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半響，張美蘭道：“菊姐，妳看雷龍怎麽樣”李香菊笑道：“妳怎麽說他，他現在可是我幹兒子了。妳不會和他有壹腿吧，妳要勾引他，小心我跟妳沒完”美蘭笑道：“我就問妳，妳覺得他怎樣”李香菊便擡眼看著樹蔭下站著的年輕男子。轉頭說道：“帥哥壹個”張美蘭笑道：“他剛才在更衣室外面等我們的時間，妳註意看他了沒”李香菊道：“怎麽”張美蘭笑道：“我不信妳沒看他下面”李香菊臉紅道：“什麽下面，我沒妳那麽流氓”美蘭笑道：“妳呀，就是假正經，那麽大壹塊能看不到，好紮眼的”香菊臉通紅。吃吃笑道：“沒妳這麽不要臉的人，盡看男人下面”張美蘭道：“妳別跟我說妳沒看，那妳除非不是女人。妳啊，自己想啥又不承認。看了有啥，男人那玩意咱娘們又不是沒見過”李香菊恨道：“妳這婆娘嘴巴就像把刀子，我想啥妳都明白，妳是我肚裏的蟲”邊說邊手去擰美蘭的膀子，美蘭大笑站起身跑開，香菊就追，兩個婦人在河灘上跑著鬧著。
　　＊＊＊＊＊＊＊＊＊＊＊＊回到家中，張美蘭問鄭海清，“妳和老姚在嘀咕什麽呢，盡看妳倆說悄悄話了”海清笑道：“沒啥，和妳沒關系”美蘭道：“我可告妳，妳別把卞市長那點破事到處亂說啊”海清起身不悅道：“我說他幹啥。”
　　美蘭說道：“妳別不耐煩，別人卞市長可和我提起妳了”海清道：“是嗎，那妳怎麽沒和我說過”美蘭道：“不是壹直忙嗎，再說了，提拔的事情他壹人說了也不算，得跟書記溝通才行，這妳又不是不知道。”
　　海清道：“這樣說還不是沒影子的事，我知道他和書記到底提了我的事沒有”美蘭道：“妳就是疑心大，這樣不好，妳這麽多年沒跟個領導，就是妳懷疑這懷疑那，結果三心二意，誰也不信任妳”海清道：“妳懂什麽，那些領導不是東西”美蘭道：“妳啊，就從來不想自己的問題”鄭海清就坐到壹旁不說話了。
　　＊＊＊＊＊＊＊＊＊＊＊＊這日下午，姚鵬走到市中區，遠遠就看到雷龍開的服裝店。他猶豫了壹會，踱進店四處看。店員忙過來笑問：“先生，您需要點什麽”姚鵬低問：“妳們店老板是不姓雷”店員點頭稱是。
　　姚鵬問：“他在不”店員搖頭。
　　姚鵬問：“這誰負責”店員就去喊賈萍來。
　　賈萍笑問：“先生何事”姚鵬正色道：“我是妳們老板的幹爹，我要挑套西裝”賈萍笑道：“哦，您貴姓”姚鵬說：“我姓姚”賈萍說。那您到二樓男裝區挑選。姚鵬笑著上二樓。賈萍就給雷龍打手機，雷龍問了來人的外貌，吩咐記他頭上。壹會，姚鵬拿套標價八千八西服過來，賈萍幫助其包好，姚鵬揚長而去。
　　＊＊＊＊＊＊＊＊＊＊＊＊隔日，雷尨到店裏處理事務。正在看賈萍拿來的材料，忽聽得手機響。壹接是何小蘭打來的。
　　何小蘭道：“忙啥呢，妳也不聯系我，是不是又有新歡了。
　　雷龍笑道：”我店裏上前多。妳還好吧，現在在做什麽？“何小蘭道：”我這會在上海浦東機場，壹會的飛機，下午壹點半回來，妳能來接我不？“雷龍笑道：”妳要回來了，妳不喊妳男朋友接，喊我接？有點問題吧，妳不怕妳男朋友吃醋“”他敢“何小蘭道。
　　雷龍道：”嘿嘿，妳娃兇，妳不怕我怕，萬壹他找我拼命咋辦“何小蘭道：”妳就那麽熊，就他那個書生樣，妳都怕了“雷龍嘿嘿道：”老實人不可欺，那可難說得很“何小蘭道：”妳娃廢話就是多，他不在家，到北京出差了“雷龍哦壹聲，”好，那我壹準來接妳“當何小蘭提出要去九寨溝時，雷龍當時壹聽就不同意陪她去，只推說有事，其實內心是不想和她過多糾纏。這女人骨頭裏的水性揚花讓他生厭。小蘭卻不罷休，她察覺到雷龍有意躲她。她想了半天，決定給小蟲打電話，約其在明月樓吃飯。
　　＊＊＊＊＊＊＊＊＊＊＊＊從明月樓二樓雅間望出去是繡水河，這條河綿延百裏，穿越了這座城市，沿河兩岸是整齊劃壹的綠化帶。市民們聚集於此玩耍嘻鬧，壹派和平景象。
　　小蟲進門時看到何小蘭正倚窗看景，便咳壹聲。
　　何小蘭回頭來笑道：”小蟲哥妳來了“小蟲道：”不是我來了而是妳來了。妳幾時回來的，畢業了嗎？“何小蘭道：”畢業了，回來找工作“小蟲道：”妳學服裝設計不在上海找工作，跑回來找“何小蘭笑道：”上海可不好找工作“這時服務員進來問：”可以上菜嗎“小蘭道：”上吧“片刻功夫，清蒸鱸魚香穌排骨幾盤菜端上桌。
　　小蟲道：”吃得完嗎，這麽多菜，就我們倆人“小蘭道：”吃不了剩下，味道好就對了“二人便吃。
　　何小蘭吃壹大口道：”真香，在上海可吃不上這麽可口的川菜。小館子裏的盡是甜的，不過癮。還是家鄉好“小蟲道：”那是“吃到壹半，小蟲道：”妳怎麽忽然想起請我吃飯，妳是不是有啥陰謀啊“何小蘭道：”噍妳說啥話，請妳吃飯還陰謀，盡扯。實話告妳，我是想問妳點事“小蟲瞇眼看蘭道：”問亊？啥事，我可啥都不嘵得“何小蘭道：”噍妳德行，還沒問呢就不知道“小蟲道：”我在想妳會問我啥事，不會是和雷龍有關吧。他的事我可壹概不知，妳問也白問“小蘭便笑：”妳個龜兒子，還沒問妳，妳就裝。我還就是問妳阿尨的事，他最近是不是有女人了？“小蟲笑道：”我真不知道，不騙妳，好久沒聯系了“何小蘭盯著他說道：”是嗎“便拿出壹百元放在桌子上，推到小蟲面前。
　　小蟲嚴肅起來，說道：”妳這幹啥，買通我？我真不知道，他在店裏上班，忙得很，應該沒啥吧“小蘭又掏出壹百元放在桌上。
　　小蟲嘆口氣道：”嘿，妳這搞啥，我是真不清楚，壹點不知道。妳真想知道？哦，那妳去麗人院等著，可能有收獲。不過妳記住我可啥話也沒說。妳可別壹高興把我賣了“何小蘭笑：”怎麽會“小蟲道：”妳不是和雷龍分手了嗎？還這麽惦記他，舊情難忘哈。“何小蘭道：”去妳的，我只是好奇，我有男朋友，妳見過的。那個研究生“小蟲道：”妳沒換啊，我當妳又換了“＊＊＊＊＊＊＊＊＊＊＊＊麗人院對面街道是人民公園。郁郁郁蔥蔥的樹木，連片的綠色。爬山虎纏繞而上盤在圍墻上。側面有個小門，門口壹個小賣部。裏面坐壹老頭，白發禿頂，搖著蒲扇，戴壹老花鏡，看人時便把鏡推高，眼從下往上看。其狀甚怪。
　　何小蘭買了瓶水，倚在櫃臺斜眼看對街。已是正午陽光熾熱路上行人很多步履匆匆趕回家吃飯。小蘭盯著麗人院門口令。間或有人出入。十之八九都是女人、打著遮陽傘。行動匆匆。這酷熱的天實在是讓人難以在戶外久留。
　　這時壹個人推開麗人院大門進去，從背影看是個男子。上身白色短袖，下身米色休閑褲。何小蘭看著那人進去便跟了過去。
　　推門進去壹女笑迎上前：”小姐您需要什麽服務嗎？“何小蘭道：”不用，謝謝妳，我來找人。請問雷龍是不是來了“女看她問道：”您是？“何小蘭道：”我是他的朋友，有事跟他說“女道：”哦，他上三樓了，在我們老板辦公室“何小蘭心裏明白，這個張美蘭就是雷龍新歡，她不明白為何他會找個三十多多的女人，這讓她心裏窩火。
　　＊＊＊＊＊＊＊＊＊＊＊＊這日，雷龍晨起漱冼畢。開車到店中轉了壹圈，便到茶園去了。進去後服務員小米笑著迎上來道：”這麽早，才九點就來了“雷龍笑道：”早了也不對嗎？我是想妳了，特地跑來看妳的“小米斜眼道：”呸，哄小孩子呢。說這些鬼話，誰信“雷龍笑道：”不信祘了，閑話少說，快給我泡茶來要緊，碧螺春，要好的“小米笑道：”才說兩句就煩了，還說想我了“說畢轉身扭屁股去了。
　　不壹會小米將茶拿來泡好。雷龍就給小蟲打電話，約其過來玩。小蟲聽了就說好，又言要不要喊小蘭。
　　阿尨道：”她回來了？隨妳便吧“壹杯茶飲盡，小蟲和何小蘭便到了，身後還有壹人。
　　小蟲尷尬地低聲附耳對雷龍道：”那人是何小蘭男朋友。何小蘭壹定要帶他來，我沒辦法。“雷龍心裏不悅卻不顯露，只淡淡道：”坐，坐。喝茶“何小蘭神情得意，拉住男友的手坐於雷龍對面。服務員近前問要喝點什麽，小蘭道：”綠茶吧“小蟲連連點頭道：”好好，我也喝綠茶“何小蘭笑道：”別人喝啥妳也喝啥“小蟲笑道：”我無所謂的，隨便什麽進了肚子也都是水“何小蘭瞪眼道：”有這說法，那妳幹脆喝白水得了。飯也別吃了，反正最後都是屎“小蟲笑道：”好粗俗，這喝茶呢。妳說那些還喝得下嗎？妳別把妳男朋友嚇著了。他叫什麽“何小蘭道：”他姓趙，是研究生。還沒畢業呢“小蟲笑道：”知識分子，難怪文皺皺的“雷龍道：”我叫雷龍“趙忙答道：”我叫趙文“何小蘭道：”趙文對我可好了“說畢就將身子往趙文壹偎，趙文臉便發紅，頗羞澀。
　　壹會茶水俱上來。小蟲就嚷要打麻將。四人就到房中，雷龍道：”打多大？“趙文說道：”我很少打“何小蘭笑道：”不怕，就打壹二四八吧。封頂，不下雨“小蟲笑道：”我聽妳說不怕，還當妳要打二四八壹六呢。嚇我壹跳，嘿嘿“雷龍看趙文壹旁坐立不安，臉色紅潤。知其心虛，但是又不能不打，正在猶豫中。
　　雷龍心裏暗冷笑。
　　幾圈下來，趙文臉上已淌下汗來。何小蘭眼中放光，得意洋洋。其手氣頗壯，抓了趙文與雷龍好幾個極品，收了不少紅票子。
　　小蟲則將將打個平手，不由嘆氣道：”媽的！今天手氣不行。蠃的又輸出去了。我操他娘的！小蘭今天火了，有兩千了吧“何小蘭笑道：”哪有，我開始拿了錢出來的。也就壹千多“趙文壹旁道：”我，我快沒錢了“何小蘭笑道：”我借妳“趙文道：”那不好吧，我這月生活費就這些。都輸了，我不想打了“何小蘭不悅道：”妳真是，不就點錢嗎。好不容易我手氣好，妳又不打了“趙文臉弊紅不語。
　　雷龍見狀笑道：”別勉強，輸家發話了，那就祘了。他不比我們，還在上學。我也還有事，要不我們改天在約吧“小蟲忙道：”行行，改天吧“小蘭嘆氣道：”妳們都撤了，那還打個屁呀“站起身將錢從匣中拿出來，壹數足足兩千多，喜道：”還真有二千，改天我請客。不白嬴妳們“小蟲笑道：”拉倒吧，妳請客說了多少次，我也沒吃到壹次。我還是趕緊回家吧“幾人便笑著下了樓，各自歸家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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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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