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銷售壓力

　　“辭職？”秦征重復了壹遍，勸解道，“申先生，相信妳也知道離開了龍騰軟件也不可能在其他地方拿到更高的工資以及優厚的待遇。”
　　“這壹點我承認，也更加的肯定，在業內，龍騰軟件是福利待遇最好的。”說到這裏，申思輕輕的壹頓，直接道，“但是，我的眼裏揉不得沙子，陳總讓我來是作監工的，如果連最本職的工作都作不好，相信我在龍騰軟件的價值已經耗盡了。”
　　“您是壹個誠實的人。”秦征由衷的贊美著申思，並且認定了要把他留下來。
　　“您的意思是？”到現在為止，秦征依然表現的波瀾不驚，申思有理由認為他沒有出盡所有的牌，至少還留著壹張底牌。
　　秦征清了清嗓子，道：“您是怎麽判斷龍騰軟件的技術是偷其他公司的？”
　　“技術參數。”申思簡單的說了四個字。
　　“憑借著技術參數妳就能告我偷盜嗎？”秦征翻了個白眼，笑意盎然的說道。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龍騰軟件生產的硬件都與西方國家的生產出來的壹般無二，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申思強調著主因。
　　“這會影響到咱們的收入嗎？”秦征反問了壹句，道，“那些公司又會舉報我們嗎？”
　　“會的。”申思毫不猶豫地說道，在他看來這就是技術侵權。
　　秦征倒是不為所動的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申思是壹個正直的人，這個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這神棍輕輕的咧了咧嘴角，讓他的笑意變得更加的圓潤，道：“他們拿什麽來告我，他們有證據嗎？”
　　“他們可以申請技術認定，到時候龍騰軟件會站在很背動的位置。”申思提醒著秦征。
　　秦征攤了攤手，示意申思放輕松，這神棍試探性的問，“如果我公布龍騰軟件的技術，妳說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
　　“這個……”申思頓時沈默了，雖說龍騰軟件的技術存在著諸多的疑問，但是作為壹個工廠發展的核心競爭力，技術是放在第壹位的，沒有了技術也就沒有了工廠，沒有了工廠他們也就是失業了，秦征的這個答案讓申思莫名其妙，他愈發的看不透秦征所想，最後，他總結了兩個字，“瘋了……”
　　“沒瘋。”似乎，這本就是秦征計劃中的壹部分，這神棍幽幽的點上壹根煙，輕輕的抽了壹口，道，“法不責眾嗎。”
　　對於秦征的這個答案，申思更感意外，他竟然用這樣無賴的手法，但是，當真正的技術公布的時候，就會像山寨手機壹樣，到處都是產品的彌漫，而且在技術上更俱創新和優越性，雖然在壹定程度上犧牲了本廠的利益，可是，不可否認的是，確實會為龍騰軟件規避風險。
　　“可是，這樣依然會讓華夏的硬件市場遭到攻擊。”申思擔憂道。
　　“不足為懼。”秦征輕輕的點了點煙灰，平靜的看著申思，道，“我們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種族，難道申先生會認為我沒有變化嗎？”
　　“您什麽意思？”申思的心中波瀾起伏，情緒已經變得起伏不定了。
　　“很簡單了。”秦征大方的說道，“其中的漏洞我已經添補了，雖說有抄襲的意思，但是就技術而言，現階段的硬件產品已經超過了西方。”
　　“這怎麽可能。”申思知道這是壹個系統的工程，壹個人斷然難以完成，偏偏眼前這位就輕松完成了，而且在技術上還有創新。
　　“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秦征輕輕的說著，這神棍為了取得申思的信任大報犯料，道，“他們生產的每壹種硬件中都留有後門，多的硬件中有了七個，少的也有壹個，針對這種情況，我已經做出修補。”說到這裏，這神棍輕輕的壹頓，然後道，“如果他們想要告我，那請自便好了，至於技術認證，咱們也可以做到光明磊落嗎。”
　　“我是否可以見證壹下這種技術？”申思思考再三，覺得秦征說得根本就不靠譜兒，什麽技術識別與改進，當他是三歲的娃娃不成，這根本就不是壹個人能夠完成的事兒嗎，如果妳拿不出技術，自己也就找個合理的理由辭職了，稱早離開這個事非窩。
　　“妳等等。”說著，秦征站起來，朝著二樓的書房走去，不多時，這神棍的手裏已經多了幾十張大大的圖紙，當他把這些圖紙放到申思的面前時，這神棍幽幽道，“上面的描述有些簡單，不過對您這種內行沒有任何的難度，還希望您把它細化之後，傳播出去。”
　　“啥意思？”申思兀自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圖紙，他雖然只是輕輕的壹撇，但是看到的第壹頁內容儼然是他們在龍騰軟件生產的東西。
　　如果真的公布出去，對於龍騰軟件將是致命的打擊，眼前這個年輕人莫不是瘋了吧。
　　“就是把它弄得淺顯易懂，然後讓更多的人從事生產加工。”秦征耐心的解釋了壹句。
　　話說到這裏，申思已經明白了秦征的用意，這神棍分明就是斷送了龍騰軟件的未來，核心技術都能出賣，他什麽還不能賣，不對，這根本就不是賣，就是送嗎，技術大派送也沒有這樣不計回報的啊。
　　申思輕輕的猶豫著，張了張嘴，道：“秦先生，您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嗎？”
　　“妳以為呢？”秦征指了指腦袋，然後道，“龍騰軟件的目標是頂替M公司，而非只是硬件生產而已。”
　　“龍騰軟件要轉行？”申思眼睛微微瞪大，再瞪大，他分明看到了秦征骨子裏那抹淡定。
　　壹直以來，申思在看著龍騰軟件的發展壯大，甚至來到齊水城之後，他也希望龍騰軟件有個質的變化，但是，作為壹名業內的資深人士，他深知壹口吃不了個胖子的道理，也就腳踏實地的發展，在他的計劃中，龍騰軟件至少要用十年的時間才能發展成巨頭企業，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倒好，龍騰軟件剛剛起步就要放棄核心產業，他真的懂公司的運作嗎，真的懂什麽是核心競爭力嗎。
　　“不是轉行。”秦征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的說著，“只是兩條腿走路而已。”
　　“什麽意思？”申思發現已經跟不上秦征的思路了，只得被動的尋問道。
　　秦征看著表情凝重的申思，這神棍聳聳肩，道：“兩條腿走路而已，軟硬兼施，這樣就不會受制於人了。”
　　“不懂。”吞咽了口吐沫，申思搖了搖頭，緊皺著眉頭道。
　　秦征耐心的解釋道：“龍騰軟件要想成為國際巨頭，必須兩條腿走路，文武雙全才可以，所以嗎……”說到這裏，這神棍輕輕的壹笑，道，“我打算開發壹套操作系統與龍騰軟件生產的硬件相匹配。”
　　“開發系統？”聽到這個答案，申思苦笑壹聲，直言道，“秦少，雖然您很自信，可是我不得不提醒您，要開發壹個系統不是壹朝壹夕的事情，而且需要巨額的資金投入，且不說能不能開發出具有普及性的系統，就說這個前期投入，龍騰軟件已經承受不起了。”
　　聽著申思中肯的話，秦征覺得沒有看錯人，至少這個申思是在從公司的角度思考問題，這神棍也不願意騙這樣壹個純正的人，他輕輕的揚了揚下巴，道：“誰我要投資了？”
　　“不投資會有系統嗎？”申思壹怔，下意識的說了壹句。
　　“我有成品系統。”秦征嗯了壹聲，然後肯定的說道。
　　這壹次，申思良久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圖紙出神，倒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心中的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同時擁有軟硬件技術，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達到了逆天的程度了，而且他甚至能夠預測到華夏的電子技術已經完全不用再憑借西方了，更不會再被牽著鼻子走，“您不是在騙我？”
　　“看著我的眼睛，妳能看到什麽？”秦征指了指黑視雙眸。
　　申思的思考能力在直線下降，聽到秦征的話，他還真盯著秦征的眼睛看了壹會兒，道：“除眸球，沒有別的。”
　　秦征無奈的咧了咧嘴角，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神棍小郁悶了壹把，道：“我真的有操作系統，而且絕對不是抄襲的。”
　　“我可以看看嗎？”申思激動了，口不擇言道。
　　秦征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渾身在顫抖的申思，左右言他道：“要喝杯咖啡嗎？”
　　經秦征壹提醒，申思的腦袋變得清明不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責道：“秦少，是我冒昧了。”
　　在他看來，有了硬件系統再有了軟件系統，龍騰軟件分明就是壹個計算機王國的雛形，而這也是許多華夏專家的夢想，這個夢想就要在齊水城實現了，他如何能不激動。
　　秦征笑了笑，自然而然道：“申先生現在還有什麽疑問嗎？”
　　稍微思考，申思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即使咱們公布了技術，也會引起西方國家的註意，到時候您打算怎麽辦？”
　　“這好像和技術沒有多少關系？”秦征點點頭，嗯了壹聲，道，“到時候攻關部會處理的。”
　　申思再次猶豫了，道：“秦先生，如果我了解的不錯，樂福汽車曾經偷盜過玉彩動力的技術，而樂福汽車卻被您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他們用同樣的手法，我擔心……”
　　接下來，秦征並沒有解釋，反倒是東扯西扯的說了些不相幹的話。
　　申思知道秦征不想透露底牌，但是在不影響龍騰軟件發展的情況下，某些特殊的東西他可以接受，也就自顧的離開了冷家別墅。
　　等陳寶兒再出現在客廳裏的時候，秦大神棍已經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壹個幽載幽載的喝著，愜意的享受著。
　　“申思呢？”前後左右打量著，陳寶兒詫異的問道。
　　“已經回龍騰軟件了。”秦征輕輕的說了壹句，然後又輕抿著咖啡，滾熱的水，太燙。
　　陳寶兒輕輕的松了口氣，知道秦征已經說服申思了，她道：“他哪裏都好，就是太認真了。”
　　“說吧，還有什麽事情求我？”秦征看著面帶笑容的陳寶兒，輕聲問道。
　　陳寶兒壹怔，緊張道：“哥，妳乍知道我還有事求妳？”
　　秦征咧嘴壹笑，老謀深算道：“妳就沒有撒謊的天賦，下次再撒謊前先讓妳的眼睛不要亂轉，另外……”秦征掃了眼陳寶兒愈發高聳的胸部，道，“另外讓妳的胸起伏的小壹些……”
　　陳寶兒挺了挺胸，對於秦征的話沒往心裏去，反而道：“咱們生產硬件，還得往外賣啊。”
　　“賣吧。”秦征仔細壹想，憑借著龍騰軟件的特殊關系，銷售根本就不成問題。
　　提到銷售，陳寶兒輕輕的皺著眉頭，愁眉苦臉道：“我沒做過公司，更沒有系統的管理過，我哪裏知道弄這東西還需要品牌效應，銷售渠道，現在我連壹個銷售商都不知道，妳讓我賣給誰？”
　　“這事李和平不管？”說到這裏，倒真是讓秦征嚇了壹大跳，他還以為龍騰軟件身後是國安呢。
　　吐了吐舌頭，陳寶兒無奈道：“有壹點國安的關系，可是更多的是在以我私人的身份在發展，我也問過李將軍了，他對這件事情也無能為力。”
　　“妳家老爺子呢？”秦征知道陳老爺子可是壹言九鼎的人物，他要是說壹句話，自然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別提他了。”陳寶兒嘆了口氣，道，“我早就尋問過了，他任命個官還可以，要他賣東西，他說他總不能讓壹些省部級的幹部到處去賣內存條、賣顯卡、賣網卡吧？”
　　想想姜方圓和冷雲天向壹些商人推廣這些電子硬件，秦征還真覺得好笑，這神棍搖了搖頭，道：“妳沒有任何經驗就開公司，不怕嗎？”
　　“這不是有妳嗎？”陳寶兒翻了個白眼兒，冷不丁的冒出壹句讓秦征很無語的話。
　　合著他就是吃苦受罪的命兒。
　　“如果我不幫忙呢？”秦征悠載的坐在沙發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陳寶兒則雙手壹攤，輕松道：“咱們兩個人血本無歸。”
　　“如果我幫忙了呢？”秦征換了個思路，貌似這個小祖宗對錢沒有概述，虧本了也不在乎。
　　說到這裏，陳寶兒立即換了張笑臉兒，高興的坐到秦征的身邊，道：“咱們兄妹合作，自然是馬到功成，賺的盆滿缽滿了。”
　　“不用給我戴高冒兒。”秦征打擊著陳寶兒的信心，道，“那些大的經銷商和企業根本就不會理我。”
　　“哥哥也沒有辦法嗎？”陳寶兒神情壹怔，疑惑的問道，在她看來秦征是無所不能的，這種話根本就不應該出自他的口中。
　　“辦法倒是有，就是得見到這些經銷商才成。”秦征緩慢的說著。
　　聽到秦征的話，陳寶兒倒是變得輕松了，道：“不就是幾個商人嗎，我有辦法讓他們來齊水城。”
　　“妳有什麽辦法？”秦征眼前壹亮，已然了解到陳寶兒的想法了。
　　“家有壹老如有壹寶啊，我家裏就有壹位老人啊。”陳寶兒嘴角壹咧，自然道，“能用得著他，那是他的榮幸。”
　　秦征也知道了陳寶兒的想法兒，只是通過他的影響力讓幾大經銷商出現在齊水城而已，並非之前想的幫助他們銷售電子硬件，當然了，這在秦征看來兩者之間沒有任何不同。
　　既然提到這裏了，秦大神棍自然而然的不會放過利用陳老爺子的機會，他囑咐道：“讓妳爺爺把能叫來的廠和經銷商，全部都弄到齊水城來。”
　　陳寶兒撇了撇嘴，哼哼兩聲，道：“我和錢沒仇。”
　　兩個人心有靈犀，這直接讓各省的高層接到了壹個莫名其妙的指示，讓他們把境內的電子需求廠以有經銷商全部派到齊水城開會，雖然只是壹個簡單的指示，甚是明顯，就是開壹個類似招商會的會議而已，可是這消息是從中組部傳出來的，而且還是陳老爺子親自指示的，這就讓各大巨頭們愈加的註意，生怕辦砸了，於是，他們就在三叮囑這些商人們壹定要派重要的代表前去，甚至有些商人在百忙之中還親自到了齊水城。
　　這些都是後話。
　　且說現在的秦征和陳寶兒稍加商議，也決定利用壹下冷家老爺子的影響力。
　　來到北邊的別墅，秦征看著正在寫字的冷家老爺子，看都沒有看字，直接道：“好字啊，好字啊。”壹邊說著，這神棍又嘆了口氣，再嘆了口氣。
　　冷家老爺子十分了解秦征，知道這神棍無事不登三寶殿，放下毛筆，他道：“有什麽事情說吧。”
　　秦征嘴角壹咧，這才看了眼冷家老爺子筆下的字兒：天下為公。
　　這神棍想了想，自己也是公民嗎，求老爺子辦點事情也不為過，於是他變得更加的理所當然，道：“龍騰軟件最近的生產情況良好，工人的積極性很高。”
　　“不是吧？”冷家老爺子撇了眼秦征，道，“據我了解的情況，龍騰軟件陷入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