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零八章 預期之內的優秀

　　五月底，韋夏辦理了離校手續。
　　為了向他道別，籃球隊破天荒地舉行了壹次燒烤會。2004-05賽季的冠軍隊成員約定每年回學校聚壹次會。
　　離開了維拉諾瓦，韋夏啟程趕往第壹個試訓地點——夏洛特。
　　山貓隊的訓練中心位於約克郡77號州際公路85號出口附近的夏洛特騎士體育場，占地6英畝，中心占地6.9萬平方英尺。在米爾堡迪爾菲爾德大道2266號。
　　山貓可能是NBA最窮的球隊，邁克爾·喬丹雖然只是球隊的小老板，卻在籃球事物上有著壹票決策權。
　　費根選擇山貓是有原因的。
　　他們擁有兩枚樂透簽，喬丹又親眼目睹了韋夏是如何在冠軍賽擊敗北卡的，只要他發揮正常，得到壹個選秀承諾並不難。
　　韋夏到達山貓隊的訓練中心時，第壹印象便是樸素。
　　樸素可能是最貼切的形容詞，不客氣地說，沒比維拉諾瓦大學籃球隊的訓練館好多少。
　　韋夏是今天唯壹壹個來試訓的人，畢竟是熱門新秀，規格高，山貓的教練組無不專註於此。
　　韋夏見到了山貓隊史第壹任主教練伯尼·比克斯塔夫（Bernie Bickerstaff）。
　　他們見面閑聊了幾句，從比爾斯塔夫簡短的話來看，他是個實幹派，不愛磨嘴皮。
　　正好，韋夏也壹樣。
　　韋夏首先做了體測。
　　他的身高在兩年前便已經定型，今天再測壹遍，依然是6英尺5英寸，差不多是195.5公分。
　　他的臂展讓人眼前壹亮。
　　達到了6英尺8英寸（209公分）。
　　體脂率，8%。
　　而韋夏在手長和手寬的測試中第壹次震驚了山貓隊的教練組。
　　比克斯塔夫的兒子B.J·比克斯塔夫得到結果的時候，默念道：“手長25.4厘米，寬26.2厘米？”
　　他心中反復默念韋夏的手長和手寬，腦海裏浮現出最貼切的模板：朱利葉斯·歐文！
　　這是壹雙比他們的老板還要大的手！
　　壹直不露面的喬丹聽見韋夏的手長寬數據後，對於他投籃不穩定的問題表示了理解。
　　從籃球的角度來說，手大有好有壞。
　　有的大手子死都練不出投籃，他們私下可能比任何人都努力，但比賽裏就是投不進，因為超出常規的大手在經過激烈的身體對抗後，很難找準撥球的肌肉記憶。
　　因此，韋夏是比賽作風那麽勤勉，最不該拉跨的投籃卻拉的讓人沒眼看，是有原因的。
　　“真讓我為難啊，這家夥。”喬丹嘴裏叼著雪茄好像天王老子。
　　身邊陪著助教傑夫·卡佩爾（Jeff Capel）。
　　卡佩爾笑問：“Wish怎麽讓妳為難了，邁克爾？”
　　“我真的很想要他，可是，他的特點讓我沒法下決心！”喬丹有他的難處，“我們是壹支新興球隊，沒人氣，沒根基，沒吸引力，沒有硬實力，要什麽沒什麽，我們既要有長遠的規劃又要迎合球迷的喜好。”
　　卡佩爾輕輕點頭，他知道喬丹想說什麽。
　　如果想要迎合球迷，就該選擇本土明星，他們可能沒法為球隊的實力帶來質變，但可以把腦子有問題的球迷騙過來買票看球。
　　如果他們選了韋夏，球迷會不滿意。
　　如果韋夏打出來了，照樣可以成為搖錢樹，如果他打不出來，或者說不符合管理層的預期，那就是壹次失敗的選秀。
　　盡管喬丹對外宣稱他希望作為管理層的壹員拿戒指，但山貓隊的建隊理念與核心從來都不是把冠軍當成頭等目標。
　　球隊要生存下去，要可持續發展，盈利才是關鍵。
　　沒點甜頭，扯什麽冠軍，說什麽夢想？
　　韋夏的體側結束後，開始投籃測試。
　　油漆區外的跳投總計100投84中，穩定性不錯。
　　罰球線距離各個位置的跳投總計100投71中，準度下降了。
　　罰球線距離後壹步各個位置的跳投，命中率就像發生了雪崩壹樣跌落：100投僅59中。
　　三分線外的跳投慘不忍睹，除了右側四十五度角交出了20投14中的成績，其他位置的準度簡直辣眼睛，總計100投38中。
　　喬丹拿出嘴裏的雪茄吹出壹口氣：“媽的，就是現在的我來投都不會比他差了！”
　　雖然心裏頭已經理解了韋夏投籃不好的原因，嘴上卻是不饒人：“他應該去參加三分大賽，爭取把我的紀錄給破了！”
　　接下來是半場對抗測試。
　　為了測試韋夏的對抗能力，山貓特意從球隊裏調了壹名球員過來做陪練。
　　來者名叫布萊文·奈特，身高只有175公分，完全沒有三分投射能力，卻在山貓隊史的第壹個賽季，也就是上賽季打出場均10分9助攻的巔峰數據。
　　奈特只用他的速度強打了韋夏兩個回合就露了怯。
　　韋夏看出他沒有三分威脅，因此對他做出了侮辱人的放四米防守。
　　奈特不投都不行了。
　　砰！
　　“好球。”沒人告訴韋夏試訓是不需要噴垃圾話的。
　　攻守轉換，韋夏沒給奈特任何機會，山貓特意讓奈特過來打這場對抗試訓，並不是想看他如何蹂躪奈特。
　　韋夏知道山貓真正感興趣的是什麽。
　　他的爆發力輕松地破開奈特的防守，過了人卻不過幹凈，故意讓奈特追上來使出種種少見的上籃動作。
　　唯壹顯得粗暴的，是第十球。
　　韋夏正面隔扣了奈特。
　　驚人的身體素質在那壹球中顯現出來了。
　　“看起來連身體素質測試都不必了，他的垂直彈跳絕對是超過1米！”BJ·比爾斯塔夫沖老爹說。
　　比爾斯塔夫臉色凝重地看著韋夏的試訓。
　　從頭到尾，韋夏沒表現出什麽大問題。
　　上午的訓練，他做得極其完美，山貓安排的測試，包括投籃在內，他的表現全部符合預期。
　　全都符合預期，但沒有超出預期的事情。
　　這才是讓比爾斯塔夫擔心的地方。
　　如果韋夏當前的水準依然和NCAA冠軍賽的時候壹樣，恐怕難以打動有意選擇本地明星來推動球市的管理層。比爾斯塔夫更知道，韋夏是可以給球隊帶來質變的球員，正如山貓隊的球探報告上說的：本屆選秀大會上最好的球員，本屆選秀大會上最不容錯過的球員。
　　唯壹會讓山貓隊錯過他的原因只有壹個，他不是本地，乃至本州的明星。
　　現在可能還要加壹個。
　　他如預期壹樣優秀，但是不夠驚艷。至少，不是那種可以讓管理層放棄本地球星的驚艷。
　　What the fuck！
　　這算什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