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最終交換，歡喜圓滿（大結局）

　　未知的沙漠世界……
　　烈日當空，風卷黃沙。
　　幾人正說著話，忽地數道念頭從天外而來。
　　緊接著，七道身形輪廓從虛空裏隱顯。
　　本體未出，僅以念頭，也算是擺出了談判的架勢。
　　白山看著帝曦，帝晚，道：“妳們先走。”
　　帝晚喊道：“妹夫，妳秘密見甚麽人，還要我們先走？我們之間……還有什麽秘密呀？”
　　帝羲看著對面那正在浮現的七人，拉住帝晚。
　　帝晚奇道：“二妹，妳拉我做什麽？”
　　帝羲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超想白山，淡淡道：“其實已經走不掉了，那我們就在旁邊見證吧。”
　　白山點點頭，然後看向對面那七道身形。
　　慢慢的，他的目光落在了最熟悉的那位身上。
　　而這位正是天外觀的觀主，那個曾經出現在天人世界的神秘道姑。
　　果然，她也是聖君。
　　道姑依然如故，窈窕的嬌軀裹著樸素的青色道袍，唯美的臉龐遮著聖潔的雪白面紗，當她出現時，黃沙之上，百花無來由地驟然盛開，姹紫嫣紅，爭妍鬥艷。
　　而除了道姑之外，其余六位也只是靠著念頭出現，便帶來了各種天地異景，這些異景若是被人類文明所記載，那必然會描述為千古未有的祥瑞。
　　道姑眸光流轉，笑道：“我該叫妳白山，還是盤古？”
　　白山道：“自然是白山。”
　　道姑依然輕笑道：“可妳身上流淌的力量，卻是盤古的力量，除了盤古……還有異宇宙，以及部分木主，甚至是火主的力量。
　　妳應該已經知道史前的事了，那麽妳也應該知道……如果任妳發展，這個宇宙可能會面臨壹場遠超量劫的災難。
　　就如壹艘船，而我們都在船上。
　　這艘船是即便有再多的事，那終究也是船上的事。
　　可現在有人要鑿了這船，妳覺得我們該怎麽做？”
　　她笑意盈盈，卻暗藏殺機。
　　白山反問道：“那妳有沒有想過，我們……都是這鑿船之人。”
　　道姑未曾說話，其後，壹位佝僂著身體，似是老嫗模樣的聖君便開口了，“我們並不是。”
　　這老嫗便是光陰山聖君。
　　白山淡淡道：“妳們若是不曾達到那般的高度，那天道為何要針對妳們？而妳們在當初，應該不可能沒有感知到後來的量劫……”
　　他的笑容緩緩消失。
　　“但妳們在明知後果的情況下，依然做出了繼續下去的選擇。
　　妳們未曾選擇停步，只因為妳們想要破開宇宙、掌控宇宙的心思從未消亡。
　　妳們選擇了繼續去掌控那鑿船的力量……而毫不顧忌將到的大劫。
　　直到天道祭出了諸多手段，甚至解封了怪巫，妳們才藏到了過去，不再現世。”
　　光陰山聖君嘶啞的冷笑道：“想變強，有什麽錯？想掌控壹切，有什麽錯？諸天生靈在我，天道不仁，破滅諸天，錯的是這天！”
　　白山道：“所以諸天滅了，天道瘋了，妳們也躲起來了。”
　　另壹個聖君道：“直說吧，別再繞彎子了。”
　　白山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解決。
　　只是，妳們需要和我壹起離開這個宇宙。
　　到時候，我們的力量還在不在，沒人知道，可我們不會成為普通人……”
　　道姑忙問：“什麽辦法？”
　　白山道：“在我說出辦法之前。妳們必須發誓，如果這個方法可行，妳們需要配合我……否則，我無法說。”
　　另壹名聖主道：“白山，妳應該知道，如果我們離開了這個宇宙，我們的力量會因為規則的改變而消失。”
　　白山點頭道：“確實如此，可事情還會有余地……到那時候，我們都是盟友，自然可以壹起去面對，壹起去改變，說是坐到壹條新船上同生共死也不為過。”
　　再壹名聖主道：“此事事關重大，妳先把方法說出來，我們自會思量。”
　　白山道：“我若說了，妳們還是不同意，那麽之後……我的底牌便會全部暴露。到那時候，我會很被動。”
　　道姑想了想，說：“我們商量壹下。”
　　白山點點頭應了聲，又道：“在這宇宙之中，妳們已經再難提升，天道也會想盡辦法將妳們除去。
　　若是除不去，今後還會有諸多的量劫……直到這個宇宙徹底毀滅。
　　那不如和我壹起走出去，或才是海闊天空。
　　希望……妳們做出正確的判斷。”
　　……
　　七道身影彼此對視，開始交流。
　　很顯然，白山確實有什麽辦法。
　　但聖君們不敢冒險。
　　離開宇宙，他們的力量或許都會消失。
　　如此……只要趁著白山還未徹底成長起來，讓白山重歸輪回，繼而撥亂反正，讓宇宙中的量劫回歸到正途，他們就還有許多時間去想辦法。
　　聖君們既然做了決定，便裝作繼續在商談……
　　他們在此處的只是七個念頭化形，而想要斬殺白山需要本體過來。
　　而他們的本體，其實早就在附近了，不不消片刻就能趕到。
　　白山看了眼對面。
　　小姐湊近他身側，傳念道：“我覺得他們不僅會拒絕，還會出手……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聖君層次的人壹剎之間能有許多交流，如果他們真有誠意，不會這麽久。”
　　白山也知道，可如果聖君們願意配合，那事情或許真的能夠解決。
　　他喊道：“壹秒之後，我就離開，立刻決定。”
　　“此事事關重大，再等等……”壹名聖君回應道。
　　可白山不等了，因為聖君們確實是在拖延時間。
　　他心念壹動，壹卷小姐，以及帝羲與帝晚的念頭，便要消失。
　　而就在這時，聖君真身也已到來……
　　七道難以想象的恐怖威壓瞬間降臨……
　　伴隨著降臨的，還有世界和虛空的重重封鎖。
　　此時，就算白山想撕破空間，從虛空逃逸，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因為聖君們壹直在這裏，小姐就算動用陰陽境力量帶著白山逃回過去避難，他們也會精準地判斷出小姐穿梭到了那個過去的時間點，繼而壹起穿梭回過去進行追殺。
　　過去不可改，但這麽壹群活在現在的人回到過去，那便是殺死殺活，也沒有關系，除非白山天天躲在有著重要人物的鬧市裏。
　　可那麽依賴，白山自己就很可能改變過去，到那時候，都不需要聖君們出手，白山自己就會被龐大的因果給抹殺。
　　……
　　時空皆封鎖……
　　然而，白山還是從他們眼前消失了。
　　七位聖君快速追了過去，開始搜索白山從哪條道離開的。
　　可片刻後，他們傻眼了。
　　因為白山消失了。
　　不是撕裂空間離去，也不是逃去了過去，而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了。
　　……
　　……
　　白山敢來和聖君們談判，自然早就想好了逃脫辦法。
　　此時……
　　他輕車熟路地進入了壹個神位世界。
　　但卻不是念頭進入，而是神魂進入。
　　神位是進入神位世界的門……
　　而當白山關上了門，神位自然就不需要了。
　　神位世界只是壹段歷史，就連過去都談不上。
　　可是……因為“聖君”和“怪巫”的存在，“歷史”和“現實”存在了極其隱晦的橋梁。
　　譬如，白山可以從神位世界的歷史中進入光陰山莊園，然後又從光陰山莊園將小姐帶回了深淵……這就是例子。
　　而“怪巫”自然也存在聯系現實的地方，這些年裏白山自已是提前探查好了。
　　……
　　片刻後……
　　他出現在了壹個未知的恒星上。
　　極高的氣溫能夠讓任何生命瞬間消失。
　　可白山卻是純粹的能量體，並不在此列。
　　在恒星上站了會兒後，白山撕裂空間，開始了虛空旅行，再後……則是返回了深淵，第二深淵。
　　……
　　……
　　次日……
　　白山坐在第二深淵的大斷層處，盤膝閉目，釋放著念頭四處探查信息。
　　忽地，壹道紫裙身影從桃花源裏飄了出來。
　　這是小紫，或者說是閻泣。
　　“白山……”閻泣輕聲喊。
　　白山睜開眼。
　　兩“人”四目相對。
　　閻泣道：“我想和妳做壹筆交易。”
　　白山微微點頭，他早知道閻泣身份不簡單，而這段時間他壹直和小姐在壹起，自然知道的更多。
　　閻泣是從第三深淵的門後出來的……
　　而那扇門，是深淵最神秘之處。
　　閻泣道：“其實，我知道妳要做什麽……
　　聖君拒絕了妳，但我不想拒絕。
　　因為，我知道妳是真的想去做。
　　既然如此，與其困在這裏，不如走出去……”
　　白山對它點點頭，露出友善的笑。
　　閻泣猶豫了下，繼續道：“妳要找的十魙，有壹半在第三深淵世界的門後，而我……能把它們帶出來。”
　　白山問：“那還有壹半呢？”
　　閻泣道：“被天道以世界意誌鎮壓著，我希望……妳能把它們帶出來。”
　　白山道：“那我能得到什麽？”
　　閻泣道：“完整的力量……妳在宇宙邊緣聽到的聲音應該告訴妳了。”
　　說罷，它輕聲道出四個字：“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其實是兩邊天道的大道力量。
　　妳身上的那個應該是妳原本宇宙的，這只能算壹半。
　　而另壹半，則是被十魙吞噬了，這就是深淵“等價交換”的由來。
　　妳找到十魙，就找到了妳想找的東西。
　　而十魙……會跟著妳離開。”
　　白山稍作沈默，問：“妳到底是誰？”
　　閻泣自嘲道：“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只是可憐蟲也希望能有壹條活路，也希望能夠去不再要被消滅的新世界……”
　　白山道：“成交。”
　　閻泣走後。
　　沒多久，三娘何曉姑出現在了白山面前。
　　她自然也知道白山要做什麽……
　　可是，她不可能離開這裏。
　　她的“過去”是這個宇宙的重要力量之壹，她還希望將這力量繼續傳承下去。
　　“白山，我……可能無法跟妳繼續走下去了。”
　　“我明白，三娘。”白山道，“那妳想回哪個世界？”
　　三娘道：“我想回去，那裏是我的故鄉……”
　　“好，我送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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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後……
　　白山安頓好三娘，接著又通過帝羲和帝晚的念頭和她們本體聯系上。
　　經過這麽久的發展，藏在幕後的原初仙庭早有了新的“權力架構”，帝羲和帝晚其實顯得有些多余了。
　　而聖君顯然又盯上了這兩人，在白山的壹番勸說下，帝羲與帝晚選擇了到白山“桃花源”裏“住壹陣兒”。
　　做完這些，白山才快速地折返回深淵。
　　……
　　壹個月後……
　　白山從第三深淵的門後走出。
　　在閻泣的幫助下，他帶出了五團“黑煙”。
　　這些黑煙聚則如五團黑洞，散則可彌漫於天地，吞噬諸天。
　　而這還只是虛弱的十魙中的五個，亦只是當初那大恐怖死後的殘肢……
　　可想而知，當年那大恐怖如何的可怕。
　　天道的意圖也越發明顯了，祂封存了壹半的十魙，其實是降低了量劫的難度。
　　量劫難度降低，開天魔劫產生的“副作用”才會降低。
　　某種程度上來說，天道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將所有“副作用”扼殺。
　　只不過……白山，必然會死就是了。
　　然而現在，白山無意和“怪巫”接觸了，現在又帶走了壹半的十魙……情況已經嚴重失控了。
　　……
　　……
　　數日後。
　　天人世界。
　　白山再返回看了壹眼自己作為劫主時曾經締造出的世界，卻未現身。
　　現在的聖君正盯著他，若是現身，會引來災禍。
　　他遠遠看了看，便來到了地下世界。
　　作為世界之主的小女孩似乎早知道他會來此，提前坐在巖漿流淌之上的特殊石桌前，靜靜等待。
　　巖漿於她所鎮守的囚獄連接著，如此……接客與鎮壓兩不誤。
　　白山看到小女孩，身形壹動，落在另壹邊。
　　這壹次，世界意誌沒給他什麽招待，甚至桌上什麽都沒擺，更沒說什麽“鄰居”之類的話，而是神色嚴肅，壹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這個宇宙千瘡百孔，而此番的失控更是前所未有……
　　兩人默然而坐，巖漿潺潺，如溫熱的小溪撫過兩人的腳踝。
　　白山打破安靜，開口道：“若是生了病，吃藥便可……
　　但若是長了不可藥除的腫瘤，那便需要以刀根除……
　　今日我來這裏，想做的，就是為妳去了這腫瘤。”
　　小女孩冷冷地盯著他，壹言不發，但顯然是在等待下文。
　　白山所說，就是她心裏所想。
　　白山道：“我們可以在深淵等價交換的原則下，完成這次交易。妳把封印的魙都給我，而我把這些魙帶離這個宇宙。妳看怎麽樣？”
　　小女孩微微閉目，道：“若是做不到，如何？”
　　白山笑著拍了拍身子道：“反正我這邊已經有五個魙，還有許多怪巫……這些力量壹旦失控，已經差不多足以讓這個宇宙癱瘓了。
　　情況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不是麽？”
　　小女孩冷聲道：“聖君壹直在找妳。”
　　白山哈哈大笑道：“那正好，我會把他們壹起帶走。”
　　小女孩垂眸低眉，如在推演。
　　良久……又良久……
　　她道了聲：“可。”
　　局勢至此，已再無第二條道路。
　　……
　　剎那後。
　　地下世界……
　　天崩地裂，大地巖漿滾滾，浩瀚之景呈現眼前……
　　煙波炎火，如壹汪豁大的赤紅天心。
　　無窮致密鎖鏈、無窮高溫火焰將地心封堵的密密麻麻……
　　然後，最核心處那壹小團黑才得以顯現。
　　白山也算是開眼了。
　　原來天道把困著的魙又通過什麽法子給“肢解”了。
　　這裏的壹小團黑，並不是壹個魙，而只能說是百分之壹，甚至兩百分之壹……
　　可是，就這麽小的壹部分，天道就以壹個世界去鎮壓，將壹個星核作為囚籠，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小女孩赤足站在巖漿上，看了眼封鎖的魙，又看了看白山，她口中念念有詞，那諸多鎖鏈頓時散開。
　　嗖！！！
　　魙脫困，狂起欲出。
　　白山擡手揮袖，喊道：“來吧。”
　　他袖中竟是壹團濃郁的化不開的黑，細細看去竟全是魙！
　　那脫困的魙如魚回大海，墨點回硯，飛入了他袖中，消失不見，再無聲息。
　　稍息，片刻……
　　卻見漫天的黑撕裂空間，從虛空裏滾滾湧出，每壹個黑暗之後，都有壹個世界意誌。
　　未幾，便是近千個世界意誌集中此處。
　　這些世界意誌是押送“魙”來此的。
　　待到了目的地，壹個個“魙”便飛入了白山袖中。
　　小女孩楞楞地看著這壹幕……
　　這等盛景，便是壹個量劫之前的那次聚會也遠遠比不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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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十魙齊全，白山便離去了。
　　但十魙卻依然是破碎的，似乎缺了什麽。
　　沒多久……
　　白山尋了處進入了桃花源。
　　閻泣似早有準備，壹直在默默等待。
　　白山放出十魙，閻泣投身其中，頓時……十魙不再破碎，並且有壹種將要合而為壹的感覺。
　　怪異，如同無數生靈在同時吶喊的聲音傳出……
　　“白山，答應妳的，我給妳的……之後，妳帶我們離去吧。”
　　“好。”
　　簡短的對話後，壹種玄妙的感覺湧入白山神魂中。
　　這是深淵的“等價交換”法則，也是這個宇宙所存在的大道法則。
　　瞬時間，這法則與原本就存在於白山體內的另壹個法則融合在了壹起。
　　他閉目盤膝，開始消化這力量。
　　許久後……
　　壹種玄之又玄的念想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是新的“等價交換”，是完整的大道法則……
　　這就如兩個大宇宙所誕下的小宇宙的法則。
　　之前，白山只能“買”。
　　而現在，他擁有了“賣”的能力。
　　於是，他開始“賣”由神位壓縮而成的黑珠子。
　　而他提取的代價，則是見到所有“怪巫”的機會。
　　神位消散，壹條路徑出現在他面前……
　　這條路又有著數十道的岔路，每壹條岔路都通向壹個封鎖“怪巫”的囚籠。
　　白山壹壹走過，將剩余的“盤古心魔碎片”搜集齊全。
　　而在齊全的那壹刻，壹股難以想象的、難以被宇宙所容的力量於他身體裏升騰而起。
　　這極強的力量直接將他推向陰陽劫。
　　他壓下渡劫的感意……
　　這壹次，他毫無隱藏地來到了天人世界，看了看自己的徒子徒孫，又給唐顏、尚王留了些寶物，讓小寧和之前她的小跟屁蟲們見了會面，同時……他也將自己的氣息流露而出，以讓聖君們察覺。
　　但當聖君們趕來時，他已準備妥當，直接離開了天人世界，踏足虛空，往宇宙邊緣以念速而去。
　　……
　　白山並未能夠趕到宇宙邊緣，半路上，他就被聖君攔截了。
　　此時此刻，他再也不控制力量，任由陰陽劫到來。
　　無垠星淵的黑暗裏，頓時顯出兩方巨大的磨輪……壹太陽，壹太陰。
　　這並不是照射諸天的投影太陽太陰，而是來自真正的太陽太陰，就如虛空雷劫來自真正的虛空之雷壹般。
　　太陽太陰相互旋繞，往白山壓來。
　　這動靜讓聖君們大喜，趁著渡劫的時候加以消滅，這再好不過了。
　　聖君出手，動靜非同小可。
　　瞬間，萬物坍圮，世界崩塌……而這些力量只是為了影響白山，讓他無法全力應對陰陽劫，從而隕落。
　　然而……
　　匪夷所思的壹幕出現了。
　　白山盤古真身完全顯現，漆黑無光、前所未有的巨大黑洞橫亙於時空之上，如壹抹浩瀚的墨汁，彌漫而上，從兩側抄過，包羅了熾白的太陽、暗沈的太陰。
　　心魔吞陰陽！
　　如此渡劫，前所未有！
　　而在這時，七位聖君的力量已經攻至。
　　可此時，白山已經封存了陰陽磨盤，從而獲得了更恐怖的引力。
　　這引力順著力量，將七位聖君狂暴地拖拽了過來，就如壹個怪力巨漢和七個小孩拔河壹般。
　　“小孩們”腳步踉蹌，全然往白山方向撲去……
　　眼看著無法避免，聖君們有的撕破虛空，有的想穿梭時間回到過去……
　　可在宇宙間絕無僅有的巨大引力源，以及太陰太陽的作用下，時空都被磨滅了。
　　聖君怎麽可能利用空間或時間逃離？
　　若是在過去，七位聖君還可能存有壹絲希望，可現在……他們早已失去了生靈經的信仰加持，再加上長期躲在過去，實力早就不如巔峰時期了。
　　面對白山和陰陽磨盤，他們雖還能勉強自保，但卻已無法逃脫。
　　剎那後……
　　七位聖君也被吸入了陰陽磨盤之中。
　　在這壹刻……
　　盤古心魔，聖君，十魙，已然聚集在了壹起。
　　整個宇宙再也無法容納這麽恐怖的存在。
　　哧……
　　時空，維度，開始毀滅。
　　宇宙如同壹幅即將被焚燒的畫。
　　壹點猩紅的焰子已經出現在了這畫卷的角落，眼見著就要往四方飛快擴散，將諸天、時空、因果都燒盡！
　　許許多多的世界意誌不知何時浮現而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遠遠地看著這壹幕。
　　事已至此，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這壹刻，宇宙存亡的重擔已經壓在了壹人的肩頭。
　　若是白山無法實現他的諾言，那宇宙真的要重啟了，壹切都將毀滅，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毀滅。
　　可是，下壹剎那……
　　壹切消失了。
　　就好像壹個魔術……
　　壹個戲法。
　　世界意誌楞了下，旋即紛紛露出笑容，繼而緩緩散去。
　　……
　　……
　　白山為什麽會消失？
　　原因很簡單……
　　他動用了“等價交換”的力量，亦即雙天道的力量。
　　而這壹次，他放上了前所未有的代價，他在天平的壹端放上了“盤古心魔”，“聖君力量”，“十魙力量”……
　　而在另壹邊的需求則是……壹個新宇宙。
　　這其實是規則權限的比拼。
　　但白山贏了……
　　……
　　交換成立。
　　空間變幻……
　　開天辟地……
　　新的宇宙誕生了……
　　而在最後壹刻，白山也剛好渡過了陰陽劫。
　　他如同小姐那般斬出了“現在身”和“過去身”。
　　現在身則成了本宇宙的第壹個也是唯壹壹個先天生靈，掌管輪回，永恒不滅。
　　過去身則成了天道。
　　至於聖君，十魙則是成了先天宇宙誕生後的生靈，簡稱“新宇宙的打工者”。
　　……
　　……
　　開天紀元後……
　　第壹個人類的星球出現了。
　　數百萬年後……
　　諸天出現。
　　……
　　……
　　某個世界。
　　人間。
　　桃花縣……
　　縣雖小，可卻繁華異常，車如流水馬如龍。
　　此時正值元宵，野外青綠如蔥，煙柳新芽。
　　東風夜放，花開千樹，星落如雨。
　　在壹片熱鬧的氣氛裏，宋府的門扉敞開了。
　　宋府的主人從門後走出。
　　而他身後，有紅衣小娘子牽著二夫人的手在上馬車。
　　二夫人微微腆著肚子，右手撫著肚子，嬌哼壹聲便上了車，她壹向不喜歡相公和泥腿子們混在壹起。
　　宋府主人並未上車，而是等著大夫人從門裏走出。
　　兩人手臂相挽，宋府主人對馬車喊了聲：“梅兒，我們走路。”
　　“好的，老爺。”紅衣小娘子糯糯笑了笑，揚鞭策馬。
　　馬車輪轂轉動起來，穿過花燈漫天漫地的街道。
　　宋府主人與大夫人則是走在街頭，街畔百姓紛紛對大夫人露出和善的笑，因為大夫人是出了名的善人，大家都喜歡她。
　　宋府裏，還有五位夫人則在制作著壹件巨大的花燈，花燈高十數丈，如今已經到了最後階段，若是能夠出宋府到街上，那定然會轟動無比。
　　這五位夫人分別是玉夫人，晚夫人，羲夫人，月夫人，寧夫人……
　　而不遠處……
　　高大的胖廚子正在膳房裏顛勺，準備著豐盛晚宴……
　　藥園裏，老太太老眼昏花，卻種著奇花異草。
　　滿月當空，星河如水，人間繁華。
　　既是遠赴，如今也算是得了壹場圓滿。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