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臨

三天兩覺

科幻小說

他抹掉了嘴角的血漬,轉動門把,推開了門。 門內,是壹個長方形的、空闊的房間。 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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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代替品

紂臨 by 三天兩覺

2019-5-22 14:53

  早在二十壹世紀初,櫻之府九州理工學院和大阪大學的壹個聯合研究團隊就曾成功創建過壹種極其稠密的隨機swnt/pom分子網絡神經形態設備,它能夠自發產生壹種類似於神經元脈沖的電子脈沖,且在仿真計算中有著相當不錯的數據表現。
  這項研究,旨在探索“以納米分子材料復制大腦的部分功能”和“自由分子網絡本身能夠成為神經形態人工智能”的可能性。
  但是,在此後的若幹年中,由於能源和材料這兩大科技瓶頸的存在,相關的研究壹直沒有取得什麽重大的突破。
  就像我們如今非常熟悉的vr技術壹樣,如果真要去追溯最早的概念化雛形機,那還得是任天堂在1995年推出的virtual_boy,但由於其設計理念過於前衛、當時時代技術力的局限、以及任天堂內部權力鬥爭等原因,vb連“時代的眼淚”都沒當上,壹經推出就直接暴死,成為了壹段瞎眼的黑歷史。
  “智能納米技術”,也是壹樣的情況……
  壹直到了二十壹世紀末,這項技術才有了壹定的突破,只不過,其研發的方向好像已跑偏了。
  當然,這也和時代背景有關,當時科研機構的最大贊助者是帝國軍方,而軍方對科學家們那套“造福全人類”的玩意兒興趣不是很大,他們通常只會為“更實際”的東西掏錢,比如——武器。
  也正是在那個年代,壹批可以“分批植入”、“在人體內長期潛伏”、“感知同質物並進行組合”的半自動化納米兵器誕生了。
  從竊聽器、到微型炸彈、再到武器組件……這項技術為偵查、暗殺、偷運危險物品等間諜活動開拓了嶄新的平臺。
  可惜,還沒等這項技術進壹步發展成熟,帝國自身便已覆滅。
  2102年3月11日,隨著帝國的象征——“天都”的毀滅,大量關於智能納米技術的研究資料,和多種當時被“王族、貴族”們壟斷的其他高端技術壹起,伴隨著那座浮空之城化為了塵埃。
  那之後,晃眼又是壹個多世紀過去,直到今天,聯邦在這個領域的科技力還是沒能回到當初帝國所具備的水平。
  不過,聯邦以外的壹些組織,在智能納米技術的研發上卻有著相當程度的成果。
  比如,逆十字。
  比如……珷尊。
  …………
  “龍之介!”看到兒子的瞬間,荒井信壹郎的第壹反應就是憤怒地呵斥了壹聲。
  喝聲未落,他便三步並作兩步地朝龍之介沖了過去,並高高舉起了胳膊。
  但那壹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
  “唉……”走向兒子的這段距離,已讓荒井信壹郎的火氣去了大半。
  見到失而復得的親人,喜悅自是大於憤怒的。
  荒井信壹郎也是個平凡的父親,在龍之介剛失蹤的那段時間,他也和其他子女被擄的聯邦高層壹樣,心急如焚;以至於當影織出現在他們的會議中,向他們提出“那筆交易”時,他也和人群壹樣……病急亂投醫般的接受了。
  但此舉所引發的結果卻是:帶完話、被關進九獄的影織,成為了越獄行動的內應;而接受了“只要妳們能在南美幫我找到壹個藏在古代文明遺跡中的動力源,我就用關於妳們子女的情報來進行交換”這壹交易的聯邦高層們,派出去的探險隊則是全軍覆滅(那件事後毛峰已舍棄了“士兵二號”的身份,所以從記錄上來看他也已經是個失蹤人口了)。
  等到他們回過味兒來,發現這可能是壹次“針對挖掘小隊中幾名核心成員的綁架或暗殺行動”時,黃花菜都涼了……
  交易過後,這些大佬們既沒有獲取失蹤者的線索,又中了逆十字的壹石數鳥之計,白白搭上了吉梅內斯和羅德裏戈教授(至少在聯邦高層看來這倆應該是對方的主要目標)二人……正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退壹步說,“兵”他們可以不在乎,但“夫人”持續失蹤,他們心裏還是很痛的,這壹點……天下的父母大多壹樣。
  眼瞅著那些x二代們失蹤的日子越來越長,且毫無音訊,很多人都已放棄了希望,慢慢地開始接受、並適應自己的子女已經死去的假設。
  此後的九獄淪陷事件、以及反抗軍起義,也把他們的註意力給轉移掉了。
  沒想到,就在他們已經開始淡忘這心中之痛時……在3月5日這天,那神秘的四葉草號遊輪竟會再度出現,而且,當初被困在那艘船上的聯邦高幹子弟們,居然全部都還健在。
  當營救部隊登船之時,驚訝地發現……船上的所有“客人”都穿著幾個月前失蹤時穿的服裝,躺在各自的船艙內呼呼大睡。
  是的,被發現的只有“客人”而已,由客人們帶上船的那些隨從可是壹個都沒找到……當然了,大佬們本來也不關心那些隨從的死活,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子女是否平安。
  最終,這次“營救行動”的戰果喜人:被救回的那些失蹤者們全體安然無恙,經過醫療人員的初步檢查,他們不但是身體方面沒有受傷或者挨過餓的跡象,從頭發和身上的氣味判斷……他們連個人衛生也保持得很好。
  總而言之……都沒事兒。
  可是,“沒事兒”,反而才是最反常、最詭異的。
  假如營救部隊在船上找到了壹地七零八落的屍體,那倒正常了。
  但人質全都沒事的話,這次類似集體綁架的行動到底是為了什麽呢?綁架者壹沒有勒索贖金、二沒有傷害人質,把人帶走,過幾個月之後又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就算是聯邦軍裏最弱智的指揮官,看到這個狀況時,也必然會猜測——這些人身上會不會發生了什麽生理上查不出來的變化。
  比如說,被洗腦、被策反、被玩壞了等等。
  這就不是簡單的身體檢查可以發現的了,必須將人隔離起來,經過壹定周期的、周密的測試才能知道。
  然,這次事件中的人質們,又怎麽可能會走這個流程呢?
  他們可不是被俘虜的聯邦軍普通士兵啊……他們每壹個的父母都是在這個星球上、至少是在這個星球上的某個地區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
  這些大人物又怎會讓好不容易平安回到身邊的孩子再度被關押起來,接受什麽聯邦軍的審查?
  再加上,如今時局正亂,聯邦軍也的確沒有那麽多精力和人力來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於是……這個在日後被稱為“幽靈船”的事件,在當時,就這麽被得過且過地揭過去了。
  從四葉草號上被解救下來“人質們”,也都陸續回到了他們父母的身邊。
  荒井龍之介,就是最先見到父親的人之壹;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身為內閣十輔之子,待遇也是與眾不同的……軍隊在搜索船艙的過程中,就被上級告知——對於龍之介的搜索、營救、醫療……全部都排在最優先,壹旦救出,就要在第壹時間通過最快的交通工具將其送回水晶郡來。
  “啊,父親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看著怒氣沖沖朝自己走來荒井信壹郎,龍之介卻是壹副很莫名的樣子,他壹邊側身後退了半步,壹邊戰戰兢兢地提問道。
  “怎麽回事?”信壹郎怒極反笑,“妳自己做了什麽蠢事自己不知道嗎?”
  “我沒幹什麽啊……”龍之介卻回道,“我只記得自己在別墅的房間裏睡覺,然後突然就被人弄醒了,接著不知道為什麽我就已經在壹艘船上了,而且還到了橡之郡……”
  信壹郎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光看神態他就知道龍之介並未說謊,這不禁讓他陷入了沈思。
  沈默了片刻後,信壹郎才皺眉問道:“妳知不知道今天的日期?”
  “日期?”龍之介道,“呃……是幾號來著,十五還是十六……”
  “年月!”信壹郎又厲聲提出了自己這個問題的重點。
  龍之介壹楞,過了壹秒回道:“2218年……11月啊。”他說這話時,也在觀察著父親的表情,所以說完後,馬上就看出了問題,“嗯……父親大人,難道……現在已經不是11月了嗎?”
  信壹郎沒有回答他,只是板著臉,又思索了幾秒,然後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妳先回家(荒井家在克裏斯托城自然也是有豪宅的)去休息吧,關於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妳可以問司機或者管家。之後的幾天,沒有我的允許,妳絕對不可以出門……”他說到這兒,頓了壹下,似是想到了什麽,又補充道,“……也不可以見客,朋友、女人……都不行。”
  龍之介等了兩秒,確定父親的話都已交代完了,這才開口應道:“是,父親大人。”
  應罷,見父親微微點頭,他便淺淺鞠了壹躬,轉身離去了。
  而荒井信壹郎,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卻露出了壹個非常復雜的神色。
  …………
  壹小時後,水晶郡,某公園內。
  喬裝改扮、離開了聯邦政府辦公區域的荒井信壹郎,來到了這個還算挺熱鬧的公共場所。
  他獨自租了艘小船,慢慢駛到了公園內壹個小型人工湖的湖心,然後就關掉了船的引擎,並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壹個裝在透明的塑料袋裏的手機。
  嘀嘀嘀……嘟——嘟——
  他用快速撥號功能,撥通了壹個號碼。
  數次忙音過後,電話接通了。
  “有什麽事嗎?荒井先生。”電話對面,響起的是壹種溫厚的、帶有磁性的男性聲線。
  “珷尊大人,在下……有事請教。”盡管內心懷著的懷疑和憤怒,但荒井信壹郎對珷尊說話時,依然不敢造次。
  “呵……”珷尊笑了,他顯然已經猜到對方要問什麽,不過他還是言道,“那就請說吧。”
  信壹郎吞了口唾沫,用顫抖的嘴唇道了壹句:“我的兒子……還活著嗎?”
  “妳不久前不是剛見過他嗎?”而珷尊則用反問的語氣回道,“令公子這不是生龍活虎的嗎?”
  “這我知道……”信壹郎接道,“但……那個……真的是我的兒子龍之介嗎?”
  “呵呵……”珷尊笑道,“他的長相和妳兒子壹樣,記憶和妳兒子壹樣,對妳的感情也和妳兒子壹樣……妳還有什麽不滿嗎?”他微頓半秒,語氣忽地帶上了壹絲寒意,“還是說……妳不想要這樣壹個兒子……”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信壹郎被嚇得趕緊提高了聲音,明明是獨自壹人坐在船上的他,這時卻是捧著個手機……點頭如搗蒜,“我明白了!對不起,我不該因為這種事情來騷擾大人您的……”
  另壹邊,珷尊,沈默了幾秒。
  這幾秒,對信壹郎來說,比幾個世紀還長。
  “荒井先生,妳是個聰明人。”珷尊道,“在見到‘令公子’之後,妳就立即猜到了四葉草號壹事是我派人做的……這點值得稱道。”他頓了頓,再道,“只是……妳的那點聰明,顯然還不夠;否則……妳就不會打這個電話給我。”
  信壹郎聽著珷尊的評價,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兒,其悲傷的冷汗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浸透著他的衣衫。
  “妳這樣的表現,讓我很為難啊……我到底是該獎勵妳、還是懲罰妳呢?”珷尊這句,並不是在提問。
  就算是提問,信壹郎也不敢做出回答。
  “哼……這樣吧,我就跟妳說壹條算不上是好事、但結合目前的狀況也不算是壞事的消息好了。”壹息過後,珷尊似是考慮完了,於是接道,“荒井先生……妳和妳現在這個‘兒子’,是‘壹樣’的哦。”
  這句話,讓荒井信壹郎整個人都僵住了。
  “妳不用去回憶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妳的記憶力不可能存在那種信息。”珷尊道,“我可以告訴妳……過去的那個‘妳’,也並不是像現在這樣‘聰明’的,就像過去的令公子,也如不現在這個那麽優秀……”他又輕笑了壹聲,“呵……怎麽樣?是不是有點喜憂參半的感覺?今天我們就聊到這兒吧,下次聯系我時,希望妳不要再用壹些無聊的事情來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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