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權利！

　　“有人問過我，權利是什麽，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壹個人站在我面前，無論他有沒有罪，我都能赦免他或是處死他。這就是權利，而至高無上的權利，是我赦免和處死這個人之後，沒有任何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每當沙諾娃穿上她的那身太陽家族制服的時候，她就像是換了壹個人，冷血無情的樣子有壹種天生領袖的氣質。
　　“所以，我活著的意義，就是不斷地追逐這樣的至高無上。”沙諾娃揚起手裏裝滿熱豆漿的酒杯向喀秋莎虛敬了壹下：“我的事業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但是我知道它是正確的。”
　　喀秋莎正坐在桌子上用豆漿泡著油條，在沙諾娃高談闊論之後，她表情怪怪地撇撇嘴：“妳要看心理醫生了，從這段時間對妳的觀察來看，妳的心理健康很值得關註。妳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壹個人。”
　　“誰？是偉大的君王嗎？屋大維還是凱撒。”沙諾娃雙手抱臂，臉上滿是傲視群雄的表情：“可惜我生不逢時，不然我壹定會成為歷史上最高貴最有權利的女王。”
　　“像希特勒。”喀秋莎低著頭專心致誌地把鹹蘿蔔絲夾在面包裏：“那個瘋子曾經說過跟妳現在極為類似的話，但是妳知道，他的結果並不好。”
　　沙諾娃冷哼了壹聲：“那是因為他太急功近利了，我跟他可不同，我會審時度勢。”
　　“是嗎？”喀秋莎抿著嘴笑了笑，然後瞇著眼睛把酸鹹甜夾雜在壹起的面包送進嘴裏：“妳知道Cyan已經派了壹支十五人的隊伍來中國嗎？”
　　在窗口眺望的沙諾娃楞了壹下，豁然轉過身，表情凝重：“不是說封鎖了他們嗎？”
　　“妳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Cyan並不是壹個小組織，它同樣有龐大的機構，只是這些年它的機構就像前蘇聯的戰車壹樣存在倉庫裏，當它運轉的時候，妳會發現它並不是壹口能夠吃下的龐然大物。”喀秋莎笑著說：“妳知道Cyan現在的負責人跟您可愛的王堅哥哥是什麽關系嗎？”
　　沙諾娃迷茫地搖搖頭，眨巴了幾下眼睛：“我沒有在意過。還有，我重申壹句，王堅只是我的玩具，就像寵物狗或者貓，我不會去在意壹個玩具的生活到底多麽有趣。”
　　“真的是這樣嗎？”喀秋莎慢慢地擡起眼皮，眼神像刀子似的在沙諾娃身上呼啦啦地割著：“那就好辦了，那我介入他的生活，妳肯定也不會介意的。”
　　“不行！”沙諾娃壹拍桌子：“絕對不允許！”
　　“哦？”喀秋莎提高聲調，戲謔地說道：“這樣啊？”
　　沙諾娃連忙解釋道：“妳是我偉大的同族，身為族長，我不允許妳和壹個黃皮豬雜交出壹個雜種出來！”
　　“種族對我來說不是限制，我更關心的問題是，我要戰勝艾達需要具備什麽條件。”喀秋莎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至於其他的，我不太關心。還有，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王堅會找我。不過他似乎是出了意外。”
　　“艾達是誰……還有，他出什麽意外了？”沙諾娃顯得相當好奇：“妳怎麽知道他出意外了。”
　　喀秋莎指了指他們身後的電視，早間趣聞上正在播放王堅的狗也就是抱抱咬死他人藏獒，雙方狗主人發生身體沖突並被警察帶走的消息。
　　“哦……”沙諾娃拍了拍額頭：“這個笨蛋，因為壹只狗居然跟人發生沖突。”
　　喀秋莎走到窗口，深呼吸了壹口：“妳有註意到自己在談論某人和某件事上的語氣變化嗎？”
　　“什麽意思？”沙諾娃茫然地看著喀秋莎：“請明說，我討厭妳的拐彎抹角。”
　　“沒關系，我出去轉轉。”喀秋莎吹著清脆的口哨：“當妳發現的時候，妳可能會出現妳人生裏最大的危機。”
　　對於神神叨叨的喀秋莎，沙諾娃是壹點辦法都沒有，雖說自己是族長，可在面對她這壹類跳出五行不在三界的人時，還真是有心無力，所謂的權利在他們這種人的身上根本體現不出來。
　　“餵，妳去哪！”
　　“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我要去查查看。”喀秋莎的聲音在壹樓大廳裏傳來：“我可不想看到王堅被人控制，那就不好玩了，戰勝艾達的信念超過壹切。”
　　“艾達是誰啊！”
　　沙諾娃追著她出去之後，她們身後壹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裏走出了壹個戴著鴨舌帽的人，看著背影自言自語道：“真的是她……”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喀秋莎急欲挑戰的對象，韭菜姐姐。她睡醒之後直接來到了這裏，繞開了所有的警衛和攝像頭，躲在了壹個安全死角處，足足等了二十分鐘。
　　而這二十分鐘的等待，就是為了驗證壹下昨天跟王堅接觸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夙敵。不過當確定是她之後，韭菜姐姐反倒不那麽緊張了，她默默地壓了壓帽檐，轉身離開了這片防守森嚴的小區。
　　不過當她離開之後，喀秋莎卻轉回了她剛才所在的地方，笑著看著韭菜姐姐消失的方向。
　　“妳發現什麽了？”
　　“沒什麽。”喀秋莎笑瞇瞇地搖搖頭：“她還真是壹點沒變的可愛。”
　　“誰？”沙諾娃順著喀秋莎的眼神向遠處看去，卻壹無所獲：“妳要再這樣，我會制裁妳的。”
　　“隨便。”喀秋莎轉身，頗有些心滿意足地說道：“真的好諷刺，她對我戒心還真大，艾達果然還是當年的艾達。”
　　“我用槍在妳腦殼上開個洞怎麽樣。”沙諾娃總算被激怒了，從腰上掏出她的左輪，然後上彈指向了喀秋莎：“妳在侮辱我的智商。”
　　喀秋莎連看也不看她的槍，轉身繼續往前走：“有些層次的戰鬥妳無法參與，如果妳想知道，就讓妳的情報部門查吧。”
　　還別說，沙諾娃還真有著爆棚的好奇心，她立刻就打電話給了她的情報機構，要求他們在五分鐘之內查清楚所有跟喀秋莎有關聯的名叫艾達的人，全程在線等……
　　當然，情報系統可是沙諾娃最引以為傲的壹個機構，五分鐘不到就查到了四十七個叫艾達的，而分析員還匯報給沙諾娃說，這裏頭最有可能的是壹個代號為艾達林的人。
　　“妳說的就是王堅的女朋友嗎？”沙諾娃追上喀秋莎：“她只是個笨女人啊，妳為什麽這麽緊張？”
　　“笨女人？或許吧。”喀秋莎深深嘆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不甘：“但是我就輸給了這個笨女人。”
　　說完，她突然挽住了沙諾娃的胳膊：“大小姐，來，讓我來打造壹個不壹樣的妳。”
　　“不壹樣的我？”
　　“是啊，更像個少女而不那麽像個變態。妳的生活都被生活給毀了，我從接觸妳的第壹天就發現，如果妳再這樣下去，妳會徹底瘋狂的。”喀秋莎嘆了口氣：“權利，不是妳那樣理解的。”
　　“妳對權利的理解是怎麽樣的？”而坐在警局的小黑屋裏，壹個算得上風流倜儻的中年男人正笑著跟王堅談笑風生：“權利是大部分壹生追逐的目標，我也不例外。”
　　王堅聳聳肩：“這個太深奧，沒考慮過。不過我覺得權利應該是生殺大權之類的吧。”
　　“或許是。”中年男人摸著自己帶著胡茬的下巴：“那如果妳手握妳想要的權利，妳會怎麽樣。”
　　“嗯……如果我那班學生以後要成了垃圾，我就把他們流放到西伯利亞去砍樹三個月。”王堅很認真地點點頭：“我恨死他們了。”
　　“是愛死他們了吧，從妳的表情上能看出來。”中年男人擡頭看著王堅的眼睛：“好吧，妳認為妳現在有權利嗎？妳覺得夠嗎？”
　　“我對這個沒概念，妳到底要幹什麽。”
　　“妳是個武術高手？我看過妳的比賽，很漂亮。”
　　這個人已經連續不斷地向王堅提了壹早上的問題了，雖然沒涉及到隱私，但是大量的世界觀問題和哲學問題都讓他問了個遍，王堅那是相當不耐煩……這好家夥，把自己弄到局子裏來，這可是賭上他名譽的事情啊，這麽大的事，這家夥居然就問壹些尼采才會考慮的問題。
　　“如果妳不說重點，我就走了。”
　　“好的，重點其實很簡單，就壹句話。”那中年人微笑著說：“我的組織，歸妳了。”
　　“什麽？”王堅大驚！
　　不過接下來這中年男人繼續提出了要求：“但是妳要跟我打壹場。”
　　王堅上下打量了壹下這個男人：“打壹場？”
　　“嗯，十年沒有活動了，試試身手。”
　　王堅從來不會怯戰，特別是這種交流式的比試，當機立斷地就接下了。看這大叔的年紀，王堅本來還想讓他壹只手，可這行家壹出手就知有沒有啊……第壹回合，王堅居然落在了下風！
　　是的，王堅落下風了。因為小黑屋的範圍有限，兩個人都踩在壹張紙上，誰出紙算誰輸。王堅幾次差點出去，而那個中年男人卻像不倒翁似的怎麽搖擺下盤都不動彈。
　　“妳太重形了，放松。”這大叔居然開始教起了王堅：“不要想著它。”
　　王堅按照他說的話試了試，發現還真的是好使，心裏沒了那張紙的負擔，王堅第二回合立刻就占據了上風，最後壹招要多華麗就多華麗的仙人指路就把這中年男人給捅了出去。
　　“很好。”中年男人哈哈壹笑，突然跪倒在了王堅的面前：“弟子拜見掌門。”
　　就在王堅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小黑屋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王堅的嶽父大人在姜誌遠的陪同下慢慢地走了進來，並笑著說：“怎麽樣，妳滿意麽？”
　　“心服口服。”
　　嶽丈大人的突然出現，著實讓王堅有些hold不住了，他別的不怕……最怕嶽父大人了，特別是在跟韭菜姐姐私定終身之後……這按照邏輯輩分，他倆可算是亂倫，因為韭菜姐姐可是得喊王堅壹聲叔叔的……
　　“這是我師弟。同壹個師父。”老丈人君笑著拍了拍那個中年男人的肩膀：“王歡。”
　　王堅楞了楞，開始對答如流的他，顯得相當局促，抱拳道：“久仰久仰……”
　　“師兄，掌門師弟看著妳，好像挺緊張啊！”
　　老丈人君點點頭：“他得叫我嶽父。”
　　“是啊是啊……”王堅傻乎乎地點頭：“能不緊張麽……”
　　“哦……我說林林那天突然發了張戴結婚戒指的照片給我看，原來是嫁給掌門了。”王歡說著，突然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並嚴肅地說道：“這算亂倫！”
　　“沒關系，門規沒有這壹條，就是沒問題啦。”老丈人君突然活潑地笑了：“妳不是也娶了妳表妹麽？”
　　王堅那滿腦袋冷汗，兩個師兄之間的對話突破天際啊……老丈人君原本高大的形象在王堅心中轟然崩塌……
　　不過玩笑歸玩笑，當三個人重新坐下之後，討論的問題卻是沈重無比。王歡沈聲地說道：“掌門，妳的處境很不好，說是眾矢之的也不為過。妳的壹舉壹動都暴露在天堂會的眼睛裏，所以妳毫無秘密。”
　　“可我沒發現有問題啊！”
　　“能讓妳發現，那天堂會也就算不上什麽威脅了。妳周圍潛伏著最少四十個他們的眼線，我的人只能到這壹步，因為再高級信息，就不是我的人能夠接觸得到的了。”王歡皺著眉頭：“所以，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千鈞壹發，我之所以趕在黎明前回來，就是想有備無患。”
　　王堅點點頭：“我身邊的人？具體壹點。”
　　老丈人君接嘴道：“今天用這個辦法讓妳進來，就是玩的是暗渡陳倉，因為妳每天接觸的人，都有可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進行全力移交的話，我們必然會被狙擊，那麽……”
　　“我懂。”王堅捏緊了拳頭，然後回頭對正在抽煙把門的姜誌遠說：“妳不是說咱們的間諜力量世界最強麽？”
　　“是最強啊，我們在美國的間諜有壹個師，可人家在我們這的間諜只多不少，我怎麽辦？見著看不順眼的就斃了？”姜誌遠攤開手，壹臉無辜地說：“只許妳滲透人家，不許人家滲透妳？這什麽設定？”
　　老丈人君微笑著擡了擡手，打斷了王堅和姜誌遠的對話，並緩緩說道：“現在我們要幹的事，就是盡快讓權力向中心集中。把分散的勢力連接起來。”
　　王堅哦了壹聲，然後突然問道：“那這個什麽無國界組織是幹啥的？”
　　“門派內部的聯絡員。”王歡笑著說：“兼職情報和滲透。”
　　王堅壹楞：“啊……我們門派體系這麽完整？”
　　“我們從創派之初就秉承著海納百川的思維模式。天堂會有的，我們都有，他們沒有的，我們也有。只不過……”
　　“整合需要時間。”王堅眉頭皺了皺：“了解。”
　　“所以，這段時間，妳還是要繼續低調。厚積薄發，給他們壹個措手不及。”王歡看了老丈人君壹眼：“接下來，我會去找到王建。”
　　“他現在在承德，在避暑呢。”姜誌遠呵呵壹樂：“保護在軍區大院裏。”
　　“好了，就這樣了。”老丈人君微微壹笑，然後拍拍王堅的臉：“準備要孩子之前半年可不許抽煙了。”
　　王堅當時壹激靈，果斷地把手上剛點上的煙給掐滅了，然後猛點頭……
　　隨著老丈人君和王歡離開，王堅可算是松了壹大口氣，而姜誌遠立刻扔了根好煙給王堅：“抽吧，估計兩年內妳是沒空要孩子的。”
　　王堅想了想，點點頭並叼上了煙：“也是……”
　　姜誌遠走過來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著王堅：“在日本的幹得漂亮啊，上頭叫我口頭嘉獎壹次。”
　　“上頭？妳爺爺也知道了？”
　　“可不只我爺爺，當今聖上親口下的口諭，讓我口頭嘉獎妳壹次。”姜誌遠哈哈大笑：“聖上聽了匯報，晚上高興得喝了三兩。那老憤青……還有，順便壹說，這段時間妳千萬別惹出什麽事了。全世界的情報機構都在盯妳，除了日本自己無動於衷，沒誰不知道是妳家王姐姐幹的好事了，能篡改GPS信號的人，全世界就那麽幾個人。這段時間老實點啊，還有妳昨天給我郵了啥東西？”
　　“硬盤。”王堅聳聳肩：“日本軍部大本營的硬盤拷貝。”
　　“操！那東西妳用同城快遞給我？妳腦殘！”姜誌遠壹蹦三尺高：“那玩意兒現在還在我家樓下小區收發室的保管間裏呢！”
　　“活該。”
　　“要是丟了我要妳賠的啊！”姜誌遠拉開門就往外走：“妳家狗咬死別人狗的事，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罰款三千。”
　　“沒錢。”
　　“行，我給妳出！”姜誌遠咬了咬牙：“對了，我妹昨天突然發瘋說想跟妳聊聊。”
　　“妳妹妹什麽毛病妳自己不知道啊？”王堅搖搖頭：“不見，我上班去了。下午還得去接我老爹的女朋友……”
　　姜誌遠壹楞，走到半路的他又轉過頭：“這關系怎麽這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