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老哥,咱們走。
大逆之門 by 知白
2018-8-23 21:43
周向天連威脅再利誘,讓戶部拍賣行的二掌櫃嶽山群出賣了大掌櫃牛中。那樣壹個老實忠厚,在整個金陵城都有著善人之稱的老人,就這樣被暗害在自己手下的家裏。
最讓安爭無法承受的悲痛,是這個老人預感到了自己去嶽山群家裏會有危險,但他還是去了。為的,只是想知道嶽山群是不是要對他的小友陳流兮有什麽圖謀。
也許牛中沒有想到嶽山群居然敢殺他,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也許。
周向天大笑出門,知道這件事基本上算是成了。門拉開的那壹瞬間,他就看到了壹張冷酷到了極致的臉。那張臉明明面無表情,可是卻給人壹種死神降臨般的感覺。
“陳……陳流兮!”
周向天只來得及說出這四個字,脖子就被安爭壹把掐住。
安爭單手掐著周向天的脖子,這位周家的大滿境修行者在安爭面前連反抗的余力都沒有。他的眼睛裏只有驚恐和絕望,甚至已經忘記了反抗。
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陳流兮這個人做事的風格,對待敵人從來沒有原諒這壹說。只要被安爭認定了是仇人,那麽就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
安爭壹把掐住周向天,然後壹腳將嚇傻了的嶽山群踹回了屋子裏。
當安爭的視線落在屋子裏躺在地上的牛中的屍體的時候,眼睛裏的血絲壹瞬間就冒了出來。他和牛中不是剛相識了,雖然牛中不知道他就是當年的方爭,可是安爭卻壹直都把他當成老朋友看待。如今老友已經變成了屍體,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為了制造出來是有人搶劫殺人的假象,牛中的屍體上有好幾處刀傷,可是安爭卻壹眼就看出來,牛中的致命傷在脖子上,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嶽山群!”
安爭壹聲厲喝。
嶽山群撲通壹聲跪下來,哪裏故意求饒的要跪下來,而是嚇得。他跪在那不住的磕頭:“不關我的事,都是周家的人安排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當年妳不過是金陵城裏的壹個孤兒,牛老覺得妳可憐把妳帶回拍賣行,認妳做了徒弟。雖然知道妳心性不好,可還是當兒子壹樣養著妳寵著妳,他的壹身本事也是傾囊相授。對妳那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就換來妳這樣報答他嗎!”
這壹聲暴喝,嚇得嶽山群的身子猛地壹抖,然後哇的壹聲噴出來壹大口血。這人竟是被嚇的吐了血,可想而知他現在已經恐懼到了什麽地步。
“妳是怎麽殺的他,我就怎麽殺妳。非但如此,妳們周家策劃了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會是這樣的死法。”
安爭的手壹緊,周向天就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因為窒息,他的臉很快就變成了豬肝色。他的身子不住的劇烈的抖動著,兩條腿亂踢,可是因為逐漸失去了力氣所以腿看起來根本不是踢出去的,而是好像面條似的無力的抖動著。
很快,周向天的嘴巴就張大了,舌頭從嘴裏伸出來,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
嶽山群已經嚇得屎尿壹褲子,他看到安爭看著周向天,準備爬出去逃命。可是沒有來得及往外爬就被安爭壹腳踢回去,栽倒的地方正好是牛中的屍體旁邊。嶽山群掙紮著擡起頭的壹瞬間,看到的就是牛中青紫色的臉。
啊的壹聲,嶽山群嚇得往後連滾帶爬,在那個瞬間,他似乎看到了牛中睜開眼睛看了自己壹眼。當然那只是錯覺,牛中已經死了超過壹個時辰了,怎麽可能還會看他?然而在這個時候,嶽山群已經被嚇得產生了幻覺。他甚至看到了牛中猛的坐起來,那雙眼睛就那麽陰沈沈的盯著自己。
“磕頭,磕足壹百個,有壹個沒有響聲我就剁碎了妳。”
安爭壹把將周向天的屍體丟在嶽山群身邊,那屍體上瞪大了的眼睛好像直勾勾的看著嶽山群壹樣。嶽山群哪裏還有膽子逃走,聽到安爭的話後就爬起來跪在牛中的屍體旁邊開始磕頭,壹下壹下的砰砰作響。安爭看了壹眼在那磕頭的嶽山群,然後轉身了出了房門。
院子裏的修行者聽到聲音已經開始往屋子裏沖,安爭好像個殺神壹樣,見到壹個殺死壹個,壹招斃命。
壹個修行者從假山後面沖出來,揮刀斬向安爭的脖子,安爭的身子只是壹晃就到了他面前,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那修行者嚇得啊的叫了壹聲,手裏的刀子還剛擡起來卻忘記了往下劈。安爭左眼裏的紫色星點轉了壹下,那個周家的修行者身子上砰地壹聲冒出來壹團火,身上好像被潑了油似的壹下子燒了起來。
安爭壹轉身,另外壹個修行者已經吶喊著沖到安爭面前,他的拳頭打向安爭的臉,明明比安爭早出手很多,安爭等到他的拳頭馬上就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才出手,壹巴掌扇了過去。這壹個嘴巴直接將那修行者的腦袋從脖子上扇飛了出去,脖子裏翻騰了壹下,然後壹股血泉水壹樣噴湧出來。
那飛出去的頭顱撞在假山上,砰地壹聲碎開。半邊臉和壹顆眼珠子黏在假山的石頭上,好像留著血淚的人在那陰森森的看著所有人。
所有人,都是壹樣的下場。
看到很多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殺,剩下的人開始掉頭就跑。如果說壹開始對安爭的不了解讓他們還保留著幾分戰鬥的勇氣,那麽現在他們連逃跑的勇氣都快沒有了。安爭從後面追上壹個修行者,壹伸手抓住對方的脖子,然後手腕壹扭,那脖子哢嚓壹聲被安爭直接扭斷,安爭抓著半截脖子,把人頭當兵器扔了出去。那人頭撞在另外壹個逃命的修行者的人頭上,碎的亂七八糟。
幾十個修行者四處亂竄,可是沒有壹個人能逃出院子的。逃出去最遠的壹個修行者也不過跑了四五步而已,安爭好像鬼魅壹樣在院子裏不斷的瞬移,每壹次移動都把壹個修行者送進地獄。院子裏至少有五六十個人,短短幾十秒而已就被安爭全都殺了。
安爭將所有人的人頭都揪下來,然後用頭發編在壹起連成壹串。等到做完了這些的時候,屋子裏依然還有砰砰砰的磕頭的聲音。嶽山群顯然是被嚇破了膽子,這頭磕的格外賣力。安爭從外面走進去看了壹眼,嶽山群已經壹腦門子的血了。
“妳是幾歲被牛老收養的?”
“我……我忘了。”
安爭冷笑:“牛老沒忘,他跟我不止壹次的說過,他收養妳的時候問過妳幾歲了,妳說五歲。雖然牛老並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妳的真實年紀,但他就是按照妳當時的回答記住的。後來因為妳心性不善,他擔心妳出去會害人,也怕妳被壞人引誘,所以壹直把妳留在拍賣行身邊做事。更是為了妳破了他守了半輩子的規矩,破格把妳提拔成了二掌櫃……”
“而妳呢,這些年妳想的都是牛老對妳怎麽不好了。給妳的工錢不夠多,給妳的地位不夠高。還覺得是他攔了妳的路,覺得若不是他的話,妳早就已經是拍賣行的大掌櫃了。可是妳這個畜生想過沒有,如果沒有牛老妳會有今天的壹切?!”
嶽山群畏懼的看著安爭,又下意識的看了看牛中的屍體。他擡起手開始抽打自己的臉:“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豬狗不如。”
“妳確實豬狗不如。”
安爭從隨身空間法器裏取出來壹把匕首丟在地上:“去把周家那個人的腦袋割下來。”
嶽山群嚇得顫抖了壹下,雖然真的不敢,可現在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跪爬著過去,撿起來匕首的時候兩只手握著還在劇烈的顫抖著。
“就妳這樣膽子,妳也就只敢害妳的親人!”
安爭這壹聲暴喝,嚇得嶽山群幾乎撲倒在地上。他好不容易挪過去,然後開始用匕首切割周向天的脖子。因為剛死不久屍體還沒有僵硬,所以刀子割上去的時候,血是壹股壹股往外冒的。越是害怕手抖,切割起來就越慢,嶽山群已經崩潰了,壹邊割壹邊啊啊的叫著,鼻涕和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那樣子無比的醜陋。
足足用了超過壹分鐘的時間,嶽山群才把周向天的腦袋從脖子上切下來。
“好……好了。”
兩只血手抓著周向天的腦袋,嶽山群居然有壹種輕松感:“切掉了,切掉了……妳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我磕足了壹百個頭,我也把周向天的腦袋割下來來,求求妳放過我吧。”
安爭冷冷地說道:“就算是妳磕足了壹百個頭,牛老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妳的。牛家上上下下那十幾口人會在下面等著妳,用手抓妳,用牙齒咬妳,把妳四分五裂。”
嶽山群啊的叫了壹聲,身子僵硬的筆直的往後壹仰,竟是嚇得昏了過去。安爭走到嶽山群的身邊,腳踩著嶽山群的手指來回壹碾,嶽山群疼的嗷的叫了壹聲又蘇醒過來,坐起來抱著自己的手開始嚎啕大哭。
“去把這顆人頭和外面的人頭連在壹起。”
安爭吩咐了壹聲之後,就走向牛中的屍體。
嶽山群壹只手抓著周向天的腦袋,連滾帶爬的出了屋子,當他看到外面那五六十顆人頭用頭發連在壹起的時候,人徹底崩潰了。可是他不敢反抗,他顫抖著手把周向天的人頭和其他人頭編在壹起,因為失禁,他身上還散發出壹陣陣惡臭味。
當他好不容易把人頭連好了之後回頭看向屋子裏面,安爭已經大步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安爭用撕開的衣服把牛中的屍體綁在自己的後背上,大步走到嶽山群身邊。嶽山群好像壹只討好的狗壹樣不住的求饒,不住的說著:“綁好了,我都綁好了,還有什麽我能做的,妳盡管說,我都照做。”
“沒有了。”
安爭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然後壹腳踩著嶽山群的肩膀,壹只手抓著嶽山群的腦殼向上壹拔,噗的壹聲把嶽山群的腦袋硬生生的從脖子上揪了下來。他俯身把嶽山群的人頭和其他人頭連在壹起,然後壹只手拖拽著那幾十顆人頭大步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停了壹下,回頭的時候能看到牛中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老哥,走……我帶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