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離散感傷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A)
我除了加緊復習功課之外,因為怕在操場上運動再見到左手,所以早晨我選擇跑去買餡餅,然後跑步到阿瑟哪兒找小淫壹起吃早餐,這樣也能鍛煉身體,而且小淫也不用跑去學校找我,小淫這些天幫著佐佐木和平K大雄補習計算機,搞得挺疲憊的。在我的帶動下,阿瑟和小麥也開始喜歡韭菜餡餅,然後我就成了送餐工人,每天早晨買18個餡餅(阿瑟小淫小麥佐佐木各4個,我2個),然後壹堆人的壹起吃早餐,然後就壹屋子的韭菜味兒,有時候小麥還把吃過韭菜餡餅的嘴巴對著我們呵氣,阿瑟就會把小麥臭揍壹頓,阿瑟為了防止再被小麥脫光,竟然換了腰帶,很難解開的那種。餡餅師父特別的喜歡我去買,我知道他喜歡的是我說出的數量。
這個早晨我買了22個韭菜餡餅,因為小淫跟我說肖揚也在阿瑟哪兒,多了4個餅,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我壹邊伸展著身體壹邊看著看著餡餅師父嫻熟的烙著餡餅,我的伸展運動還沒來得及直起身體,就聽見有人喊我的聲音:十八,妳幹什麽呢?
我慌忙直起身體,看見方小刀樂呵呵的抱著籃球,左手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我尷尬的看著方小刀:我,我等餡餅。
左手低著頭繞到方小刀的另壹側:來8個餡餅。
餡餅師父熱情的說了聲好的,我怯生生的看了壹眼左手,沒敢說話,方小刀把籃球往左手腿邊壹放:左手,妳等我壹會兒,我去那邊買兩杯豆漿。
餡餅師父幫我把22個餡餅裝好,我開始拿錢,遞錢的時候,左手淡漠的看了我壹眼:怎麽早晨不跑步了?
我小心翼翼的避開左手的眼神:有點兒起不來,累。
我看見左手從錢包中拿出錢遞給餡餅師父,我的那張飯卡就在錢包裏面,我咽了下口水,沒敢向左手要,我帶著餡餅朝阿瑟的小區走,走了幾步聽見左手喊我:十八。
我回頭,左手迅速低了壹下頭,依舊淡淡的看著我:十八,上次從阿瑟哪兒回來的路上,我不該說那些話,對不起。
我的腦袋嗡了壹下,天,那麽能揍人的人也會跟別人說對不起??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楞了好幾秒都沒有找出合適的話,只是哦了壹聲,就飛快的逃也似的往阿瑟的小區跑,撞上買了豆漿回來的方小刀,方小刀詫異的看著我:十八,給,這個是給妳帶的,哎,哎,妳跑什麽啊……
阿瑟是每天早晨起的最早的壹個,看見我進來,笑:哎,夥計,今天多少錢,可以賒帳嗎?本少爺最近手頭有點兒緊。
我把熱乎乎的餡餅放到桌子上,方小刀塞給我的豆漿還很燙,阿瑟奇怪的看著我:怎麽就壹杯豆漿?
我搖頭:是別人送的,我要是買22杯豆漿多壯觀啊,拿得了麽?
小淫的房間門開了,睡眼惺松的探出腦袋:我的餡餅呢,4個,十八幫我拿過來。
阿瑟咧著嘴壞笑:哎,十八,看見沒有,小淫除了腦袋是正常的,我跟妳說,他肯定什麽都沒有穿,哈哈……
我瞪了阿瑟壹眼,拿了我和小淫的份兒,進了小淫的房間,我知道小淫顧忌肖揚,所以不想出去吃東西,我放下餡餅,往小淫的床上壹倒:累死了,期末復習,快點兒考完試算了。
挨著我坐著,笑:沒有幾天了,妳著什麽急啊,妳復習好了?
我點頭:差不多吧。
小淫看了我壹眼,慢慢的也朝我這邊倒過來,我推了小淫壹下,小淫拽著我的手笑:十八,現在不討厭我了吧?
小淫翻身看著我,我扁著嘴不說話,在這個角度感覺有點兒別扭,小淫用手摸了我的鼻子壹下,笑:十八,暑假搬過來妳住我的房間好不好?
我避開小淫笑吟吟的眼神:以前不都是住小麥的房間麽,習慣了。
小淫開始用手輕輕的捏我的耳垂兒開始壞笑:那不壹樣啊,之前我們也沒有好,現在我們都這麽熟了,妳再去住別人的房間我壹點兒面子都沒有不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我想拿開小淫捏著我耳垂兒的手,小淫打開我的手,我懊惱的看著小淫:哎,妳幹嗎老是捏我的耳垂兒?
小淫含糊的笑:我喜歡捏,妳不喜歡麽?
小淫頓了壹下,湊近我的臉低聲的壞笑:哎,這樣顯著我們多親近啊,多好,我就喜歡這麽跟妳親近,真的……
我在呼吸不怎麽夠用的時候從床上爬起來,我聽見阿瑟的聲音:咦?肖揚,怎麽起的那麽早,不再睡壹會兒?
肖揚:睡不著了,我本來以為畢業了就輕松了,可以毫無顧忌的睡覺,不用想醒的事兒,看來不行,當學生也是有些好處的。
阿瑟:得了吧,妳畢業後的工作就是會計了,事業單位熬個幾年,升個會計師,再熬個幾年搞個財務總監當當,會計這個工作是越老越值錢,妳有什麽可擔心的,前途無量。
我坐在床邊不出聲的聽著阿瑟和肖揚的對話,有點兒傷感,小淫扭頭看著我:怎麽了?
我搖頭:沒什麽,肖揚和陸風就要徹底離開學校了,想到畢業,挺傷感的……
我聽見敲門聲,小淫應了壹聲,阿瑟探著腦袋,然後進來,阿瑟看著小淫,低聲說:小淫,跟妳商量個事兒,今天肖揚沒什麽事兒,讓十八和肖揚到學校裏面轉轉,肖揚之前說想拍拍學校的照片留個紀念什麽的,我想讓十八陪著肖揚去,肖揚明天的火車就走了,行不行?
小淫泯著嘴唇:行啊,我和十八陪著肖揚壹起去……
阿瑟拉下臉:哎,妳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妳就讓十八和肖揚單獨去不行麽,大白天的,妳擔心什麽,先不說肖揚,就十八那個死心眼,妳還擔心他們能做什麽?
小淫皺著眉頭:哎,妳也知道十八死心眼了,要是肖揚提出什麽要求,十八壹根筋兒的反映不過來怎麽辦?
阿瑟打了小淫腦袋壹下:妳小子真不是東西,肖揚會不知道妳們之間的關系麽?十八,妳怎麽想,人家對妳的好妳也不是沒有見過,都畢業了,妳就陪肖揚轉轉校園,幫著他照幾張像好不好?
我點點頭:好啊,行,中午我請肖揚在學校餐廳吃個飯也行。
阿瑟推了小淫壹下:妳看,就說十八夠哥們兒,沒有妳想的那麽齷齪,爽快,晚上我們壹起聚聚,肖揚明天回西安之後估計不會再有什麽機會來北京了,元風結婚都不知道能不能來了,十八,妳們壹會兒就去吧,相機膠卷都準備好了。
阿瑟出去之後,小淫黑著臉拽著我:十八,要是肖揚想抱妳,我可說了,不行,聽見沒?不行。
我惱火的推開小淫:哎,妳這個家夥怎麽想的那麽……
小淫壹把抱住我,嚇了我壹跳,小淫在我耳邊低語著:十八,妳可以惱我,但是我就是無法接受妳和別人那樣,不管是兄弟還是朋友,我受不了,真的。
我感覺自己的心再也無法硬起來,我拍拍小淫的肩膀:好了,不會的,妳想的太多了。
肖揚在客廳裏面低著頭壹小口壹小口的吃著餡餅,看見我點了下頭,接著低著頭吃著餡餅不說話,阿瑟坐到肖揚身邊:哎,哥們兒,妳壹會兒去咱們學校轉轉唄,拍些照片,也算留個紀念,怎麽樣?
肖揚心不在焉的看著手裏的餡餅:恩,知道了。
阿瑟看了我壹眼:讓十八陪著妳去,把妳的光輝形象全部拍到照相機裏面,將來留給妳兒子看,讓妳兒子看看他爹爹多麽的英武,上了那麽壹個超級大學。
我差點兒笑出聲,那麽壹個超級大學?估計這話要是讓全校的學生聽了都得吐血而亡。肖揚停止了咀嚼餡餅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麽,慢慢的擡起頭看著我:十八,十八不是很忙麽?
阿瑟推了肖揚壹下:忙什麽啊忙,也得喘口氣吧,算是鍛煉身體了。
阿瑟推著肖揚:好了,起來起來,整天跟只被人揍了得鴕鳥似的,老是耷拉著腦袋,不就是畢業了嗎?和十八去學校轉轉吧,十八說了,中午請妳吃飯。
肖揚不知所措的站起身,疑惑的看著小淫的房間:那,那小淫也壹起去吧……
阿瑟往門外推著肖揚和我:什麽小淫啊,那小子睡眠不足,吃過早飯還要補覺呢,走吧走吧妳倆。
下了樓,肖揚拘謹的看著我,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擺弄著手裏的相機:膠卷夠麽?不夠我們提前再買壹個吧。
肖揚拿過我手裏的相機,搖頭:是新膠卷,夠了。
我和肖揚壹路上也沒有什麽話,兩個人好像都在等對方說話,可惜誰也沒有說出什麽,我心裏有的是不盡的歉意,盡管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開始,但是因了別人的喜歡,自己總要有感動,肖揚不說話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麽說或者說什麽好,壹直到了學校的大門,肖揚晃了晃相機,示意我給他照壹張在學校大門口的照片。
我拿著相機,肖揚很沈默的站在學校大門口,有點兒不自然,我從相機的鏡頭裏面看見肖揚有些憔悴的表情,還有無奈的眼神,我很想讓肖揚笑笑,但是就連這樣壹句話我都說不出口,我覺得肖揚也許真的笑不出來。
從學校大門開始,我就和肖揚默默的往學校裏面走,每走到壹個標誌著學校的建築物的或者特征的時候,肖揚就機械性的讓我給拍壹張照片,他的表情壹直那麽僵硬的,走到學校操場的時候,肖揚看了我壹眼:十八,坐壹會兒好麽,我想看看操場,以前沒少在這兒踢球。
(B)
現在是7月初,可是從來就沒有什麽天氣能擋住男生踢球的欲望,就這樣壹個很熱的天氣,而且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可是操場上還是有很多男生在瘋狂的踢著足球,肖揚從口袋中摸出煙,點上,扭頭看著我苦笑了壹下:拿了畢業證就再也不算什麽學生了,學生會會管畢業生在學校抽煙麽?
我也故意笑了壹下,臉上肌肉僵僵,我想我笑得壹定很難受,我拿著照相機開始拍操場的全景:肖揚,我幫妳把學校操場拍下來,妳將來要記得妳曾經在這兒踢過球。
相機轉到肖揚坐著的地方,我看見肖揚的眼睛楞楞的盯著相機的鏡頭,我快速按了快門,我轉身,看見平K和大雄從球場上跑過來,大雄渾身都是汗水,平K用運動衫扇乎著臉:肖揚?十八?妳倆怎麽過來了,這大熱天的。
我指指手裏的相機:幫著肖揚拍壹些照片,總的把咱們學校留成照片啊。
大雄胡亂的把臉上的汗水抹了幾下:也是,畢業了要留點兒念想,來,我們壹起照張像,找個人幫壹下。
平K開始朝球場上回頭,壹會兒我就聽見平K大聲的喊:小刀,小刀,過來壹下!!
我看見方小刀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平K對著方小刀的肩膀就是幾下:靠,妳丫胖的跟騾子似的,怎麽得瑟也不掉分量,吃什麽了?人參大補丸??
方小刀回身對著平K就是壹頓打,平K哎喲了好幾下:行了,幫忙照張像吧。
方小刀拿著相機對著我們,大雄靠著我,肖揚靠著我另壹邊,平K挨著肖揚,我有點兒拘謹,肖揚的肩膀又往我的身邊靠了靠,方小刀喊了壹聲好,按了快門。我拿過相機,準備幫他們幾個男生多照幾張照片,我聽見方小刀喊:哎,左手,歇會兒再踢吧。
肖揚大雄平K往壹起擠著,擺出壹個很親切的姿勢,我往後退著,看著相機的鏡頭,想找壹個能裝下他們的全部鏡頭,我找了壹個很好的角度,正要按快門的時候,我看見肖揚騰的站了出來:十八,小心後面!!
我剛想回頭看後面,突然感覺自己被狠狠的撞了壹下,差點兒往前摔倒,好像有壹只手拽住了我的手臂,在回做力的作用下,我又往後倒,倒在什麽人的身上,在暈頭轉向的迷糊中,我看見左手流著汗水的臉,左手壹只手拽著我的手臂,壹只手托著足球,我掙紮著站好,左手淡淡的把手裏的足球往地上壹扔:小心點兒,都不往後看麽?
我松了口氣,低聲對左手說了句謝謝,左手泯泯嘴沒有說話,肖揚遲疑的往後退了回去,我重新幫著他們照好了照片,然後我又陪著肖揚在學校裏面逛了壹大圈。
中午,在學校的快餐廳,我請肖揚吃飯,我要了壹份面,肖揚要了壹份牛肉炒飯,其實我真的覺得對不起肖揚,肖揚之前是壹個很開朗的人,可是經過和我的事兒之後變得特別的悶,話少精神狀態也不好,從回西安實習壹直到從西安回來,我就很少看見肖揚笑過。吃飯的時候,我都吃了好幾口面,但是肖揚還只是看著牛肉炒飯發呆,我想說吃吧,這麽簡簡單單的壹句話,我壓在面條後面怎麽也說不出口,肖揚用筷子扒拉著牛肉炒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站起身:哦,我忘了,我去買兩杯飲料,牛肉炒飯太幹了。
走過肖揚坐著的旁邊,肖揚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十八,我其實……
我站住,肖揚迅速松開我的手臂:對不起,我不該這樣。
我去窗口買了兩杯飲料,給肖揚壹杯,我剛坐下就聽見有人喊我名字,擡頭,看見索多多端著餐盤怒氣沖沖的表情,左手低著頭跟在後面,索多多惱火的往我身邊壹坐:哎,十八,許小壞什麽意思啊,有那麽辦事兒的嗎?我哪兒對不起她了?啊?把話說清楚。
我吃著面條不敢吭聲,我怎麽知道許小壞怎麽想的,左手坐到肖揚旁邊:快畢業了吧?
肖揚點頭,索多多煩躁的吃了壹口飯:哎,有那麽辦事兒的嗎?跟我交往,然後看上我的哥們兒,還把話說得那麽絕,讓我以後怎麽混?把事兒做的太絕了點兒吧,不喜歡剛開始就別喜歡我啊?拿我當什麽了?是不是就是為了接近左手才跟我交往的?太玩兒人了吧?
索多多很生氣的把吃飯的勺子摔到餐盤上,我說不出話的吃著面,索多多惱火的瞪著左手:哎,還有妳,大凡妳要是有點兒良心,就不準跟許小壞交往,聽見沒有,就算她喜歡妳怎麽了?我看妳站那邊兒?
左手冷冷的看了我壹眼:少拿我說事兒,只要別人別跟著瞎攙合就行了,這事兒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對妳不住。
索多多哼了壹聲:看看誰損失大,我讓她喜歡妳?雞飛蛋打去吧,小妖精,等著瞧吧,左手,要是被我發現妳和那個死丫頭有壹腿半腿的,枉我們多少年的兄弟,我壹準兒拿刀劈了妳。
我頭大的吃著面條不敢出聲,擡頭看見肖揚疑惑的眼神,我想起飯卡的事兒,擡頭看向左手:哎,左手,我的那個……
左手冷漠的瞪了我壹眼,利落的端起餐盤:妳們吃,我飽了,先走了。
該死的家夥,我恨恨的瞪了左手的背影壹下,索多多匆忙的往嘴裏塞了幾口飯:左,左手,等等我……
肖揚泯了下嘴唇笑了壹下:十八,妳們認識?
我點頭:是啊,全校最能打的男生,別提多兇了。
肖揚開始吃飯:不過十八,我覺得那個男生好像,好像有點兒怪?
我奇怪的看著肖揚:怪?恩,他是怪,超級大冰塊。
肖揚搖頭:不是那個,是他看,看人的眼神,妳,妳真的什麽都感覺不出來麽?
我扁扁嘴:怎麽看不出來啊,妳剛才沒看見麽?長頭發的那個很想拿刀剁人,短頭發的那個很想不用刀就能宰人,他倆我那個都得罪不起,我也是普通人,又不會金盅罩鐵不衫,真要挨揍了哪兒說理去……
肖揚噗哧壹笑:十八,妳知道我為什麽喜歡……
肖揚頓了壹下:十八,妳的性格真好,所以別人跟妳相處的時候會很輕松很愜意。
這段日子,我第壹次看見肖揚笑了,肖揚開始有興致的吃著飯。
吃完中午飯,肖揚帶著相機回阿瑟哪兒,我這邊學生會還要開個會,關於期末這段時間學生的管理還有假期前的壹些註意事項,再就是這個學期的壹個小小總結,反正多數時候都是走過場。我去辦公室的時候竟然意外的遇見了易名,期末這段時間我幾乎沒有見過易名,不上課,同班同系的學生很難見到,我象征性的打了招呼,易名的表情也很僵硬:十八,最近很忙?
我恩了壹聲,易名跟上我:十八,上次我是不是有說錯什麽?
我搖頭:沒有啊,妳沒說錯什麽,說的都挺對的。
易名尷尬的看著我:我,我都忘了我說過什麽了,我其實……
我正經的看著易名:妳說的挺經典的,妳說想幫我介紹男朋友,就算大學失戀也沒有什麽,妳會幫我介紹不僅是同鄉還是同壹個城市的男朋友,這樣成功的機率會很大,妳說了只有這樣的才穩固,恩,我回去捉摸了挺長時間,覺得妳說得真對,要是我和小淫分手了,妳壹定幫我介紹壹個,就像我和妳這樣的,都在壹個城市裏,那樣基本就是百分百的成功率了。
易名避開我的眼神:十八,我當時喝多了,我是瞎說,妳別往心裏去,真的多了。
我本來還想說點兒狠話,但是忍住了,看了壹眼就要到了的學生會辦公室,淡淡的跟易名說了再見,走出幾步我才長長的松了壹口氣,奶奶的,自己最初喜歡的男人怎麽可以這樣對自己,我真的只能是別人的退而求其次麽?
在學生會辦公室門口秘書長拉住我,往走廊的角落裏面走了幾步,低聲跟我說:十八,壹會兒開總結會議的時候,妳多說壹些我的事情。
我不明白的看著秘書長:說,說妳的事情?怎麽說?
秘書長皺著眉頭:妳怎麽那麽笨啊,我總不能自己誇自己好吧,關於上次抓到偷衣服的女生還有畢業生的活動,會有總結性的言論,到時候問起宣傳部的時候,妳在總結中帶壹帶我,明年換屆選舉的時候如果我能當成學生會主席,我能忘了妳的好麽?妳現在怎麽說也是學生會的新人,大家需要互相提攜,懂不懂?
我終於明白秘書長的意思,就是要別人幫著她誇大她的功勞,元風說學生會是小社會,看來還真是不假,我點點頭,秘書長拍拍我的肩膀:行了,妳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我先進去,妳在這兒慢慢想想壹會兒怎麽說,過壹會兒再進去,別說的太差了,知道麽?
我背靠著墻壁翻著眼睛看著對面的窗戶,想著怎麽往秘書長臉上貼金,還要貼的自然點兒,我正想著的時候感覺有人好像碰了我壹下,我轉頭看見4暮超級欠揍的表情:十八,想什麽呢?妳那副傻呆呆的表情讓我好心動,真是,妳也不註意點兒?
我推開4暮:哎,妳有病啊?
4暮輕佻的看著我:是啊,我真有病,妳怎麽知道,從對妳發生興趣之後我就真的有病了,妳也舍得。
我氣的有點兒發抖,我很想用壹句最粗的話來罵4暮,但是我說不出口,我繞過4暮,往學生會辦公室裏面走,4暮可惡的聲音在我後面響起:哎,妳上次在舞廳踢我那壹腳我還沒有找妳算帳呢,哼。
我猛的回身站住,4暮飛快的往後推開壹段距離:得,這個帳我以後再跟妳算。
學生會開會,我按照秘書長的要求替她美言了壹番,秘書長飄忽的壹個勁兒的微笑,說實話我從來不覺得秘書長有什麽功勞,但是小社會麽,咱就要適應壹下小社會了。
(C)
許小壞在宿舍裏面鬧騰的厲害,說是左手根本就不搭理她,問我該怎麽辦?我也沒有辦法,如果許小壞開始就喜歡的是左手,左手應該不會不搭理她,但是她開始選擇的是索多多的,沖著索多多的面子,左手也不大可能那麽熱情的搭理許小壞,更何況還有壹個葉小連?
許小壞無奈的看著我:十八,怎麽辦啊,問題是左手越是不搭理我,我就越是很想接近他,我都快都受不了了,那小子冰冷的勁兒,真是勾人。
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幸災樂禍:哎,妳不是說妳對男人很有辦法麽?那妳就施展開妳的妖精媚術,拿下他,對了,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索多多還氣哼哼的說妳是小妖精呢。
許小壞哼了壹聲: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怎麽就答應了索多多呢?溫開水。
我想起阿瑟說晚上壹起吃飯,送別肖揚和陸風,站起身:哎,只能靠妳自己了,我幫不了妳。
去到阿瑟哪兒,只有小淫壹個人在,小淫跟我說阿瑟帶著大家都去餐廳了,他等我過來壹起去,我無聊的坐到沙發上:哎,能不能不去啊,壹想到喝別人的散夥酒,挺讓人傷感的。
小淫叼著煙挨著我坐下:都壹樣,妳以為我想去啊,明年我們也畢業了,想想都傷感……
我象搜身似的從小淫身上摸出香煙和火機,也點了壹支煙,小淫吐了壹口氣扭頭看著我:十八,今天肖揚,有沒有……
我撞了小淫壹下:妳就那麽不相信我?
小淫摸摸頭發:我就是,就是……
我盯著小淫:說啊,就是,就是什麽?
小淫楞楞的看著我:哎,妳這個家夥,我真是受不了了,走了,去餐廳。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小淫突然回身抱住我,嚇了我壹跳,我推小淫,沒有推開,小淫壞壞的咬了下我的耳垂兒:不行,這樣早晚要被妳氣死,哎十八,妳以後長點兒記性好不好?
我用手要摸耳朵,被小淫的手打開,小淫開始壞笑:記住了,以後不準這麽氣我,恩?
我楞楞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耳垂兒,熱熱的,我開始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
到了阿瑟說得餐廳,我看見元風也來了,阿瑟在門口和肖揚拉扯著,我偶爾聽到肖揚說這次由他來付錢,算是離開學校之前請大家吃頓飯,阿瑟壹個勁兒的瞪眼:哎,說好了,我來,妳就讓我有點兒虛榮心好不好?我就剩下從錢上面找點兒虛榮心了,兄弟。
肖揚固執的在堅持著,小淫走過去:妳們別爭了,今晚我來就好。
肖揚看了小淫壹眼:不用!
小淫拍拍肖揚的肩膀:是不把我當兄弟麽?
肖揚低著頭沒有說話,阿瑟推了肖揚壹下:好了,我不和妳爭了,就讓小淫來,小淫,今晚妳壹定要陪著肖揚把酒喝個夠,不醉不歸,怎麽樣?
小淫看著肖揚笑:沒問題!
元風招呼我和小淫坐過去,我坐在元風身邊,元風笑:最近學生會工作樣?
我喝了壹口涼涼的啤酒,皺皺眉頭:果然是小社會,有點兒鉤心鬥角的。
元風點頭:是那樣的,外面的社會更加的復雜,比如我上班的公司,案子明明是我壹個人搞出來的,但是主任就很不客氣的在案子前面加上他的名字,說是跟我壹起搞出來的,我能怎麽樣?我是新人,只好由他去,賺的錢立馬就少了壹半。
我睜大眼睛:什麽?錢少了壹半!!跟他拼了!那可是錢啊?
元風搖頭笑:十八,妳不懂,這叫做知識務者為俊傑,按照主任的話說,人家願意把名字加到妳前面說明看得起妳,要是看不起那天,妳給人家錢人家都未必願意跟妳分,學生會還好了,無非就是鬥鬥心眼而已,妳這樣的性格在學生會裏面磨練磨練也好,免得出了社會更加的難過。
我端著啤酒杯嘆氣:那個秘書長讓我在總結會上說她的好話,說是為了明年的換屆選舉打基礎,明明不是她做的事情,我真是墮落,竟然真的給她說好話了。
元風也喝了口啤酒:十八,這妳又不懂了,她讓妳給她說好話,總好過她背後說妳壞話吧,妳自己想想看,是,進學生會需要壹技之長,但是所謂的壹技之長還需要別人賞識妳對不對?妳可以說4暮是混蛋,但是4暮就是有本事在學習好同時能讓學生會老師信他所說的話,人性是復雜的,但是沒有什麽哲學家或者偉人可以把人全部都調教過來,孔子夠大吧,所教弟子不過是幾千,而且也都良莠不齊,剛開始競選的時候沒有跟妳說這些就是怕妳退縮,但是妳現在既然進了學生會妳就要努力去適應裏面,哪怕妳再看不慣。
阿瑟站在我背後伸過腦袋:喲,元風,還不是吹,只要十八肯跟著我出去折騰壹通,我保證她什麽事兒都懂了,妳信不?
元風給了阿瑟壹拳,阿瑟按住我的肩膀開始壞笑:十八,告訴妳,我要是教育妳,先從男女之事上教育妳,讓妳看看我怎麽泡妞,先讓妳自己知道妳是個女的……
我對著阿瑟的胸前就是壹拳,阿瑟難受的退了壹下:元風,妳看看十八,那點兒像個女的?
元風接著推了阿瑟壹下:妳活該。
元風頓了壹下:十八,我知道妳壹直很努力,但是世界上的事兒呢,不是只有努力就夠,在堅持自己的想法的同時也適時的想想跟自己想法不壹樣事情,這樣對妳有好處。
小淫攬住我的肩膀湊過來:元風,妳跟十八講什麽高深的道理了?
元風開始笑:沒什麽啊,對了,7月份,楠楠想和我去照婚紗照,十八,妳期末考試後陪楠楠去挑婚紗吧,不是女人看見婚紗都會犯暈麽?我怕楠楠暈了。
小淫把臉湊到我眼前:是啊,妳也去看看婚紗,省得妳自己都不知道妳是不是女生了……
我瞪了小淫壹眼,元風憋著笑。
這個晚上,除了我之外,全部的男生都喝多了,包括壹向不怎麽喝酒的元風,畢業等於老死不相往來,這話雖然不是真理,但是通常很實用,很多人畢業之後可能壹輩子都很難再見上幾面。肖揚剛開始只是悶頭喝酒,後來也開始跟阿瑟他們胡扯,大家瘋了壹樣的說著之前專業之前學校裏面的事兒,那個學生是長短腳,那個老師說話的時候裝腔作勢,那門被掛了的專業,那個女生長得招人,那些平時看著的廢話這個時候都成了讓彼此哈哈大笑的東西。
我壹邊喝著酒壹邊聽著壹邊笑著壹邊傷感著,肖揚拿起壹杯紮啤看著我笑:十八,壹直很服妳喝酒的勁兒,第壹次認識就是看妳喝酒,這壹次也想看妳喝酒,行麽?
我從後面備用的餐桌上拿過壹個紮啤的杯子,開始往裏面倒著啤酒,我看著肖揚笑:恩,恰好我也很喜歡喝酒,所以,我喝,妳離開北京之後的每個日子都要快樂。
我和肖揚碰了壹下酒杯,喝光了杯子裏面的酒,肖揚默默的看著我,點頭:會的,妳,之後妳們在北京的每個日子也都要快樂,我沒有攤上的快樂妳們記得替我補上。
肖揚揚起脖子開始喝啤酒,啤酒順著肖揚的嘴角慢慢的淌下,淌到肖揚的脖子,打濕了肖揚的襯衫,元風淡淡的搖搖頭,小聲對我說:難啊,有時候把妳別在哪兒的就是壹個情字。
小淫被肖揚灌了很多啤酒,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小淫迷糊著眼神看著我:十八,我是不是喝多了?
元風忍著笑:沒多,妳看妳不是還能認識十八麽?
小淫扒拉了壹下手開始搖頭:我就是感覺這個是十八,在等著她說話看具體是不是?
阿瑟晃著酒瓶子開始吊兒郎當的壞笑:哎,小淫啊,酒壯熊人膽,這會兒妳敢不敢親十八壹下,妳要是夠爺們兒就親十八壹下,要不然妳就不是男人。
然後滿桌子吃飯喝酒的人都開始哄笑,我瞪了阿瑟壹眼,小淫泯著嘴唇,朝我露出壹個帶著酒窩的笑容:十八,妳說我敢不敢,恩?
我打開小淫拽著我的手:妳瘋了?
阿瑟瞇著眼睛看著小淫:小淫,我就說妳不敢。
小麥開始起哄的敲著酒杯和碟子:哦,哦,小淫不敢了,不敢了……
我站起身想去洗手間,省得這幫人在這兒熗著,小淫也跟著我站了起來,我還沒有等反映過來,小淫突然摟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臉頰上親了壹下,我聽見壹幫人開始在大聲的笑著,我有點兒惱怒的推開小淫,小淫楞楞的看著我,我哼了壹聲,轉身出了包間,我聽見阿瑟在壞笑:喲,十八不好意思了,噢……
我在洗手間裏面待了壹會兒,用水洗了臉,等平靜我才出了洗手間,看見小淫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壹邊抽著煙壹邊看著天花板,我惱怒的瞪了壹眼小淫往餐廳外面走,小淫扔了煙:十八,等等我……
我有點兒生氣的在餐廳外面的水泥樓梯上坐著,小淫真的喝多了,晃晃悠悠的挨著我坐著,側著臉看我:生氣了?
我想往旁邊移開,小淫拽住我:十八,別氣了,剛才,剛才我有點兒喝多了。
我瞪著小淫:喝多了就可以那樣?
小淫泯著嘴低聲笑:我壹喝酒就想親近妳,妳也不是不知道,別氣了?
我推了小淫兩下,小淫的手很用勁兒,我沒有甩開:可是剛才房間那麽多人呢,妳瘋了是不是?
小淫靠著我的肩膀,吃吃的笑:妳別那麽害羞麽,大家其實都希望看見我們好,妳想多了。
我使勁兒掐了小淫的手臂壹下,小淫皺著眉頭張了張嘴:就掐人這點妳最象女人。
等晚上十點的時候,壹屋子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只有元風和佐佐木還有小麥、平K稍微清醒點兒,阿瑟也勉強支撐著,小淫握著我的手已經趴倒在桌子上開始睡了,元風努力的睜著眼睛苦笑:天,這喝完酒還帶收拾殘局的,老佐、平K我們往回擡人吧。
元風本來想讓小麥送我回學校,我看大家都醉的壹塌胡塗,我就讓小麥幫著元風往回背阿瑟和小淫他們,也不是很晚,距離學校也不遠,我決定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