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高人白震軍
我的老婆是妖精 by 浪漫煙灰
2021-12-15 22:05
落日的余輝灑遍大地,把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炫麗的金黃色。
在充滿詩意般溫馨的美景中,秦征眼睜睜的目送冷紫凝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咂咂嘴,竟然有些失落。
在這壹刻,他多麽的想這個長腿美女把右膝蓋也摔壹下。
壹直到第二天,秦征的腦海裏還充斥著冷紫凝高挑的身影和白花花的大腿。
如果這雙長腿纏在腰間……
早晨,熬了點大米粥,秦征再吃了兩根油條,就步行朝著青藤畫館進發了。
“小秦來了啊。”
八點鐘,青藤畫館外練攤的大姐洋溢著和善的笑容。
秦征嘴角勾勒著,笑道:“來了,祝您天天生日興隆。”
“那也祝妳渡過難關。”
“……”
這位大姐總共這樣說過三回,每壹次他都會和錢初夏的吵架,而且是半條街都能聽到的那壹種。
習慣性的看向停車位,那輛銀灰色的馬6果然停在那裏,靜靜的,像位因為憤怒而在等待伺機暴發的紳士。
秦征掏出諾基亞6020,看了看時間,也只是遲到了五分鐘而已,隨即輕輕的舒了口氣,邁步進入青藤畫館。
“妳來了。”見秦征像往常壹樣進來,坐在門口收銀臺的錢初夏微微擡頭,語氣委婉的道,然後又低下頭,皺眉苦思,完全沒有要與秦征開仗的意思。
事出無常必有妖。
秦征駐足而立,轉頭看了看左首邊青藤畫館的字樣,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店後,這才打量起身上處處透著詭異的錢初夏。
今天是周壹,錢初夏腳底壹雙粉底白色的休閑板鞋,身上壹套白色的純棉李寧運動裝,把她接近成熟的身體映襯出幾分青澀,倒是壹頂粉色的棒球帽是少見的,而且,她也把發髻換成了馬尾,整個人透著學生的靈動與清氣。
“錢初夏,妳沒發燒吧?”秦征咧了咧嘴,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妳才發燒呢,妳全家都發燒。”錢初夏挺了挺胸,狠狠的瞪了秦征壹眼。
終於聞到了火藥味兒。
秦征總算是放心了,這丫頭的精神還是正常的,看著她緊皺的眉宇,指定是碰到事情了,“有什麽事情嗎?”
錢初夏站起來,在青藤畫館的大廳裏來回的踱著步子,壹邊走壹邊道:“範劍報警了。”
“報警?”秦征不明所以,玩味道,“他壞事做多,想坦白從寬?”
錢初夏翻了個白眼兒,憂慮道:“因為《廬山圖》的事情,他報警了,偏偏還讓警察們找到了真正的《廬山圖》。”
“這不挺好嗎,和咱們有什麽關系。”秦征走到青藤畫館內東面的藤椅前面,慢悠悠的給自己泡了杯綠茶。
錢初夏冷笑壹聲,道:“大關系沒有,頂多東窗事發後,妳進局子裏坐幾天。”
其實,秦征也明白,範劍這是有意為難錢初夏,至於他是怎麽知道《廬山圖》丟失的,那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壹杯茶下肚之後,秦征又續倒了壹杯,道:“妳想說明什麽問題?”
“現在咱們是壹條繩上的螞蚱,而且妳還是主犯。”錢初夏揚了揚嘴角,得意的苦笑。
“我人小言微,我會犯罪?我會是罪犯?”秦征搖了搖頭。
竇娥就是這樣被冤枉死的。
“犯罪的機會人人平等。”錢初夏目光灼灼,咄咄逼人道,“妳欺騙顧客,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這是赤裸裸的詐騙。”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秦征發現,當回好人怎麽就這麽難呢?
怪不得那麽多老人倒地,人們不敢去扶。
再三猶豫之後,他咬了咬牙,決定吃小虧避大禍,下定決心道:“這壹次,咱們就統壹戰線,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統壹戰線是真的,但解決問題的人是妳,妳壹個人。”錢初夏滿意秦征的態度,也不在意他曖昧的話,糾正秦征話中的錯誤。
“我是老板嗎?”秦征詫異的指了指自己。
“我是。”
“那我辭職。”秦征義不容辭道。
錢初夏:“……”
我不會生氣的,我不會為壹個男人生氣的,他只是我賺錢的壹個工具,他……
錢初夏的胸部急促的起伏著,嘴唇顫抖著,最後,還是勾勒出壹抹違心的笑容,道:“壹個範劍根本就不足為慮。”
“損三爺就是個醜角兒,文化街的小醜壹個,妳會怕他?”
除了壹個不足為懼的範劍,他的爪牙就剩下壹個損三爺,秦征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文化街的這個小醜兒。
看著悠哉喝茶的秦征,錢初夏哼哼兩聲,凝重道:“損三爺,壹個文痞罷了,這壹次,範劍要找我們學校的白震軍出手。”
“他很厲害?”看著表情凝重的錢初夏,秦征覺得這個白震軍應該有些來頭。
錢初夏肯定的點頭,道:“壹個二十六歲的講師,妳說人家厲害不厲害?”
“二十六?”秦征咧了咧嘴,惜字如金道,“其實,我也能講。”
“如果妳能講《歷史》、《美術》、《高數》和《生物學》,那我就給妳漲……我就佩服妳。”錢初夏及時收口。
錢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最好只進不出。
錢初夏說得這四門課,沒有絲毫的聯系,還能做到門門通,樣樣精,可見這個白震軍是個人物。
“他是個鑒定高手?”秦征如芒在背。
“聽說以前在拍賣行裏做過壹段時間,真正的職業鑒定師。”
秦征捏著手裏的瓷茶杯,看著裏面青綠色的茶水,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照目前來看,雖然他能保證所畫的《廬山圖》如假包換,可當和真跡放在壹起的時候,壹做材質鑒定,必然原形畢露。
可以說,錢初夏並不是在威脅他。
這個白震軍不僅威脅到了青藤畫館的信譽,同時也威脅到了他個人的安全。
青藤畫館倒閉了可以換塊牌扁重新開業,可是讓秦征進局子裏坐坐,這讓他如坐針氈,寢食難安。
這不是斬草又除根,要了他的老命嗎?
思前想後,秦征眼前壹亮,他感覺這件事情還有斡旋的機會,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初夏,我感覺這件事情還有轉機。”
拔開烏雲見明月。
聽到秦征的話,錢初夏壓抑的心情輕松不少,眼睛壹亮,道:“轉機在哪裏?”
“範劍為什麽這麽忙呢,說起這個問題,就要追本溯源了……”
聽完秦征的話,錢初夏像是壹個饑渴難奈的人在沙漠中看到了海市蜃樓,希望來得快,去得更快。
壹切都是鏡花水月。
秦征的餿主意完全打破了她忍耐的底線,口不擇言,怒道:“不可能,要我嫁給範劍這個混帳王八蛋,還不如嫁給妳呢。”
“……”
秦征也覺得自己比混帳王八蛋要強不止壹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