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門

知白

玄幻小說

  讓每壹個心懷善念的人過最土豪的日子,再把每壹個心懷惡念的人送進地獄。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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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夜叉

大逆之門 by 知白

2018-8-23 21:42

  古千葉曾經問過安爭壹個問題……妳是不是個好人。
  安爭沒有回答。
  也許男人和女人心目之中的好人不太壹樣,尤其是在某些方面。比如女人認真的對壹個男人說妳是個好人的時候,往往指的是我看不上妳。但古千葉問的好人的意思,不是這個。她很奇怪安爭的為人處世,明明是個好人,但為什麽手段那麽兇殘。很多時候,安爭的手段比壞人還要兇殘。
  安爭不回答,其實古千葉心裏也有個答案。
  安爭對好人,比好人更好。安爭對壞人,比壞人更壞。
  所以這是壹個非常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哪怕他才十五歲。
  安爭回到住處的時候,天啟宗的牌子已經掛在了門口。這個牌子是安爭在邊城的時候找人制作的,壹路上就這麽千裏迢迢的拉到了京城。兩個大漢正站在梯子上擦拭牌匾,看到安爭的時候連忙打招呼。
  外界的人都有些好奇,這個天啟宗到底什麽來路。浩浩蕩蕩數百人進城,能有這麽多弟子的宗門真的讓人不敢小覷。然而實際上,天啟宗還是只有那幾個人。安爭既是宗主,又是杜瘦瘦他們的先生,還是這個宗門的大管家,什麽都管什麽都幹。他這個宗主加先生加大管家,倒是把弟子們伺候的舒舒服服。
  安爭剛要進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有壹股殺氣。
  殺氣這種東西,其實很玄。
  舉壹個例子……六年前,大將軍方知己重建鐵流火,精挑細選了壹千八百人。六年後的今天,鐵流火已經有三千六百人的規模。重建鐵流火之後,方知己只說練兵,帶著壹千八百鐵流火離開了京城,誰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回來的時候正是夏天,可是當他們進城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後背上壹陣陣發寒。
  那天夜裏,鐵流火在城中校場接受燕王的檢閱。燕王離開之後,鐵流火就直接睡在了校場上。校場裏的壹些負責日常雜物的殘疾老兵後來對人說……那天夜裏,校場方圓千米之內,壹只蚊子都沒有。
  安爭感覺到了殺氣,他曾是大羲明法司的首座,對於殺氣這種東西的感知,比別人更敏銳。
  但是他轉身的時候,殺氣就消失不見了。
  然後他就看到不遠處有個穿壹身白衣的家夥,舉著壹把油紙傘站在街口看著自己。
  夕陽余暉尚在,晴空無雨。
  那人舉了把傘。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安爭忽然想罵街。
  他讓杜瘦瘦先進去,然後壹個人往那邊走。杜瘦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守在門口看著安爭。
  “我以為妳已經死在什麽地方了呢。”
  安爭壹邊走壹邊說。
  那人笑著回答:“綜合各種情況來分析,我比妳會活的更久。而且剛才如果我願意,妳已經死了。”
  安爭撇嘴:“妳來幹什麽?”
  那人很真誠的說了壹句:“想妳。”
  安爭:“滾。”
  那人聳了聳肩膀:“這可不像是大名鼎鼎的天啟宗安宗主的待客之道。”
  “陰魂不散。”
  安爭嘟囔了壹句,然後指了指住所:“要不要進去坐坐,不願意別勉強啊。”
  那人把油紙傘放下來,居然是已經三年多沒有見過的陳少白。
  “算了吧,妳知道我不是那個陳少白,但杜瘦瘦他們不知道,解釋起來多麻煩?街口有個燒烤攤,去不去?”
  “怕妳?”
  安爭先回去和杜瘦瘦說了壹下,說是壹個朋友,回來再跟他解釋。然後他和陳少白兩個人七轉八轉的到了很遠的壹個燒烤攤。
  “這就是妳說的街口?”
  “我又沒說是哪條街。”
  陳少白坐下來,朝著老板招呼:“來倆大腰子。”
  安爭看怪物壹眼看著他:“要不加倆羊寶?”
  陳少白:“呦呵,妳也虧啊。”
  安爭白了他壹眼:“妳跑來方固城做什麽。”
  陳少白:“做生意。”
  他又點了壹些涼菜,要了五十個肉串,然後要了壹壺酒:“先說說妳吧,不是約好了和方固府那位徐正聲大老爺壹塊去德嶽樓吃大餐的嗎,怎麽這麽痛快就跟我出來吃燒烤。妳就不怕那位大老爺怪罪,把妳們全都抓進方固府的大牢裏。”
  安爭道:“我讓曲瘋子去了,這種事無非就是走個過場。曲瘋子會告訴他們,我是和兵部的人去吃飯了,實在走不開。他難道真的會去兵部問問?”
  陳少白:“妳學壞了。”
  等到燒烤上來,他低著頭也不說話壹頓猛吃,好像三五天沒吃過東西似的。這樣壹個白衣飄飄豐神如玉的佳公子,吃的滿嘴油實在有失體面,以至於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陳少白對安爭招了招手:“把手伸過來,我最近在師門學了壹樣絕技,看手相預測兇吉。妳剛到這方固城就鬧出那麽大的事,誰知到得罪多少人。來來來,我今天免費送妳壹卦。”
  安爭將信將疑的伸出手,然後陳少白低頭用安爭的衣袖擦了擦嘴上的油:“妳說妳這麽蠢,怎麽在江湖混?”
  安爭:“媽的……大意了。”
  陳少白道:“我聽說妳拒絕了兵部直接進入武院的安排,非要自己去考核?明明可以壹條直路走過去,偏偏繞遠走小路,妳有病?”
  安爭好奇的看著他:“妳剛來方固城就盯著我幹嗎?妳聽說,妳聽說,妳聽誰說?我進兵部的時候沒見過幾個人,妳連說什麽都知道,到底想幹嘛?”
  陳少白:“都說了想妳,妳不信?”
  安爭:“還能讓人好好吃飯嗎?”
  陳少白哈哈大笑:“我可不是剛才方固城,我已經在這兩年了,只不過妳不知道而已。妳進兵部的那天我恰好也在兵部,妳和鐵流火將軍方道直說話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的屋子裏喝茶。我和方道直關系還好,所以妳們倆說了什麽我都知道。另外就是,妳今天進府衙的時候,我恰好也在府衙,所以妳說了什麽我也知道。”
  “恰好妳個蛋。”
  安爭罵道:“我要是信了妳,我就是個棒槌,怎麽那麽多恰好。”
  陳少白笑道:“人不是說了麽,無巧不成書,既然妳不信那就算了。不過妳我可能會在秋成大典碰面,我見妳就是想告訴妳壹聲,到時候如果遇到我,妳可能要倒黴。我是不會給妳面子的,能把妳打多慘就把妳打多慘。妳說怎麽會那麽多巧合,妳看又來壹個巧合。妳要參加秋成大典,我也參加秋成大典,咱倆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安爭:“說人話。”
  陳少白道:“妳不吃?”
  他沒等安爭回答,就把安爭面前的烤串拿過來啃:“我想提醒妳,武院考核不算什麽,就算妳烤的稀爛武院也會招收妳,因為兵部尚書郝平安對妳贊不絕口。但是秋成大典就不壹樣了,那些宗門那些學院,誰都想拔得頭籌。而且今年天才特別多,就好像不要錢似的,壹抓壹大把。”
  安爭皺眉:“原來他是兵部尚書大人。”
  陳少白:“說妳蠢妳還不信,妳真以為他是個六品員外郎?算了,和妳也就不計較智商上的事。我是來告訴妳的,武院只有三個名額,所以妳想進秋成大典沒那麽容易。總覺得自己做事已經很有把握的樣子,但妳了解過武院嗎?知道武院裏有誰是妳的競爭對手嗎?沒錯,武院的人很團結,但絕不會放水,就算是自己人的選拔也會真刀真槍的拼。”
  他壹邊吃壹邊含含糊糊地說道:“我最欣賞燕人的地方,恰恰就是這個,平日裏關系再好,只要涉及到了比試,絕不會有什麽貓膩。尤其是燕人的武夫,性子最是爽快可愛。”
  安爭腦子裏想的卻都是,這個陳少白到底是什麽來歷,到底要幹嘛。
  “妳來請我吃燒烤,不會是想告訴我都需要註意誰吧?”
  陳少白放下手裏的烤串:“當然不是,是妳請我。”
  說完之後繼續吃。
  安爭問:“那好,妳就說說我該註意誰。”
  陳少白頭也不擡的伸出兩個手指:“再來兩個大腰子。”
  安爭壹咬牙:“給他十個!”
  陳少白挺起胸膛:“我要吃十個!”
  旁邊壹個領著孩子走的少婦用惋惜的眼神看著安爭他們倆,自言自語:“挺好的兩個少年郎,眉清目秀的,身材也好,怎麽就是傻的。”
  陳少白嘿嘿笑:“十個真吃不了,來倆就行了。不過話說起來,妳現在什麽修為境界?”
  安爭搖頭:“說不得。”
  陳少白道:“算了,妳這個年紀,以妳的資質估計也太強不了。武院裏邊有誰比較強我就不說了,反正進了武院妳就知道了。若妳能從武院那麽多天才之中脫穎而出,只需記住三個人……壹個是大鼎學院的蘇飛輪,壹個是太上道場的風秀養。”
  安爭:“還有誰?”
  陳少白:“廢話,當然是我。”
  陳少白將最後壹口肉吃下去,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我吃飽了,謝謝款待。”
  安爭:“妳帶我出來吃東西,真的要我付賬?”
  陳少白:“妳在邊城發了那麽大的財,還在乎這點小錢?別這麽摳門,我給妳的消息價值萬金……小心蘇飛輪,這個人……是蘇太後的人,所以這秋成大典從壹開始,就沒了公平公正可言。真要是遇到這個人,認輸就是了。”
  陳少白起身,然後舉起那把油紙傘走了。
  安爭不明白,天已經黑了,他舉個油紙傘到底是有什麽想法。或許是感受到了安爭的疑惑,陳少白的腳步頓了壹下,然後回頭:“我舉傘,是因為我太帥了,太多仰慕的眼神讓我有些受不了。”
  “滾!”
  安爭起身,放下壹塊銀子隨即離開。
  他知道陳少白是帶著好意來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少白到底什麽身份?他為什麽總是幫自己?
  陳少白舉著油紙傘走出巷子,卻沒有上大街,壹直在那種小的街道上的穿行。他似乎十分熟悉方固城,對每壹條路都熟悉。走到壹片大宅子的後門他站住,後門吱呀壹聲開了,幾個人從裏面出來看到陳少白的油紙傘,呼啦壹下子全都跪倒在地:“拜見少主。”
  陳少白隨意的擺了擺手:“人在嗎?”
  其中壹個人回答:“在。”
  陳少白嗯了壹聲,舉步走進後門。
  就在陳少白走進去不久,這大宅子的寬闊的前門突然關了,所有人都退入了府門之中。門口的燈籠很亮,照著門上的匾額……諸葛府。
  方固城只有壹座諸葛府,那就是右丞相諸葛顏的家。
  當夜,三朝老臣諸葛顏死。
  諸葛顏是小滿境的強者。
  屍體旁邊有壹把油紙傘,傘面上有個圖案……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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