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3章 主動送上門

　　拍專論藥第壹期的節目，反響平平。
　　無論是公眾的反應，還是媒體的評論，都很平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隋戈本來打算在第壹期節目就大肆拍磚的，並且“磚頭”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本該出現的專家卻沒有現身，險些讓隋戈冷了場。後來，羊教授和廉博現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救場了。但因為對方是來救場的，隋戈自然不好大肆拍磚，所以本來應該是“擂臺式”的激烈比賽節目，變成了平和的醫術展示節目。
　　這麽壹來，就跟觀眾看過的許多類似的節目差不多：都是幾個專家名醫在電視中互相吹捧幾句，研討幾句，然後指點幾句。這樣的節目，千篇壹律，毫無新意，自然是沒什麽看頭了。
　　不過，對於隋戈來說，這樣的結果已經不算壞了。
　　如果冷場了的話，那樣的結果才算壞。
　　隋戈本來的打算，就是要借助“美麗禍水”的勢頭，利用這個節目，壹舉打響名氣，整合整個中藥市場，這絕對算是大手筆，真正的大手筆。沒想到，暗中的對手卻似乎看出了隋戈的野心，並且做出了有針對性的反應，要讓隋戈下不了臺。
　　對於這件事，隋戈考慮欠佳，險些中了對方的圈套。幸虧，沈君菱倒是考慮到了這壹點，花了點錢讓羊教授和他師叔廉博漏了面，倒是躲過壹劫。
　　節目第壹期平平淡淡不要緊，怕就怕冷場。
　　現場直播冷場了，節目就沒辦法繼續搞下去了。
　　那樣的話，隋戈造勢不成，反而還會被人借機抨擊、打壓。
　　此時，隋戈和沈君菱正在學校外面的咖啡店裏面攀談。
　　“君菱，還是妳考慮得周全啊，要不然昨天晚上真是丟臉了。”隋戈輕嘆道。
　　沈君菱纖纖玉指捏著勺子，輕輕地攪動著咖啡，只是壹個平常的動作，卻帶著無比地魅惑，“不是我考慮得周全，而是妳這幾天春風得意忘形了。通俗點說，就是妳的智商都用在下面了，所以才低估了對手的能力。妳想整合中藥市場，這麽大的手筆，哪是那麽容易做到的。尤其是那些記得利益者，豈會輕易讓妳得逞，所以他們自然會不惜手段來打壓妳。妳‘拍專論藥’的節目意圖很好，只是這個節目的影響力還不夠大，加上這壹期節目反響平平，所以下期節目必須要火起來才行。”
　　“這壹期節目，是我失算了。”隋戈輕嘆道，“現在，倒是要好好計劃壹下下期的節目了。不過，看妳這樣子，應該是做了不少功課吧？”
　　“當然。”沈君菱笑道，“我這眼瞅著就要必要的人了，自然要考慮以後工作的事情了。”
　　“工作？”隋戈笑道，“妳現在已經是老總了，哪還需要找什麽工作。”
　　“老總也好，員工也好，都是工作，也是事業。”沈君菱道，“妳的理想是復興整個中藥行業，我的理想是將中藥美容發揚光大，在全球美容行業占據壹席之地，而且現在已經有了‘美麗禍水’的契機，我可不能錯失良機，所以對於我來說，可不想像以前壹樣揮霍時間、虛度光陰了。”
　　“聽妳這話的意思，似乎意有所指，好像我就是揮霍光陰的家夥似的。”隋戈笑道。
　　“妳這幾天的確有些春風得意，而且得意忘形了。否則的話，也不會差點被人給陰了。”沈君菱道，“不過這我可以理解，剛剛從男生轉為男人，總是有許多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泄的。不過，隋戈同學，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千萬不要低估對手，而造成遺憾。如果錯過了這壹次機會，也許妳要達成理想，可能就會花費更多的時間了。雖然妳是修行者，也許不在乎耗費點時間，但是留給對手喘息的時間，可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呢。”
　　“那妳有什麽高見？”隋戈說，“我洗耳恭聽。”
　　“第二期拍專論藥壹定要籌備好。”沈君菱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行會’的人這壹次很可能會參加，但是我們不打沒準備的仗，所以我已經有了備用計劃，就算他們不派人參加，我們也不會冷場，並且要保證比第壹期更加精彩。反之，如果他們派人到場，這壹次妳壹定要將他們拍死！”
　　“那是當然的。”隋戈說，“只要他們敢上臺，就要拍得他們找不清東西南北。”
　　“對於妳的醫術，我是很有信心的。”沈君菱道，“不過，另外壹方面，還要繼續造勢，妳看這個——”
　　沈君菱點開手機瀏覽器，打開壹張網頁，呈現在隋戈面前。
　　“這是……”
　　“這些名字有些印象吧？”沈君菱道，“這些人，都是當初在電視、報紙和網絡上抨擊華生藥業公司的專家、學者、名醫。這些人，當然都算不上‘行會’的人，他們甚至不知道‘行會’的存在，但是他們卻實實在在地是行會的走狗。”
　　“所以呢？”隋戈饒有興致地看著沈君菱。
　　“打狗看主人。既然不打算給主人的面子了，當然要先打看門狗了。”沈君菱笑道，“拍專要有針對性，首先要拍的，當然就應該是這些被行會利用的‘狗’了。別看這些‘狗’的醫術也許不怎樣，但是嘴巴上的功夫可厲害，這些年來，這些人在電視上、報紙上鼓吹各種假藥、為劣藥，不知道給他們的主子賺了多少錢呢。當然，他們這些人，壹個個也得了不少的好處。所以，趁著‘美麗禍水’炒作的勁頭，先將這些亂叫的狗拍死再說。”
　　“關鍵是，現在這些‘狗’都縮進‘狗窩’裏面不出來了啊。”隋戈說，“難道都像對羊教授壹樣，還要給錢讓他們來接受拍專不成？要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無趣。”
　　“羊教授那是權宜之計，昨天是為了救場才這麽搞的。以後當然不能繼續這麽搞了，所以我將這份名單傳到了網上，然後告知所有的網友，這些人都是之前公然抨擊過華生藥業公司的，現在妳向公開向他們實名挑戰，並且已經向他們發出了‘挑戰書’。”
　　“好！”隋戈笑道，“這個主意不錯。在網絡上公開名單，發戰書，如果他們不上節目來應戰，那以後他們的名聲就臭了，不會有人再花錢找他們鼓吹了。而且，鑒於這些家夥之前對華生藥業公司做出過攻擊，那就屬於挑釁，我現在正式向他們挑戰，也就算是合情合理，而不是無事生非。”
　　“沒錯。”沈君菱笑道，“只要站住了道理，然後再加上網絡上的推波助瀾，不愁沒人來應戰。”
　　“還是妳考慮得周到。”隋戈說道。
　　“那是因為我現在將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事上面。哪像妳，還有沾花惹草的心思。”沈君菱道。
　　“妳要是從了我的話，指不定我就不沾花惹草了。”隋戈看著沈君菱道，越看越覺得現在的沈君菱簡直美得跟妖精似的。
　　“真的？”沈君菱道，“如果妳真的發誓可以做到的話，我倒是挺樂意。”
　　說著，沈君菱用舌尖舔了舔勺子，無限誘惑。
　　隋戈壹沖動，險些就答應了，不過他當然知道自己心頭的念想，很清楚他是無法做到從壹而終了。畢竟，情債已經欠上了，再想抽身的話，只會傷人傷己。
　　“君菱……”
　　隋戈忽地嘆息了壹聲，“對不起，也許在感情上，我就是壹個徹頭徹尾的禽獸，我喜歡雨溪，喜歡別的漂亮女人，我也同樣喜歡妳。如果我說只喜歡妳壹個人，那就是欺騙妳。”
　　“切，這麽嚴肅幹嘛？”沈君菱莞爾壹笑，百媚橫生，“姐姐我早就知道妳是壹個禽獸了，第壹次看到妳，就知道妳是這樣的人了。別以為妳在唐雨溪面前掩飾得很好，裝得跟純潔小羊羔似的，但是姐姐我早就知道妳是壹個色狼、禽獸了。”
　　“大概我天生就是壹個壞蛋吧。”隋戈說，“這個世界上，也許有天生就是花心的男人，無法做到從壹而終；而有的男生，卻是壹生鐘情壹個女人的。只是，我顯然不屬於後者，本性使然吧。”
　　“沒錯，妳本性就不是好男人。”沈君菱道，“不過在我看來，根本沒有所謂的鐘情壹個女人的好男人。之所有會有男人暗戀、喜歡壹個女人十年、數十年，那都是因為沒有得到。壹旦得到之後，情況就截然不同了。另外，試問哪壹個男人，真的只喜歡壹個女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些在電影、電視上的偶像女星，就根本沒有多少價值了。不同的是，很多男人雖然心頭喜歡很多女人，但輕易不表露出來，或者他知道根本不現實。比如，壹個普通男人，他喜歡上了電影中的大明星，但是他很可能不會去追求，甚至都不會去表白，因為他知道根本不可能實現。但是，不可否認，他壹定很想跟這個大明星上床，不是麽？”
　　“呃……我不得不說，妳的分析很直白，也很有道理。”隋戈嘆道。這就好像很多男人看毛片壹樣，其實他總是幻想著他才是男主。
　　“那是當然。”沈君菱道，“其實，妳第壹次看到我，其實就很想上我對吧？只是，理智和道德約束了妳而已。”
　　隋戈啞口無言了。
　　就在這時候，壹個五十歲左右的黑衣老者走入咖啡店，然後昂首闊步地向隋戈走了過來：“妳就是隋戈？”
　　隋戈點了點頭。
　　“很好！”老者道，“我要跟妳比醫術。”
　　“先預約吧。每周六的‘拍專論藥’，妳可以先給節目組預約。”隋戈沒想到居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不過，這時候隋戈卻打算端架子了。如果什麽人要求比試隋戈都接招的話，哪還有工夫搞別的事情？更何況，這裏又不是電視節目，這人又沒什麽名氣，就算贏了他，也好惡影響力。
　　所以，隋戈很幹脆地拒絕了對方。
　　“妳不比都不行！”老者眉毛壹挑，霸氣十足地說道。
　　啪嚓！
　　隋戈身體前面的咖啡杯忽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