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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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九十二章 灞上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7

  《史記·高祖本紀》:(劉邦)乃封秦重寶財物府庫,還軍霸上。召諸縣父老豪桀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誹謗者族,偶語者棄巿。吾與諸侯約,先入關者王之,吾當王關中。”
  灞上,因其在灞水之濱而得名的。
  歷史上漢高祖劉邦曾率軍攻破武關,攻占灞上,秦王子嬰出降。至此,橫掃六國的赫赫強秦壹戰而亡。
  前世張順不是沒有學過這段歷史,對“灞上”、“灞陵”、“灞橋”這些詞也耳熟能詳。
  但是,由於年代久遠,他從來沒認真思考過這些地方有什麽意義,只是當作壹個普通的典故罷了。
  直到今日他屯兵“灞上”,方知其中關竅。
  應劭在註《漢書》中曰:“灞上,地名,在長安東三十裏。”
  《辭源·白部》:“白鹿原,地名,即霸上,陜西藍田縣西,灞水行經原上。相傳周平王時有白鹿出現於此,故名。”
  上,在古文中也做邊、畔之意。
  所謂灞上,即灞水之畔也,也即是夾在浐河、灞河之間,南抵終南的白鹿原。
  此處兩河相夾,依山臨水,且又地形起伏高大,利於防守,堪稱西安城東面門戶。
  若是從西安向東出發,途徑此地,向東乃是崤函古道,沿灞河東岸趨向東南,則是通過武關的武關道。
  南宋程大昌曾言其要害:“若夫霸上者,東距潼關,北望蒲關,又皆代郡、太原可犯雍之路也。”
  反過來說,灞上作為西安的東面屏障,無論敵人是從東北、東面還是東南方向進犯,又都是必經之路。
  壹旦敵人攻占灞上,那麽西安城無險可守,只能坐困孤城。
  這也是當初為何劉邦率軍占領灞上以後,秦王子嬰不得不“白馬素車,系頸以組,封皇帝璽、符、節”向劉邦請降的原因。
  也是為何有“灞橋送別”的典故,以及李廣殺害灞陵尉的行為何其惡劣。
  “灞橋”正建在灞河之上,乃是當初出灞上必經之路。
  歷史上長安作為都城,別離之人大多往富庶的東面而去。古人送別客人,多有送到路口的禮節、習俗。
  剛好從此地出發,無論是往東北、東面還是東南方向,皆頗為便宜,故而漢唐時期常有“灞橋送別”之事。
  而灞陵原本是漢文帝劉恒之墓,位於灞上北麓,劉家營以東地區,亦屬於灞上範疇,漢代曾在此設灞陵縣。
  此地乃長安門戶,那灞陵縣尉自然是萬分謹慎。
  漢將李廣只因為他嚴格執法,不許李廣夜行,便在得勢以後,借機斬殺了此人。
  這簡直是在挑戰長安的安危,若是和漢武帝易地而處,張順都覺得自己不可能輕易放過此賊。
  閑話少敘,話說張順率軍到了白鹿塬,也即古之“灞上”之後,便親自帶人考察了狄寨、劉家營等地,發現此地確實是西安之門戶,屯兵之良所。
  這白鹿塬上不但有壹大堆屯兵遺址,更是有數不清的遺跡、典故。
  張順綜合其優劣之後,最終還是選定了昔日漢高祖劉邦所駐兵之地——劉家營。
  此地西北兩面臨高崖,南靠深溝,皆高出河面三十至百丈不等,只有東面可以通原內,比最為雄險的城池還有雄險數倍。
  堪稱“仰高臨下,此弓弩之地也,短兵百不當”之地。
  而在如今這個時代,弓弩雖然式微,但是火銃、火炮盛行,防守之便,更勝弓弩十倍。
  以至於張順自信滿滿的認為,若是義軍若駐紮於此,準備停當,抵擋十萬官兵的圍攻亦不在話下。
  “舜王殿下,咱們已經到了西安城下,為何攻而不攻,走而不走,反倒駐紮在這裏?”“左金王”賀錦安排完畢手中差事,不由前來請教道。
  “妳觀此地如何?”張順聞言笑著不答反問。
  “金城湯池,渾然天成,乃險地也!”賀錦老老實實道。
  “眼光不要局限於此,要往遠處看!”張順站在高塬至少,揮手壹指道,“由此向西,憑高視下,壹馬平川,西安在望。”
  “昔日漢高祖劉邦居於此,秦王子嬰請降;黃巢克華州,唐僖宗西走,金吾大將軍張直方率文武官數十人至灞上迎接其入城,蓋此故也!”
  “舜王的意思是等著秦王攜陜西巡撫甘學闊和陜西總兵左光先請降?”賀錦不由疑惑道。
  “屁!”張順差點被他氣死了,“秦唐之時,朝廷外無援軍,內無戰心,又失險阻,自然是不得已而降。”
  “如今官兵雖失白鹿塬,猶有甘肅、寧夏、臨洮和延綏兵可用,豈有不戰而降之理?”
  “那舜王的意思是?”賀錦有幾分不確定的問道。
  “等!”
  “等?”
  “對,我軍要等陳長梃、白廣恩等部,亦要等其他義軍的動向。而官兵則在等三邊總督梁廷棟的救援。”張順笑道。
  “待到朝廷大軍壹到,壹場大戰不可避免。勝則入城,敗者潰走,如是而已!”
  “兵法曰:先為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官兵自駐西安,我則駐守白鹿塬,足相抵也!”
  “即便義軍偶有小挫,亦可憑此防守,以待河洛援軍是也!故而,我駐於此,即‘先為之不可勝’也。”
  “若是三邊總督梁廷棟不救,為之奈何?”賀錦思考了壹下,不由提出疑問道。
  “若此,西安城不戰而勝矣!”張順大笑道。
  “西安城四十裏,百姓不下百萬,若禁閉城門數十日,其吃穿度用,從何而來?”
  “若不閉城門,我距其僅三十裏,馬步半可日而至,豈可守哉?”
  “這……舜王此計甚妙!”賀錦聞言思索了壹下,不由贊道。
  且不說張順等人如何打算,只說自從義軍退去以後,陜西總兵左光先松口氣之余,也連忙派遣士卒,打探義軍動向。
  不意當夜便有探子匯報道:“將軍,‘順賊’退至白鹿塬,伐木壘土,安營紮寨於劉家營。”
  “劉家營?”那左光先瞳孔不由壹縮,他本是陜西總兵,對這附近地形如何不熟?
  “看樣子這些賊子是不肯走了!”左光先沈吟了片刻,目光壹凜,喃喃自語道,“既然那留下來不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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