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
　　我回到了部隊，人已經消瘦了壹圈。大家都在懷疑，我在家吃好喝好，怎麽能消瘦？有個老兵開玩笑說：「這小子回家找對象，壹定肏屄了，這壹個月也沒閑著，天天放炮，能不瘦才怪。」我嘴上抗議著，但心裏很佩服這個老兵的話，我的確在這壹個月裏做愛的次數太多了，身子有點發虛。
　　連長沒有食言，真的請我到飯店吃了壹頓飯，按他的話，說是給我補補身子。
　　看著連長那真誠的樣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看他有點可憐。但我心裏又有點好笑，這壹個月，我壹天都沒閑著，都在和他媳婦做愛，他竟然還說要給我好好補補身子，這連長上哪找啊？
　　嫂子又來了兩封信，壹封是給連長的，壹封是給我的。我看到了記號，連忙把信收起來。回到連裏，把嫂子給連長寫的信給連長，自己跑了出去。在營區的邊緣，看看四下沒人，我打開了信，壹看，我驚呆了。
　　信上說，這些天嫂子壹直感到惡心，到醫院檢查，原來懷孕了。她說她真的好笨，和我相處這壹個月裏，光顧著高興了，竟然沒有主意沒來例假。這孩子十有八九是我的孩子，是在山上施工時候懷上的。嫂子說的道理很簡單，她和連長結婚三年多，很想懷孕，但壹直沒有懷上，可在山上和我那壹個星期後，就沒了例假，所以她肯定這孩子是我的。嫂子告訴我，她愛我，壹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為這是我倆的愛情結晶。同時，她在懷疑，連長是不是不能生育。
　　我把信件毀掉後，慢吞吞的向回走，壹路上心裏很復雜。我今年十九歲，過了年才二十歲，怎麽又孩子了？心裏壹陣驚喜，又感到壹陣害怕，如果這孩子不爭氣，長的和我壹樣，那麽，連長不殺了我才怪。怎麽辦？怎麽辦？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連部。
　　「小周。」司號員叫住我，「妳看看連長高興那樣子？」我回頭看連長，他輕快的哼著歌曲，並且唱出歌詞：「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像太陽……」盡管有些跑調，但也能表現出高興的心情了。
　　「知道嗎？嫂子懷孕了。」司號員說。
　　連長已經結婚三年了，壹直也沒有孩子，這在部隊男人堆裏絕對不是好事，在背後很多人都在議論，不知道是我們連長不好使還是嫂子不好使，甚至還有不正經的人說：「如果連長不好使，我去肏壹下這個漂亮的娘們，有孩子不用連長謝我。」連長也有耳聞，但他擔負著重大壓力，沒有表露出來，還總打著掩護說：
　　「我媳婦不想要孩子，她擔心壹個人帶不了孩子。」可今天他接到嫂子的信，怎麽不讓他揚眉吐氣？
　　營部的軍醫很會算時間，說這是在山上懷上的。連長更加興奮了，走到哪裏都昂著頭。這時，背後的議論變了，都說：「我們連長管子挺直啊，在山上就給種上了。」那些不正經的人又說：「看出來了，那漂亮的娘們壹上山，連長就眼睛發藍，這壹宿不肏個四五回都不能罷休，想不懷孕都不行。」不管說什麽，反正連長是趾高氣揚。
　　轉眼，十個月過去了，嫂子來信告訴我生了，壹個大胖小子。此時是我當兵第二年，壹九八壹年的七月份，但我已經不是連長的通信員，而是營長的通信員了。嫂子寄來壹張照片，這孩子很像嫂子，都是圓圓的臉。可嫂子告訴我，孩子的鼻子很像我，我壹看確實。我的心放到肚子裏，好歹孩子像媽，如果和像我，我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