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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血

都市生活

“這鬼地方真他媽熱!老大,妳接的什麽任務啊,好好的保鏢任務不接,接這個不是人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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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四九章 把守煉化廠(二)

狼群 by 刺血

2025-2-12 17:38

  “安拉,我在此回答妳的召喚。妳是唯壹的真主。”遠處的人潮越來越近,起初微弱而雜亂的聲響也逐漸匯成了壹股洪流。
  “呼!”我輕舒壹口氣將扣緊的手指從扳機上松開。
  “怎麽了?”唐冠傑不解地看著我舒展的表情,仍緊張地握著自己的M16A4步槍,“是敵人嗎?”
  “暫時不是!”我輕舒口氣,對著無線電那端的屠夫說道,“不要開火。那些人是朝聖者。”
  “妳怎麽知道?”屠夫坐在炮車裏,厚重的裝甲和密封性影響了音樂的傳導。
  “他們高唱的是朝聖者的歌詞。”夜視儀中的亮點越來越多,“大朝覲的季節到了,這是前往沙特的朝聖者!”
  “妳肯定嗎?”屠夫從夜視儀上看到的只是亮點,看不到人長什麽樣。
  “嗨!想想我女人……老婆是幹什麽的。”熟悉的話說到壹半,無名指上的圓環傳來淡淡的癢感改變了我的用詞。
  “好!所有人不要搶先開槍。繼續警戒!提高精神!”屠夫在無線電中下達命令。
  “他們要是跑到近前來開槍,那可就……”唐冠傑拉開自己的M16A4多功能護木下的M203榴彈發射器,裝好,然後掏出壹個我給他的G-MAG百發彈鼓放在身邊,嘴裏自言自語著。
  “沒關系!”我安慰他,“往好處想,即使有詐也沒關系,因為人類的應激本能的第壹目標是在自身平面,第二位才是我們上面。”
  “妳的意思就是指我們了!”下面的那些陸戰隊士兵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其中壹個不高興了。
  “他的意思就是指妳了,笨蛋!”那家夥的另壹名同伴吱聲道,“他是故意說給咱們聽的。”
  “他把我們當什麽?笨蛋嗎?”
  “他還是個孩子,妳應該原諒他。壹個中國小屁孩兒,能有多大見識?”
  “嘿嘿……”屠夫在線上笑出聲了,“媽的!幸好老子沒和妳們幾個笨蛋坐在壹輛車子裏。”
  人流沿著煉油廠前的公路不停歇地繼續前進,即使戰爭的陰雲籠罩在信仰之路的前端,也沒有絲毫延緩虔誠的腳步。堅定的腳步和著聖歌讓我趴在那裏對自己現在正從事的活動產生了懷疑。我在幹什麽?為了什麽?有什麽用?……
  “妳說,如果這些人真的是來打我們的,而英國的援軍不到,我們幾個難道真的死守在這裏嗎?”唐冠傑關掉自己胸前的對講機問我。
  “當然!戰鬥到最後壹人!”
  “傭兵也會如此地賣命嗎?”唐冠傑心中的傭軍到底是什麽樣子?流氓嗎?
  “也許我們得不到軍人的榮耀,但我們有商人的信譽!”說完,我指了指路上又出現的壹群人,示意他不要說話。
  “又來壹批?”屠夫看著又出現的白亮人形不耐煩地說道,“有多少人去朝聖呀?”
  “沙特每年這個時候入境人口最少也有二百萬吧。伊拉克離得近,誰知道會有多少人跑過去。”我也為不斷出現的人群頭痛起來,這人山人海的根本分不清哪是平民哪是部隊,可怎麽辦呀!
  “希望不會有人混在這些人流裏面向我們開火。我可不願意向信徒開火,那會把整個伊拉克的人都引過來的。”屠夫是俄羅斯人,參加過兩次車臣戰爭,他充分了解信仰的凝聚力。
  “希望吧!”我也沒有辦法,有時候事情的發展並不總是盡如人意的。
  在所有人都為附近不斷出現的小批朝聖者而煩惱的時候,無線電中總算有好消息傳來。那批英國人終於在夜色的掩護下利用AC130空降到了伊拉克,壹個小時後便可以開過來接替我們。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來接替我們的部隊的規模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象。本以為是滲透任務,對方估計也就是壹些輕裝甲車而已。可是看著夜色中由遠及近的長長車隊,光重型卡車就有十多輛,更不要說裝甲運兵車和吉普了。拉的什麽東西呀?搬家呢?
  部隊避開了人流,開進大門,壹下子把廠區占得滿滿的,來的士兵足有三百多號。雖然人數不少,但整齊劃壹的行動和嚴格的軍紀操守讓整個換防工作進行得悄然無聲。英國的狙擊手爬上來替換了我的工作,唐冠傑終於得以從無聊中解脫,剛得到我的首肯便撒歡兒跳下了油罐。
  有驚無險地完成了任務,我心情大好,扛著槍撤下狙擊位,掏出口袋裏的小酒壺抿了兩口,可是酒還沒來得及咽下肚,便被眼前看到的壹排士兵給驚得卡在了喉嚨中間。
  十二輛重型卡車壹字散開,集裝箱打開後,露出來的巨大探照燈已經非常詭異了,而邊上穿得如同科幻電影中未來戰士般的士兵和他們手裏道具般的步槍就更是有點兒酷得嚇人了。那東西像個體形拉長的開嘴企鵝,如果不是有個扳機形的開關,我還以為那是什麽新型燙衣板呢。
  “那是什麽玩意兒?”我問邊上完成了交接的屠夫,他也莫名其妙。最後我們不得不用瞄準具上的錄像功能把眼前的奇怪設備拍下來傳給後方的天才,讓他來解答。
  “哈哈!”天才看完我傳給他的圖片笑了,“那是PHaSR!全稱是‘人員阻止與刺激反應’(Personnel Halting and Stimulation Response),壹種非致命的激光步槍!”
  “啥?”我和屠夫都聽得楞住了,雖然我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這東西卻沒有聽說過。
  “激光槍!沒聽過嗎?”天才來了興致,“《變形金剛》看過吧?裏面機器人拿的那種打光束的武器妳們沒看過嗎?”
  “我以為那是科幻電影裏才有的呢!”這麽有名的動畫片我當然看過了,可是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和眼前這奇形怪狀的東西聯系起來。
  “才不是呢!這東西早就有了。1993年索馬裏維和的時候便進行過實戰測試,存在問題沒有通過。”天才傳給我們幾張圖片,那上面的槍支造型更誇張,“這回怎麽又給妳們拉過去了?這東西有效射程三百米,殺不死人,也就是能讓人眼花失明而已。玩具!不過它後面那個車載的東西就不是玩具了。”
  “戰術高能激光武器!”天才咂巴咂巴嘴說道,“這東西能夠以壹百千瓦的激光能量擊毀火箭彈、迫擊炮彈、火炮炮彈和敵方的無人駕駛飛行器(UAV)。裝到飛機上可以實施‘空對地精確打擊任務’。”
  “沒聽懂!”屠夫看著遠處的壹群人圍著不停調試的“探照燈”,沒弄明白天才的意思。
  “那是激光炮,這下妳明白了吧?”天才找了個簡單的解釋,“最初是設計來打軍事衛星和近地空間站的,現在改來代替愛國者。”
  “現在科技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了?”我原以為激光槍和激光炮這些東西“星球大戰”中才會出現,所以即使現在擺在眼前也壹時無法接受。
  “誰知道!聽說這東西還在實驗中。妳們最好離它遠點,不定哪根線路出點兒毛病,這東西發起神經來,可不是妳們身上的防彈衣能防得了的。”天才對這些東西壹點兒也不樂觀,“另外,這種東西都有保護措施,還是不要靠近,免得惹禍上身。”
  “他什麽意思?”唐冠傑就在我身邊,不解地問我。
  “他的意思是說,軍方為防這東西被人偷或繳獲都設有自毀裝置,會自爆的。”我看著這些先進到無法想象的裝備,心中不由得好奇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甚至有些希望這時候如果打過來兩發炮彈就好了。
  中國有句俗話叫:好的不靈,壞的靈,還真是有道理呀。我這個念頭剛閃出來,遠遠地便聽到兩聲輕響。也許是被眼前神奇的設備吸引了太多註意力,我聽到響聲後竟然壹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邊上的屠夫立刻叫道:“炮襲!”
  “轟!轟!”兩聲巨響從背後傳來,氣浪吹得我衣角紛飛。兩枚炮彈落在了大門口剛建立起來的崗哨工事前,將堆起來的沙袋炸飛,揚起了漫天的沙塵。
  “媽的!”我被突如其來的炮襲嚇了壹跳,更為自己竟然走神而罵出了聲。
  遠處敵人的炮兵陣地不知是什麽時候布置好的,超出視距的射程讓我們無法提前發現他們,而且肯定有人混在朝聖的人流中,從附近經過時測定好了我們的坐標。
  我們躲在壹垛矮墻後面,空中呼嘯聲不斷,這叫個熱鬧呀!各種口徑不壹的炮彈雨點壹樣落在了廠區中央,炸得滿天土石破片,壹時間慘叫連連,殘肢屍塊占滿了視線。幸好部隊已經分散開了,如果車隊剛進廠區便遭到這樣壹陣炮擊,那可就有得瞧了。
  “怎麽辦?”唐冠傑灰頭土臉地探頭向外張望了片刻,沒發現敵人,便又縮回腦袋問我。
  “什麽怎麽辦?”我指著遠處那兩門嚇人的激光武器道,“人家不是早想到這壹點了嘛!我們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我們期待著這種超級先進的設備馬上發揮神奇的作用,讓我們開開眼,可是等了半天,那兩輛拉著探照燈的卡車周圍,依舊是人來人往熱熱鬧鬧,想象中飛虹滿天的場面不但沒有出現,那些被天才稱做價值數億的設備連屁也沒放壹個。倒是那些裝甲車上的迫擊炮利用彈道測算機,將對方的彈道計算出來後進行了還擊。
  “怎麽回事?”我們這些等看戲的都傻眼了。
  “我們需要時間來調試!”和屠夫剛進行了交接的英國上校就躲在我們邊上,趁著炮襲間隙跑了過來向我們喊道,“他們的觀察手肯定在附近,妳們暫時沒有辦法離開了。”
  “妳們需要多少時間?”屠夫捂著被沖擊炮吹歪的頭盔問道。
  “四五個小時吧!”
  屠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兩個大“探照燈”無言了。四五個小時?巴格達都拿下了。雖然從炮襲密度來看,對方並沒有太多火炮,但這麽長時間也夠他們把這裏“犁”壹遍了。十來億的設備就這效率?我們當然不會開著車在別人的炮口下跑上四五個小時,以為我們是誰?上帝嗎?
  “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這是妳自己的責任了!”屠夫看著被炮彈炸飛的壹輛裝甲車說道,“我還以為妳們拿來什麽好東西呢。等妳調試好了,這裏也已經被炸平了!”
  “我已經派出人去搜查了,他們的觀察手肯定就在附近,伊拉克的夜視儀工作範圍只有不到壹千米。”英國上校很肯定地說道,“到時候妳們便可以離開了!”
  “希望吧!”反正自己也夠不著敵方的炮兵,屠夫索性抱著槍盤坐在散兵坑中打起了盹。
  經過壹番對轟,英軍憑著先進的設備,對敵方的炮兵造成了壹定的打擊,從稀疏不少的爆炸聲中便可以感覺到。可是壹直打到天快亮了,英國人也沒有找到對方的觀察手,而炮襲也沒有停止,最令人可氣的是那兩座激光炮,壹座被炸壞了散熱設備無法工作,另壹座仍在調試中……
  等到了天光大亮,那門不菲的武器終於調試好了。可是人家伊拉克軍隊也停止了炮襲,十來億的設備只來得及燒落了最後壹枚幾百塊錢的迫擊炮彈。我們看著隨隊過來的工程師臉上尷尬的表情和英軍士兵們惱怒的神色,真是好笑極了!
  這壹輪炮轟下來之後清點了壹下人數,英軍損失了十七名士兵。和我們壹起來的美軍有四人沒來得及跳出自己的悍馬車,被壹枚炮彈連車帶人送進了鬼門關,而其中便有帶頭輪奸了唐唐的“半只耳”和他的同夥。唐冠傑站在燒焦的汽車殘骸前發呆,我還以為他是在為無法親手替姐姐報仇而不甘心,走過去想安慰他兩句,結果這小子倒是先幽幽地說道:“沒有親手解決他們,我應該不甘心才對,可是看到他們這個樣子……”
  我看著車內燒剩下的半截脊梁,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最後只能強裝幽默地說道:“他們運氣好成了英雄,妳運氣也好沒成叛徒,至少妳姐姐應該高興,妳小子壹場仗下來連個鬼影子也沒打到。妳仍可以上天堂……”
  “食屍鬼!”屠夫突然在遠處喊起了我的綽號。
  “怎麽了?”
  “出事了!”屠夫臉色難看極了,“我們遇到麻煩了,大麻煩!”



第壹五〇章 同仇敵愾
  “水鬼陣亡了!”屠夫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我壹時無法相信。可是看到隊長他們發過來的消息,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怎麽會?他現在只是個駕駛,並不參加槍戰!軋上地雷了?”我記得他是和Tattoo在壹起的。他陣亡了,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屠夫搖搖頭,“似乎是遇上了伏擊,隊長讓我們趕緊和他們會合!”
  水鬼屍體上插著把軍刀,是鯊魚的!
  這個消息比水鬼陣亡更令人難以接受。這意味著什麽?難道狼群被法國抄沒的刀桌到了這裏?不然已經送回去的鯊魚的軍刀怎麽會……
  我們趕到隊長所在的油田,走進空曠的工作間,看到隊長臉色蒼白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顫抖著。地上壹排裝屍袋,水鬼、Tattoo、梅毒和十多名其他士兵都安靜地躺在其中,再也無法醒轉了。
  看著地上水鬼安祥的面容,我仍然無法相信他已經死了,直到觸手的是冰涼的體溫和僵硬如巖的肌膚我才被說服,這次他真的走了!江河湖海,叢林草地,深山雪原,我們壹起走過了這麽多的磨難,沒想到他竟然命喪在自己人的軍刀下。
  “願他的靈魂得到安息!”騎士立在壹邊默默地為他們禱告。
  看著他躺在那裏的平靜面容,想起他受傷致殘後寧願痛苦地坐在駕駛座上開車,也不願意回家靜休,我心中不禁替他慶幸起來。也許現在他真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安寧。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隊長終於擡起了頭,兩只眼血紅血紅的。
  所有人都沒答話,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是誰襲擊了水鬼他們,留下刀子就是告訴我們,法國人抄走的東西還是到了卡利·克魯茲的手裏。
  “沒有別的屍體嗎?”屠夫把每個裹屍袋都打開看了看,發現全是聯軍的人。我很難相信有人可以全殲水鬼他們這麽多人且全身而退,尤其是水鬼他們還擁有強大的輕重武器。
  “沒有。現場有血跡,看樣子他們把自己人的屍體帶走了。”快慢機替隊長說明道。
  “留下鯊魚的軍刀,他想激我們去找他!”騎士點了枝煙狠狠地抽了兩口後無力地說道,“他想和我們玩遊戲,貓和老鼠的遊戲。”
  “他是怎麽知道這桌子對我們的重要性的?”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連抄到了這桌子的法國政府都不知道它的作用,報告上是以被繳獲武器為名收入庫的。我也是入了狼群很長時間後才知道這張桌子的存在,卡利·克魯茲怎麽會打聽到其中的秘密的?
  “扳機不是還在他的手裏嗎?”隊長揉著眉心壹臉痛苦地呻吟道,“沒有人能忍受得了這麽長時間的折磨的。是我們沒用,沒有將他救出來。這全是我的錯!”我想到自己待在沙漠裏被曝曬的經歷,全身蟻噬般難受起來,嘴裏的口水也不停地狂湧起來。隊長曾經帶人嘗試過深入伊拉克去找尋扳機,可是吃過壹次虧的卡利·克魯茲也不是吃白飯的,差點讓我們丟掉了三名同伴的性命,自那以後大家便再沒找到任何機會深入伊拉克。
  “所以他明白,綁架壹名隊員並不能讓我們冒全軍覆沒的可能涉險。”公子哥看著隊長說道,“但這桌子承載著無數兄弟用生命換來的榮譽和身家秘密,我們是會豁出性命去守護的。至少我會的!”
  他的話說到這裏頓住了,讓我們其他人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
  “妳這話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壹條命嗎?老子還沒把它看得那麽重。”狼人和大熊身上掛了彩,坐在遠處的機器導管上,聽了公子哥的話被激怒了。
  “他們用的是刀子!”和我同時趕到的屠夫蹲在屍體旁翻了翻,臉色陰冷地補充道,“所有的槍傷都不是致命傷……”
  “操他媽的!”惡魔掄起手裏的頭盔砸在身後的木桌上,將上面的電腦燈具等砸了個稀爛。他和屠夫是最喜歡折騰俘虜的,可是這種事落到了自己人身上就是另壹番感受了。我更是想起了那燒紅的刀尖切開肌膚的疼痛,手指有意無意地從自己肋側撫過,那片凹凸不平的切口隔著衣服散發著火燒般的滾燙……
  “咳!咳!大家不要沖動,不要沖動。”騎士在邊上又咳嗽起來。他和隊長都是狼群的負責人,可我總是感覺他有點政委的感覺。沒事給妳宣宣教,講講做人的原則,還常去打點各方關系,做事思前想後衡量個半天,我和屠夫、快慢機幾個人和他總混不到壹派去。
  “這事兒要慢慢來,要摸清事情的經過。”騎士似乎對隊長的決定有些不滿,沒有明說但臉上還是帶出來了,“如果貿然進攻,很容易看不清局面而陷入被動,到時候損兵折將便無法收拾了。即使我們決定了報復,我們也要讓參與的人知道其中的危險性。”
  “那好!今天這事兒大家都是明眼人,看來是不會善了了。怕死的、有家有口的可以退出。”美女接過騎士的話頭對著騎士身後的幾人揮揮手說道。今天躺在地上的全是騎士的親信,隊長都出離憤怒了他還在這裏畏首畏尾,連極少吱聲的美女都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有膽子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我們面對的極有可能是世界頂級的特種部隊,而且不是壹支……狼群也許優秀,但對於整個世界如何?那有點——相當於——蜉蚍撼樹!”騎士有點惱怒美女藐視他的權威,“我們必須考慮到失敗的可能,這才是對兄弟們負責的做法。”
  “把那些殺害我們兄弟的家夥堆起澆上汽油,壹段壹段地焚燒,看著他們尖叫至死才叫對這些兄弟們負責的做法。”惡魔指著地上成排的屍體沖著騎士喊道。
  “轟!”原本坐在那裏的隊長猛地跳了起來,繃直的雙腿把剛才坐著的椅子彈飛出去摔變了形。
  “本以為最近國際形勢動蕩於我們不利,驟受重創的隊伍勢單力薄,面對強敵應該謹慎小心,即使多次被襲也以忍讓為先,希望的是保住大家的前途。但這次水鬼他們死得蹊蹺,死得冤枉!”隊長臉色堅決地盯著地上的水鬼說,“我無法接受兄弟們用生命搏出來的英勇之名受到汙損,更無法接受兄弟們為我們掙得榮光後卻無法安息。這梁子結下了!無論是誰做下這樁血案,我們都與他勢不兩立。如果狼群需要為此付出毀滅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咳咳!”騎士在邊上咳嗽了兩聲想提醒他這話下得過於草率。
  “呼——”隊長聽到騎士的提醒長出了口氣,還以為他會說點什麽緩和的話,沒想到他竟然揮手把防火手套摔在騎士的腳前吼道,“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滿場的狼群成員都被隊長激昂的情緒感染,扯著脖子上的青筋嘶叫出聲。隨著震天的吼聲槍口朝天齊射,彈殼雨落時掠過的眼睛都是血紅的。
  外面駐守的美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壹個小隊的士兵抱著槍沖了進來,看著車間內站著的數十名殺氣騰騰的大漢,不自覺地舉起了槍對著我們擺出了戰鬥狀態。
  “滾!”狼人身子沒動,只是轉過頭沖著那些士兵吼了壹聲,嗓門之大震下車間鋼梁上不少灰塵。沖進門的小隊聽了狼人的話並沒有立即退出去,領隊打量了壹下情況,確認我們只是在發泄情緒後向後面揮了揮手,讓手下先退出去,自己才慢慢地離開。
  “在戰爭沒有爆發前,我們這些異國面孔進入全軍戒備的伊拉克的大城市去搜索和摧毀敵人是不可能的。”騎士仍不放棄自己的主張,“美國派進去的間諜部隊也只是在野外轉悠,沒有成隊進過城區。那些人可都是阿拉伯裔。”
  “戰爭開始了,那些混蛋也早就跑沒影了,他們可不是來為伊拉克而得罪美國的。”我想到那個纏著白布的陰魂便怒火中燒,“誰知道他們會跑到哪兒去?中東這麽大,同美國不對勁願意協助他的多了去了,最近的伊朗就在兩百公裏外的隔壁,伊朗的實力可不是伊拉克可以比肩的。”
  “刑天!我知道妳孩子——”
  “別拿我孩子說事!”我指著騎士的鼻子叫起來,雖然我也為這事著急,可是他的意思仿佛我為了自己的私事把大家推進火坑壹般。自己嫌臭也不要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呀!
  “對!別把他的事攪進來,已經夠他受的了。”快慢機沖騎士說完看向我道,“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咨詢壹下妳。”
  “什麽?”我看著這個壹直不出聲的家夥,他要是張了嘴肯定不會問廢話。
  “因為孩子的事,我肯定妳已經構思過無數次怎麽混進伊拉克了吧?在戰爭前。”快慢機指了指遠處,“現在,願意和我們分享壹下嗎?”
  他的話把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引到了我身上,連騎士也抱著肩膀站在那裏看著我。
  我思量了壹下說道:“是的!我的確想到了壹個戰爭爆發前進入伊拉克的辦法。但是風險非常大,我可是沒想過活著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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