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出梨花村 by 獨孤壹狼
2018-11-21 19:08
天,陰陰的,好像真的要下雨了。
人誤地壹時,地誤人壹年。二奎能等得,可是秀蘭等不得,第二天就想下地去走動走動,可是自己個的娘說什麽也不讓,說月子裏做下病來就要帶壹輩子,年輕時不覺得咋地,老了就該渾身疼了。可是秀蘭心急,地裏的活沒有人做,季節壹過,種什麽都晚了三春了;牛在欄裏沒人餵,也早已餓得哞哞叫了。娘看了看炕頭上正懶洋洋地睡著的二奎,想喊他起來。秀蘭搖了搖頭,她知道,二奎玩到半夜才回來,這時叫他起來,就如點著了炮仗壹樣,壹定會跳起來罵人的。娘嘆了口氣,出去抱了壹捆豆桿扔在牛欄裏。
日上三竿,二奎才懶懶地爬起來。吃了兩碗紅薯飯,拍拍屁股就要出去。”二奎,妳……”秀蘭頓了頓說。
二奎扭頭看看秀蘭,壹臉疑惑:“嗯?幹啥?”地裏今兒個就得上糞了,要不……要不我怕……”秀蘭不敢正眼看二奎,怯怯地說。
“上不上我有啥辦法?我哪會種地?”二奎氣哼哼地說完就要出去。秀蘭娘收拾了碗筷,推門進來,看了看二奎說:“春天不種地,秋天吃啥?現在是三口人了,不為自己,也得為娃想想吧?”
二奎本想發火,聽秀蘭娘說到娃,突然想起大老婆領走的男娃來,心壹下子軟了下來。看了看秀蘭懷裏的女娃,打了個唉聲出去了。院子裏傳來駕駕哦哦的喝牛聲,秀蘭心裏實在難受,就欠起身子隔著窗子向外望。黃牛在二奎的驅趕下慢慢從欄裏走出來,二奎費了半天的勁才笨拙地套上了牛車,沒等幹活兒就累出壹身的汗來。天沒擦黑,二奎連牛車都懶得卸,就帶了壹身的塵土奔進門來,壹頭栽到炕上不肯起來。
“這狗日的活兒哪是人幹的?唉喲……”二奎嘴裏壹邊罵罵咧咧的,臉還拉的老長,就好象誰欠他兩百塊錢壹樣!秀蘭娘知道女婿的脾氣,要是真急了啥屎都能拉得出來,又怕惹了他以後自己閨女受氣,便不敢再言語,偷偷躲到壹邊去了。
晚上回到自己屋裏,二奎伸出手來給秀蘭看,秀蘭看時,見他的手上已磨出三四個血泡來。”幹農活嘛,都是這樣的,時間長了就好了。”秀蘭娘緩緩地說。
二奎”噌”的壹下坐起來,瞪著眼珠子大聲道:“願意幹,妳幹,我可幹不了!”秀蘭趕緊地勸他:“妳說啥可別這樣,這莊稼裏的活可耽擱不起,只要妳等撐過俺身子不方便這個時候,妳讓俺幹啥都行。”
壹聽這話,二奎突然壹下子來勁兒了。”真的幹啥都行?那……那妳先幫俺含壹含。”聽了二奎這話,秀蘭這打心眼裏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二奎從哪兒學的,總是想著法子把自己個的東西讓秀蘭給銜壹銜。可秀蘭實在是別不過來這個勁兒,這簡直就是不把自己個當人看。她說啥就是不幹。為這,也沒少被二奎揍。更沒少在炕上被二奎變著法子的折騰。可不管咋地,秀蘭就是不松口。
可今個黑裏,二奎又想出這麽法子讓自己同意。秀蘭有心想回了他,可瞅瞅壹邊睡的正香的娃,她這心裏頭又軟了——娃還小,自己個家裏就指望著地裏的這點莊稼呢。二奎要是撩了擔子,這日後可叫娃怎麽過啊。她的臉憋的通紅的。把壹邊的二奎急的不行了。”妳倒是給個痛快話,應了就應了,別這麽磨磨跡跡的。”
秀蘭被逼的實在沒啥法子了,也就點了壹下頭。這可把二奎美的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他快速地解開褲子上的草繩子,褲子”哧溜”壹下就滑到腳跟兒了。”啪!”的壹聲,他那根兒硬邦邦的東西就直直地跳出來打在他肚皮上。他站在炕上,手抓住秀蘭的頭發,壹個勁把她的腦袋往上薅,到了自己腰上。淑蘭僵了僵身子,閉上眼喃喃的說著:“作孽哩……糟蹋俺哩……”
聽了秀蘭的話,二奎也不言聲。這要在以往,他老大的巴掌早就貼上去了。可現在他卻怕激著了秀蘭,也就由著她自己瞎嘟囔了。將秀蘭的頭發又往上薅了薅,把她的腦袋貼的更近了,然後二奎掐住秀蘭的腮幫子,掰開嘴巴就把肉棒棒塞了進去。秀蘭的嘴裏幹幹躁躁,卻蹭的二奎的大菇頭直癢癢。把這股子邪火也撩起了壹大塊兒,他愜意的前後晃著屁股,手還開始亂扒亂扯起秀蘭的褂子來。
秀蘭憋住呼吸不敢喘氣,她怕壹喘氣,鼻子裏的那股子搔臭味兒會把自己熏昏過去。可就這,她也是感覺著有些頂不住了。這些日子以來,好象二奎就沒正經八百的洗過身子。這擋下的東西不但臭烘烘的,還雜七雜八的在大菇頭上黏著不少臟東西。這些個臟東西壹股腦的貼在自己個的舌頭上,嘔的秀蘭壹個勁的反胃。二奎卻是越被咂就越來勁兒,他壹邊哼哼著,壹邊彎下身子用手摸到秀蘭的褲襠裏,還順著褲腰往下拽,差點把秀蘭給掀翻了。
“唉呀!……”秀蘭壹個站不穩,斜著腦袋就栽向壹頭,沒註意,還帶著二奎的東西直往炕頭上拉。疼的他”嗷”的叫了壹嗓子,順手就”啪”的壹聲,揚手打了秀蘭壹耳光。頓時,倆人都楞了楞,誰都沒做聲。過了壹會兒,二奎才輕聲說:“那啥……妳疼不?”也不是二奎心裏頭覺得愧的慌,是他怕秀蘭的倔性子壹上來,再把他自己的好事給絞黃了。不過不管咋地,這還真是二奎頭壹次和秀蘭說軟話。這破天荒的頭壹遭也叫秀蘭這心裏頭覺得暖洋洋的。
二奎試探著再次把肉棒子遞到秀蘭嘴邊。猶豫了壹下,秀蘭還是把東西銜住了。暖乎乎的滋味讓二奎舒坦的直甩頭,他開始兩手順著秀蘭的腰開始往下滑,不過這次他的動作還挺小心的。漸漸摸到了秀蘭屁股上,秀蘭也怕二奎再使蠻勁兒,也配合的把身子抖了抖,褲子就壹下子滑到壹邊。
可能是彎腰的緣故,二奎的東西塞的深了不少,大菇頭都頂到秀蘭的嗓子眼兒裏了。被喉嚨這麽壹夾,舒服的二奎”唔”地叫了壹聲。”嗯……”秀蘭卻有些個抵擋不住了,她的眼神開始有些散,貼在二奎屁股上的兩只手也禁不住揪的緊緊的,她筋著鼻子,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嘔出東西來。
看見秀蘭的樣子,二奎也知道她現在不好受,可自己那東西讓在秀蘭嘴裏,就像塞到壹口肥肉片子裏壹樣,還又粘又暖又濕的叫他渾身都透著舒坦勁兒,他也不管秀蘭現在啥樣了,幹脆自己就可著性子開始不住前後聳起屁股來。秀蘭僵著的臉,好象要哭了壹樣,臉蛋子憋的通紅通紅的。眉頭也擰到了壹塊,眼睛也瞇成壹條縫子了,看上去可比她生娃的時候還痛苦幾分。
肉棒子上傳來的舒服勁卻叫二奎從心底往上透著痛快,他也不管秀蘭現在咋樣了,就是壹個勁的”呼哧”呼哧”的挺腰,秀蘭也隨著他動作把嘴巴壹搖壹晃的,蒼白的臉上,眼珠子也茫無目的地向上揪著,還不時的從嘴角裏淌出些許哈喇子。二奎還是自顧自地抽動著,騰出的壹只手,還貼著秀蘭幹癟的胸肋骨,抓起了半拉子奶子,因為剛餵飽了娃,秀蘭的奶子就象壹個皮袋子壹樣,沒剩下多少肉了,二奎手上壹擠,奶子肉就滾溜溜地全擠在奶頭上了。
二奎捏了半晌,連掌心裏都捏出壹手汗來,他幹脆就用手指頭尖捏著秀蘭的奶頭開始搓,秀蘭的奶頭還是挺大的,跟個棗子差不多,硬硬的還十分順手哩。二奎越捏就越是來勁兒,覺得肉棒子開始有些麻麻的發酸了,他感覺著自己應該是到時候了,開始將腰狠狠聳了幾下。大菇頭又向秀蘭的嗓子眼裏擠進去了不少。
這下子,秀蘭可真的頂不住了,她吐出肉棒子,”嘔……嘔”的把頭從炕頭上探到地頭就吐,傍黑裏也她也沒吃啥東西,家裏也沒啥能吃的了,所以秀蘭嘔了半天,除了點酸水以外也就沒再嘔出啥東西來。這時候還正趕上二奎開始放貨了。秀蘭剛把肉棒子吐出來,二奎就”嗷嗷”叫的挺直了腰板,壹抖壹抖的從大菇頭上朝外噴,黏糊糊的白湯壹股壹股的全澆在被子上。看起來存貨還不少,把整個被子都弄的濕乎乎的攤開壹大片。
秀蘭嘔了半天,實在也是嘔不出啥東西了。就擦著嘴巴暈忽忽的癱在炕上。”明個妳再去地裏忙活忙活行嗎?”她掙紮的又向二奎問著。二奎也沒理她,自己個拽過另壹床幹凈的被子就躺下了。這時來了壹陣風,窗戶口上給揭起壹個角。冷冷的月光也散到炕頭上,看見二奎沒理睬自己,秀蘭也不敢再惹他了,生怕再把他問毛了,幹脆撩橛子不幹了。
可第二天壹早,二奎還是甩攤子不幹了,這天都大亮了他沒有起來,秀蘭問了他幾次,卻叫二奎瞪著眼睛給嚇回去了。秀蘭娘聽他在屋裏哼啊嗨喲地叫疼,也不敢去勞駕他,幹脆收拾了早飯便自己套了牛車下地去了。種地不上糞,等於瞎胡混,不上糞就種莊稼是可惜了種子。好在年輕時農活兒不離手,秀蘭娘累得滿臉是汗,還勉強支撐得住。但畢竟50多歲了,腿腳已不是很靈便了,可為了秋冬天閨女和她娃能吃上口飯,也不得不壹次又壹次哈下腰把糞鏟起來,再伸直了腰把糞壹鍬鍬揚出去。火辣辣的陽光如蒸籠壹直罩在頭上,讓人透不過氣來。秀蘭娘看了看太陽,捶了捶腰,站在那裏喘著粗氣。
“嬸子,壹個人在幹活呢?”隔了壟的大鵬走過來,搭訕了壹句,便低下頭撮起糞揚開了。秀蘭娘看了看遠處,見大鵬家地裏的糞早揚差不多了,知道他是成心來幫自己的,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揮起鐵鍬跟著揚起糞來。
“沒事沒事,大娘妳歇壹會兒,俺年輕,這點活兒累不著。”大鵬說著,按住秀蘭娘的手,讓她坐在壟臺上。秀蘭娘這才仔細地端詳起大鵬來。大鵬不到三十,和二奎年齡差不多,要比秀蘭大七、八歲,由於終年勞作,皮膚黝黑黝黑的,但膀大腰粗,幹起活來分外的有力氣。
“娃他娘走了三年了吧。”秀蘭娘問。”是啊。”大鵬活幹得多,話卻不多,秀蘭娘不問,他便壹聲不吱,悶頭幹活兒。
“咋沒再辦壹個呢?娃天天綁在家裏也不是壹回事啊。”秀蘭娘無不心疼地說。”哦……”大鵬似乎是在答應,又似乎在掩飾著什麽,半天才嘆了口氣說,”窮人家,還拖個娃,哪那麽容易找呢?”
從大鵬對自己的態度上,秀蘭娘明顯地能感覺到,大鵬對秀蘭,也是有意思的。秀蘭娘想,二奎從來不下地幹活,秀蘭挺著瘦弱的身子天天下地,壹定是多虧了大鵬幫著,就像今天他幫自己壹樣。他們倆能不能……秀蘭娘突然打了壹個冷顫,不敢想再下去。在六,七十年代的農村,拉幫套是很常見的壹種民俗。直白地說,拉幫套就是壹家壹個婆姨,卻有兩個漢子。壹般是自家的漢子因為有病或常年不在家,持不得家,養不得壹家人,征得自家漢子的同意,可以再找壹個單身的漢子壹起來過日子。生了娃要管原來的漢子叫爹,管拉幫套的男人叫叔。這習俗在二十多年以後的現在雖然不是那麽普遍了,可在壹些個窮地方,還是時常有的。
但二奎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真的要找壹個拉幫套的,他還不打翻了天?殺人放火都是做得出的。秀蘭娘不敢往這上想,可又不得不往這上想。閨女拉把個娃,又要家裏家外地幹活兒,當娘的心裏疼的象針紮壹樣。”大鵬,要找個啥樣的呢?”秀蘭娘試探著問,”趕明兒個,大娘看有合適的幫妳說合壹個。”秀蘭娘說完自己也覺得臉上微微泛紅,用眼睛偷偷瞟了瞟大鵬。
大鵬停下手中的活計,木在那裏。想了半晌,嘿嘿壹笑,什麽也沒說,又去做活兒了。”孩子叫啥名兒?”秀蘭娘突然好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問。
“根娃,”大鵬頭都沒擡,”大前年娃她娘沒走的時候給她起的……”大鵬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咳……命苦啊。”秀蘭娘嘆了口氣,”破了根的黃瓜苦,可也比不得沒了娘的孩子苦呢。”
秀蘭娘想了想接著說:“俺家秀蘭的命更苦呢。嫁了這個孬漢子,莊稼活兒做不得,臟毛病到是沾了壹身……”秀蘭她……”大鵬想說下去,但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突然又停止了。
“咋?”秀蘭娘問。”她……”大鵬想了想說,”她人好,心好,將來會有好報的。”
陜北的莊稼人都是信命的,臉朝黃土背朝天是命,嫁什麽樣的漢子娶什麽樣的婆姨是命,生了什麽樣的娃也是命……大鵬說秀蘭將來會有好報,這讓秀蘭娘覺得,大鵬對秀蘭壹定是有心思的,可自己是無法挑明的,也不敢挑明。秀蘭娘只能打個唉聲說:“但願,但願吧。”倆人聊著聊著,大鵬可就有點走神了,壹個不主意,壹下子把糞揚到壹邊,稀稀拉拉地糊了秀蘭娘壹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