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初探
　　张妻昏厥后，俩位把兄弟是手忙脚乱的呼叫了120，急救车很快将张妻送往了市人民医院的急诊室。
　　把兄弟们抽的出身的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急诊室，并且尽可能的带上自己的妻子，以备不时之需。这当口张妻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要不然他们就面临着共同喝酒的责任问题，因为他们的大嫂张妻没有在这方面提出看法，并且以无声的气势压住了不屑子的暴跳。如果没有了张妻，那张状元是一定问责的。
　　张妻在急诊室处理几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程序性的挂上点滴，与把兄弟们及同来的女眷们谈着张山的伤情，诉说着面临治疗费和护理的巨大艰难。大家也深表同情，一时尚无良策。
　　张妻的儿子和女儿分别也来看望了，表达了一定的新思潮。先来的儿子张状元说了这样一通话：做儿子的尽力而为，只是最近要出去一趟，铁打不动的。女儿张芳芳却说了另外一番话：遍访天下名医，也要治好父亲。显而易见，一双儿女都力避护理父亲，且言辞凿凿的脚底抹猪油。张妻也只有微笑的应着，脸色苍白着，人最大的无奈是面对儿女。
　　把兄弟们自然是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的焦虑起来，张山弄成现在这样，他们是脱不了干系的。而且他们不能谈钱的问题，他们把兄弟中没有大款。
　　“鼻涕喀”老曼说话了：“大嫂！有我们兄弟在就不要愁，我们一定会殚精竭虑。”如此豪言壮语比他们的“侄女”张芳芳“遍访天下天下名医”的高调也好不到那去。
　　急诊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似乎输液的点滴都慢的滴不下来。把兄弟们喝酒时的抢滩登陆精神荡然无存了，明摆着谁也不敢说钱，谁也不愿沾护理张山的边。
　　好在来了女眷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家长里短，甜甜蜜蜜的言语调换了气氛。张妻脸上的阴霾渐渐减弱，她听“鼻涕喀”的妻子说，她们社区有一对老夫妻，儿女五人，老人患病不到一月儿女就嫌弃了，最终是请人护理了事。张妻是从中得到启发的，她的脸色渐渐的平坦下来，她看了看点滴瓶后，说道：“你们兄弟间这么关心，张山是三生有幸啊！”她扭头看着“鼻涕喀”老曼，继续说：“过去，经常到你们家来的那堂兄弟‘老痴’成家了吗？”
　　“没有，”“鼻涕喀”老曼回答，“他那样子，又是五十的人了，还有什么家成。”他转而略有所思的看着张妻，问道：“大嫂有什么事吗？”
　　“唉！不能啊。”张妻犹犹豫豫的说。“我是想请他来做护工，唉！这太为难了。”
　　“鼻涕喀”老曼的脸很快上了肃穆色，很有两肋插刀为朋友的架式说道：“只要大嫂需要，我们做小的就是赴汤蹈火也去做。我晚上就下乡找人，拽也得把他搞来。”
　　“鼻涕喀”老曼那千斤重担一肩挑的摆势让张妻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如果人家能来，我们付工钱。”张妻通情达理的说，“工钱的多少就市里的标准，或者他提个价。”
　　“好！”“鼻涕喀”老曼心里踏实的说了，“我那堂兄前两天还到了我家，说他想在城里找份。”
　　“嗯哼！”“鼻涕喀”老曼的妻子发出了监管声。
　　“这‘老痴’想在城里开个麻将馆。你说这不是病人想屁吃吗？他麻将子都认不全，能开个屌啊。”
　　“好！”老五开始作指示了，“这不打麻将就要的，要不然就搞不了护理这样伟大的事项。啊！是这个理吗？那个——老曼，今晚就把这个事办了，明天就让‘老痴’同志上岗。啊！老曼有问题吗？”
　　“照办！”“鼻涕喀”老曼亮着嗓门答应，“领导都作了指示，我没有话了。”
　　一项艰巨的护理事项，在意想不到中得到落实，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妻滴完点滴也就在把兄弟们的护送下回家，大伙在路上约定，明天上午安排下“老痴”的护工工作后，再商定下一步的工作，今晚怎么都让张山的这对儿女尽守候的孝道。
　　翌日，“鼻涕喀”老曼带着“老痴”早早赶到市人民医院ICU区。张妻见到“老痴”是很高兴的，“老痴”那憨态可掬的样子正是她要找的。“大嫂！”“老痴”憨笑的叫着，“这就是。”“鼻涕喀”老曼夸张的挥动手介绍说，“认识，”张妻颇有心情的说，“我们结婚那会，你们来过，‘老痴’兄弟，还记得吗？”“老痴”是笑嘻嘻的回答：“忘不了。”
　　“老曼都说了吗？”张妻友好说道。
　　“老痴”仍是笑嘻嘻，“是护理大哥吗？”他轻松的说，“没问题的，反正我又不打麻将。”
　　“你想过要多少工钱吗？”张妻颇为忐忑的问。
　　“老痴”笑态仍旧，不利索的说：“你看着好的，你看着就是。”
　　张妻激情的点头，“我不会亏待你的。”她自语般的说，“哎呀！都忘了，快请坐。”她拉着“老痴”在就近的固定椅上坐下，很是欣赏的看着他，“哦！你看看我，吃饭了吗？都忘了问了。”张妻絮絮叨叨的说。“我们吃饭了，大嫂！”“鼻涕喀”老曼乐呵呵的说，“老大什么时候转病房？”他说着表情严肃起来，如果再笑嘻嘻的那就是大不敬了。
　　“唉！我等下与刘大夫衔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就转。”张妻情绪又低落下来的说。
　　“老痴就在这里等待着，”“鼻涕喀”老曼向张妻说，“待会老五和老九他们就会过来，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
　　“唉！这全靠你们帮忙了。”张妻由衷的说。
　　上午九点左右，把兄弟中的三四人来到了ICU区，同张妻交谈了几句后，便聚到了靠边区域，讨论上了下一的走法。说话多的自然是“鼻涕喀”老曼，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作的实质性贡献最大，他切实的解决了张山的护理问题。“我还是认为，”他振振有词的说，“优先落实老大的治疗费最为重要，留的青山在，不、不怕没柴烧。”
　　“怎么落实？”修理工的老二务实的说。
　　当过副总的老九俨然以领导的风范看过诸位，说道：“老大是有钱的，只是。”他侧头环顾左右后，确认张家的人不在身边时才继续往下说：“只是太偷人了，几块钱都塞野老婆裤衩里去了。我们想办法先挖他的野老婆，我们已经初步掌握到一个，以这个为突破口查下去。”他说着就将挎着的小包移动到肥大的肚子前，拉开拉链，取出手机，“娘的！弄得我还专门买了一个充电器。”他笑呵呵的说，并且将手机的信息打开，伸出去让大家鉴赏。
　　大家的头都凑了过来，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有人不禁读出声来：“。我已经用你的钱预付了私人侦探经费。”
　　“好，”“眼子”老七叫了起来，“有种！胜过潘金莲。吃着老大的，用着老大的，到头来算计老大，还明着叫板。绝！”
　　“呵呵！绝不绝的无所谓了。”身为国家干部的老五说话了，“现在是我们怎么与她对仗，谁能说个好的方案。”
　　气氛肃穆起来，具体的实施方案可不是想说就说的出的。“鼻涕喀”老曼是不耐寂寞的，他不作深思的就说了：“直接找那娘儿们，说明利害。”
　　“不行，”老九否认，“那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弄不好会砸了自己的场子。”
　　“眼子”老七轱辘般的转动起眼球，说道：“你们啦！我一开始就说过，请一个私人侦探，就什么都解决了，你们还说我怎么怎么了。现在情况出来了，不就是查那妖精婆吗，我们谁能行？还得私人侦探，对不对？”
　　老二不满了，抬杆的说道：“一开始说你没一点错，现在你说的也不全对，能进入调查的有律师和法律工作者，私人侦探据电视里的说法，是还没有调查权的，将这么大的事托付给没有调查权的人，这妥当吗？我们就不可以作全面考虑，或者请律师和法律工作者？”
　　“眼子”老七怒火中烧起来，“就当我说的是放狗屁，”他恼怒的说，“我走了！这事以后与我无关了。”他说完转过身子就开辙了。
　　老九倒是呵呵笑的，他跟上两步，一把拉住“眼子”老七，“老七不能走，要走也是我老九走。”他调侃的说，“当然，老九更不能走，崔司令都把他拉回来了。”
　　“老七、老九不能走，大家都不能走。”老五拿捏架势的说，“今天来了的都是好兄弟，没来的，那是要批评的。啊！我们的老八都来了，多不容易啊，让老婆知道了非得挨揍。”他专注的看着文弱书生老八，用下骸示意他说话。
　　“我、我也说不上什么好意见，”文弱书生老八在老五的怂恿下说，“女人要好好的对付，要不然，男人准的吃亏。”
　　哈哈哈哈！大家全笑了。“老八的话说的很对，”老五接着继续发挥，“我们的工作还是分两个部份，老九、老七、查老大情人处的财产，剩下的我、老二、老曼等专门与交警打交道。啊！大家有什么意见吗？不参加的就出钱。”
　　谁也不吱声了，涉及出钱事项最好的对策是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