕暴露嗎？如果那個鄰居沒有說謊，嫌疑人只是壹個小女孩，妳覺得她會受到什麽懲罰？頂多進少管所教育幾年，甚至她可以找律師辯解她是被死者騙去後受到傷害而正當防衛。”
　　“可是她連指紋什麽的都徹底清理了？這算有預謀吧？”
　　“那也要看陪審團是願信少女，還是願信壹個煉銅師。”
　　“可是她為什麽要計算繩索的長度呢？保險起見不好嗎？”
　　“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根據警方的側寫師分析，嫌疑少女可能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折磨死者。
　　死者的初戀前女友對死者來說非常重要，嫌疑少女之所以冒著暴露的風險，主動叫她來，就是為了將死者惡心的壹面展現在他最不想展現的人面前。”
　　“嘶，我懂了。之所以要精確計算繩索，就是要讓死者和趕來的前女友面對面，讓死者直視前女友的眼睛，在肉體死亡前，先在心理層面擊殺他。”
　　“靠！妳們說死者是自己跳的，會不會是被神秘少女以不在初戀前女友面前暴露他煉銅師醜臉嘴角來威脅他跳的，跳過之後才想到他可能被神秘少女欺騙，這才淚流滿面，死不瞑目？”
　　“妳的推測很有趣！”
　　“不可能吧？不會這麽可怕吧？”
　　“還真有這麽可怕！警方在屍檢後發現，死者下肢有被折磨的痕跡，根據現場清理的結果，心理側寫師分析，嫌疑少女很有可能做出讓死者修煉葵花寶典的假象，借此在心理上狠狠折磨死者。”
　　“……”
　　“這難道是現實版的懲罰者？”
　　“不，計算死者臨死前的心理陰影面積，絕對比懲罰者還狠啊！”
　　“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真的不希望神秘少女被抓啊。”
　　“是啊。”
　　“放心吧，以她的年齡身份，再加上沒有真正動手，就算被抓，懲罰也會很輕，更大的可能還是無罪釋放。”
　　“呵呵，妳覺得警方真能抓住她？別傻了！電視劇裏那些破案如神的劇情都是騙人的，真實的情況是有無數案子成了懸案，像神秘少女這樣高智商犯罪的破案率更是低到令人發指。
　　而且妳都同情理解神秘少女，別人難道不會？妳看看警方根據死者鄰居描述畫的頭像，太草率了吧？完全就是大眾臉。
　　再說死的是煉銅師，還變相破了那些失蹤少女的案子，警方不感謝神秘少女就算了，哪裏會願意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去追查？”
　　“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就該拍成電影，讓那些煉銅師們看看，不胯下壹涼我就服他們！”
　　亞當看著這些評論，再看了看警方發布的嫌疑少女頭像，完全看不出朱諾的樣子，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看來他每天0.005的智慧點保住了，可是壹想到鍵盤俠們的分析，亞當心理還是有些發怵的。
　　他是看過電影水果硬糖的，比這些純靠猜想的鍵盤俠更加明白，這個煉銅攝影師被朱諾虐的有多慘，心理陰影面積完全就是無窮大。
　　煉銅攝影師以為他是陰險的大灰狼，朱諾化身的海莉是單純的小紅帽，可哪裏想到這是個嗜血的小紅帽，反手就把他這個大灰狼給虐殺了。
　　看著幹了這天大事後壹絲壹毫異樣都沒有，依舊和他們玩在壹起笑顏如花的朱諾，亞當只能表示：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