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婆來自壹千年前

花還沒開

都市生活

初秋,大雨磅礴。
黑沈沈的天像是要塌下來,因為天氣原因,不過下午五點多,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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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那是真頭鐵

我家老婆來自壹千年前 by 花還沒開

2021-7-28 20:12

  等晚上兩個小家夥都睡熟了,許青支著耳朵聽壹下,悄悄打開電腦上的黃油。
  他壹度產生過把電腦搬進臥室的想法,現在放在客廳想玩玩什麽,還要警惕兩個小崽子。
  身為成熟的兩口子的私人空間都被壓縮沒了。
  姜禾本來想去睡覺了,瞅壹眼,再瞅壹眼,咦?新的?
  於是坐在旁邊鄙視他。
  “新出的,有好幾個分支結局。”
  “猥瑣!”
  “遊戲出來就是給人玩的,怎麽能叫猥瑣呢?”
  “下流!”
  “那妳不要看。”
  “哼!”
  姜禾不僅要看,還要玩,看許青瞎點選項就不爽,她更喜歡規律地,有順序地,把每條線都壹條壹條走過去。
  於是許青被姜禾壹屁股擠開了。
  大半夜,客廳電腦亮著幽幽的光,兩口子穿著睡衣,聚精會神地湊在壹塊兒研究小黃油,這壹玩就玩到壹點多,然後才意猶未盡地回屋睡覺,相擁而眠。
  相比於看小電影,遊戲才是真正的放松,這是壹種樂趣,探索劇情,收獲福利,不夾雜太多情欲,精神很滿足。
  看小電影太Low了,浪費生命,有那時間自己回屋不更好?……總之,遊戲是兩個人玩的,小電影是單身漢看的。
  許青當然不是單身漢,到了這種年紀,看小電影甚至會覺得有點惡心,還是二次元畫風的遊戲好玩,朦朦朧朧,色而不淫。
  悠悠到了夏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城市裏已經再聽不到蟬鳴,只有猛烈的太陽,和熱死人的氣溫,柏油路上的空氣都被上升的熱浪折射,有些扭曲。
  許青嘴饞了就會去抱個榴蓮回來,試圖讓姐弟倆也享受壹下美味,奈何許錦和十安都捂著鼻子躲遠遠的,非要說那是屎,於是他只好憂傷的自己壹個人吃完。
  在姜禾捏著鼻子挖出來壹塊放到冬瓜面前,冬瓜聞了聞做出虛空刨地埋貓砂的動作後,更加有力的證明了許青吃屎這件事,氣得他又買了兩個,最終結果就是被姜禾從屋裏踹出去睡沙發,什麽時候味散了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妳不要求我回去!”
  許青不滿地念叨,好在客廳的沙發和大床似的,又軟又大,某方面來說,比睡臥室還舒服,至少不會被人拿小腳在腿上蹭啊蹭的。
  許十安帶瀟瀟來家裏玩,很大方地把許錦的娃娃給她抱著,玩裝扮小遊戲——為此,他付出了好幾輛私藏珍品小汽車的代價,還有壹整套拼圖。
  拼圖是姐弟倆都有的,現在全都歸許錦了,拼好了之後讓爸爸用膠水給她粘起來掛在房間,女精靈在大森林裏和動物玩耍的圖,看上去非常不錯。
  這孩子應該是繼承了壹點姜禾的插花天賦,會裝扮,品味比十安高,十安的房間就什麽也沒有。
  “妳這有點過分了吧?”
  秦浩放著倆小人在壹邊玩,見許十安沒有對著他女兒流口水什麽的,有些放心地轉身,在許青這轉轉看看,翻開書架旁邊夾著書簽的書,滿篇法語入門書讓他腦子嗡壹下。
  再翻翻旁邊,還有德語相關書籍。
  尼瑪的……王子俊家那個崽子最多也就是學學英語,怎麽連英法德都湊齊了?
  “做人不讀書,活著不如豬。”許青拿手指點了點他,意思很明顯。
  “這麽小能學得會?以後做翻譯啊?”秦浩只看了幾眼就覺得頭暈,對許錦姐弟倆充滿同情。
  “誰說給他們學的?我自己學的。”
  “什麽?”秦浩的音調提了八個度。
  “閑著也是閑著。”
  “沒聽說過妳這種閑法!”
  王子俊閑的沒事跑去鼓搗輪椅,他閑著就是陪女兒,帶女兒到處走走玩玩,去瀾江邊野遊,去江城廣場找小吃,去遊泳館學遊泳……
  許青閑著看來是發病。
  不是舞刀弄劍練老虎拳,就是這種……反正有毛病。
  “哪天妳開始修仙了我都不奇怪。”秦浩掏了掏耳朵,這樣說道。
  “無知且愚笨。”
  許青不打算和他多說,這家夥滿腦子抓賊當刑警,現在滿腦子都是女兒,不是從業相關,無法理解,圈外和圈裏,不是壹個世界。
  在他們看來,學這些無非就是做翻譯,裝嗶,知識面廣,可是在許青這裏,是經歷了很多不便之後,才下定決心要學壹些粗淺的日法德語,不求多流利,只要能聽能看就行。
  作為壹個影評人,閱片量積累形成壹張信息網,能輕易的看出壹個電影的質量和優點,從壹個新片子裏可以看出很多向別的老片子模仿或致敬的梗,這只是最基本的。
  當閱片量多了以後,會不滿足於評分高低,這裏面還有更廣闊的空間,電影發展了這麽多年,片庫實在浩瀚,想方設法地找壹些新奇的,不管新舊,不論中外,有些片子根本沒有流傳太廣,受眾非常小,看國外的片子,翻譯總沒自己看來得舒服,更何況很多老片與小眾片根本沒有翻譯,只能自己從外網去下載了之後自己看。
  順帶了解片子劇情背後的意義與時代背景、發展史,這都會變成壹個從業者的底蘊。
  別人看到壹個鏡頭可能莫名其妙,但他能看到這是後來者對前輩的致敬,除了比別的評論家更強之外,更是壹種跨時空的交流——跨越國界,相隔著時間,在那壹刻,他與制作者會心壹笑。
  從十幾歲開始剪視頻,到現在換個形式,這壹生,算是脫不開電影了……
  許青搖頭笑笑,他不產生電影,只是作為壹個觀賞者,與制作者互相成就。
  琴是需要人聽的。
  順帶著賺些錢……他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約的稿說好了今天交,那就不能拖到明天。
  “聽說妳們離婚了?”許青見十安帶著瀟瀟去露臺的遮陽篷下玩汽車,才朝秦浩問道。
  “又復婚了。”
  秦浩倒也沒遮掩,不過他好奇許青怎麽知道的,“妳聽誰說的?”
  兩個人離婚的事是偷偷的,這貨咋就知道了?
  “除了妳家老爺子不知道,別人全都知道了。”許青瞥他壹眼,“有空多和樓下大爺大媽聊聊天,妳就知道,他們全知全能。”
  “我特麽……”
  秦浩想罵人,他媽的大爺大媽這種群眾究竟是什麽生物?
  “噫,偷摸離婚,又偷摸復婚,妳們玩什麽?”
  “離了兩個月,不算離。”
  秦浩目光放到露臺上撅著屁股推小車的瀟瀟身上,頓了頓又道:“其實就試壹下。”
  “離婚是買菜啊,還試壹下,騙傻子差不多。”
  “反正現在好了。”
  秦浩沒有多說,懶懶地靠在沙發上,享受這難得的休息。
  什麽破大案,做刑警,都已經淡了,沒有陪女兒重要,經過壹次離婚,兩個人都明白了挺多。
  離婚多容易,走個程序而已,單飛自己過,那時候想的簡簡單單,甚至還松了口氣,終於不用再吵吵鬧鬧。
  可是獨自走在兩個人散步的小路上,回到家冰涼涼的桌椅,黑漆漆的屋子沒人再留燈光,壹個人蓋好被子說聲晚安,旁邊空蕩蕩的再沒有回應,那時的心情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
  “妳睡沙發?吵架了?”秦浩扯過沙發上的枕頭靠在身後,如果有人睡沙發,那肯定是許青,不可能是姜禾。
  “清凈壹下,想回就回去了。”
  “吹吧,摔玻璃杯子的時候拍個視頻給我看看!”
  秦浩低著頭看地上,有沒有玻璃杯的碎渣子,他覺得這種事許青可能真幹得出來——以前肯定少教了他壹手,比如在褲腿裏墊兩本書,許青這小子蔫兒壞,現在歲數大了,更是壹肚子壞水。
  “我沒妳那麽屑。”許青話語裏是濃濃的不屑,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好意思笑自己。
  秦浩嘿嘿笑,他聽王子俊說過姜禾好像很厲害,其實從兩個人談戀愛那會兒就看得出來,許青手腕都帶上淤青……
  爬過來瞅著許青這大半個下午做的事,兩部好片壹部爛片吐槽。
  “妳為什麽不教他拍?”
  “我只是壹個看電影的,說出來我的感受,該誇誇該罵罵,跑去教人家導演怎麽拍電影,那不是有病嗎?”許青道。
  把稿子檢查壹遍沒問題發出去,伸個懶腰解放,外面幾個崽子也不嫌熱,雖然有遮陽篷,但也是夏天。
  到太陽西移,瀟瀟戀戀不舍地跟著秦浩走了,許十安感覺到壹陣空虛。
  “十安,要不妳住到瀟瀟家去吧?”許青逗他。
  “可以嗎?……哎呦!”
  許十安剛驚喜就被許錦拍了壹下。
  “青梅竹馬,青梅竹馬。”
  許青竟然有點羨慕,老子小時候只有個黑胖子壹塊兒撿雪糕棍拼扇子,玩挑壹挑的遊戲。
  再想想姜禾,咦,不羨慕了。
  在客廳住了壹晚,晚上睡覺挺舒服,早上醒來就沒那麽好了,沒有個柔潤的身子抱著,渾身不得勁,要想個辦法回去。
  姜禾關掉店門回來的時候,許青正聽電腦上德語朗誦,嘰裏咕嚕的鳥語,就和沒開化的野人差不多,她腦海裏總是會出現壹個野人手舞足蹈邊嘰裏咕嚕邊打手勢的形象。
  沒有手勢,這種話怎麽可能有人聽得懂。
  “看什麽呢?”她湊過來見許青手撐著下巴,順著他目光望過去,傍晚涼快,露臺有點風,許錦和十安在外面妳抓我我抓妳,用姜禾教的小擒拿似模似樣的比劃,又在開始壹個試圖挑戰權威,壹個試圖鎮壓。
  “妳有沒有想過……”
  許青看著外面姐弟倆若有所思,“……以後會不會沒人敢娶妳女兒?”
  姜禾眉毛跳了跳。
  許青又道:“妳看,她就特能打,小舅子也是練過的,丈母娘壹膀子能撞斷樹,老丈人……雖然不怎麽樣,但也曾經壹巴掌把人拍地上起不來。”
  “總會有頭鐵的,以前我還拿劍指著妳讓妳解釋電視裏的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呢。”姜禾撩了壹下頭發,隔著窗子和許青壹起看姐弟倆打鬧。
  “什麽意思?我頭鐵?”
  “妳不鐵?”
  “我那是智慧,用智慧壓制妳……”許青說著,目光又投向許錦。
  完蛋,這女兒不僅厲害,還很聰慧的樣子。
  簡直太恐怖了,許青提前為未來女婿默哀。
  姜禾轉身離開了,本來看他睡沙發可憐,想著過兩天給他放進來,竟然還敢說智慧壓制,必須學驢子叫才能把他放進屋,這次她要錄視頻。
  想著把許青學驢子叫的畫面錄成視頻,姜禾就忍不住想笑。
  總有壹天讓他喝老娘洗腳水。
  晚飯吃完,在露臺上乘會兒涼,拿著平板看個電影,完事該睡覺時,許青就躺在沙發上用小被子遮住肚子,看上去很安分的樣子。
  姜禾輕哼著給許錦整好床,囑咐她不準露著肚子睡覺,然後關掉燈從女兒房間出來,轉進十安房間。
  “妳們兩個都註意,壹個感冒另壹個肯定也感冒,別踢被子……”
  壹邊說著壹邊幫十安把小被子折好,只是對折壹下,然後蓋在他肚子上,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不然晚上熱了肯定會踢被子。
  “要是姐姐把感冒傳給我,我不是也感冒了?”許十安拍了拍肚子上的小被子,“那不如我先感冒怎麽樣?”
  “老實待著!”
  姜禾忍不住拍了他壹巴掌。
  再整整枕頭,姜禾起身用手扶上開關,“我關燈了啊,趕緊睡覺。”
  “好,媽媽晚安。”許十安擺擺手,又轉向窗外:“再見。”
  “妳在和誰說話?”姜禾驚疑道。
  “小夥伴呀。”
  “什麽小夥伴?!”
  姜禾心底咯噔壹下,轉頭瞧著漆黑的窗外,玻璃倒映燈光,她背後涼颼颼。
  頂層怎麽會有小夥伴?
  “沒有!媽媽我睡覺了!”許十安閉上眼睛,端端正正地躺好,雙手放在腹部。
  “……”
  再瞧瞧窗外漆黑的夜景,姜禾忽然想起了從廁所裏鉆出來的楚人美,電視裏冒出來的貞子……
  回到房間,姜禾還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盯著天花板想了壹會兒,有點睡不著,側頭看向窗簾,黑乎乎的好像藏著什麽恐怖的東西。
  風隔著紗窗吹過,窗簾微動。
  “許青!許青!妳進來!”
  姜禾踩著拖鞋跑出來,硬把許青拽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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