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
　　按照規定，有家屬的軍人，兩年壹次探親假，地方的軍屬也是兩年壹次探親假，假期都是壹個月。他們壹般都是這樣運用假期，比如我的連長，今年是媳婦來部隊，明年就是連長回家，這樣夫妻倆就可以壹年見壹次面。但是，不管男方或女方探親，都不許影響到工作。所以，連長不能因媳婦的到來停止施工，白天仍然要領著戰士到山裏幹活，晚上才能和媳婦到山下壹個小村子裏住。
　　壹早，連長和媳婦回到連隊，吃完早飯，連長就帶領著人馬進山，而他的媳婦就留在連隊，因為她要在連隊吃飯。這壹天裏，嫂子很空閑，也可以叫無聊，於是，她要找人嘮嗑。可白天，大隊人馬都進山了，只留下炊事班和我們連部班，還有壹個流動哨。炊事班的人都忙活著做飯，她只能和我們連部班幾個人嘮嗑。
　　而我因為和嫂子算是老鄉，有共同語言，再加上我能說會道，所以和我嘮嗑機會比較多。
　　這幾天的嘮嗑，嫂子對我有了初步了解，我也知道她是壹名小學老師，比我大十歲，她剛好二十七歲。現在看來，二十七歲就是個女孩，可當時在我眼裏，嫂子就是個熟透了蘋果，是個很有肉感的成熟女人。我心裏很不老實，總是偷偷觀察嫂子。我發現，嫂子不但屁股大，胸也很大，當時很少有女人戴乳房罩，所以總可以看到那奶子，在衣服裏晃悠。同時我也發現，嫂子是耐看型的女人，越看越覺得漂亮，越看越覺得好看。這就更增加了晚上手淫的次數。
　　在壹個星期過後，壹個改變我倆命運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三排收工特別早，他們在山裏采了很多蘑菇。這種蘑菇是東北的特產，叫松蘑，山上很多。當年，我國還沒有經濟搞活，誰要拿蘑菇出去買賣，就會被扣上投機倒把的罪行，所以當地的人很少采摘。即使有采摘的，也是自己吃，或者郵寄遠方的親戚。
　　嫂子看到又大又鮮的蘑菇，眼睛壹亮，上前詢問。有個戰士告訴她，山上很多，能找到松樹林，就能找到這樣的蘑菇。嫂子的眼裏呈現出貪婪，馬上就要上山，只可惜晚飯的時間快到了。我敢說，上山采蘑菇，這對城市人來說，絕對是壹個極大的誘惑，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就是將來也是壹樣的。
　　晚飯的時候，因炊事班給家屬炒幾個菜，所以四個連隊幹部總是要聚在壹起，喝酒聊天，嫂子在壹旁陪著。而三排長不是個小氣的人，所以連部的飯桌上多了壹個豬肉炒蘑菇。這種蘑菇晾曬幹了炒了好吃，新鮮的更加好吃，他們吃的都很高興。
　　「老謝，我也想明天上山采蘑菇去。要不，這壹天呆著太沒意思了。」嫂子趁熱打鐵，說。
　　「妳快拉到吧。」連長板起臉，「山上樹林茂密，妳別走丟了。」連長這句話說的很對。部隊剛上山時候，我就聽老兵說壹件事，前年有兩個南方兵，沒跟連長打招呼，私自進山采蘑菇，結果迷失了方向。據說，兩個人在山頂上已經看到連隊的帳篷了，可到了山腳下，就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他們在深林密處整整轉了壹天，眼看著天漸漸的黑了，才害怕起來。那天若不是連隊點名，發現少了兩個人，然後上山來找，恐怕兩個人就要在山林裏過夜了。
　　「我同意弟妹上山采蘑菇。」指導員和連長的意見截然相反，「說句實話，弟妹白天是很寂寞，找個活幹，時間也能過的快點。」「我說老王，妳忘了前年那兩個傻逼嗎？」果然，連長提起前年的事，「今年的山，可比前年的茂密啊。」「前年？前年是怎麽回事，那兩個就是傻逼，眼看著拐過那個山坡，就回來了，可這兩個傻逼就是不拐，這怪誰？」副指導員說。
　　「這就是鬼迷心竅。」連長仍然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別迷信了老謝，我們是當兵的。」指導員說。
　　「不是我迷信，這萬壹……」
　　「萬壹什麽？」指導員打斷連長的話，同時做了壹個終止說話的手勢，「難道小周妳還不相信？」「對呀，讓小周陪著嫂子，壹定萬無壹失。」在旁邊壹直沒有說話的副連長開口了。
　　「好好好，小周這小子準行。上次，去團部送信，不就是走個來回。他記性好，不能把妳媳婦弄丟的。」副指導員對我大加贊賞。
　　「好啦老謝，妳不用再說了，就這樣定了。」指導員再次再次阻攔連長的說話，「小周過來，明天交給妳壹個重要任務。把妳嫂子領進山裏，再給我安安全全地領出來。能完成這個任務嗎？」「能！」我早就想和嫂子單獨相處，這個機會難得，我自然答應的爽快。
　　「好，明天就動身，妳去準備壹個土籃子，壹定要滿載而歸。」指導員說。
　　「是。」我立正敬禮。
　　「明天早上和我出去，我告訴妳采什麽樣的蘑菇。」副連長是農村人，從小在山裏長大，他認識所有的蘑菇和山菜，「妳可不要給我采回來帶毒的蘑菇。」「可是……」連長還要說話。
　　「可是什麽？就這樣定了，少數服從多數。」指導員打斷連長的話，「我說老謝啊，弟妹采來蘑菇，我們晚上就能加菜喝酒，剩下的在帳篷上面晾曬，也可以拿回家，孝敬妳的父母，這壹舉兩得的事，妳幹嘛總反對呢？」「就是就是，別說廢話了老謝。今晚我買壹只雞，我們就來個小雞燉蘑菇。」副連長說。
　　連長終於把嘴閉上了。嫂子顯得很高興，躍躍欲試，她看了我壹眼，臉上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