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姚姁見牛苯心事重重的，也再沒有打擾他，壹個人坐在牛苯的身邊，無聊的看著自己的壹雙腳，此時，火車的音像裏傳來壹首當地的民歌，不由得也跟著哼哼起來，唱著唱著，就動了感情，把她在學校裏被稱作賽張也的歌喉拿了出來，把那首民歌唱的淋漓盡致，感人肺腑，牛苯在無意間聽到這麽美妙的歌聲，也是壹震，看來是小看這個丫頭了，就靜靜的聽她繼續的唱，雖然是小聲的，但在牛苯聽來，比那廣播中的要好上很多了，就連車廂中的其他旅客，也似乎聽到了姚姁的歌聲，耳朵被吸引過來，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

　　歌兒唱完了，牛苯的歌癮被勾了上來，他雖然五音不全，唱出的聲調像狗叫壹樣的難聽，但卻很愛聽歌，特別喜歡民歌，今天聽到姚姁這麽動聽的歌聲，心裏癢癢的，就對姚姁說：“小姚，妳的嗓音這麽好，應該上音樂學院的啊，上財務學校，妳算是屈才了。”

　　姚姁被牛苯稱贊的不好意思了，低著頭說：“唱的不好，妳見笑了。”

　　牛苯說：“小姚，能不能再給咱唱壹個，很好聽的。”

　　姚姁在學校裏是校文藝隊的獨唱演員，經常登臺演唱，所以面對大眾唱歌對她來說是小菜壹碟，但壹個女孩子，第壹次在喜歡的人面前唱歌，就有些不好意思。

　　牛苯看她扭扭捏捏的，以為她在這麽多的人面前不好意思，就笑著說：“我的要求高了，以後有機會再唱吧。”

　　姚姁卻小聲說：“那妳喜歡聽什麽歌呢？”

　　牛苯看著姚姁說：“這麽多人，算了吧。”

　　姚姁向牛苯身邊靠近了壹點說：“那我只給妳壹個人唱，妳說個歌，看我會唱不。”

　　我和局長夫人23

　　牛苯想了想說：“潮濕的心，行嗎？”

　　姚姁說：“那我試試把。”

　　姚姁說著就更挨近牛苯，幾乎把嘴巴貼著牛苯的耳朵上，壹陣陣清脆、悅耳的歌聲在牛苯的耳朵裏流淌過來。

　　是什麽淋濕了我的眼睛，

　　看不清妳遠去的背影。

　　是什麽冰冷了我的心情，

　　握不住妳從前的溫馨。

　　是雨聲喧嘩了我的安寧，

　　聽不清自己哭泣的聲音。

　　是雨傘美麗了城市的風景，

　　留不住身邊匆忙的愛情。

　　誰能用愛烘開我這顆潮濕的心，

　　給我壹聲問候 壹點溫情；

　　誰能用心感受我這份滴水的癡情，

　　給我壹片晴空 壹聲叮嚀。

　　誰能用愛烘開我這顆潮濕的心，

　　給我壹聲問候 壹點溫情；

　　誰能用心感受我這份滴水的癡情，

　　給我壹片晴空 壹聲叮嚀。

　　……

　　歌唱完了，姚姁輕輕的問牛苯，“好聽嗎？”

　　牛苯被姚姁的歌聲深深的打動了，正在回味著，聽到姚姁這麽的問，急忙說，“太好聽了，有些歌星的歌聲也未必能唱 這麽好。小姚，妳真是真人不漏相啊。再能唱壹首嗎？”

　　姚姁笑著說：“那我就再試試，不要見笑哦。”

　　牛苯耳朵裏又有壹陣熱絲絲的歌聲飄蕩起來。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昨天以往(遺忘),風幹了憂傷,

　　我要和妳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長,有妳的擁抱就是天堂.

　　誰在呼喚,情深意長,讓我的渴望,像白雲在飄蕩.

　　東邊牧馬,西邊放羊,壹摞(la)摞(la)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在日月滄桑後,妳在誰身旁,用溫柔眼光,讓黑夜炫爛.

　　……

　　快到姚姁的老家了，姚姁早早的就給妹妹姚媇打電話，說她出差坐火車，路過家門口，想看看媽媽。牛笨知道，現在的火車時速達到100多公裏了，即使經過家鄉，也是壹瞬間的時間，可能來不及看清的。可聽說姚姁春節在值班，都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媽媽了，理解壹個女孩到了壹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想家的心情。通過姚姁的描述，牛笨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幫姚姁尋找那個他沒有到過的小山村。

　　姚姁把臉貼在火車窗上，壹手拿著手機，壹邊眼巴巴的盯著窗外：“到了，馬上就要到了，看那是我們村的小學，媽媽，我看見媽媽了，還有妹妹。”

　　姚姁激動的說著，牛笨只看見壹個只有6－7戶人家的小山村在視線裏瞬間而過，沒有看清有什麽人的。看姚姁，小姑娘喜悅和激動溢於言表，眼睛裏滿含淚水，更顯得壹雙黑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

　　到了本省的省會城市，天色已經全黑了，火車上的食品價格很高，牛笨乘著停車的機會急忙到站臺上買了點方便面和飲料，和姚姁把晚餐湊合的解決了。

　　早上7點50，火車準點進入西客站，下火車前，牛笨給黃小娟打了個電話，這是動身前黃小娟反復叮嚀的，到了後報個平安，她好放心點。

　　牛笨和姚姁壹人壹個小包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了車站，在廣場上的紙牌中尋找著自己的名字，說好那家公司派車來接站的，因為互相不認識，只有舉紙牌這個好辦法了。

　　到公司重寫協議，是這個公司故意為難華維公司，目的是想再多付壹些定金，要是沒有付定金是時候，往往是他們纏著華維公司，壹旦合同簽訂，定金預付以後，人家就有了主動權。到了公司，接待的規格到是很高的，公司銷售總經理親自出馬和牛苯談。委婉的提出了再付30萬定金的要求，理由是妳們華維公司的經理和財務科長雙雙更換，擔心以後的貨款不能按照合同到帳，如果有難度，他們可以退還已經得到的定金，請華維公司再找合作夥伴。對於這樣不合理的要求，牛苯沒有答應，要求繼續履行合同，不然要按照合同約定追究該公司的違約責任。談判是壹項很有技巧的外交活動，經過牛苯和這位銷售總經理的討價還價，最後達成補充協議，定金還是按照原來的合同執行，把貨到後的款額從60％提高到70％，剩下的余額在原來壹年的期限內付清。協議達成了，牛苯和那個銷售總經理都比較滿意，牛苯也很感激姚姁在談判桌上的默契配合。令牛苯沒有想到的是，平時看姚姁文文靜靜的，可到了談判桌上，伶牙俐齒，據理力爭，充當了紅臉。牛苯雖然是合同的決定者，可是在談判桌上不能感情用事，得說出根據和理由，把話說死了，談判會陷入僵局，對甲乙雙方誰都不利，所以談判桌上，兩個主角往往是客客氣氣的，桌上的其他談判人員則是舌槍唇劍，為各自的利益可以爭的面紅耳赤的，等到雙方爭的主角感覺滿意了，合同也就達成了。

　　協議簽訂以後，那家公司在旁邊的壹個酒樓招待了牛苯和姚姁，老實說，牛苯和姚姁早飯沒有吃，就感到談判桌上，選擇早已餓的肚子咕咕叫了。到了飯桌上，兩個公司的領導和下屬都表現的彬彬有禮，很客氣的，沒有了談判桌上爭執，只有謙讓的說些恭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