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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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最後的倔強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5

  朱祁鎮依然沈默不語,表情冷靜無比。
  只不過,到了現在,這種冷靜在其他人眼中,已經變成冷漠。
  堂堂刑部尚書,說完就完!
  左都禦史楊善也被逼入絕境,若在平時,尚能周旋壹二,可是,今天在百官和百姓面前,已經沒有退路。
  “皇上,老臣冤枉啊!”
  楊善老淚縱橫,淒苦無比,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朱祁鈺數次準備打斷審訊,可是,看到朱祁鎮紋絲不動,只得暗暗嘆氣。
  在他看來,如此對待六部九卿大臣,實在是過分了。
  就算這些人貪了銀子,念在這些年來的功勞苦勞,亦可從輕發落,至少……不該在眾人面前受辱……
  這些可是讀書人,而且是讀書人中成就最高的那壹批。
  眼見他們當眾受辱,天下百官會怎麽看?天底下數萬讀書人會怎麽看?
  君臣離心離德,朝堂如何能穩?
  可是,每當他鼓起勇氣,準備站出來的時候,看到朱祁鎮那雙冰冷,毫無感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將要說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這是壹種殺人的眼神!
  當皇上坐在這裏的時候,君臣已經徹底撕破臉。
  他猛地想起,以前皇上跟自己說過的話,那些新穎而超前的意識,那些與自己認知相悖的……君臣之論……
  試想壹下,如果今天,這些人不死,結果會怎樣?
  他們定鐵了心聯合起來反對新政,到了那時,君臣依然離心離德,甚至有可能,皇上的聖旨出不去紫禁城!
  這時候,又想起皇上經常問起的壹句話,若換做自己,會怎麽辦……
  自己有這個決心……痛下殺手嗎?
  楊善苦苦哀求,淒淒慘慘,袁彬卻沒打算饒過他。
  “既然妳們口口聲聲講祖制,太祖皇帝的大誥裏頭明言,官吏貪贓滿六十兩銀子,直接就是死罪。除此之外,太祖皇帝還專門強調,上到中書省和六部,下到地方州縣,不管是誰,壹經查出,絕不姑息。凡有觸犯者,根據其貪贓多寡,分別處以淩遲、閹割、株族等刑,除此之外,為了免使贓官害民,對不同的贓官,處以剝皮楦草、挑筋、斷指、斷手和削膝蓋等刑法。不知道楊大人夠不夠處死的標準,若是多過六十兩,可能要淩遲,或者剝皮充草,甚至是誅族了。此乃祖宗之法,楊大人,妳還有何話說?”
  楊善聽罷,已是臉色大變,他看著壹個個恨不得殺他的眼神,下意識地看向外頭的百姓,表現出壹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皇上指望不了,還有百姓,錦衣衛鷹犬之惡名,早已深入人心,如果得到百姓們的支持,或許……
  可是,他再壹次失望了,百姓們看他的眼神,並沒有絲毫的同情。
  此時此刻,他突然意識到壹件事。
  百姓們雖然有壹種天然同情弱者的心態,可是,他們更痛恨貪贓官吏,平日裏,他這個左都禦史是為人伸張正義的好官,可壹旦這層窗戶紙被捅開,那就完全不壹樣了。
  更可氣的是,錦衣衛抄家,還要邀人壹起,讓人毫無遁形!
  而且,袁彬搬出了太祖皇帝,反而讓這些百姓們,突然就轉換了立場。
  既然妳是清白的,為何不查壹查呢?
  似乎百姓們對此很感興趣,頗有壹番躍躍欲試的心態。
  陽春三月,下午的陽光很是溫和,可是,楊善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平日裏,動輒仁義道德,可私下裏……卻實在是……
  袁彬冷聲道:“來人!”
  “在!”
  “傳令,讓圍在楊大人家外頭的人,立刻動手!另外,三法司所有相關人等,都應查壹查,當然,我等乃天子親軍,代表的是皇上的意思,做事壹定要公允,要講證據,決不能冤枉了好人,所以,要多請人同去見證!”
  “是!”
  楊善已是大驚,他意識到了自己也完了,連忙道:“袁指揮使……得饒人處且饒人……”
  猛地,他反應過來,皇上和其他人就在壹旁看著呢!
  這句話說出來,就意味著……自己已經承認了……
  袁彬卻朝他壹笑:“妳貪墨來的銀子,來自何處呢?歸根結底,是壓榨百姓,妳要我饒妳,可那些可憐的百姓,誰來饒他們?似妳這樣的人,已經作威作福了這麽多年,現在皇上準備推行新政,稍稍要妳們讓出壹些利益,妳們便忍受不得,卻還想著給人翻案,妳若當真是什麽兩袖清風之輩,倒也罷了,偏偏就妳這般,拿什麽給人翻案?”
  楊善哭喪著臉道:“我……我……我可以……”
  “晚了!”
  袁彬淡淡道:“現在錦衣衛已經動手,由不得妳了,若今天抄出臟銀,那麽,依祖制,該怎麽治罪,就怎麽治罪,若抄不出臟銀,我袁彬願以死謝罪!”
  楊善壹臉灰敗,身子已軟了下去。
  袁彬再不理他,而是轉過身,目光落在了大理寺卿薛瑄身上。
  薛瑄早已是大受震撼,剛剛還坐在這裏,和自己壹並審案的刑部尚書和左都禦史,轉眼之間,無了!
  錦衣衛……太狠了啊!
  或者,應該說,是皇上太狠了啊!
  因為錦衣衛就是皇上的爪牙,他們沒有自己的意誌,無論去抓誰,去咬誰,都是皇上的意思。
  而現在,終於輪到他了。
  薛瑄目光冷沈,壹臉戒備,警惕地看著袁彬。
  袁彬對他凝視了壹會兒,隨即問道:“薛大人,還要繼續審下去嗎?”
  薛瑄咬著牙,三司會審,兩個人都已垮了,那還算什麽三司會審?
  只是,若此案不審,衍聖公落入錦衣衛手裏,難逃壹死。
  身為讀書人,有責任盡自己全力去保住孔聖人血脈!
  接下來,錦衣衛肯定會繼續拿自己開刀,雖然自己比不得另外兩人,是真的兩袖清風,可是,錦衣衛並非只有光明正大的手段,背後裏的骯臟事,才是他們拿手的。
  見他神色糾結,袁彬淡淡笑道:“若是薛大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可是,這番話偏偏激起薛瑄心中的憤怒,只見他緊緊盯著袁彬,壹字壹頓道:“本官回什麽頭?三司會審,是皇上的旨意,本官當然要繼續!”
  袁彬楞了壹下,然後道:“可是,刑部尚書和左都禦史都已經……”
  “那就讓刑部左侍郎、右都禦史頂上!”
  “都察院右都禦史王文,與江南走私案有關,目前還關在刑部大牢。”
  “右都禦史不在,還有左右副都禦史、左右僉都禦史,同樣的道理,若本官不在,大理寺少卿頂上,若大理寺少卿不在,還有寺丞,主簿……總之,三司會審必須有個結果!”
  面對薛瑄的強硬,袁彬臉色慢慢沈下,半晌之後,說道:“既然薛大人還要繼續審下去,那就悉聽尊便,我現在很忙,得抄家去了,三法司裏,不知多少的贓官汙吏,還等著處理呢!”
  說完之後,徑自轉身,竟是帶著人揚長而去。
  薛瑄楞了壹下,只覺得如做夢壹般,他原以為,接下來定要在自己身上用些手段!
  哪裏想到,袁彬似乎完全沒有給他扣黑鍋的興趣。
  其實,袁彬早就將他查了個底掉。
  可問題是……真的查不到問題!
  薛瑄為官,是真的清正,此人是正兒八經,壹步壹個腳印,憑著政績和功勞晉升上來的。
  他厭惡錦衣衛,是因為看不慣錦衣衛的飛揚跋扈,以及對待士大夫的毒辣手段!
  可現在,回想著方才身邊兩位,竟忍不住有壹些惡心。
  自己竟與這樣的人為伍,簡直丟三法司的臉啊!
  啪!
  他心中氣惱,重重拍了壹下驚堂木,喝道:“今日三法司審理衍聖公壹案,方才已經有了結果,諸位若有什麽異議,速速說來,如若不然,本官便如是判了!”
  事實上,他也清楚,衍聖公或許真的有些問題。
  士大夫表面壹套背後壹套的醜惡行徑,他雖不屑,卻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身為讀書人,就算昧著良心,也要拉壹次偏架。
  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直接證明衍聖公有罪,就按照最輕程度判罰。
  百姓們那些訴狀,他兒子已經認了。
  濟南衛有不軌之心,他女婿認了。
  至於其他雜七雜八,都有人來承擔,那麽,衍聖公仍是失察之責。
  只不過,這個失察有些離譜……
  不管怎麽說,眼下就是沒有直接證據,那就不算顛倒黑白,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最後的倔強。
  衍聖公府家財上繳國庫,該治罪的治罪,唯有衍聖公這個爵位得以保留,這樣就能留住天底下讀書人心中的希望。
  至於新政什麽的,目前看來,完全是離經叛道之說,若皇上執意推行,怕是傷到大明的根基!
  這時候,刑部左侍郎和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匆匆趕來,坐在上頭。
  薛瑄見三法司到齊,便準備宣布最終判決。
  圍觀的百姓們竊竊私語,觀審團也在小聲議論,朱祁鎮雙眼微闔,似乎在等待什麽。
  薛瑄心中不解,莫非,皇上手裏還有什麽……
  突然,壹聲馬兒嘶鳴傳來,人群再次讓開壹條路。
  只見欽天監貝琳帶著壹名老者走上前來。
  那老人大約五旬年紀,須發花白,身後還背著兩個布包。
  薛瑄突然發現,皇上雙眼睜開,嘴角露出笑容。
  他心中壹凜,這又是怎麽回事啊……
  “臣貝琳叩見皇上!”
  這時候,貝琳身後那名老者也拜倒在地。
  “草民孔明伯叩見皇上!”
  站在壹旁的衍聖公孔彥縉突然神色大變,呆呆地看著孔明伯,眼神中竟透著幾分驚駭之色。
  朱祁鎮擺擺手,道:“免禮吧,朕今天是觀審的,不發表意見,妳們有什麽話,去和三法司講。”
  薛瑄知道,這兩人風塵仆仆趕來,定是和此案有關。
  也罷,有什麽事就壹次說清楚,別到最後含糊不清,給人留下把柄。
  “堂下何人,為何上前?”
  貝琳看向前方,心中詫異,三法司怎麽回事,只有大理寺卿,另外兩個,竟然是左侍郎和左副都禦使。
  這也太不當回事了吧!
  不管了,只要是三法司就行。
  “下官欽天監貝琳,有關於衍聖公的重要證據!”
  “什麽證據?”
  貝琳對身後的孔明伯使了個眼色:“孔先生,還是妳來說吧!”
  孔明伯先是上前,行禮過後,說道:“草民衢州孔明伯,見過大人!”
  薛瑄問道:“方才說,妳們有衍聖公的證據,什麽證據?”
  孔明伯先是將自己身後兩個布包打開,緩緩拿出兩尊木像。
  “此乃至聖先師夫妻木像,當年金兵南下,高宗皇帝趙構建立南宋,時任衍聖公孔端友決心追隨南宋朝廷守住半壁河山,便攜兩尊木像南渡,在浙江衢州建立孔氏家廟,也有人稱為孔氏南宗。”
  薛瑄這才明白,原來這位是孔氏南宗,不過,這兩尊木像是什麽證據呢?
  而此時,孔彥縉臉上卻浮現出陰沈的表情。
  只見他突然站出來,說道:“這兩尊木像,早就該回歸曲阜,南宗為何壹直拒不歸還?”
  孔明伯苦笑壹聲,道:“回歸曲阜?曲阜還有孔家嗎?”
  “妳這是什麽話,吾乃朝廷欽賜衍聖公,孔氏正宗……”
  “住口!”
  孔明伯突然發瘋似地大喊壹聲,嚇得孔彥縉立刻閉上嘴。
  “妳這狼子野心之輩,騙了我們多少年,騙了朝廷多少年,時至今日,竟然還敢大言不慚!”
  孔彥縉氣急道:“妳……妳這是藐視朝廷!”
  眼見形勢混亂,薛瑄只得敲了敲驚堂木,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孔明伯伸手指著孔彥縉,咬著牙說道:“此人根本就不是至聖先師之後,而是……是蒙古人!”


第六卷 見證科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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