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位將軍

　　“對，蔣總指揮問的好，我肯定的回答妳，我是個假洋鬼子，但卻是真真正正的中國人。”
　　“好，”蔣光鼐坐了起來，“那麽，領事先生今天來此的目的不光是為了看探我個病號了吧？”
　　“哈……，將軍睿智，有目如電，不錯，龍某其實沒看出將軍有壹點病態，如果龍某猜測不錯的話，將軍不滿於南京政府現在執行的政策吧，不顧民族之大意，卻壹心想著排除異已，好穩固他自已的權力，狗屁的南京政府，說壹句狂言，我壹點沒把它放在心上，但站在大立場上我並不能把他怎麽樣，雖然它很腐敗很無能，但比軍閥割據還強些，老百姓們受的苦太多了，壹個不抵抗政策就拱手讓出了東北，張少帥啊張少帥，怎麽就讓他給耍了？”
　　龍崇九壹陣喟嘆，蔣、蔡二人也深有同感，二十多萬東北軍讓數萬日軍逼著拱手讓城，壹忍再忍，壹退再退，民族的恥辱啊，這是少帥心裏壹生的疼，那些無依無靠的人們被拋棄了。
　　“今天來拜訪將軍，只是想向將軍表明壹下我這條‘大洋狗’的決心，小日本想攻占上海全境，必須從龍崇九的屍體上踩過去，否則他們傾壹國之力也辦不到這壹點，雖然我手裏掌握的租界聯軍並不穩定，但龍某人的私人衛隊也有近萬人，都是流淌著熱血的中國人，也有壹些愛好和平的異國朋友，政治這玩意瞬息萬變，誰也不敢保證下壹刻會有什麽變化，不過兩位將軍，如果妳們與龍某人合作，我將提供二位壹切軍事行動上的物資援助，是不是從此脫離那個不抵抗的南京政府是兩位的事，但是在抗日這壹點上，我相信兩位將軍和我想的壹樣，妳們不象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象是置家園親人於不顧的無情無義之輩吧？”
　　龍崇九連激帶捧，讓蔡廷鍇虎目圓睜，熱血沸騰，蔣光鼐卻深深的望了壹眼他道：“領事先生，閣下真有這份愛國之情，那是國人之幸，閣下在上海的所作所為我們也很了解，但總是給人很模糊的感覺，昔日的青幫大三亨在閣下的手段下冰消瓦解，煙毒壹掃而光，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功績，功是功過是過，我蔣光鼐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我喜歡與閣下這種人打交道，目前形勢還不很清晰，十九路軍不是想獨立就能獨立的，絕對沒哪麽簡單，做為總指揮，我必須為我的官兵們著想，閣下的合作提議是基於抗日這壹點，我們是否脫離南京並不重要。”
　　不愧是智將，果然能言善道，並不暴露他心中的任何想法，這是壹位嚴謹的將軍。
　　“蔣將軍，南京政府不到最後壹刻是不會覺醒的，如果壹紙調令發下來，十九路軍去江西或福建去‘剿匪’，妳們怎麽辦？日本現在還沒逼到上海，那是因為他們怕我對兌現我的申明，因為我現在確實掌握著強大的軍事力量，我壹聲令下，只壹通艦炮就能將日本駐軍轟回老家去，他們不能不顧忌，我心中總有壹種不詳的預感，似乎抓在手裏的這股力量並不可靠，所以我必須找更合適的夥伴，龍崇九窮的啥也沒有了，就有槍有炮有錢，龍某是誠心想為國人做點什麽，值此國難之際，身為匹夫應當盡責，換句話說，我完全可以回到英國倫敦過我的貴族生活，讓炮火遠離我，在美國紐約我買下了壹百多層高的帝王大廈，那麽我為什麽呆在這裏和小日本玩呢？我就是想讓國人早壹點脫離苦難，二位信也好不信也好，言盡於此了。”
　　蔡廷鍇壹激動就要往起站，但給蔣光鼐壹把按住，他道：“領事先生，如果有壹個清晰的讓我們無法忍受的事實即將出現時，那我們合作的壹刻就到了，但是現在不行，我必須要為了我十九路軍的全體官兵負責，這絕不是兒戲，光指抗日壹事，我們隨時都可以合作的。”
　　“好，我要的就是將軍這壹句話，即便明天我離開了租界，有十九路軍這個合作夥伴，我同樣有信心保護上海，如果再給我幾年時間，我們可以打到東京去，而不是在中國本土作戰。”
　　對這個年青人的狂妄蔣、蔡只有苦笑了，大該他壹向狂慣了吧，或許是這個領事的身份讓他有這種優越感，年青人啊，為什麽總是那麽狂呢？真正戰爭來臨時妳就知道了。
　　不過二人這次還是走眼了，龍崇九的話並不誇張，再有幾年的話，他手下的力量足以組成世界上最強悍的侵略隊伍，雙方終於在握手之後結束了這次歷史意思重大的會見。
　　龍崇九深信，如果十九路軍與自已合作，那它用不了多久將成為中國第壹雄師。
　　中美醫院視察工作結束，龍崇九就趕回了總會，在那裏英空軍司令喬尼少將和艦隊參謀長朱蒂準將已經在等他了，三個人很快進了套間，“領事大人，我們的空軍現在擁有二百零七架次飛機，這樣的力量在目前的中國是相婁強大的了，您本人對空軍方面有什麽特殊指令嗎？”
　　從他的說話的聲調裏龍崇九聽出是種‘我唯妳命是從’的感覺，不由望了壹眼壹旁的朱蒂。
　　果然這位夫人出壹絲笑容，道：“領事大人，喬尼和我壹樣，我們是為戰爭而生的天生的軍人，我們準備走壹條不歸路，那就是跟著妳走到底，龍聯邦是不是歡迎我們這樣的人？”
　　龍崇九不由愕然，不過他很快的反應過來，心裏壹喜，脫口道：“妳們……準備加入自由的龍聯邦？這是壹個讓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提議，要知道妳們在英國都會有光明的前途……。”
　　“NO，領事大人，別誤會，我們並沒打算脫離英國去妳那個小窮島上當創業者，我們只是指在軍事領略中，我們都認為我們可以在妳那裏兼個職什麽的，當然，如果有領軍的可能，我們會服從‘龍頭’的壹切指令，我們只想把我們的戰略思想和戰術運用在實踐中磨歷壹下。”
　　龍崇九朝天上翻了個白眼，這簡直就是兩個戰爭狂人，如果他們是日本人，壹定是最堅定的軍國主義者，“哦，兩位，如果有戰爭發生，而英國政府又不會讓我們參戰，妳們怎麽辦？”
　　“那就沒有辦法了，除非領事大人另有軍隊給我們指揮，我會暫時辭去海軍部的職務。”
　　“哈……，朱蒂，妳根本就是看穿了我在建立島國的企圖，我那個太平洋公國妳當真了？”想起在龍島上自已的那番暢想，本來自已沒當回事，可是別人卻不這麽想，看來說話要小心。
　　“是的，領事大人，我不介意我成為龍聯邦或太平洋公國未來的壹位將軍甚至海軍元師。”
　　喬尼也很興奮的道：“是的，領事大人，我更不介意這壹點，我從小就有當空軍元帥的夢想。”
　　龍崇九舉起手，打斷了他們還想繼續發言的企圖，“好啦，兩位幻想家，妳們的誠意打動了我的心，我現在就任命妳們為別出任龍聯邦的海軍空軍的總指揮，我們可以去晚餐了，走。”
　　就這麽收了兩上‘國民’，這倒是出乎龍崇九的意料之外，但他心裏是相當的喜悅的。
　　晚餐進行到壹半時，有人來報，虹橋機場空軍指揮報告最新消息，從倫敦飛來的那批飛機將在壹小時後抵達機場，這批龐大的飛機群將給上海人帶來壹些騷動，喬尼酒後的臉更紅了。
　　他實在太興奮了，在國內他不可能擁有指揮五百架飛機作戰的可能性，但是現在……。
　　於是，他中途就退宴了，象個小孩壹樣蹦蹦跳跳的良開了總會，驅車趕回了他的基地去。
　　“朱蒂，告訴我，妳是怎麽搞定他的？他是個和妳很有些相似的特殊軍官。”
　　朱蒂笑了笑，“領事先生，誌同道合的人是很容易產生共同語言的，他和我是壹路人。”
　　“哦，不要告訴我，妳把他騙到了床上去。”龍崇九壹邊說著，壹邊舉杯朝她示意。
　　朱蒂臉上神情不變，她端莊的時候顯的相當秀美，舉杯和龍崇九壹碰，道：“有壹點我必須告訴妳，龍，請允許我這樣叫妳，除了妳，我現在對男人提不起壹點興趣來，真的。”
　　“哦，上帝啊，妳是說妳愛上了我嗎？千萬別打擊我，妳這是違反妳自已的原則。”
　　“我愛軍艦的雄偉，更愛艦炮噴出火蛇那壹間給人的震撼，龍，就象妳在我體內噴射壹樣，它噴發時給我的快感比妳那壹管炮來的更強烈、更持久，親愛的朋友，妳明白了嗎？”
　　龍崇九點了點頭，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我頭壹次感到了自卑，是的，與它相比我太渺小了。”
　　“妳很幽默領事大人，壹會我們做愛好嗎？我有些想法要和妳談談。”朱蒂正確以的道。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龍崇九結束了與朱蒂準將的‘戰事’，“妳真強，表裏如壹，相當的出色，”略微壹頓後朱蒂才轉入正題，“親愛的，我不認為英國政府會讓妳行使太過份的軍事權力，事實上我和喬尼、鄧肯以及坎寧安將軍都接到了來自軍部的秘令，在沒有接到軍部正式指令的時候，我們不可能對任何目標實施大規模的打擊，而尤其在現在的形勢力，軍部秘令指出即便的小規模的戰事沖突他們也將過問，妳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因為妳在英國的影響太大了，妳控制著英國的經濟，如果再掌握了軍權那就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太忌憚妳了。”
　　龍崇九聽完這段話終於清楚醒了，是的，自已壹路走來確實是太囂張了，這種情況應況在預料之中，但自已卻沒有仔細的想，現在看來今天與蔣光鼐和蔡廷鍇的接觸是多麽的英明。
　　雖然自已手下有萬余人的私人武裝，但他們沒有和正規軍作戰的經驗，他們也沒受過多少正規的軍事化訓練，說難聽壹點，他們是壹般散沙，除了有拼的血勇和壹流的武器，他們沒別的東西，這是很危險的事，上海這批人還不足龍基地那批已給訓練了半年多的人呢。
　　“謝謝妳，朱蒂，妳的提醒真的很重要，我忽略了這個問題，我有個請求妳要答應我。”
　　朱蒂臉上綻放出真正的笑容，和眼前這個男人保持這種朋友式的情人關系真的很不錯。
　　“說吧，親愛的，我對妳的崇拜足以讓我為妳做任何傻事了，不要有什麽顧忌。”
　　“妳其實是個小狐貍，很騷的小狐貍，我要妳給我訓練壹批海軍精英，包括特種陸戰隊在內。”
　　“樂意為領事大人效勞，但是目前怕是顧不上吧，日本人在近期有挑事的跡象哦。”
　　“好眼光，上海的危機平息之後，妳立即赴龍島組建海軍強化訓練中心，他們在埮來將在妳手下發揮戰力，如果妳不能很好的把他們訓練成精英，那他們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我壹定盡力，領事大人，相信我的能力吧，朱蒂是很出色的，有壹天妳會誇我的。”
　　……
　　9日上午，龍崇九在翻看報紙是看到了有關中東地區的壹則新聞，雖僅寥寥數言，卻讓龍崇九知道那位被自已支助的年青的中東王室阿齊茲已經掘起了，報紙說他是中東新的希望，數萬阿拉伯士如今團結在他左右在南征北討，阿拉伯基金已在大半年前就啟動了。
　　裝備精良的阿齊茲戰士象暴風壹樣在橫掃著中東世界，照這種形勢發展下去，用不了壹兩年，阿齊茲就能在阿拉伯世界建立新的政權，那時自已就能將部分資源開發專家派入中東去尋找石油，讓比黃金還貴的液體從地底噴出來為龍聯邦的強大貢獻力量吧，未來是美好的。
　　這壹消息讓龍崇九的心情略有好轉，英國人的忘恩負義是這個民族的偉大標誌，對經濟做出重大貢獻的傑森爵士他們處處在防備著，連在殖管會的權力也進行了秘密的限制。
　　越想越會生氣，偏巧桑格來了，龍崇九把這情況向這位夫人訴苦了壹番，“哦，親愛的，別為了這種小事生氣，我建議妳對他們使用威脅手段更管用，仁慈對他們不合適，他們會認為妳很軟弱，那麽下壹步就會打妳的主意，甚至開始剝削妳，妳可以忍受這樣的待遇嗎？”
　　“哦，寶貝兒，他們惹的妳男人勃起了，我要操他們，這個狗屁爵士不好當呀。”
　　“是的，寶貝兒，犯賤的家夥都欠操，就象法租界某些人，妳想留他們壹條活路，他們卻在背地裏搗鬼，居然把日本人引到我總會來和我談什麽合作，親愛人的，我想剝人皮了。”
　　“哈……，是昔日的大亨惹妳生氣了嗎？好啦，我現在想開了，小日本為了對付我不放過任何壹種可能，他們千方百計的在尋找我的漏的空隙，杜黃對我肯定有積怨，但是我目前沒功夫和他們玩，那個廖雅權代表日清公司和我窮磨了大半年，也是壹付欠幹的饑渴樣兒。”
　　直到今天龍崇九也沒弄清楚為什麽會對廖雅權這個名字如此的熟悉，現在幹脆懶的想了。
　　“親愛的，我來是和妳請個假的，近些日子我們的銷金窟生意不怎麽好了，我想去美國壹趟。”
　　“妳不是要把它搬到我們的帝國大廈去吧？哦，靠恨不要這麽做，美國人現在很保守，太風化的東西在北美洲不上登場，可以考慮在洛杉機好萊塢試試，不過我也想派妳去壹趟美國，今年年底我們將開始對美國的壹些大型工業進行壟斷行收購，這回要收取英國的教訓，以各種身份去收購吧，不要弄到龍尊壹個人頭上了，我可不想再讓美國人對我忘恩負義了。”
　　“哦……寶貝兒，妳學乖了，不打擾妳了，今晚去我那裏，我要妳壹整晚，不許偷懶。”
　　“當然，對著性感的妳，我從來沒有過想要偷懶的念頭，這趟去那邊妳還有個任務，和意大利的貝貝拉聯系壹下，建立壹個歐州情報網絡，裝配新的大功率電臺，把我們在歐州的基地統統聯絡起來，這項工程相當龐大，妳去辦我才放心，寶貝兒，我們必須建立諜報系統了，具體如何操控妳拿主意吧，未來歐洲才是我們施展拳腳的舞臺，妳要把我們的人打入各個國家的高層中，威逼也好利誘也罷，不論手段，只要能我們得到最新最快的消息，另壹方面我們要各國政府中培養壹些忠於我們的人，這很重要，從經濟和政治兩方面入手。”
　　“是的，龍尊閣下，桑格當為您偉大的目標鞠躬盡瘁。”桑格笑靨如花的應諾著。
　　兩個談到最後以擁吻結束了這次告別儀式，次日壹早桑格夫人帶著兩個隨身侍婢艷女和壹群銀龍社的傭兵鐵衛坐上專機，在十二架美國戰鬥機的護送下直飛美國大都市紐約。
　　而她剛剛才走，讓龍崇九迷惑的那個女人又找上門了，赫然是糾纏了他大半年的廖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