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昨晚累著了

　　這天晚上回到監房裏，胡雙十做出了不自在的表情，連晚飯都沒有吃幾口，眉頭壹直皺著。同監犯人都紛紛詢問他怎麽了，劉英明和魏山林更是關切，問他是不是病了？胡雙十回答說是心慌氣短，胸悶，頭暈。
　　“多半是感冒了吧？像妳這樣健壯的人，壹般很難像現在這樣的！”
　　劉英明仔細打量著他，心裏有些詫異，“要不要請求幹部給妳請醫生？”
　　胡雙十急忙說不用，說不定睡壹夜就好了。魏山林在壹邊壹拍大腿，半開玩笑地說：“雙十，我知道妳為啥突然病了？”
　　胡雙十心裏壹驚，急忙問：“為啥？”
　　“妳肯定這兩天晚上再別墅裏累著了，我看妳走路都有點腿軟了！”
　　魏山林好像是真在看的腿。
　　胡雙十不輕不重地搗了魏山林壹拳。“操，妳可真能聯想，但我要告訴妳，那事兒是累不壞人的，更不能讓人得病，因為那是兒快樂的事兒，人心花怒放的時候還會得病嗎？像妳這樣憋得時間久了才會憋出病來的！”
　　說得魏山林好像真的就要憋出病來了，全身都火燒火燎的難受。是啊，他也已經快半年沒有沾著女人了。勞改隊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劉英明特別關註，說：“不管是咋病的，總之是病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也說不準是累著了呢！”
　　胡雙十笑了笑：“行！就像妳們說的那樣——累著了！我真的要休息了！”
　　可胡雙十這壹夜卻失眠得厲害。直到半夜，監房裏鼾聲四起，連睡覺很輕的劉英明都睡熟了，胡雙十還在鋪上輾轉反側。胡雙十是喜憂參半的心緒。既要看到走出監牢的曙光，他當然是喜悅和興奮的，但興奮之余他也是煩悶和憂慮的，盡管自己總算走出了牢房，進駐到馮伊妹的別墅裏去，享受著品花弄香，錦衣玉食的生活，但自己還是回不了家，那樣的生活無異於是關在籠子裏的鳥，沒有本質上的自由。更讓他心裏愧疚不安的還是家裏的親人。自己在別墅裏窮奢極欲地享受著，可家裏的親人們卻在時刻忍辱受罪，為自己背負著那般沈重的十字架，他總能想起胡家女人和黃家惡獸簽訂的那份屈辱而可怕的協議，腦海總能浮現家裏如花親人遭受禽獸們糟蹋的悲慘情景！自己只能揪心著卻無能為力，自己還算是壹個有良心的男人嗎？但直到至今，他終於想明白了自己未來的目標：不僅要早壹天出獄，還要早壹天出人頭地，只有自己出人頭地了，才有機會有資本報仇雪恨。而達到這樣的目標，唯壹的可以依賴的就是馮伊妹。他要牢牢地黏住這個女人，盡管他現在還想不清未來和這個女人的會有怎樣的結局。
　　睡在胡雙十旁邊的魏山林似乎也在壹直翻著身。他捅了壹下胡雙十，小聲說：“怎麽？今晚睡不著了？是不是還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有啥可想的，就那麽個把小時是快樂的，過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胡雙十平淡地回答。
　　“切，妳這是得了便宜賣了乖呀，誰有妳命好，進來就被那樣的女人給瞄上了！像我這樣幾個月都沒沾著女人，真的憋慘了，夢裏都直跑馬呀！”
　　“妳老婆很漂亮吧？”
　　胡雙十問。
　　“是啊，特別漂亮，要不然咋會有人惦記她呢？要不說醜妻近地家中寶呢，紅顏禍水呀！”
　　魏山林感嘆道，語氣很淒茫。
　　“哎，說點正經的吧，妳老婆離妳而去，妳現在又進了監獄，那妳三歲的兒子怎麽辦？由誰來照管？”
　　胡雙十想知道壹些他家裏的情況。
　　黑暗中魏山林的語氣低沈：“開始的時候壹直由我父母照管著，這不最近家裏傳來消息說，那個賤貨又把孩子接走了，又和她壹起了！我實在有些不放心啊！”
　　“可那個男的願意接受妳的孩子嗎？”
　　胡雙十問。
　　“嗨！壓根他們就沒有就結婚，最近那個男的又混上別的女人了，把*貨又給甩了，她孤單得可能又想起了孩子，就接去了！我不會同意孩子跟她的，但眼下也沒辦法！”
　　“孩子還小，跟著母親也是有好處的，妳不要多想，無論大人發生什麽，孩子畢竟是無罪的，壹切都要本著孩子成長為主！”
　　“是啊，那就讓孩子先跟著她吧，等我出去以後再說！”
　　魏山林無奈地嘆著氣。
　　“她現在已經被人甩了，妳出去以後，說不定她還會找妳，妳們不又是壹家人了嗎？本來妳們也沒有離婚啊？”
　　“我操，妳說啥呢？妳以為我還會撿回那個破爛貨嗎？就算她給我磕頭，也不會要她了！”
　　魏山林憤憤地說。
　　“也不要把話說得那麽決裂，等妳見到她的時候，說不定又心軟了呢？”
　　“呵？會那樣嗎？那我來問妳，妳已經把霸占妳媳婦的那個男人給太監了，那個孫娟肯定不會和那個太監長久的，如果妳出去後，孫娟再找到妳破鏡重圓，妳會怎麽樣呢？妳會接受她嗎？”
　　胡雙十被問的無語了。是啊，如果是那樣，自己會怎麽辦呢？那個時候，孫娟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嬌媚面孔在腦海裏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