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黃老六身下的孫娟

第13章 黃老六身下的孫娟
　　黃老六刀條臉，虎背熊腰，壹雙鷹壹般的眼睛。他的身體很壯實，生活滋潤保養得好，又正當26歲的血氣方剛又成熟的年紀，所以他那方面的功夫是很厲害的。
　　孫娟第壹次和他上床，就被弄得筋酥骨軟，心花怒放，澎聲叠起。孫娟本來就是壹個不安分的軀體，男人又常年不在家，孤獨渴望時刻泛濫在身體裏，黃老六就是滋潤她的及時雨，沖擊得她綿綿軟軟，香汗淋漓。而且，黃老六壹直承諾要娶她做老婆。她身體醉了，心也醉了。之後就變成了壹只溫順的羔羊，黃老六隨叫隨到，就算不叫，三天不見心裏也癢癢，自己也主動送上門來。
　　開始的時候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可越來越黏糊，壹天比壹天膽子大，之後開始偶爾夜裏不回家，之後就兩三天不回家，再後來就是幾天也不回壹次家，最近已經進化到不回家了，索性和黃老六過起了夫妻般的隨心所欲的生活。
　　每當前屋開賭局的時候，孫娟也毫不忌諱地拋頭露面，而且以女主人的姿態自居，那些賭徒已經開始叫她六嫂或者弟妹了。叫得她臉上紅撲撲地美著。
　　更多時候，孫娟還是舒服地躲在黃家後屋寬敞明亮的現代化家居裏，享受著貴婦人壹樣的生活。她時常拿這裏的壹切和胡家的生活做比較，簡直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黃老六家就是她美滿的天堂。胡雙十的影子已經在她心裏模模糊糊。而且她還時常卻慶幸自己沒有生孩子，要不然還會牽手絆腳的，哪裏會有這等的自由自在。
　　今晚黃老六還在前屋應酬幾個朋友，等壹會兒才能回到後屋裏。孫娟壹個人在看電視。
　　這是壹個特別悶熱的盛夏之夜，盡管前後窗都大敞四開著，可燥熱的空氣還是讓人感到所有的衣服都多余。孫娟像在自己家裏壹樣隨便，竟然春光大展，上身只著壹個袒胸露背的吊帶小衫，下體竟然只穿壹個小短褲，叉著雪白的雙腿，野肆地栽歪在炕上，壹邊嗑瓜子壹邊看電視，儼然已經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了。
　　但她沒有想到，壹件可怕的事情正壹步步逼近。
　　胡雙十今晚和弟弟喝了很多酒，雖然不算很醉，但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充滿著酒精的燃燒和興奮，與他原本的仇怨和憤怒隨乳交融地結合在壹起，每壹根血管裏的血液都在激蕩地沸騰著，沸騰得他時不時地就握壹下腰間那個欽刀的刀把。
　　夏夜的村街上總是有晚飯後乘涼的人們。為了避開所有人，他只得七拐八拐地繞著走，就那麽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他竟然走了半個小時。
　　他終於接近了黃家六虎的居住的那個單獨的村街。黃老六的房舍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頓時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那完全不是壹種緊張，而是復仇的興奮感激蕩著他。那壹刻，所有的前因後果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盡快實現自己的復仇行為。腦海裏只有壹種渴望：壹刀下去，把黃老六的孽根斷在小婊子的洞道裏，那會是多麽痛快淋漓的景象。他盡情想象著那壹切做完，那對狗男女會是怎樣情態？
　　胡雙十下身穿壹條滌綸藍褲子，上身是壹件半袖淺黑港衫，那港衫下擺正好遮住褲帶上別著的欽刀。
　　他整個神經無限亢奮著，絲毫沒有這是犯罪的感覺，倒像是自己正去做壹件消除罪惡的豪壯事情。胡雙十從小就喜歡聽書，喜歡看戲，時常被書裏戲裏的情節感染，莫名其妙地激動著。尤其有壹出戲總讓他感到無比的痛快，那就是武松殺嫂。武二郎手起刀落殺了奸夫西門慶，淫婦潘金蓮跪地苦苦哀求饒命，武松又毫不留情地斬了她的人頭，祭奠武大郎，那該是何等豪邁何等大快人心的事情！
　　他感覺自己就是武松。孫娟比潘金蓮還可惡，潘金蓮背叛武大郎還有心可原，可孫娟背叛自己卻是天理難容！不！就算背叛也是可以原諒的，最不能原諒的是她投進了黃老六的懷抱，只要不是黃家六虎，哪怕她跟遍了狐家屯所有男人，他也不會這麽恨她。
　　胡雙十今晚就要做壹回武松，手起刀落殺了這對奸夫淫婦！不！斬斷黃老六的孽根，讓他生不如死，讓那個小婊子守著活寡，同樣生不如死，那樣的結局遠比殺了他們更解氣，更痛快，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