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洞庭湖洞庭湖，古稱雲夢澤。洞庭湖是湖南省最大的湖泊，跨湘、鄂兩省。洞庭湖為中國最大淡水湖之壹，號稱“八百裏洞庭”。
　　“銜遠山、吞長江，浩浩蕩蕩，渾天際崖，朝暉夕陽，氣象萬千”，此為範仲淹所描述的洞庭湖。
　　千百年來，八百裏洞庭湖以其磅礴大勢躍然歷史的取景框中。碧波萬頃，沙歐翺翔，浮光躍金，詩意蕩漾。更兼有日落黃昏下，點點漁舟唱晚，平湖秋月裏，千頃碧波蕩銀彩。此情此景，當是人間壹絕。
　　洞庭湖大，所以才有“洞庭天下水”的說法。洞庭湖是壹個古老而神奇的湖，浩瀚無際，氣勢雄偉，自古就吸引著無數傑出的文人騷客吟詠、歌頌。
　　屈原第壹個來此吟哦，李白“將船買酒白雲邊”，杜甫卻倚著欄桿與巴陵古城同醉於洞庭春色，劉禹錫“遙望洞庭山水翠”，把君山看成“白銀盤裏壹青螺”，孟浩然卻壹聲長嘆“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
　　洞庭湖之美在於廣博，那種天水壹色，氣象萬千的景致是紅塵中人永遠看不夠的風光。
　　二月初十，清晨。
　　畫舫進入了碧波萬頃，素以氣象萬千、美麗富饒聞名天下的洞庭湖。
　　秦茹嵐與沈奕筠二女可能是昨晚過於興奮及過度勞累的原因，直到現在仍然躺在床上酣睡！我昨晚整整捉弄二女精泄五度，才肯善罷甘休。所以二女今天才會如此疲憊不堪，我不由搖頭竊笑，暗嘆自己的荒唐！
　　我憑欄遠眺洞庭湖，不禁為它的風光湖色所感染。當年孟浩然望洞庭湖曾寫下贈張丞相詩壹首：“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我現在豈非跟他壹樣，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我感嘆之余，才發現在畫舫的後面欄桿，華鳳鳳同樣在憑欄遠眺洞庭湖。
　　她身形纖美修長，腰肢挺直，婷婷玉立，風姿優雅。她臨風遠眺，身上的淺藍湖色衣裙在風中，如同置身於天地之間，尤使人印象深刻，有壹種無法形容的悲劇美感。她眼裏的那對眸子，清澈無盡，內中蘊藏著壹種難以形容的憂郁、顯得平靜而深遠。顯然她在考慮問題。
　　我心中不由升起壹股憐憫。
　　我靠近她道：“華姑娘，妳在想什麽？”
　　華鳳鳳側頭，憂郁中壹苦笑，道：“淩少俠，我想通了。就算我找到李熙恒，我又能怎麽樣？殺了他嗎？我下不了手，在當時的情況下。很多人都會做出跟他壹樣的選擇，我只能怪自己看錯了人！我真恨自己，為什麽這樣？”因為秦茹嵐跟華鳳鳳很談得來，於是秦茹嵐就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她。
　　我道：“妳只想通了壹半，妳說得對，妳不能怎麽樣給李熙恒。但妳還想其他女孩壹樣跟妳受騙嗎？對付他那種人，我們要讓他的真面目大白天下。妳思想成熟了，的確報仇不能代表壹切。但妳不必自棄，以後的日子還要堅強的活下去。”
　　“那我應該怎麽做？”華鳳鳳無奈問道。
　　我道：“學會面對生活！妳要精彩的活下去，用妳的精彩告訴全天下的人。離開李熙恒，妳原來可以活得更精彩！”
　　華鳳鳳眼神露出壹絲安慰，道：“的確，只是我害怕自己做不到！好累，我不像妳，擁有壹身好的武功。笑傲武林群豪對妳而言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我笑了笑：“可是我誌不在江湖，妳說得對，活在江湖的人恨累。所以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幾個好老婆，找壹處世外桃源，好好的生兒育女去！”
　　華鳳鳳驚訝的望著我，好象這話不應該在我嘴裏說出了的壹樣。她驚奇道：“淩少俠，妳的理想就這麽簡單嗎？妳十年苦練，就不想在江湖闖出壹片天地，成名立萬。”
　　我笑了，道：“成名立萬，揚威江湖，萬人敬仰又怎麽樣，百年之後，還不同樣是白骨壹堆！用時間去打打殺殺，還不如好好的享受人生的精彩！”
　　“是啊！我怎麽就沒有想過呢？打打殺殺，到頭來還不是換來虛名壹堆！”華鳳鳳喃喃道。
　　我道：“妳現在想通也不遲啊！現在的妳正值青春美麗的年華歲月！”
　　華鳳鳳黯然傷神道：“可是，……我已經是蒲柳之軀，想再找好男人…就就難了！”
　　我道：“華姑娘，妳怎麽可以這麽想——”我正要對她進行壹番教育，只見湖面上有壹艘巨艦向我們的畫舫駛來！
　　趙船夫大聲道：“有船來了，速度還很快，噢！不好！”
　　驀地，只見巨艦從畫舫左方破晨霧而出。這艘巨艦船身比我乘的畫舫高上至少壹倍，所以由畫舫往上望去，便像望上高起的崖岸般可望不可即。
　　巨艦上十幅帆張得滿滿地，瞬息間迫至小舟右側十多丈的近距裏，眼看要撞上。
　　我壹呆這時才聽到“霍霍”震響，那是滿帆顫動的響聲。趙船夫正改變畫舫的行駛方向，以免撞上直奔而來的巨艦。
　　趙船夫壹家都生活在湖上，撐舟經驗豐富，長櫓立時快速搖動，往壹旁避去。
　　這時，只見巨艦突然減速度，並停在畫舫旁邊不動了，只聽有壹個女聲喊道：“請問衡山楚少俠在嗎？”
　　華鳳鳳在道：“是運通幫的船！”
　　我觸眉道：“華姑娘，妳認識他們？”
　　華鳳鳳道：：“我跟運通幫幫主的女兒溫鈺霞是好朋友！”
　　華鳳鳳話未說完，艙身的壹扇窗打了開來，窗簾拉開。
　　壹張如花俏瞼現在窗裏，美目往外望向我。
　　我和那美女的目光交迎在壹起。
　　那對美目見到我時，立即美目壹亮，爆閃出奇異的神采。
　　我也暗暗贊嘆眼前這個少女的美麗！只見眼前麗人面輕紗蒙臉，身材婀娜動人，修長的玉頸，浮凸有致的前胸，讓人遐想聯翩。只聽她以悅耳的聲音柔柔地道：“剛才說話的可是鳳鳳嗎？”
　　華鳳鳳叫起來道：“是啊，溫姐姐！”
　　只聽這美人又問道：“鳳鳳，不知妳旁邊的這位是——？”
　　華鳳鳳道：“妳們不是要找衡山楚少俠嗎？他就是。楚少俠，這位是運通幫的大小姐溫鈺霞！”
　　我道：“原來是溫姑娘，不知貴幫找在下所謂何事！”
　　“不知我可否下畫舫與楚少俠壹談”溫鈺霞柔聲問道。
　　我微微壹笑，以瀟灑至極的手勢邀揮，道：“歡迎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