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掙紮 by hiwoshiwo
2018-6-10 06:01
(二)
在我的記憶中,時間過得最快的要屬當兵這幾年了。當兵三年,我復員了,其實正如同千百成我這樣的復員軍人壹樣,工作成了復員後的第壹要務,在部隊,我並沒學到什麽文化,雖然每周都有反反復復的黨團活動,可是那些話講得我瞌睡,只有每天的五公裏越野和散打時我才開心,我喜歡和連長對練,雖然我最開始根本打不過他,可是我喜歡看他那出拳的動作,優美,果斷,我每晚出在操場的壹個小棚裏打沙袋,等我兵齡滿三年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和連長打平手了。在我離開部隊的時候,連長送我,臨別前的壹個晚上,連長問我:妳小子好像平時從不和家裏來往啊?我心想現在才問啊,不過呵呵壹笑,沒做回答,連長拍拍我頭,嗯,我看好妳,妳是我的兵裏我最看好的壹個。我笑笑,問連長:妳好像也壹直呆在連隊啊,也沒看妳準備找個嫂子啊,連長壹聽,打了我壹下,罵道,小鬼頭。罵完也呵呵壹笑,不做回答,那晚我們喝醉了,那是我當兵的第壹次喝醉。
這些對我而言都是非常珍貴的回憶。
其實寫小說是寫回憶,不過人的回憶是有選擇性的,在我的記憶中,從小到大,我似乎壹直在壹種兩難的困境中掙紮,如果說這是命運,我也認定了,畢竟所謂的無神論似乎也只是壹種說法而已,因為死人是不會講活的,而從絕對意義上來說,活著的人又絕不可能知道死去的人的想法是什麽樣子,所以,所謂的無神論我以為應該是壹種未經證實的猜測。
我離開部隊後無所適從,沒有什麽壹技之長,這個社會慢慢地法制化了,已經不是再靠拳頭過日子了,所以我不知道做什麽,我不想去姑父的工廠,因為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我已經受夠了,而我只會做壹些體力活,所以我就去做保安,是壹個商業大廈的保安,這種活兒和部隊的站崗相仿,不過畢竟沒有部隊那麽嚴格,很容易做,只是熬時間而已,而命運似乎總是在捉弄著我,在我當保安的壹個月後,這幢大廈出事了。
緣由似乎是某個老板的房間被盜,具體內情是什麽我並不清楚,只知道那幾天警察來問過我好幾次,我實在沒有什麽記憶,因為每天從這個門口出來的人雖說都是所謂的白領帥哥美女,可是在我看來那似乎都是差不多的樣子,況且並不曾有人交待要對每壹個來往的人都要登記,但無論我怎麽樣認為,我是這兒的保安,這兒被盜,那也算是我的失職。
晚上我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裏很生氣,才在這兒幹了壹個月,工資還沒發呢,而且這身保安服還有培訓服就交了六百,這不等於是培錢在做嗎?我抱怨自己的黴運,更生氣這小偷,如果不是這鳥東西,至少這個月我還可以領到八百元的薪水,如果要我抓到,看我不捏碎這臭東西的爪子。可是到哪兒去找這小偷,我也無從下手。於是我就仔細思索那天被盜時的情形,可是我想破腦袋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異常。
於是很郁悶,就去附近壹個小店裏買了兩瓶酒喝,這時已經晚上十壹點多了,我買了酒往我住的小胡同裏走,忽然我聽見胡同裏有女人驚叫了壹聲,但立刻便沒了聲音,我開始覺得好像自己產生幻覺,但是我往前又走了壹段到了壹個轉彎的地方,突然眼前壹晃,壹把手電直刺我的眼睛,我下意識地用手捂了壹下眼睛,想看清是誰在惡作劇,可是卻看不清,但是聽到壹個女人的掙紮聲,我知道有問題,問:“誰?”,壹個惡狠狠地聲音傳來:“滾妳媽的,看什麽看,快走。”我壹聽,靠,玩強奸?還是搶劫?這兩樣都是我很痛恨的,尤其是強奸,他媽的,誰沒有母親姐妹,強奸?那還不如豬狗!於是壹股熱血湧上來,我向左側壹閃,本來胡同不寬,借著壹點灰暗的燈光看到前面有兩個家夥將壹個穿淺色衣服的女人夾在中間,我罵道:狗日的還罵妳爺爺,看爺怎麽收拾妳。那兩個家夥放開那女人就朝我撲過來,我向左壹閃,飛起壹腳朝其中壹個家夥的臉上踢去,壹聲慘叫,他捂著臉向壹側滾去,我沒等另壹個反映過來,壹個勾拳就朝他頭上擊去,我知道自己的拳有多重,也沒敢用全力,只聽“啌”的壹聲,他就倒下了,開始被踢中的那個爬起來拖著另壹個準備走,“站住”,我朝他們道。“打不過就想走?”“我們會來找妳的,敢打我們清壹幫的人會有妳好看的。。。。。。”那個還算清醒的家夥惡狠狠地罵著。我笑了笑,清壹幫,看這兩個臭小子也不過十幾歲的樣子,就象是黑社會的人壹樣的口氣,“把搶的東西留下,滾妳媽個蛋。”邊說邊朝他們走去。那個清醒的家夥把壹個包包從口袋裏掏出來扔到了地上就壹瘸壹拐地扶著另壹個走了。
我回過頭看了看那個還呆在墻角的女人,把包包拾起來遞給她,她驚恐地看著我,用發抖的手接過包包,說不出壹句話,“快回家吧,他們走了”,我端祥了壹下,這個女孩也不過二十來歲,長得還可以,不過也難怪那兩個歹徒,誰讓這女的穿這麽暴露,壹條超短裙,又是壹個低領的襯衫,豐滿的乳房,呵呵,我看了也壹樣有感覺,唉,現在的女孩,可真是。我轉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走沒多遠,感覺後面總有人跟著,壹回頭看那女孩也在往我這兒走,呵呵,“英雄救美”,會不會是人家想以身相許?我偷偷笑了壹下,如果那樣就好了,我可是來者不拒,想了想,我回過頭來站定,等她過來,可她壹看我站著,卻也站住了,我笑了:“妳跟著我做什麽?”她似乎猶豫了壹下,慢慢往過來走,等離我壹米之處站定了說:“我,我回家。”“哦?”這可出乎我的意料,“妳家在前面?”“嗯”,呵呵,真是想不到,前面只有壹幢樓了,那是壹個私人建的專門用來出租的樓房,想不到今天救的美女還是壹幢樓的,嗯,有緣,“哦,我也是住那幢樓的,壹起走吧”,她猶豫了壹下,沒說話,開始往前走。
到了樓下,打開防盜門,我問:“妳住幾樓的?”“壹樓。”她小聲說。“哦?”我又是很奇怪,壹樓是房東住的,她?我好像沒見過她?不過我在這兒只住了壹個月不到,也難怪,“我住這兒不到壹個月,沒見過妳”。她笑了壹下,沒說話,“那我上去了,再見”,說完我就上三樓了。
這應該是我和小月最初的壹次見面,只是時間過得太久了,我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和玲姐的壹番征戰使我很累,玲姐已經又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使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顯得很嫵媚,我輕輕地在她的臉上吻了吻,愛情和親情,應該不屬於同壹個層面的東西,可是我喜歡玲姐,其實這種喜歡如果要追根的話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我喜歡她的壹切,和玲姐在壹起的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但是世俗的觀點告訴我,我這種喜歡只能是默默的,不可能實現,而今用弗羅伊德的理論來解釋應該是我具有戀母情節,可能從小得到的母愛少,而寄居姑媽家的日子使我從小就明白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是玲姐對我很好,所以我對她的喜歡應該超出壹個表弟對表姐的喜歡。
記得第壹次看到玲姐涼在外面的胸罩,我心裏的那種感覺真是無法難言,在我明白男孩子的夢遺的是怎麽回事時,在衛生間偶爾看到玲姐脫下放在臉盆裏待洗的內褲和紙簍裏的護墊都會使我熱血賁湧,可是我不敢,我只能是在自己的小房間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用力使自己不去想不該想的東西。但是看到玲姐慢慢隆起的胸部,我的視線就趕快轉移,不知道玲姐意識到沒有,可是我,卻在少年時代是在那樣的煎熬中度過的,我回味著剛才和玲姐做愛的每壹個細節,那種感覺有使我回到夢裏壹般,童年的負罪感和青年時代的對性的渴望每每使我在愛的表達中傾出我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