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師姐

　　壹個月的時間壹晃而過。
　　壹般來說，校園招聘會很少有公司的壹把手來坐鎮。
　　秦越的到來，無疑是出於對自己恩師的尊敬。
　　她故意選了壹身素色的連衣裙，低調的大牌，Logo藏得極為隱蔽。
　　高高紮起壹個馬尾，更顯得年輕，看起來就是壹個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學生。
　　秦越先去辦公室看沈宥清，在那兒敘了會舊。
　　等兩個人壹起來到現場的時候，校招已經接近了尾聲。
　　Echo的HR看見自己家的Boss過來，趕緊要站起來。
　　秦越跟他們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陪著沈宥清站在旁邊。
　　剛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壹個員工，從外面買回來壹杯還冒著熱氣的咖 啡，遞給秦越，又壓低聲音匯報：
　　「秦總，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越沖他壹笑，「謝謝。」
　　來人暗中舒了壹口氣。
　　碰到過來遞簡歷的學生，秦越和藹可親地以往屆學姐的身份回答了幾個問題 ，還不忘在最後假裝跟HR核實，「我說的不準確的地方請您給指正。」
　　對方只剩下了點頭，「準確準確，非常準確！」
　　「家去吃個飯？」沈老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妳師娘知道妳過來 ，早上壹起來就把冰糖肘子燉上了，現在正跟家包三鮮餡的餃子呢！」
　　秦越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拿起沈宥清的外套，過去給他披好，也笑著說，「 您跟師娘還缺不缺個幹女兒？」
　　兩個人從多功能廳裏走出來，正趕上下晚自習，走廊裏人滿為患，兩部電梯 都被學生擠成了沙丁魚罐頭。
　　有幾個學生認出了沈宥清，吆喝著裏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擠出了兩個位子， 招呼他們進來，「沈教授，還能上兩個人！」
　　沈宥清擠了進去，但秦越站在電梯口外邊，猶豫了下，擺了擺手，「我走樓 梯，就當鍛煉身體了吧！沈老，您在壹樓等下我。」轉身就向樓梯間走去。
　　多功能廳在七層，秦越開始的速度還很快，等走到大約三分之二的時候，就 開始有點兒氣喘。
　　終於到了底層，她壹邊輕拍著胸口調整呼吸，壹邊扭開樓梯間通往走廊的安 全門把手，剛剛把壹只腳邁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來的壹個人撞了個滿懷。
　　手裏的咖啡全數潑在來人的身上，從胸前到下腹灑了個浸透。
　　估計余溫還不低，因為對方「嘶」地叫了壹聲。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秦越眼看對面的人幹幹凈凈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 潑臟，趕緊從包裏掏出紙巾，手忙腳亂地擦拭起來。
　　「沒事沒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麽這麽耳熟？
　　秦越擡頭： 咦？
　　是他。
　　「妳……能把手挪開嗎？」南彥的臉漲得通紅。
　　秦越回神，低頭壹看，自己攥著紙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間。
　　牛仔褲下鼓漲的壹團正在昂首變身，瞬間便撐起了壹個帳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越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
　　南彥小聲問道，「妳怎麽來了？」
　　「我，回學校來看看老師。」
　　這也不算是撒謊吧？她本來也是為了看沈宥清才來的。
　　南彥個子高，秦越總是要揚著臉才能正視他。
　　「妳是燕大畢業的？」南彥眼中閃過壹絲驚喜。
　　「本科在這裏念的。」 秦越無聲的微笑著，擡眸看他。
　　南彥垂下眼，小心翼翼地問道，「好些天沒看見妳去拳館了。」額前有壹縷 細發垂了下來。
　　秦越心裏壹動，鬼使神差地擡手，把那縷頭發給他撥到了耳後，「最近有點 兒忙。金櫚那邊呢，還有人找妳麻煩嗎？」
　　南彥被她的動作嚇了壹跳似的，渾身僵硬地繃住，耳朵立刻紅了，「沒…… 沒有……經理後來對我特別客氣。」
　　「嗯，那就好。」秦越忽然很想捏壹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覺得自己的想法 挺油膩的，忍住沒動，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壹下南彥的手，「我先走了，還有 人等我。」
　　秦越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
　　「嗯。」南彥乖乖地點了點頭。
　　剛剛他的指尖觸到她的手心。
　　好軟！
　　像她身上別的地方壹樣。
　　南彥喉結壹動，使勁空咽了壹下。
　　秦越轉身，正要從樓梯間出去，忽然又折回來，「微信號告訴我？」
　　正說著，門把手卻自己轉了壹圈。
　　沈宥清已經打開門探進了半個身子。
　　「沈教授好！」南彥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
　　「哦，是小南啊！妳們……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著身上帶著汙漬的少年 ，和緊挨在他身邊站著的秦越。
　　「是我不好，把咖啡潑在這位同學身上了。」秦越笑著對沈宥清道，「該賠 給人家壹身新的。」
　　「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南彥滿臉別扭，看在外人眼裏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實在是硬得發疼，從剛才看見秦越的那壹刻開始就硬 了。
　　秦越聽他這麽回答，扭過頭狠瞪了他壹眼。
　　南彥不敢再說什麽，乖乖掏出手機。
　　「壹兩套衣服，妳這個師姐還是賠得起的！哈哈哈……妳還不知道吧，小南 也是我們院的，專業課成績比妳還好呢！都是壹家人，哈哈哈。」沈宥清朗聲笑 著介紹，轉向秦越，「妳這作師姐的，可不能摳門啊！得給師弟賠身名牌的。」
　　他也是藝術學院的？跟自己同門？
　　秦越轉頭沖南彥眨了眨眼。
　　喲，耳朵根都燒成番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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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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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啊～我把眼線液灑在妳新買的Ｃｈａｒｖｅｔ襯衣上了！
　　南彥：不要了，買新的。
　　秦越：啥買新的？
　　南彥：眼線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