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四代重奸

歷史軍事

張順重生了,天可憐見的重生在明末,既不能上網打遊戲,又不能宅在家裏追番劇,這悲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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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四章 費邑宰

大家請我當皇帝 by 四代重奸

2024-1-26 22:48

  “鎮西將軍,城中父老對您望眼欲穿,早已經備下牛羊酒水,以待王師!”陳長梃剛到蘭州城東門,只見魏從義率領蘭州城上下大小官員,列在城門外兩旁迎接道。
  “打仗豈是兒戲?”陳長梃聞言不由冷眉壹豎,呵斥道。
  “本將身為舜王兄長,壹不缺錢財,二不缺美色,三不缺吃喝,都散去吧!”
  “諸位姑且放心,這壹回本將若不能剿滅諸賊,保壹方平安,情願馬革裹屍還!”
  當陳長梃說到“馬革裹屍還”的時候,還特意指壹指身後的棺材。
  眾人聞言壹楞,頓時心裏不由壹松。
  雖然魯氏、東祁、東李三家土司固然家底雄厚,實力強勁,但是和聲震天下、連破明軍主力的義軍比起來,誰都不認為他們具備相匹敵的實力。
  由於義軍新據陜西,四面八方都面臨著敵人的威脅,到底能不能抽調兵力和甘肅土司死磕到底,反而是眾人最關心的壹個問題。
  然而這壹次,舜王不但派遣自己的義兄陳長梃親來,隨行的還有壹副棺材,這倒讓眾人吃了壹顆定心丸。
  陳長梃未必非得帶著棺材來,躺在棺中回,但是義軍這種徹底平定“叛賊”的決心卻是讓蘭州上下看到了希望。
  “征西將軍,這邊走!”蘭州參將費邑宰在前面引著路道。
  陜西鎮原設有總兵官壹人,分守副總兵壹人,分守參將五人。
  其中分守陜西蘭州參將,又簡稱為蘭州參將,便是這五人之壹。
  “這蘭州城挺大啊!”如今的陳長梃走南闖北,也稱得上見多識廣之人。
  只是看著蘭州城規模,也不由驚訝萬分。
  “見笑了,見笑了!”費邑宰聞言笑道。
  “這蘭州城地處西垂邊地,乃西北第壹重鎮,故而多興土木。”
  “明初設城六裏二百步,城高三丈五,寬兩丈六,東南西北各開壹門,共計四門,此內城之始也。”
  “及宣德年間,又增築外城,周十八裏壹百二十步。至正統年間,增設外郭九門,蘭州城大體形制,至此方定。”
  “十八裏?”陳長梃聞言也不由倒吸了壹口涼氣。
  如今義軍治下,最大的城池西安城周四十裏,而第二大城池洛陽也才八裏多,這蘭州城外城居然比洛陽城墻長了十裏左右。
  “比不得洛陽,洛陽城雖小,大都無城,城外猶有很多百姓。蘭州雖大,卻有內外兩城,實際以軍事防禦為主。”費邑宰聞言不由解釋道。
  “費參將果然不止知縣之才,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陳長梃聞言不由訝然道。
  沒想到這人作為壹介武夫,對蘭州城歷史掌故卻了如指掌。
  而其名字費邑宰的典故則出自論語,顧名思義,所謂“費邑宰”就是費邑的知縣。
  據論語記載,孔子的弟子子路推薦子羔擔任費邑宰。結果孔聖人就說:“賊夫人之子!”
  啥意思?就是說“妳這是害人家孩子”。
  原來這個地方形勢復雜,而弟子子羔又素來不被孔子看好,所以才有這種說辭。
  只是後來子羔還是擔任了費邑宰,並且政績斐然,完全出乎孔聖人意料。
  這費邑宰父母取這個名字,當然不僅僅期望他將來擔任壹方“百裏侯”,而是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和子羔壹樣,在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能有大出息。
  這類四書五經中的典故,對現代人來說非常冷僻,而對以四書五經為基本教材的明代人來說,卻是耳熟能詳。
  那陳長梃卻不似張順那般不學無術,雖然他只是個武廩生,卻也熟讀四書五經,知曉其中典故。
  “不敢,不敢,末將本西安人氏,頗知邊事,原是河州參將,因為蘭州參將被三邊總督梁廷棟抽調戰死,遂移鎮於此。”那費邑宰聞言笑道。
  “剛巧我也做了些功課,正合遇到將軍,壹發說了出來。”
  “西安人?”陳長梃聞言不由上下打量了費邑宰壹番,笑問道,“哪個衛出身?”
  “不敢隱瞞將軍,實乃西安前衛出身!”費邑宰聞言腦門冒汗。
  “家裏被義軍征收了多少地?”陳長梃半瞇著眼睛,捋了捋胸前的長髯問道。
  “額……差不多有八九百頃!”費邑宰冷汗就下來了。
  原來先前義軍清理西安府衛所屯田,凡是占屯田百畝以上者,壹發收歸公有。
  這費邑宰家作為西安前衛軍籍,歷經十代人從攢下這許多家業。
  結果義軍壹來,不說全部沒收,也折損了十之八九。
  義軍清理屯田的好處固然非常大,其中惡果也逐漸顯露了出來。
  “八九百頃?”陳長梃聞言也不由嚇了壹大跳。
  代壹頃壹百畝,這八九百頃就是八九萬畝。
  混得不好的大明藩王,估計也才這個水準。
  俗話說:“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
  義軍這壹手何止殺人父母,簡直是刨了人家祖墳了,這讓陳長梃如何不驚。
  好在陳長梃也很快反應了過來,既然這廝沒有和魯氏、東祁、東李三家土司勾連造反,想必也有幾分想法。
  他不由笑著安慰道:“妳且放心,舜王素來有功賞,有過罰,允厥執中,未有偏礙。”
  “費氏雖然折損些田畝,也沒用什麽打緊,日後憑本事掙回來便是。”
  “若妳果然壹心追隨舜王,殿下定然不會有半分芥蒂,該妳的壹分都不會少。”
  若說費邑宰心裏沒有半分怨言,那誰也不會相信。
  但是,當初家裏給他寫信訴說被義軍“奪”了家產的時候,費邑宰也怒發沖冠,幾欲起兵和“賊人決壹死戰”。
  奈何“賊人”勢大,其直屬上司臨洮總兵張應昌又死心塌地投了“順賊”,他壹個小小的河州參將又有什麽辦法?
  等到張應昌生怕他鬧事,將他打發到蘭州擔任參將,那魯氏土司魯允昌還真給他寫信,請他“反正”。
  那費邑宰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偷偷燒了書信,只當此事不曾發生過。
  原來他心中自掂量道:“賊人勢大,數任三邊總督皆天下英才,仍舊不是其對手。”
  “如今張應昌、左光先之流先後投其麾下,顯然榆林將門早已經和他勾搭完畢。”
  “那陜西三邊四鎮又有三鎮在人家手中,單憑幾個土司,成甚鳥事?”
  “如此,還不如留著身家性命,靜觀其變!”
  於是,這才有了陳長梃發現他跟腳之事。
  陳長梃壹席話,頓時說得費邑宰有幾分心動。
  面前這個人乃是秦王殿下的結拜大哥,又是其執掌壹方的得力幹將。
  若是自己能跟著他,建功立業,立下許多功勞,再掙回兩倍家產,也未必不可。
  想到此處,費邑宰連忙表忠心道:“征西將軍妳且放心,秦王殿下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
  “不過些許田畝值得了什麽?更何況義軍還給我家留下些田產度日,日子還算過得去。”
  “若是征西將軍不嫌棄,我情願隨妳左右,搏壹個封妻蔭子的功勞出來。”
  “好,好個男兒!”陳長梃聞言不由大喜,拍了拍他肩膀道。
  “如果妳不怕死,那就跟著我吧!”
  “男子漢大丈夫,沒那麽多彎彎繞繞,若是妳能陷陣、先登、奪旗、斬將,我親自上書為妳請功。”
  “若是不幸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那我親自為妳請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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