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大狂。」芷玲白他壹眼，心裏倒是有些欣慰。

　　「媽，可以預支壹些獎勵麽？」他靠在她耳邊問，「譬如……壹個吻？」「不可以。」芷玲臉上壹熱，「這裏是大街！」「這裏是大街，但附近沒行人喔！」禮文鍥而不舍地說。

　　芷玲見他苦苦哀求，心便軟了。「好吧，壹個吻，不能再多。」她才答應，他的手已繞過她的纖腰，嘴巴也即時壓住她的櫻唇。不單如此，他的舌頭還越過她的唇瓣、貝齒，向她的丁香小舌施襲。芷玲沒想過他會突破防線，壹時之間顯得不知所措。

　　在欲拒還迎之際，兩條舌頭早已糾纏了十數遍。她用力推開他，挨著欄桿只是喘氣。曼妙的胸脯在薄襯衣下起起伏伏，那動靜比裸露更為性感。

　　「禮文，妳不能破壞協議。」芷玲似笑非笑的橫他壹眼，「而且在街上這麽做，太危險啦！」「附近這麽靜，根本沒人留意我們。」禮文低聲嘀咕。

　　禮文以為沒人留意，其實在學校正門的鐵閘旁邊，有壹個女人早在註意著他們的舉動。那個女人是袁禮文的班主任miss溫，打扮有些古老，鼻梁架著壹副黑框眼鏡，瞧不清真實年齡。

　　溫老師跟這個學生不算很熟稔，但也知道他在單親家庭中長大，和母親的關系相當親密。只是，再親密的母子，也不會用這種姿勢親吻吧？而且，她還隱約看到他袁禮文把舌頭伸進母親嘴裏……溫老師覺得臉有些熱，不敢再看下去。他們的關系實在很可疑，以後如果有機會，她會認真了解壹下。

　　「表姐，我走啦！」macy走近拍拍她的肩。

　　「跟妳說過多少次，在校內不要叫我表姐？」溫老師沈下臉說。

　　「表姐妳瞧清楚吧，我兩只腳都是站在鐵閘外面呢！」macy噗哧壹笑。

　　「在學校半天不說壹句話，笑容也沒壹個，原來是扮矜持假正經。」溫老師趁左右無人，在她右臀輕拍壹記。

　　「哇，表姐妳才是假正經！」macy誇張地揉著屁股。

　　「幹麽要跟袁禮文分手？」溫老師忽然問。

　　「他很好色。」macy皺起眉頭說，「才拍拖兩個月便摸我胸口，再過半年，不是要和我上床嗎？」「在青春期的男生，沒壹個不是千方百計的去親近女孩子。而且，摸摸胸口又不會懷孕。」溫老師微笑說，「袁禮文品學兼優，人又孝順，這種男生很難找啊。」「我才不希罕。」macy撅著嘴說。

　　這時袁禮文拖著母親的手，有說有笑地沿著斜坡向著巴士站走。溫老師滿腹都是疑團，覺得日後如果沒機會好好了解這對母子，便該自己制造壹個。

　　大考過後，還要等兩個星期才派成績表。在這段時間，禮文除了和同學們流連網吧、漫畫室外，也會回校做義工，幫忙處理圖書館的藏書。

　　這天下午，他協助圖書館主任輸入新書資料之後，經過教員室時，見到班主任跟他打招呼。

　　「溫老師！」他向班主任笑笑，點點頭，「快五點了，還要留在學校嗎？」「還有幾份試卷要改。」溫老師回答。

　　「是我們的試卷？」

　　「不，是中四乙班的試卷。」溫老師微笑，「禮文，妳明天有沒有空？」「甚麽事？」「我家的電腦壞了，想妳幫幫忙。」「好啊，沒問題。」禮文爽快地說，「班主任，反正閑著無事，不如我現在上妳家吧！」溫老師考慮了壹陣，「也好。妳等我半個鐘，待我改完卷，開車載妳回家。」溫老師家住深井海景豪宅，雖然只有兩房兩廳，但她壹個人居住，已經很足夠了。禮文第壹次上她家，站在露臺上望著夕陽下的馬灣大橋和無垠大海，真是羨慕不已。看了壹會海，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是修理班主任的電腦。

　　「老師，妳的電腦在哪？」

　　「走廊右邊那間就是。」溫老師說，「我去睡房換衣服，妳等等。」禮文自行走入她的書房，開啟電腦。操作了壹會，知道是中了木馬程式，導致某些軟件無法使用。他熟練地敲打鍵盤，不消半個鐘便抓到元兇，壹舉將它們消滅。

　　「怎麽樣，我的電腦救得了麽？」換上t恤運動褲的溫老師走進書房問。

　　「小毛病而已，當然救得了。」禮文笑著回答，「妳瞧，現在它不是運作得很好嗎？」「禮文，妳真是電腦天才！」溫老師眉開眼笑，「沒有妳，老師真不知道該怎麽辦。」「老師，妳的電腦鋪滿塵，讓我來抹壹抹吧！」禮文坐在地上，用紙巾抹拭機箱。

　　「用紙巾不環保，我去拿濕布給妳。」溫老師走進廚房，取了壹條破睡衣，弄濕後遞給他。

　　她穿的雖然是普通t恤壹件，但彎腰遞濕布時領口向下，禮文依然可以見到裏面的美景。衣著保守的班主任，原來擁有極優美的身材。雖然被紫藍色的胸罩掩蓋了部份視線，他仍然見到那雙形如湯碗的乳房。不算巨大，但總有33c！

　　「袁禮文，非禮勿視。」溫老師白了他壹眼。

　　禮文給嚇了壹跳，慌忙把目光從她的領口移到她拿著濕布的手，將它接過。但說也奇怪，溫老師罵了壹句之後，臉上依然保持笑容，也沒有伸手掩著胸口。

　　面對落落大方的班主任，袁禮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稚氣的臉也因此紅了。他咳了兩聲掩飾窘態，然後說：「老師有沒有螺絲批？我想打開機箱，徹底清理壹下。」「妳要壹字還是十字螺絲批？」「要十字的。」溫老師在飯廳的工具箱尋到螺絲批，回到書房塞到他手中。彎腰時，再次慷慨地讓禮文看到她半裸的胸部。禮文想避開不看，但抗拒不了誘惑，還是匆匆瞥了壹眼。

　　「禮文，如果這裏是課室，而妳又這樣看我，我壹定打妳手板。」溫老師說。

　　「老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禮文慌忙道歉。

　　「見妳修好我的電腦，今次便不和妳計較，以後不要這樣，知道嗎？」溫老師似嗔非嗔的橫他壹眼，領口卻依然在禮文面前晃動，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說要掃塵嗎？別盡在呆。」溫老師對學生向來不假辭色，在自己家中也壹樣。禮文唯有收拾心情，專心替她服務。他用螺絲批旋開六顆螺絲，然後將外殼揭起。壹股塵埃飛起，嗆得二人大咳。

　　「老師，妳有多久沒清理過它？」

　　「多久？我三年前買它回來，可從來沒清潔過。」溫老師掩著鼻說，「我不懂得打開……哇！有蟑螂！」壹只足足兩寸長的大蟑螂從機箱罅隙爬出來，溜向她的腳趾。

　　「不要過來，妳這畜牲！」她氣得雙腳亂踩，想踏死這可惡的害蟲，卻總是不能如願。蟑螂在她身後拐了個彎，突然快地竄入她的褲管。

　　「禮文，快打死它啊！」溫老師急得大叫大嚷，平日的儀態都因為這不之客而消磨殆盡了。

　　「它躲在老師褲子裏，我根本打不著！」禮文說。

　　「這、這……」她扁著嘴頓了頓足，雙手抓著褲頭，壹下子將運動褲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