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章：心語

　　炊煙縷縷，晨光漫野，雞鳴犬吠聲中，新的壹天開始了。
　　淩父趿拉著鞋子下床，抄起遙控器摁著了電視，這才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專註的看起早間新聞來。
　　「起來了怎麽不出去走走？」妻子推門進來，把準備好的粥飯放在茶幾上，「早上也不熱，正好鍛煉鍛煉身體。」
　　淩父不置可否，看妻子沒有給自己拿酒盅的意思，起身到電視櫃上拿了酒瓶和盅子，在沙發上重新坐下，給自己倒了壹盅白酒，仰頭喝了壹口。
　　「思平說壹會兒就走，他想把嬡淩接回去，」淩母背對著淩父疊著被子，絮絮說道：「冰兒得後天才能回來，嬡淩跟她爸剛熟悉點兒，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妳就跟著壹起走唄，就當溜達了。」淩父深深看了眼妻子的背影，夾了塊酸黃瓜吃著，又喝了壹口白酒。
　　淩母身子壹滯，「我走了妳怎麽辦？壹天沒吃沒喝的，我的想法是，不行咱倆就壹起去京裏，正好再給妳做個體檢……」
　　「就這樣了，還檢什麽，」淩父又看了眼妻子的背影，端著酒杯的手微微抖了壹下，眼神中閃過壹抹痛楚之色，若無其事說道：「到時候讓老三家的二丫頭來做兩天飯，反正她也不用上班啥的……」
　　淩父又喝了壹口酒，緩慢說道：「妳去……去了就多住幾天，不用急著回來。那年去歐洲妳玩的不盡興，看看讓他們兩口子再帶妳出去走走，我身體不行了，陪不了妳了……」
　　淩母身體壹顫，默然半晌才輕輕說道：「我……我還是不放心妳壹個人在家……」
　　淩父壹揮手，不耐煩地說道：「我這麽大人，壹個人也死不了，再說了不過三五天時間，二丫頭能幹得了，不行的話我就給她開工資，壹個月五千壹萬的，我掏不起，小冰和她女婿還掏不起麽？」
　　「那……那好吧……」淩母緩緩轉身，看著曾經高大威猛的丈夫佝僂著身子靠在沙發裏，心中酸楚晦澀，臉上神情變幻，眼中閃過諸多色彩，她看著丈夫，半晌後才緩緩柔聲說道：「我不去歐洲，等小冰回來了，我就回來陪妳……」
　　淩父不敢看自己妻子，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猛然仰頭，喝幹了杯中的烈酒。
　　淩母垂著頭走到門口，想要說些什麽，終究沒說出口，只是張了張嘴，就離開了東屋。
　　淩父眼睛濕潤，擡手揉了揉，狠狠掐了壹把自己的大腿，然後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壹樣，繼續看著電視裏的新聞。
　　淩母進了西屋，將賴床的外孫女輕輕喚醒，陪她洗臉刷牙吃早飯，等外孫女端著飯碗吃起了蛋炒飯，她才離開客廳穿過廚房，來到房間後的菜園裏。
　　整個院子被兩米多高的磚墻圍著，菜園子裏又種滿了高高的甜高粱和粘玉米，還有爬得肆意的豆角和黃瓜，郁郁蔥蔥之中，嬌小的淩母行走其間，頗有些遮天蔽日之感。
　　「思平！」淩母站在豆角架邊上輕聲喊著女婿的名字。
　　「哎！來了！」話音剛落，李思平拎著壹個竹筐從壹叢豆角葉中鉆了出來，筐裏裝滿了柿子黃瓜豆角等各色蔬菜。
　　「摘了多少了？」
　　「這是第三筐，」李思平將竹筐拎到墻邊，把裏面的蔬菜分門別類撿出來放到地上鋪著的編織袋上，「我看墻角的倭瓜和角瓜也挺大了，壹會兒也摘幾個，淩老師愛吃。」
　　「難為妳還想著她，」淩母在他身邊緩緩蹲下，也幫著挑揀，「怎麽不壹樣壹樣摘，這麽混著，都弄壞了……」
　　「誰被弄壞了？」李思平伸出大手，在嶽母裸露的小腿上摸了壹把，動作很是色情。
　　「壞蛋……」淩母俏臉壹紅，隨即輕輕說道：「妳……妳爸知道了……」
　　「什……什麽？」李思平嚇了壹跳，不過才昨晚和今早上的事兒，嶽父就知道了？
　　「他沒明說，但我猜他是知道了……」淩母語調幽幽，聽不出言語中的情緒，「剛才我去給他送飯和疊被子，他可能看出來了……」
　　「這怎麽能看出來？」李思平驚訝莫名，兩人在屋外偷歡半晌，李思平射了精，淩母亮度高潮，倆人又在外面平靜了半個小時才回的屋，怎麽想都不可能被看出來吧？
　　「咱們光想著衣服啊、臉紅不紅啊什麽的了，」淩母臉色壹紅，輕輕嘆息壹聲，說道：「那裏……那裏被妳弄腫了，我疊被子時腿合不攏，姿勢有點別扭，可能他就發現了……」
　　李思平張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嶽父大人不愧是搞了壹輩子經偵的，這火眼金睛，真是沒誰了。
　　「那……那怎麽辦？」李思平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識的用雙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半晌後才說道：「這樣吧，我去和我爸談談，壹切都是我的責任，是我強奸了妳，要殺要剮我認了！」
　　淩母壹直在審視著女婿，看他如此表態，這才輕籲了壹口氣，柔聲說道：「不用的……」
　　看李思平壹臉迷惑，她才羞赧說道：「自從他生病，那方面就不行了，時間壹久，就覺得很對不起我，明裏暗裏說了很多次，讓我幫著小冰抓住妳的心，不然妳肯定會朝三暮四起外心……」
　　「其實他的意思我明白的，幫著女兒是壹方面，更主要的，還是想讓我能跟著妳……」淩母臉上羞意更濃，「天知道他怎麽會這麽不放心我，覺得我會耐不住寂寞，我就那麽風流下賤嗎？」
　　李思平四處看了看，將淩母抱在懷裏，小聲安慰道：「下賤肯定不是，風流嘛，我覺得倒是挺風流的……」
　　他把手放在嶽母的肉臀上，感受著指尖的柔膩，小聲問道：「妳的意思，嶽父不但不反對，還挺支持咱們這樣的？」
　　淩母臉色通紅，輕輕點了點頭，「可能……只要不是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應該……應該都不會反對吧……」
　　「我剛才鉆豆角架子就在想，在那裏面做愛會是壹個什麽感覺呢……」李思平將手伸進嶽母的衣襟裏，光天化日之下非禮嶽母，看著她滿臉嬌羞的樣子，真的是壹種極其奇妙的感受。
　　「早上剛弄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的癮頭……」淩母抓住女婿作惡的大手，低聲央求道：「嬡淩還在吃飯……壹會兒吃過飯了就會找我……我跟妳回京裏……等今晚的……」
　　李思平心說，今晚什麽情況還不知道呢，這會兒能過把癮就過把癮吧……
　　他把玩著嶽母的雙乳愛不釋手，腿間陽具已然勃起，挑開嶽母的裙子和內褲就從兩瓣肉臀間插了進去。
　　「呀……」淩母欲拒還迎，認命般的雙手扶在墻邊，壹邊喘息壹邊說道：「我剛換的內褲……妳快著些……啊……」
　　李思平加快速度，得意說道：「妳只要忍得住不叫，我就能快！」
　　淩母秀眉微蹙，滿面嬌羞，「我……我怎麽……能忍得住……」
　　李思平心中快美，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背著嶽父偷情是壹回事，得到嶽父默認許可那可是另壹回事了。
　　他早上剛射過精，這會兒想要壹時半會就射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之所以要這麽火急火燎，主要還是為了體驗嶽母的熟艷風情——畢竟離開了這方寸之地，再和嶽母做愛，就沒這種感覺了。
　　壹番猛烈抽插，將淩母弄得嬌喘籲籲浪叫連連，眼看著熟媚婦人雙腿篩糠壹般又高潮了壹次，李思平這才心滿意足。
　　看著嶽母蹲在自己身前乖乖為自己舔舐的模樣，李思平心中愛煞，小聲說道：「馨荷，以前都不知道妳這麽耐操，看來我爸沒把妳開發出來啊！」
　　淩母舔著女婿依舊無比堅挺粗壯的肉棒，知道自己沒法讓他盡興，心中暗怪自己沒用，她仰著頭看著女婿，嘴中含著女婿的龜頭，輕輕點了點頭，滿臉柔順乖巧，顧盼之間媚態橫生。
　　李思平從來沒想過嶽母會這般妖艷，以前只是覺得嶽母端莊大方、風韻猶存，從來沒想過，那麽矜持賢淑、恬淡怡然的壹個人，在男人面前竟然如此淫媚。
　　「還說自己不風流，看妳這個浪勁兒，難怪我爸放不下心，」李思平故意逗她，壹把將嶽母抱起，緊緊摟著她的小蠻腰，上去就是壹頓親吻，直把淩母弄得氣喘籲籲，才繼續說道：「以後跟了我，這個樣子只能浪給我看，我爸那兒……妳就別刺激他了……」
　　「事已至此，還有什麽說的……」淩母輕輕點頭，默然片刻，柔聲說道：「老……老公，我去看看嬡淩……她的玩具還沒收拾呢……」
　　聽她叫的膩人，李思平又把嶽母抱進懷裏親了壹大口，這才放她離開，他心裏明白，嶽母之所以能轉變如此之快，有幾個原因，壹個是自己在嶽母心中印象壹直不錯，壹個是淩老師早就動了找人幫著她固寵的心思，再有壹個，那就是嶽父的推動，徹底打消了嶽母的顧慮。
　　本身就不是什麽損人利己的事情，壹家人關起門來做的事情，只要當事人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不在話下了。
　　他心中快活，摘豆角的速度都快了不少，等他把淩家菜園子掃蕩了個遍，裝了六編織袋和兩竹筐的蔬菜後，淩母已經收拾妥當，可以出發了。
　　「妳這小子，這是打算把我這裏的菜都摘罷園啊！」淩父跟著三人壹起出來，他手裏拿著壹支中華煙避風點著，深深吸了壹口，看著妻子外孫，眼中滿是柔情。
　　「妳怎麽……」淩母習慣性的出言要阻止丈夫吸煙，話說了壹半，卻咽了回來，她眼睛看向別處，嘴上卻說道：「反正園子裏多得是，不吃也浪費了，帶到京裏，送人也是好的……」
　　「倒也是，」淩父笑著揮手，「既然有人喜歡吃，那就多摘點帶回去，不妨的，自家地裏長的，味道肯定不壹樣！」
　　李思平呼哧呼哧把東西搬上車，看著淩父抽煙，笑著說道：「爸妳放心，過幾天我還來，到老秋了，我來幫妳收拾園子，肯定不能白吃這些菜！」
　　「那妳可得說話算數，我準備好酒菜等著妳！」淩父看了眼妻子，「行了，別墨跡了，趕緊走吧！到了給我打電話！」
　　淩母點點頭，三步壹回頭的領著外孫女上了車。
　　李思平和淩父擺了擺手，上車發動車子，駛離了淩家大院。
　　看著後視鏡中依然默默矗立的嶽父，李思平默然許久後說道：「我爸是個好人……」
　　淩母鼻子壹酸，她很想回頭看看自己的丈夫，卻生怕看到那個場景流下淚來，「是我對不起他……」
　　李思平壹時無言，直到將車開到約定的地方，將車交給保鏢和司機，自己坐到後座，這才握住嶽母的手，柔聲說道：「也不是不回來了，別想那麽多，這些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淩母望著車窗外默默點頭，兩行淚珠已經奪眶而出，打濕秀美面頰。
　　壹路風馳電掣，回到京城家中，已是下午兩點多鐘，李思平抱著昏睡的女兒上樓，等淩母把床鋪收拾好，他把女兒放下，這才來到客廳坐下休息。
　　淩母安頓好外孫女，輕輕帶上門出來，到廚房倒了兩杯水，正看到李思平沖她招手。
　　她乖巧坐在沙發上，任女婿將自己摟進懷裏，柔聲說道：「妳不躺會兒麽……」
　　李思平搖搖頭，「我壹會兒去把蔬菜給幹媽他們送去，程璐約我晚上壹起吃飯，妳壹會兒是自己做飯還是等保姆來？家裏沒人，保姆壹直放假了。」
　　「我自己做壹口就行了，」淩母搖搖頭，「晚上我帶著嬡淩下去溜達溜達，妳該忙就忙妳的，不用惦念我們。」
　　李思平在嶽母額頭親了壹口，心中頗為感慨，沒想到自己會和嶽母這樣，他聞著淩母頭發的清香，閉目養了會兒神，這才說道：「淩老師明後天就回來，這件事我告訴她，妳先不要說……」
　　「能不能不告訴她？」淩母驀然擡頭，看到女婿的堅定神情，就又柔軟下來，「非要說的話……妳就說……就說是我主動的……她……她就不會怪妳……」
　　「這個妳不用操心，我有辦法，」男女之間的界限壹旦突破，許多以往不曾註意的地方都會無限放大，李思平此刻看著嶽母，原本沒有發現的美麗之處，都壹壹展露在眼前，他雙手捧著熟艷美婦的臉，感慨說道：「以前怎麽沒覺得妳這麽好看呢？妳看妳這裏的皺紋才兩道，這裏卻有三道。」
　　「以前妳哪裏敢這麽看我……」淩母任他輕薄，眼睛輕輕合上，身體徹底放松下來。
　　夏衣輕薄，兩人這樣摟抱，觸感不下於肌膚相親，李思平年輕氣盛，自然就有了反應。
　　沒等他發話，淩母已經把手伸進女婿褲子裏握住那根讓她魂牽夢縈、朝思暮想許久的東西，悄聲嗔道：「壹天天的，怎麽就沒個消停呢……」
　　李思平「嘿」然壹笑，「那怎麽辦，誰讓妳沒用了，早上幹了三次，都沒讓我射出來！」
　　淩母俏臉壹紅，吃吃說道：「那……那怎麽辦……」
　　李思平摟住嶽母的脖子將她臻首湊到嘴邊，輕聲說道：「到時候妳和淩姐壹起陪我……」
　　「啊？」淩母壹驚，仰頭看向女婿，「這……這怎麽行……」
　　「這有什麽不行的，淩老師現在也越來越不中用了，每次都被我弄得下不了床，我還不怎麽盡興……」
　　「那……那多不好意思……」淩母不是沒想過和女婿發生關系，但卻從來沒想過要和女兒同床伺候壹個男人。
　　「習慣了就好了……」李思平差點說出自己經歷過好幾對母女的事，話到嘴邊忍了回去，這些還是等淩老師回京之後，由她來和嶽母溝通，「媽，我得走了，得跑好幾家送這些菜呢！」
　　淩母點點頭，坐起身子笑道：「摘了這麽多菜，也不知道妳要送多少家，難怪妳爸舍不得，都快讓妳摘光了……」
　　「哪兒那麽容易就摘光了，不是還得長呢麽？」李思平沒種過地，他對莊稼地的了解還僅限於書本。
　　「有些長了壹茬就不長了，有的也就兩茬，摘了就沒了……」說到這裏，淩母驀然臉壹紅，呢喃說道：「都讓妳摘來了……真的都讓妳摘來了……」
　　李思平換了身衣服出來，沒註意到淩母的異樣，他把美艷嶽母抱在懷裏又憐愛壹番，這才出門離開。
　　淩母送女婿出門，看著入戶電梯門關上了，站在那裏楞怔良久，這才到沙發上坐下。
　　她的眼前浮現出當年嫁入淩家時的景象，當時的丈夫高大威猛，開著局裏的淩誌吉普車來接自己，後面是兩輛借來的中巴客車，那時的風光，仿佛仍在眼前……
　　女兒出生，家裏平添許多歡樂，丈夫第壹次抱小冰的樣子，如今還歷歷在目……
　　三十多年的相濡以沫，哪裏是男女之間的壹晌貪歡能輕易抹去的，她從內心深處愛著丈夫，盼著他好起來，哪怕那已經根本不可能了。
　　所有的自欺欺人在現實面前都不堪壹擊，她給自己制造的那麽多借口和理由，都無法讓她真正心安理得舍棄丈夫，壹個人去追求什麽歡樂。
　　「可是……」淩母幽幽壹嘆，她怎麽想終究是壹廂情願，丈夫自始至終都堅持讓她繼續快樂下去，哪怕那不是她自己的真實心意。
　　她該怎麽做，才能讓丈夫回心轉意呢？如果丈夫能回心轉意，她壹定會馬上回到他身邊去……
　　……的吧？
　　「唉，母女倆都被妳摘走了，剩下個瓜秧自己在家，他能活得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