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革命友情

　　秦征信口說道，心中的自信迸然而發，如果十塊錢的東西賣到百萬甚至千萬，還會破產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這個理暴利的行業了。
　　“我會問問長平，我的日程安排。”冷雲天開口道。
　　“參加典禮是小事情，冷叔別忘記了和大學聯系。”秦征還是惦記著人才問題，畢竟，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壹個好漢三個幫，沒有哪個光桿司令能打下天下。
　　冷雲天不滿的瞪了眼秦征，不陰不陽道：“我還用得著妳教我來做事？”
　　秦征訕訕的笑了笑，渾然不懼道：“我不是您的下屬，用不著跟我打官腔。”
　　冷雲天：“……”
　　可以說，作為壹個領導者，最忌諱的是下級幫上級做決定，剛剛那句話，也只是隨口說出來了，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不識趣兒。
　　“趕緊滾蛋，看到妳我心煩。”冷雲天也是哭笑不得。
　　秦征嘴角勾勒的笑容，臨出門前還回頭說了壹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冷叔多上心。”
　　“趕緊滾蛋。”冷雲天笑著道。
　　等秦征徹底從他的眼睛裏消失的時候，他的笑容才收斂了，認真思考玉彩動力的問題，京城方面已經下發了文件，而這份文件就在他的抽屜裏，上面雖然說得很平淡，可是從只言片語中能讀出某些人對動力裝置生產的期待，這對他來說也是壹個賭局，勝了，正如秦征所說要建立壹個巨大的生產基地，這對齊水城來說是巨大的經濟拉動，對他本人來說也是巨大的政治資本，當這樣的政治資本擺在紙面上的時候，必然對他日後的發展提供強大的動力，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也十分渴望，畢竟，他現在的位置是巧取豪奪來的，雖然他施加了鐵腕手段，可依然不太穩妥，能完成這件事情算是壹個鞏固和發展，只是，這件事情萬壹敗了……
　　慢慢的，冷雲天的眉宇變得緊皺了，他輕輕的扣著桌子，心裏在盤算著得失，萬壹敗了，他的政治前途就止步於此了，而他也剛剛四十出頭，在官場來說，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有什麽痛苦的事情能比自己人生走到終點更加郁悶呢。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冷雲天叫來了季長平，問：“長平，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嗎？”
　　“您有壹個會議要出席。”季長平問。
　　“重要嗎？”
　　季長平當即道：“可參加可不參加。”
　　“有事到家裏來找我。”說著，冷雲天就站起來，他到現在還拿不定主意。
　　“領導，秦少走的時候……”
　　“參加典禮的事情，妳安排壹下。”說完，冷雲天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季長平莫名其妙，搖了搖頭，暗嘆領導的心思不好揣摸，也就跟著出了辦公室，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
　　冷雲天是自己開車回到冷家別墅的。
　　回到別墅的他看到老爺子正在院子裏練著八段錦，直到老爺子練習完畢，他才走了過去。
　　冷家老爺子掃了面色陰沈的冷雲天壹眼，道：“有什麽事情不明白的，說出來咱們討論壹下。”
　　“關於秦征的事情，我有些拿捏不定。”冷雲天跟著冷家老爺子進了北邊別墅，還是冷家老爺子親手泡的茶。
　　“喝口茶，慢慢說。”冷家老爺子道。
　　冷雲天沒有動面前的茶，直接道：“秦征要創辦壹個發動機制造廠，我是支持還是……”
　　“妳是怕他失敗吧？”知子莫若父，冷家老爺子道。
　　冷雲天點點頭，道：“他萬壹失敗了，對我的前途來說將是壹次嚴重的打擊。”
　　“當初妳還是壹個市長的時候，我把妳強行提到現在的位置，我怕妳承擔不起責任嗎？”冷家老爺子搖了搖頭，看似冷雲天已經在快速成長了，可在他看來還不夠成熟，堅定不移這樣的道理他都不懂，作為壹個領導，最大的忌諱是沒有風骨，同樣也忌諱優柔寡斷，這也會對發展形成不利的影響，從而錯過很多機會。
　　“我跟秦征不同……”冷雲天道。
　　“在我看來，沒有什麽不同。”冷家老爺子感覺冷雲天成熟的太慢，這件事情或許也是對他的歷練。
　　冷雲天倒是壹怔，虛心的問：“爸，妳這是什麽意思？”
　　冷家老爺子，道：“相信壹個人，即使他做錯了，失敗了，也要罩著他，這是領導的基本原則，莫說秦征已經有意無意的幫過咱們許多，就算只是和他剛剛認識，以我對制造業的了解，他如果有具體的計劃，這對齊水城將是壹次全面的提升，這樣的政治利益，別人搶著做，妳倒好了，果實擺在面前卻怕紮手，有時候，三思而行不見得正確。”
　　“妳是說堅定不移的支持秦征？”冷雲天對於這個結果很意外。
　　冷家老爺子，“支持秦征是必然的，妳得發現更深層次的問題，改變妳現在的作風，妳支持了秦征，他從來就不是壹個忘本的人，還記得他和秦廣藥第壹次來冷家的時候嗎，作為小藥王，秦廣藥都客客氣氣，反倒這是秦征，問心無愧的毫不在意，這說明什麽，說明他有實力，說明他內心坦蕩蕩，對咱們冷家根本無所求，這些日子，我也刻意了解壹些情況，他對咱們幫助很大，從老到小，他出力了，沒有要求回報，這樣的人不多了，千百萬中找不出壹個，妳能碰上他是妳的幸運，將來，他給妳的遠大於妳給他的。”
　　“爸……”
　　對於冷家老爺子的話，冷雲天覺得嚴重了，他為官，秦征為民，充其量他也只是壹個大商人而已，兩個人站的位置本質上有著區別。
　　冷家老爺子嘆息壹聲，直言道：“雲天啊，我對妳有點失望。”
　　冷雲天：“……”
　　“如果秦征坐在妳的位置上，整個齊水城已經是他的天下了。”冷家老爺子說完，不顧冷雲天驚愕的表情，徑自的朝著二樓走去。
　　冷雲天靜靜的坐在冷家北邊的別墅裏，這壹坐就是兩個小時，中間抽了六根煙，臨了出了別墅的時候，他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
　　話說，咱們的秦征大神棍此時泡在洗浴中心裏，享受著正規的按摩。
　　“小子，沒來過吧，舒服吧。”損三爺舒坦的快要叫出來了。
　　秦征確實不喜歡到洗浴中心，不過，他反駁道：“要不怎麽說呢，咱們兩個人就是兩個檔次，妳永遠不了解哥的寂寞，也享受不了哥的幸福。”
　　秦征沒有直接點透，聽在損三爺的心裏卻不是味兒，這小子不是氣人嗎，他還留戀在洗浴中心裏，這小子卻左擁右抱，各個是極品，讓人只能感嘆，人走起狗屎運來也會是連串的。
　　“對了，妳那些作品，我已經處理掉壹半了。”損三爺開口道。
　　“還要多少？”秦征閉著眼睛，知道損三爺親自找自己，必然是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損三爺罵道：“妳小子明知故問，當然是越多越好，還有誰閑錢多嗎？”
　　秦征擡起頭，回頭看了眼正賣力的小姐，道：“妳們先出去吧。”
　　等著小姐走了，損三爺才翻過身，道：“什麽事情，還要把她們給支開。”
　　“畫作的問題，短時間內我不會再提供給妳。”秦征直接回絕了損三爺的要求，見損三爺十分錯愕，他又道，“我最近真的很忙，明天的開業典禮之後，可能有壹段時間要忙碌了，妳想辦法撐過這段時間。”
　　“要多久？”損三爺見秦征說得認真，心裏也在盤算著。
　　“最少壹個月，或者半年……”秦征道。
　　損三爺張口道：“不成，這不成，初夏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壹旦開業，必須打開門路，要不然發展就會受到制約，而我的主打產品就是妳的畫作，沒有尚方寶劍，難道妳讓我用雙手去開拓疆土嗎？”
　　“反正我沒有時間。”秦征壹翻白眼，不理會急眼的損三爺。
　　損三爺愕然了，這小子怎麽這麽不負責任，也就白眼壹翻，罵罵咧咧道：“沒過幾天好日子，妳小子就作吧。”
　　秦征倒是安然自得，閉著眼睛道：“另外，我最近可能需要錢，公司做起來之後，能斂錢就斂錢。”
　　損三爺郁悶了，道：“我開的是文化有限公司，妳當我開的印鈔廠？”
　　“這是妳的事情。”秦征直接道。
　　損三爺：“……”
　　兩個人離開洗浴中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之後了，損三爺直接回到酒店準備明天要做的事情。
　　至於秦大神棍則趕回冷家別墅。
　　“老爺子，明天想不想散散心？”秦征問。
　　“初夏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的事情？”冷家老爺子問。
　　“老爺子神通啊。”
　　“別拍馬屁。”冷家老爺子直接開口道，“我對書畫還有幾分興趣。”
　　秦征就等這句話了，不過這神棍登鼻子上臉，再問：“您老就沒有幾個書畫朋友？”
　　“妳需要多少人？”冷家老爺子縱容著秦征。
　　“隨便拉個上千人的隊伍就可以了，咱革命同誌，靠的就是人多。”秦征認真道。
　　“我考慮考慮。”冷家老爺子道。
　　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