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江山

知白

歷史軍事

家積貧則苦,國積貧則弱,家苦國弱,民何以生? 盛世文明興,亂世野蠻起,好在這中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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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只有壹次

不讓江山 by 知白

2022-2-10 19:45

  車馬行,後院。
  院子裏後邊有幾個秋千,是李叱給高希寧她們做的,若單獨給高希寧做壹個,自然顯得有些不大好。
  此時此刻,李叱和夏侯琢這兩個大男人,就分別坐在壹個秋千上晃蕩著。
  人家女孩子坐在秋千上的樣子可唯美了,輕輕搖晃,長發飄散,裙擺飛揚。
  這倆貨,秋千蕩的都快轉圈了。
  “北疆那邊,黑武人沒有什麽舉動吧?”
  李叱問,然後晃下去了。
  夏侯琢晃上來,晃的比墻頭都高。
  “沒事,估計著闊可敵已己律兩三年內都沒有心情管南疆的事,畢竟汗皇的位子還沒有坐穩呢。”
  李叱道:“黑武人這都是什麽破名字。”
  夏侯琢道:“已己律,有點深意,已經有了自己的紀律,當然這是聽發音,誰知道那是什麽鬼意思。”
  李叱道:“聽發音也不是妳說的那個意思啊。”
  夏侯琢道:“那是什麽意思。”
  李叱道:“雞雞綠啊。”
  這句話壹出口,夏侯琢晃著的秋千都差點在半空懸停。
  夏侯琢道:“如果黑武汗皇聽到妳這句話,他就算汗皇不幹了,也帶著大軍來幹掉妳。”
  李叱道:“凈瞎說,我就是說他雞雞沒,他這會兒也沒空搭理我。”
  他從秋千上跳下來。
  夏侯琢問他:“怎麽不玩了?”
  李叱:“暈。”
  他問夏侯琢:“妳不暈嗎?”
  夏侯琢也跳下來,扶著秋千架子:“我也暈,但我不想認慫。”
  李叱忽然問了他壹句:“妳在北疆有沒有什麽困難?”
  夏侯琢搖頭道:“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困難,比我剛去的時候好多了。”
  李叱看向他:“可是我怎麽聽說,北疆鎮撫將軍鄭德生對妳不好?何止是不好,應該是對妳很差。”
  夏侯琢壹怔,他沒有想到李叱居然會聽說這樣的事。
  再想想,這樣的事李叱怎麽可能是聽說,這裏距離邊疆千裏迢迢,軍中的事,沒有什麽可能會傳到冀州來。
  只能是李叱派人在那邊打聽的,所以夏侯琢心裏有些暖意。
  “讓他蹦跶去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夏侯琢笑了笑:“不過是壹條叫聲比較大的狗。”
  李叱點了點頭:“這不是妳的性格,在書院的時候,妳從來都不會忍氣吞聲。”
  “因為那時候我是壹個人,有什麽可顧忌的。”
  夏侯琢從腰畔摘下來煙鬥,塞進去煙絲,熟練的點燃後深深吸了壹口。
  此時的他,雖然也只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可是已經看不到幾分在書院時候的飛揚跋扈。
  那時候的夏侯琢,別說在書院是壹頭兇虎,在整個冀州城裏也是。
  “妳知道,北疆鎮撫將軍,是幽州將軍之下最大的那個。”
  夏侯琢道:“當初皇帝的旨意是,幽州將軍羅耿總領北疆軍務,可是羅耿不可能長期都在北疆,所以羅耿就讓他手下的壹個人去北疆做了鎮撫將軍,就是妳說的那個鄭德生。”
  李叱看向他:“妳告訴我實情,他欺負過妳?”
  夏侯琢道:“欺負過我沒什麽,他的兵……那是我們能指望的最近援兵。”
  看著此時此刻的夏侯琢,李叱終於確定了,他不再是書院裏的那個夏侯琢了。
  因為他手下有那麽多邊軍將士,生死都在他肩膀上扛著呢。
  鎮撫將軍鄭德生麾下有數萬邊軍,那家夥曾是羅耿的親信。
  他率軍駐紮的地方叫羅峰山,距離夏侯琢駐紮的北山關大概三百裏。
  從地理上來看,比幽州派兵去北山關近了三分之壹,夏侯琢說的沒錯,那是最近的援兵了。
  所以哪怕鎮撫將軍鄭德生在面前趾高氣昂,對他吆五喝六,他也忍了。
  真要是有大戰的話,那是北山關邊軍最大的指望。
  “他就是故意要欺負妳。”
  李叱看著夏侯琢,盡量語氣平淡地說道:“我查過這個人的底細。”
  “他原本是冀州軍的人,羽親王安排他去了幽州,本意是用來監視羅耿。”
  “可是這個人聰明,怕羅耿直接把他弄死,所以到了幽州之後就立刻向羅耿坦承了壹切。”
  李叱道:“為了活命,他還親自帶人把羽親王安排在幽州的其他密諜都挖了出來,在羅耿面前處死。”
  那是在羽親王兵敗之後發生的事。
  羽親王擔心羅耿會趁著他兵敗來奪取冀州,於是安排了不少人到幽州潛藏起來,監視著羅耿的壹舉壹動。
  李叱看著夏侯琢道:“他欺負妳,只是因為妳是羽親王的兒子,他覺得當初羽親王把他派到幽州,就是讓他去送死。”
  夏侯琢聳了聳肩膀道:“我又不在乎。”
  李叱又道:“我派人給妳送去的糧食,也被他搶走了不少對不對?”
  夏侯琢道:“不是搶的,是我給的,只是他們有點過分,鄭德生率軍在羅峰山,那邊糧草告急。”
  “我分給他糧食,他派來的人貪心,多偷了壹些,被我的人發現,所以打了起來。”
  夏侯琢道:“不是大事。”
  李叱道:“妳啊……其實明白的很,羅耿為什麽故意安排鄭德生到北疆做鎮撫將軍?還不是因為羅耿就是故意讓鄭德生去整死妳的。”
  夏侯琢笑起來:“我又不在乎。”
  李叱嘆道:“妳看看妳,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夏侯琢道:“從我去北疆開始,我就必須是這樣了。”
  李叱看著夏侯琢的眼睛說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沒有想殺妳的心,他已經死了。”
  夏侯琢臉色壹變,他看向李叱,眼神裏有些疑惑。
  李叱道:“羅耿知道鄭德生是羽親王派去惡心他的,羽親王去世之後,羅耿就更不願意看到妳領兵,又知道鄭德生恨妳,所以安排鄭德生到北疆。”
  “他以為鄭德生會殺了妳,可是鄭德生卻沒有,只是會時不時的欺負妳,是這樣吧。”
  夏侯琢嘆道:“這個人,其實也算不上有多壞……妳說他欺負我,當初我父親派他去幽州,他大概是九死壹生,換作是我,心裏也有怨氣。”
  “妳說他搶我的糧食,如果他不想守著北疆的話,完全可以帶著他的幾萬兵南下,哪怕不敢回幽州,去別的地方也能搶壹塊地盤,舒舒服服過日子。”
  夏侯琢道:“所以……”
  他聳了聳肩膀:“就這樣吧。”
  李叱道:“就這樣?”
  夏侯琢道:“鄭德生的隊伍壹時在羅峰山,壹時就是我們的同袍。”
  李叱道:“就這樣不行。”
  夏侯琢壹驚:“妳……妳幹什麽了?”
  李叱道:“出氣。”
  他看向夏侯琢說道:“就像是在書院,有人要欺負我的時候,妳會做的那樣。”
  與此同時,幽州。
  鎮撫將軍鄭德生有些忐忑不安的進了幽州城,擡起頭看了看城墻上的羅字大旗,越發緊張起來。
  他不知道少將軍羅境緊急把他召回來是什麽意思,但猜著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他哪裏知道,李叱到幽州的第壹件事,就是找羅境問了關於鄭德生這個人。
  羅境從未聽說過這些傳聞,聽李叱說完後,也很生氣。
  於是他派人立刻趕往羅峰山,傳鄭德生回幽州。
  鄭德生回來的時候,李叱都已經回到冀州了,而羅境此時已經率軍趕往安陽。
  他到了將軍府門外,看了壹眼將軍府門口守著的士兵,身上軍服卻不是幽州軍的,心裏頓時壹震。
  進了將軍府之後,發現院子裏當值的守衛,也不是幽州軍。
  走到正堂前,他剛要說話,就看到壹個錦衣公子邁步從正堂走出來。
  “妳是誰?”
  鄭德生立刻問了壹句。
  淡臺壓境看了鄭德生壹眼,沒回答,而是笑了笑問道:“妳能打嗎?”
  鄭德生壹驚。
  半刻之後,淡臺壓境看了壹眼癱軟在地上的鄭德生,搖頭道:“妳不能打。”
  鄭德生已經起不來,可眼神依然兇。
  他啐了壹口帶血的吐沫,趴在那,卻仰著頭問淡臺壓境:“妳他媽的到底是誰!”
  淡臺壓境招招手,隨即有親兵搬了壹把椅子過來。
  他坐下來,看著鄭德生說道:“我幫妳把關系理順壹些……我從冀州來,派我來接管幽州的人,叫李叱。”
  鄭德生皺眉,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壹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淡臺壓境繼續說道:“李叱是羅境的好朋友,所以羅境率軍南下,把幽州交給李叱。”
  “李叱又是夏侯琢的兄弟……現在妳明白了嗎?”
  鄭德生臉色已經有些發白。
  他又啐了壹口,呵呵笑了笑道:“想不到,我最終還是會死在楊家走狗的手裏。”
  淡臺壓境道:“這妳說錯了,我不是楊家走狗,李叱也不是,我叫淡臺壓境,我父親是涼州將軍淡臺器。”
  鄭德生的臉色再次變了變,眼神裏已經滿是驚愕。
  淡臺壓境剛要說話,旁邊被控制著的那些鄭德生的親兵還在吵鬧,喊著讓他放開鄭德生。
  淡臺壓境擺了擺手:“打到他們不能叫喚,但是別打死,把下巴都摘了,等我說完再給他們掛回去。”
  他手下親兵隨即動手。
  淡臺壓境俯身看著鄭德生的眼睛,壹字壹句地說道:“我只說壹次,希望妳記住了。”
  “我奉冀州之主李叱的命令前來接管幽州,只是因為李叱的大哥夏侯琢在北疆。”
  “李叱讓我跟妳說幾句話……妳千萬要記住,第壹,以後羅峰山邊軍的糧草,我們給了。”
  “第二,羅峰山如果被黑武人襲擊,我們會去支援,缺錢缺糧,都給。”
  “第三,妳再動夏侯琢壹粒糧食,再去招惹他壹次,再敢欺負他壹回……”
  淡臺壓境起身,蹲在鄭德生面前說道:“我會把妳剁碎了。”
  他站起來,背著手俯瞰著鄭德生。
  “最後妳要記住的壹件事是,冀州是李叱的,若非是他敬重邊軍,也知道妳有心守土,妳在搶了夏侯琢糧食之後就死了。”
  淡臺壓境看了壹眼鄭德生掉在地上的佩刀,彎腰撿起來。
  雙手微微發力,啪的壹聲,刀與刀鞘同時掰斷。
  “鄭將軍。”
  淡臺壓境把斷刀扔在地上。
  “妳應該慶幸妳沒有真想殺夏侯琢,但也要記住欺負夏侯琢而不死的運氣,只有壹次。”
  他轉身朝著正堂那邊走回去。
  “寧軍不會威脅人,壹般都是正告,誰不聽……那就滅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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