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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宋

怪誕的表哥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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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縷微光從高墻上的小小氣窗透進來,昏暗中,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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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壹百九十九章 元大都

終宋 by 怪誕的表哥

2023-12-24 21:58

  當年李璮之亂後,忽必烈開始削漢人世侯之權,同時又下令在燕京城北面營建大都以示以漢法統治中原之意。
  這與開平城中的“大安閣”壹樣,都是對漢臣心理上的壹種安撫,還可用這個借口將張柔、張弘略調離保州。
  可見那些年面對李瑕的異軍突起,忽必烈有過努力以行漢法的方式來穩固人心。
  數年過去,壹座新城已有了初步的格局。
  其最具特色之處是依據蒙古人逐水草而居的生活習慣,以水為中心來確定城池的格局。如今已鑿通了通惠河,使積水潭成了大都城到通州的碼頭。
  另外,金水河、都城城墻、皇城城墻,以及中書省、樞密院之類官署已相繼落成。
  距離整座城池的竣工還需要浩大的工程,不過,基底已然打好。
  元大都是新城,不受舊格局的約束,街道規劃整齊,經緯分明,分為五十坊。
  其中,張柔的新宅就在靈椿坊,位於大都路總管府的北面。
  但董文毅、董文直兄弟所住的驛館卻是在金中都舊城,他們想要見張家人壹面,則需要到新的大都城去。
  於是,九月初二之日,兄弟二人便乘了壹輛馬車,往北面的通玄門。
  在城門前排隊之時,董文毅掀開車簾向外看了壹眼,恰巧見到了張榜墻上貼著兩張海捕文書。
  他瞇了瞇眼,向車夫道:“停壹下。”
  董文直也看到了那海捕文書,瞥了壹眼策馬跟在他們身邊的士卒,道:“我們想過去看看。”
  這些士卒其實是負責監視他們的,其中有壹人徑直下了馬,到墻邊將那兩張海捕文書揭下來,帶過來遞給了他們。
  “多謝。”
  董文直笑著接過,掀上車簾,方才看向那張畫著老者畫像的文書,果然,被緝捕之人正是白華。
  再看另壹張,緝捕的則是壹個叫張雄飛的中年漢子,相貌堂堂,頗有英武之氣。
  將手中的文書遞給董文毅,兄弟二人又對了壹個眼神,沒有說話。
  馬車繼續向前,出了金中都舊城,進入了元大都新城,往萬壽興國寺而去。
  這趟出來,他們當然不是明言了要見張家人,而是借口到寺廟燒香。
  此地本是唐代幽州城外的壹座古剎,在遼時擴建為寺廟,如今則被圈進了元大都新城,改名為萬壽興國寺。
  馬車緩緩馳進麗正門,沿東大街向北,穿過千步廊,停在了萬壽興國寺前。
  董文直下車,仰頭四面壹瞧,再次感慨道:“好壹座雄城!”
  其實元大都新城還沒有開始遷入居民,如今城中大多數都是負責營建的官員、工匠以及軍隊,看起來空蕩蕩,但格局確實齊整,氣勢確實雄闊。
  是壹座適合遼闊的大壹統王朝的都城。
  董文毅也下了馬車,舉目向北面看了壹會,問道:“那邊就是宮城嗎?”
  “是,妳再看西面,那便是太液池了。”
  董文毅有些詫異,擡手壹指面前的古寺,道:“那這萬壽興國寺豈不是就在宮城南門口?”
  說話間,只見前方正有壹大隊人從寺廟中出來,為首者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官員,正與身邊捧著圖紙的隨員說著什麽。
  是張柔。
  負責監視董家兄弟的士卒瞬間便緊張起來,下意識地舉步向前,似乎想要擋著董家兄弟,將這兩撥人隔開。
  董文直卻已拉著董文毅避在了壹旁。
  “那是張公吧?看樣子,是要改建這座古剎?”
  那些士卒中便有人去問,原來這萬壽興國寺所在的地方確實離宮城太近了,隨著皇城的格局初定,張柔便提議將此地改建為社稷壇,再在對面建壹座太廟。如此,整個宮城的格局便更妥當了。
  董家兄弟連連稱是,待張柔壹行人走後,進入寺中祈福。
  他們通佛法,與寺中住持詳聊了壹場,便坐在偏殿中打坐。
  隨行人員則可在禪院外休息,始終可以看到他們的背影。
  許久,打坐的董家兄弟壹直不起來,若不是身體時不時有動壹下,都要讓人以為他們睡著了……
  而在寺廟中的壹間禪院裏,壹個小和尚則引著董家兄弟進門,見到了坐在那的張弘基。
  張弘基與董文直算是頗為熟悉,這幾年他們壹直在暗中合作從中原往關中走私,彼此之間已經有種默契。
  “不必多禮,時間緊,我便長話短說。”張弘基開門見山,道:“當前這天下形勢,妳們應該都知道了?這大元王朝已到了人心渙散,寸寸失守的時候了。”
  “知道,國舅有何指教?”
  這“國舅”二字讓張弘基啞然笑了壹下,須臾便正色起來。
  “指教不敢當,元主把我從保州移到燕京,怕的無非就是我攜保州之軍民歸順大唐。但在燕京,我們未必就不能起兵舉事。”
  “如何做?”
  張弘基想了想,沒有直說,而是道:“有句詩妳們都聽說過,漁陽鼙鼓動地來。”
  董文毅楞了片刻,眼神中泛起了驚疑之色。
  漁陽是個地名,如今這個地名已經被廢了,並入了北面的密雲縣。
  而有時候忽必烈從開平城返回燕京,正是由密雲經過。
  那張弘基借用這壹句詩所表明的計劃便不難猜到了……他打算在密雲壹帶伏擊忽必烈?
  就連董文直也驚疑不定,問道:“這是張公的主意,還是二郎妳的?”
  張弘基搖頭,微微自嘲,道:“這是六郎的主意。”
  “原來如此。”董文直此前壹直很冷靜,此時也有些不安起來,又問道:“真要這麽做?”
  “大丈夫當世,何必畏首畏尾?既已做了選擇,當立最大的功勞,以最快的時間平定天下,使中原百姓不必再遭受長年累月的戰禍。”
  董文直還有些猶豫,又問道:“二郎與我們說這些,信得過我們?”
  張弘基將身子傾向前,道:“妳覺得,是我更信得過妳們,還是忽必烈更信得過妳們?”
  他竟是已開始直呼忽必烈之名。
  董文毅聽著這些,不時轉頭向禪房外看上壹眼,顯得十分不安。
  董文直則是不斷調整著情緒,之後終於問道:“在這燕京地界,張家能安排出多少人?”
  “不必多,精銳三千出其不意,足矣。董家呢?”
  “還不確定,我需要聯絡壹番……”
  幾人又商議了壹會,董家兄弟匆匆離開這間禪房。
  張弘基獨立坐在那裏,臉上依舊掛著從容自若的表情,但攤開手掌壹看,手心裏已都是汗水。
  怎麽能不緊張呢?要謀算的是忽必烈。
  萬壹董文直、董文毅泄密,或者他們的行徑被查出,就要連累張家滿門。
  張弘基長出了壹口氣,手在衣襟上擦了幾下,又想到了張弘略說的那些話。
  “二哥竟真攜家帶口從保州到燕京,何其不智。怕我與父親在燕京被斬?還是怕大元發兵攻打保州?當此時節,只要張家守著保州,該是元廷怕我們輕舉妄動,絕不敢先動手。反倒是如今,壹家老少都深陷於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局面被動……不如放手壹搏吧。”
  ……
  數日後。
  張弘基手裏捧著圖紙,走進了元大都宮城中壹處還在大興土木的宮殿。
  幾個赤膊的大漢蹲在地上鋪地磚,擡起頭見是張弘基來,紛紛放下手中的動作,聚在壹起。
  “有消息了嗎?”問話的卻是張弘基。
  他雖然身份不凡,但張家絕大部分時候都被人監視著,許多情況都需要由別人去打聽。
  “有,但不多,且不知真假。”
  應話的是壹個中年漢子,相貌堂堂。
  但若仔細壹看,此人正是被大元通緝的原控鷹衛燕京路總管張雄飛。
  “消息很難打探,控鷹衛的人手全都被忽必烈汰換了。我也被通緝,輕易不敢現身,只能聯絡壹些舊部。”張雄飛道:“據說,忽必烈會在下個月再到燕京,但消息未必準確,我還在確認。”
  其實數月前忽必烈才剛剛從燕京路過、返回開平。
  當時忽必烈那趟行程頗為隱秘,張雄飛事先並不知曉,結果與白華、張易聯絡了壹次,便被定為大罪,隱姓埋名逃竄。
  這次就不同了,這次他是有計劃有目的地要置忽必烈於死地。
  ……
  然而,就在元大都新城之外,壹支支兵馬正如流水壹般從北面湧來。
  “大汗,查清楚了。”
  有騎兵趕到了忽必烈面前,稟報道:“漢人世侯張家、董家在暗中調集兵力,想於白馬關壹帶襲擊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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