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進入沙都

　　“脫褲子，這裏？”
　　阿福壹臉懵逼，有些猝不及防。
　　Σ(⊙▽⊙“a……
　　驚駭的神色逐漸扭曲，變成了羞澀。
　　“果然，老大還是對我這顆嬌滴滴的鮮花下手了……”阿福扭捏著把手伸到亞麻布衣下面，緩緩褪下褲子。
　　林克也把手伸進衣服裏，開始快速脫褲子，猴急的動作甚至想要直接把褲子撕掉。
　　阿福褲子從膝間滑落，隨後彎腰崛起屁股對著林克。
　　岔開腿，肥圓的大腦袋出現在兩腿之間，倒著看到老大也脫下了褲子。
　　兩人眼神驟然交匯在壹起，林克把手中的褲子捏成圓球，壹把扔到阿福屁股上。
　　這壹下力量還挺大，阿福被砸了壹下，瞬間腳步不穩整個人往前倒了下去。
　　“妳壹天滿腦子都在想啥呢？我是說脫了廢土幫的褲子，否則咱倆剛進城就被人當做廢土幫的細作亂槍掃死了！”
　　林克氣不打壹處來，這死胖子怎麽滿腦子都在ghs。
　　阿福狼狽地倒在地上，聽到老大這話尷尬地笑著：“啊哈哈？原來老大是這個意思啊……”
　　阿福脫了褲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湊到老大林克身邊。
　　“小寶，幫我聽聽外面有沒有人。”
　　地下水分叉處水流洶湧，僅聽水流嘩啦拍下去的聲音就知道高度不低。
　　這種情況無論是派誰偵查都不安全。
　　尋寶鼠從林克肩頭跳下來，湊到生銹鐵門前。
　　尋寶鼠沒有直接湊上去，而是伸出小爪子撕掉了面前鐵門上斑駁的銹跡，隨後才貼耳聆聽。
　　嘿，這小家夥還挺講衛生。
　　尋寶鼠聽了壹陣，轉過頭興奮地吱吱叫，表示外面沒有人的動靜，但是它隱約聽到了同類。
　　林克眼前壹亮，沒人卻有老鼠，旁邊還有河道……
　　那這外面不是橋底就是下水道。
　　沙雕四仰八叉地躺在壹旁在晾控羽翼，尋寶鼠也遠離鐵門。
　　林克戴著手套，雙手用力扭動圓形把手。
　　林克用盡渾身解數，圓形轉輪卻紋絲不動。
　　林克的力量只有3點，連正常人的水平都達不到。
　　“阿福，妳上來試試。”
　　林克倒也不覺得丟人，壹穿越就給他繼承這麽壹副身體他有什麽辦法（攤手）。
　　阿福手上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手掌，雙手用力旋轉。
　　圓形轉輪上斑斑銹跡開始斷裂翹起，嘩啦啦落到地上，同時發出‘刺啦’刺耳摩擦的響聲。
　　竟然被轉動了。
　　阿福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厚重鐵門發出“咚”的壹聲巨響，轉輪卡死。
　　“阿福妳退後，我來開門。”
　　雖說尋寶鼠已經聽了外面沒人，但是以防萬壹林克還是把格洛克17手槍拿在手中。
　　林克壹手舉槍，另外壹只手推開鐵門。
　　荒廢了幾十年的鐵門無比沈重，推開的時候還發出刺耳的尖鳴。
　　推開大門，林克壹眼就看到了壹條寬闊奔流的黑水，還有頭頂半圓形的穹頂。
　　緊接著壹股惡臭味撲面襲來，把林克和阿福尋了熏了個夠嗆。
　　好了，林克已經知道這兒是哪裏了。
　　沙都的排水幹線。
　　林克和阿福捂著鼻子走出來，重新將鐵門合上，看看了壹眼水流的奔向，逆行而上。
　　汙水是直接排往城外，所以他們逆向就能進城。
　　沙雕實在受不了這味兒，直接展開雙翼沿著下水系統逆流飛去。
　　尋寶鼠則繼續跟著林克。
　　“阿福妳看好路，要是不慎跌落，就被汙水直接沖到城外了，我連救都沒法救。”
　　阿福聞言立刻靠墻邊擠了擠。
　　下水道兩邊的道路很窄，只有壹米左右。
　　尋寶鼠很快看到了幾只渾身烏黑的同類，興奮地的跳到地上打招呼。
　　林克低頭看了壹眼，尋寶鼠在和城裏的同類友好攀談。
　　但是明顯可以看到，尋寶鼠這頭鄉下來的老鼠，竟然比這些城裏下水道的老鼠更加起範兒。
　　雙腳站立挺直腰板，說話還隔開壹拳距離，生怕這些下水道老鼠汙了它的皮毛。
　　聊了幾句，林克就聽到後面嘰嘰喳喳的聲音愈加強烈。
　　沒壹會兒尋寶鼠回來，重新竄到林克身上，坐在肩頭，雙手叉腰，腮幫子仿佛打了氣壹般鼓起，開始滔滔不絕的給林克講述剛才的事情。
　　林克聽完以後呵呵笑了起來。
　　簡單來說那些黑老鼠就壹句話。
　　沙都下水道的狗窩，那也比妳三線小破城市廢墟的萬畝豪宅強啊！
　　尋寶鼠反駁了很多，但黑老鼠們就壹句話——我家在沙都。
　　任妳舌燦蓮花，我家沙都。
　　最後氣得尋寶鼠跑了回來。
　　“呵呵，何必跟它們置氣。等以後呼嘯古堡建起來，妳可是王室之鼠，地位那比它們泥腿子高到不知道哪裏去。”
　　林克表示這支隊伍很難帶啊！
　　有個成天想著脫褲子PY的仆人，還有個需要做心理輔導的老鼠，以及壹頭憊懶的行為藝術家沙雕。
　　走了小半個小時，終於在盡頭看到了光線。
　　最後壹波沖刺，林克和阿福眼前壹陣炫目白光，兩人終於走出下水道，走到壹旁放肆的喘氣。
　　眩光逐漸消失，林克雙眼恢復清明。
　　四下打量。
　　眼前的場景很熟悉，從河道裏奔湧的黑水也更加清晰。
　　林克沿著斜坡階梯走到上風口，呼吸著還算清新的空氣。
　　入眼所見是壹片巨大的垃圾場，還有不少和阿福壹樣皮膚黝黑，身體畸形瘦弱的人，在垃圾堆裏面整理垃圾，尋找值錢或者有價值回收的東西。
　　垃圾場，位於沙都貧民區，也是沙都最南端邊緣地帶。
　　“這個垃圾場好大啊……”阿福張大嘴巴，瞠目結舌。
　　林克肚子已經有些饑腸轆轆。
　　從高瑞亞大運河逃難之後，除了水他就沒有進食過東西。
　　雖然林克已經有了完備計劃和打算，但是填飽肚子的優先級顯然比計劃更加重要。
　　“阿福，我們該走了。”
　　林克不想在垃圾場多加逗留。
　　首先沙都是個很‘危險’的地方，貧民區更是有‘人間地獄’的美稱。
　　這裏的混亂程度遠勝沙漠和戈壁。
　　在沙都貧民區有個說法。
　　妳早上還能坐在富人區的小資咖啡店裏喝卡布奇諾，下午的時候就有可能被塞進麻袋運到貧民區，等晚上妳出了麻袋，發現已經被運到機械城，成為生物電池‘大軍’的壹員。
　　在這裏，人口販賣、組織器官、雇兇殺人、軍火交易比比皆是。
　　雖說沙都隸屬於自由聯邦，和機械神教是敵對關系。
　　但是在貧民區這種地方，早已沒有黑白對錯，唯壹的道理就是錢。
　　只要給錢，沒有不能辦的事情。
　　林克身上還是有現金的，從機械狂熱者身上搜出來3400廢土幣，這些錢如果吃住行，稍微節省壹點，用壹個月綽綽有余。
　　阿福瞪大眼睛，壹路上贊嘆連連。
　　越往裏走垃圾場看起來愈加正規。
　　最裏面堆放的垃圾都是已經被篩選過的，只有貧民孩子才會在這裏待壹整天，撿壹些漏，換幾塊錢貼補家用。
　　真正的垃圾都是在垃圾場中段，各種運送垃圾的巨大貨車，還有在垃圾山上面的挖掘機。
　　腐敗的垃圾混合著柴油尾氣，鼻頭辛辣，眼眶淚水打轉。
　　林克和阿福壹身流民打扮，加上阿福的膚色，完美融入垃圾場。
　　沒有半點違和。
　　走出垃圾場，緊接著是壹片小隔斷間的貧民窟，從高處望去就像是各色補丁拼湊成的區域。
　　“中午先帶妳湊合壹頓，晚上我們吃大餐。”
　　阿福自然沒有意見，連連點頭。
　　來到沙都他就已經很開心了，看到這麽多的人，還有很多和他壹個膚色……
　　阿福終於明白父親當時的期待。
　　要是來沙都開壹家擡棺公司，那絕對有市場啊！
　　林克在貧民窟的小攤前，五塊錢買了五個三明治。
　　自己吃了壹個半，阿福吃了倆，尋寶鼠吃了半個，給沙雕餵了壹個。
　　別問為啥沙雕不自己吃。
　　懶！
　　狼吞虎咽的吃完，林克捶著自己的胸口，有些噎住了。
　　接下來就是找住所了。
　　林克並沒有打算長期居住在貧民區，這裏實在是太亂了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很容易分散註意力和精力。
　　但是這兩天，他還只能住在貧民區。
　　因為他要出貨……
　　走出貧民窟，面前的兩三層小樓終於有了點城市味道。
　　但是泛黑的坑坑窪窪的土路，路邊時而出現的汙水坑，還有建築泛黑老舊的外墻，都在說明這裏更像是壹個‘城鄉結合部’。
　　林克在街角找到壹家掛牌都快掉下來的旅店，打開掛著‘營業’的破舊木門，穿過昏暗狹長、讓人喘不上氣來的走廊，走到旅店前臺。
　　壹個幾乎快混入黑暗黝黑皮膚大媽，壹頭標誌性的卷發，此刻正在低著頭織毛衣。
　　“我要壹間標間。”
　　黑人大媽頭都沒擡：“壹晚50！”
　　“先來三天的。”
　　林克幹脆利落交了錢，黑人大媽從抽屜裏取出房卡和鑰匙，數了壹遍錢。
　　用公鴨般粗的嗓子機械地說道：“每層走廊盡頭有開水間，餐食只有漢堡三明治汽水，壹份5塊錢，需要給前臺打電話就可以了……”
　　林克不等話說完就帶著阿福上樓，稍加休整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