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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藥王

逐沒

都市生活

白雲藍天,烈日炎炎。
壹列銀白色動車快速行駛在鐵軌上,穿過壹片綠意盎然的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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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5章 不讓妳得逞

少年藥王 by 逐沒

2021-9-19 22:03

  約莫半個多小時之後,隋戈取出了松針。
  這時候,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收了松針之後,趕緊將兩根“羅布條”丟入口中。
  用真氣給人逼毒、治病,果然是極其損耗元氣的。
  難怪,那些修煉真氣的內家高手,都是很少用真氣替人治病的。畢竟,真氣這東西,蓄積起來很不容易,用真氣給人療傷、治病,絕對是損己利人的事情。
  除非是至親之人,誰願意做這種活雷鋒。
  好在,隋戈有享用不盡的三元易經草可以食用。這東西用來補充元氣,可是極好的東西。
  “很累嗎?”
  壹旁的唐雨溪關切地問道,她居然摸出了壹張手絹,給隋戈擦掉了額頭的汗水。
  “還是我自己來吧。”隋戈呵呵壹笑,伸手抓住唐雨溪的手絹,無恥地將其沒收了。
  唐雨溪撅了撅嘴,似乎有些不舍這條手絹,不過卻始終沒有開口將其索要回來。
  隋戈補充了壹點元氣之後,終於不再冒虛汗,向林母說道:“阿姨,妳現在感覺如何?”
  “我覺得腦子好像清醒了不少呢。”林母說道。
  “媽,妳說話順暢了呢!”林小雨察覺到母親的變化,驚喜地說道。
  “咦,真的呢?我說話是順暢了呢。”林母嘴角揚起了幾絲笑容,不過因為臉部神經沒有完全恢復,她的笑容看起來很僵硬。
  “隋先生,謝謝妳,妳……妳真是個大好人啊!”林母說道,“沒事,我剛才只是激動,說話又不順暢了呢。”
  “隋哥哥,妳真是神醫啊,我媽吃了好多藥都不見好轉,想不到妳紮了兩針就明顯好轉了呢。”林小雨說道,“那……我應該付給妳多少診金呢?”
  “診金?付什麽診金?”隋戈笑道,“我就紮了兩針,什麽藥都沒用,沒有成本,也好意思問妳要什麽診金啊。不過,我也不白幹,下次燒烤的時候,妳把味道給弄烤好點就行了。”
  “這怎麽好意思呢?”林母歉然地說道。她自然明白,越是這種紮兩針就見效的中醫,越是千金難請的名醫。不管紮針也好,開藥也好,診金指定少不了。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況且,我現在還沒有徹底治愈阿姨的病,自然也不好意思收什麽診金。”隋戈說完,就跟唐雨溪起身告辭。
  小雨堅持送了兩人壹截,然後才被隋戈勸了回去。
  回學校的途中,唐雨溪向隋戈說道:“隋戈,妳究竟是不是中醫世家的傳人啊?”
  “絕對是。”隋戈說道,老地主雖然只是赤腳醫生,但好歹也算是中醫範疇。
  “那妳為什麽不讀中醫專業,偏偏要讀草業科學專業呢?”唐雨溪好奇道。
  “我之前就說過。酒不離水,藥不離草。壹個西醫,如果不能充分了解壹種西藥的成分和藥性,他就很難成為壹個合格的西醫;同樣,作為壹個中醫,如果不能充分了解中藥材的藥性,只是壹味地研究藥方,他也很難成為壹個好的中醫。”隋戈解釋壹番之後,沈聲道,“所以,在我看來,研究藥草,比研究藥方更有意思壹些。”
  “真是奇怪的論調,不過卻讓人有種耳目壹新的感覺。”
  唐雨溪誇獎了隋戈兩句,神情充滿期待地說道,“也許有壹天,妳會成為壹個超級厲害的名醫,達成妳的人生願望。”
  “絕對地!”隋戈同學大概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謙虛。
  ……
  回去之後,隋戈才將從唐雨溪那裏得來的手絹仔細看了看。
  讓他額外有些驚喜的是,唐雨溪的那條手絹上面,居然繡著壹副鴛鴦戲水的圖案,上面的鴛鴦、荷葉極其傳神、極其精美,堪稱是藝術品也不為過。
  驚喜之余,隋戈又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分了壹點。
  唐雨溪的這條手絹,顯然不是凡品,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這是壹件價值極高的蘇繡作品,絕對不是那種用來抹鼻涕的次貨。
  “唐老師啊唐老師,妳可別怪我啊。”
  隋戈將手絹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仿佛上面還留有伊人體香似的。
  無恥也好,貪婪也好,反正隋戈已經決定,不會將這條手絹再還回去了。
  不僅如此,他還要隨身攜帶呢。
  將唐雨溪的手絹捂在臉上睡了壹晚上之後,隋戈同學覺得自己精神相當飽滿。
  壹大早,隋戈同學就出了校門,打算前往溫室棚勞作。
  誰知道,剛出後校門,壹輛黑色大奔就駛了過來,停在了隋戈面前。
  車門打開,昨天被鐵龍趕走的那位青年白領屁顛顛地鉆了出來,向隋戈說道:“隋先生,妳可真有面子啊,我們馮老板決定在百忙之中抽空親自來見妳壹面呢。好了,請上車談吧。”
  隋戈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個蔣偉就像是壹張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稍作猶豫,隋戈鉆進了黑色大奔裏面。
  大奔的後排,坐著壹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方形臉,身寬體胖,很是富態,但是眼神陰鷙,渾身透著壹股陰狠的氣勢,讓人壹看便會覺得此人不簡單,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
  “鄙人馮天明,華生藥業公司總裁。”中年人開口說道,中氣渾厚,給人壹種無形的壓迫力,“我們公司看中了妳祖傳的狗皮膏藥,打算向妳購買藥方,妳開個價吧。”
  “十億。”隋戈來了壹個獅子大開口。
  隋戈心想,既然妳裝逼要讓老子開價,那我就開壹個天價給妳。
  馮天明嘴角露出壹絲殘酷的冷笑,“這麽說,妳存心不想談了?”
  “妳讓我開價我便開。”隋戈說道,“這就是我的價格,少壹分都不行。”
  “看來是沒得談了。”馮天明冷冷道,“再自我介紹壹下。鄙人馮天明,除了是華生藥業公司的總裁之外,在東江市乃至整個明海省,無論黑白兩道,都是頗有聲望的。”
  “這算是威脅?”隋戈問道。
  “妳可以這樣認為。”馮天明點燃了壹根雪茄,臉上露出壹種誌在必得的神情,隨手扔給隋戈壹份文件,“妳看看這個吧。”
  隋戈看了看,居然是壹張發明專利證書,發明名稱寫著:“壹種純中藥制劑的狗皮膏藥,治療風濕疼痛、跌打損傷有奇效,名為‘帝玉膏’。”然後是專利號、專利申請日期等,還有壹個國家知識產權局的公章。盡管是復印件,但是隋戈非常清楚,這個東西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這個馮天明,居然能夠將壹種沒有通過試用的膏藥申請到了專利,果然很有些背景和手段呢。
  “這是我家的狗皮膏藥?”隋戈問道,已經大約猜測到了什麽。
  李鳴意曾經在電話中跟隋戈提過“帝玉膏”的事情,很顯然,李鳴意聯系的藥廠,就是馮天明的華生藥業公司。
  只是,李鳴意已經被隋戈整得“幡然醒悟”了,卻沒想到馮天明還不肯罷手。
  “錯。”馮天明說道,“妳應該看看,上面的專利權所有人是我。”
  “就算是妳的。妳以為這種膏藥能夠面市嗎?”隋戈不屑道。
  “沒有妳的藥方,的確不能夠。”馮天明說道,“不過,妳壹定會把藥方給我。”
  “是嗎?”隋戈冷笑了壹聲。
  “第壹,如果我的帝玉膏沒辦法面市,妳家也不能繼續使用這種膏藥,否則就是侵權。原因很簡單,如果將妳們家的膏藥拿到儀器上去檢測,成分都是壹樣的,所以打官司我壹定會贏;第二,妳將藥方賣給我,輕易就可以得到幾百上千萬的現金,甚至包括壹點股份,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妳應該不會拒絕。”馮天明平靜地說道,將壹口煙霧吐在了車廂中,他很喜歡這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隋戈仔細想了想,盡管馮天明的話很讓人反感,但是從法律角度來說,他的確占據了絕對上風。正如馮天明所說,他的帝玉膏不能上市的話,隋戈家的狗皮膏藥也就不能再販賣了。
  但是,隋戈自然不會讓馮天明如意,平靜地推開車門,說道:“藥方,我不會給妳!”
  馮天明臉色大變,仿佛被人扇了壹耳光似的,他怎麽都沒想到,隋戈居然會拒絕,而且拒絕得如此地幹脆。這讓他出奇地憤怒,他狠狠地將指間的雪茄扔出了車窗,然後沖著隋戈的背影怒道:“臭小子,妳很快就會後悔的!”
  “我等著。”隋戈不屑地應了壹聲,再也不看馮天明壹眼。
  在溫室棚中用震靈鋤勞動壹番之後,隋戈這才記起當初在陽臺上抓住的那只怪蜜蜂。自從上次被那怪蜂在手掌上咬了之後,他手掌的那個疤痕居然沒有消失,而且越來越像是壹個蜜蜂的圖紋,晃眼壹看,還以為是壹個紅色的紋身呢。這疤痕雖然沒有消失,而且越來越明顯,但是隋戈卻查探不出有什麽危險,所以也沒有刻意理會。
  此時,隋戈已經到了練氣期,實力提升數倍,倒是不怎麽擔心那怪蜂的攻擊了。於是,隋戈打開關著那只怪蜂的鐵盒子,準備看看這只怪蜂是不是被餓死了。
  於是,隋戈小心地打開了鐵盒子。
  裏面的那只怪蜂,居然還沒有餓死,不過看樣子已經奄奄壹息了,連站都站不穩,六只腿站著在盒子底部,晃來晃去,搖搖欲墜。
  “念在妳修行不容易,放妳壹條生路吧。”隋戈說道,拈著它的翅膀,將其丟在壹個三元易經草的花朵上面。
  現在,隋戈已經培育了足夠多的三元易經草,這只怪蜂要采陰補陽的話,倒也沒什麽了。
  這只怪蜂脫出囚牢,雖然奄奄壹息,但是得到靈草元氣的滋養,不消片刻就恢復了精神,然後震動翅膀,向隋戈飛了過來。
  不過,這壹次怪蜂飛行得很平穩、緩慢,讓人感覺不到它有什麽惡意。
  況且,縱然它有什麽惡意,以隋戈練氣期的修為,再配合上千變捉蟲手,足以收拾它了。
  怪蜂並沒有攻擊隋戈,只是圍著隋戈飛了幾圈,似乎在向隋戈示好,然後嗡地壹聲,閃電般飛出了溫室棚,消失在外面的天空當中。
  隋戈今天的勞動已經結束,於是吩咐小銀蟲好生看守溫室棚,然後鎖了溫室棚的門,出了植物培育基地。在回學校的途中,隋戈給山熊打了壹個電話,向他詢問了壹下馮天明的事情。
  山熊給隋戈的答案是“這家夥黑白兩道都有路子,不容易對付”。
  不過,山熊也表示,只要隋戈要動馮天明,他壹定會鼎力支持的。
  隋戈暫時沒有跟馮天明開戰的意思,所以告訴山熊不用緊張,只是讓人多留意壹下馮天明的動靜,另外查探壹下華生藥業公司的底細。
  經過校門的時候,門衛室保安正在看重播的“東江視點”欄目。
  兩個保安大概根本就沒有看新聞內容,而是壹直在盯著藍蘭看,看見他們眼光灼熱、恨不得鉆到電視裏面去的樣子,隋戈就想沖進去扇他們的耳光。
  不過,東江視點中的壹則新聞,卻引起了隋戈的註意。
  新聞內容居然是關於上次那個在菜市場上被城管打了老頭,不過這壹次新聞的重點卻不是城管的野蠻執法,而是農民工的勞動權益保障的問題。
  原來藍蘭經過新聞追蹤,調查到老頭子名叫文東方,老來得子,他的兒子文國強,十九歲就去外面打工,聽人說挖煤賺錢,就去了汕西省的壹個小煤窯,打算辛苦幹幾年,然後蓋房娶媳婦兒。誰知道幹了兩年多,錢沒掙多少,卻遇到了煤窯垮塌事故,雖然僥幸撿回來壹條命,但是兩條腿都被砸骨裂了,壹條腿的腳筋也被砸斷,成了壹個殘疾,煤窯老板卻拍屁股走人了,文國強連醫藥費都沒有拿到。
  藍蘭希望通過這壹次節目,讓更多人關註農民工的勞動權益保障,也希望有愛心人士能夠向文國強伸出援助之手。畢竟,壹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子還要養活壹個三十多歲的殘疾兒子,當真是不容易。
  盡管電視裏面出現的只是藍蘭的影像,但是透過屏幕,隋戈仍然可以感覺到藍蘭這個“凍矢女”擁有壹顆善良、火熱的心。隋戈不禁在想,這個“凍矢女”大概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冰冷絕情吧。
  “麻痹的,又插播廣告,老子要看藍蘭那娘們兒!”門衛室壹個保安叫罵道。
  “是啊!老子每天都想著她呢——”
  轟!
  另外壹個保安話還沒說完,忽地從窗外飛進來壹顆小石子,然後他們面前的電視直接爆炸了,兩個保安被這度如其來的巨變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距離電視較近的壹個人,更是被濺射的碎片刮花了臉,情形極是狼狽。
  隋戈輕哼了壹聲,卻沒有走進校門,而是招了壹個“野租兒”,向裏面的師傅說道:“去東江電視臺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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